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南总督执掌钱塘江北,长江以南的几处最富庶的府县。陈龙把驻地从杭州改为松江府,他在努力摆脱宗茂的阴影。
翟哲回南京八日后离去,率亲兵卫骑兵从陆路经芜湖返回安庆。往返又耽误了半个月的时间,湖广和江西的战事正在进入****。
江府。
一列骑兵出现在东城方向的山坡上,明军斥候气焰嚣张,对城头指指点点。
经历了大大小小十几场战斗后,明军先锋直至江城下。
翟哲不在这里,左若的也不是才上战场的菜鸟。
若论通盘考虑战略,左若比不上翟哲。但具体到一场战斗,翟哲不如左若。
明军攻下安庆府后,战略路线已经清晰,下一个目标是江西重镇江。姚启圣奉命在安庆建立大本营,存储粮草,同时招揽江北各地的义军。
金声桓的兵马几乎全被郑芝龙牵制在南线,江城内没有多少守军。但金声桓坚持不同意把江城交给清廷驻守湖广的贝勒勒克德浑。江关系到他的退路,也是从南进入湖广的门户。
为了阻止明军攻打,勒克德浑从湖广调集三万兵马到达江城下。
左若以李志安和方国安两支兵马起头并进,自己领军和降兵在后。
陆地上还算安静,江对面的江面上炮声隆隆。
陈虎威率水师从宁绍一路到达江,终于遇见了第一场水战。金声桓的水师与才成立的清廷湖广水师,合二为一,足有四五百条战船。
但这些船与陈虎威的战场相比,如小孩见大人。
陈虎威最大的坐舰有五丈宽,十二丈长,东西两舷各有四门小铁炮。这不是最大的海船,他担心过大的海船在长江的狭窄处行动不便,特意挑选了这一艘行驶灵便的战船。
愿看见迎面冲过来密密麻麻的战船,陈虎威在船头挥舞手臂:“树立旗帜!摆列阵型!”
水手一扯长绳,一面方正三吃的战旗飞上船头,其绣了一个人首蛇身的怪异的图像。那是陈虎威当海盗时的标志,没想到竟然用在两军对战。
十八只战船并列行走,靠岸边最近的战船力河岸只有一箭的距离。
清廷的战船像是一窝马蜂般扑上来。船头的士卒高举利刃,胡乱喊叫各种污言秽语。
“看样,他们该准备跳白条了!”陈虎威很不屑。长江的水寇,总是玩一些海盗淘汰的战法。妄想在两船交接时跳上对面的敌人的战船白刃战,这被成为“跳白条”。
海盗在海常与与东洋人和西洋人打交道,慢慢学会了西洋战法。“跳白条”时己方损失太大,已经极少再使用
十八搜战船逆流而行,行驶速度缓慢。了望手拿着陈虎威赐给他的千里镜测算迎面船只的距离。
天气晴朗,一目百里,江面的水雾将烈日的照晒下弱不可见。这是适合水战的天气。
江城头,有十几个武将扶着青石垛口,看江的战斗。
战船慢慢侧过船舷,炮手把铁球放入铁炮,再装入火药。
“五里!”
主舰上的了望兵呼喊距离。
陈虎威下令:“开炮!”
“砰砰!”
主舰率先开炮,像是江突然点燃了一座火药库,诸舰同时开火。
铁球在清澈的江水上方飞过,有些落在水面激起一团巨大的浪花,有些砸在远处的小船上。只要碰上了,那些船立刻变成一堆废木。
炮声不停,炮手根据了望兵的呼叫调整炮击距离。
清虏战船顺江而下,速度极快,几里路的距离转瞬即过。
眼看战船已经脱出炮击范围了,小船上的水寇掏出起抓钩,准备登船。
等到了一里路开外,几十个士卒抬着长鸟铳出现在船舷边。那铳管足有手臂粗,七尺长,发射的铅如拇指盖那么大。这种长鸟铳射程可达三百步,是杭州的兵器作坊专门派人从广东学习制作,才生产出来,立刻配备到战船上。
逆水的战船慢且平稳,能让船头射击的铳手保证精准度。
有人点燃毒火球和燃烧球扔向逼近的战船。
这些只是海战最普通的水师战法,对长江的水师来说,如层出不穷的魔术。
清虏战船如飞蛾扑火,冲向灼热的燃烧灯,有来无回。
第470章 长沙
翟哲到达江时;东流的江水浪涛漂浮了成片的椽木;偶尔能见到随波东流的浮尸。(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陈虎威以十八艘全副武装的大海船击败了清廷在湖广的水师;割裂了江南和江北的联系;并乘胜追击;封锁江上游。
“只要再给我一年时间;一年”
收复湖广后;他才能确保江南安全。解除了清虏的直接威胁;他才能腾出手来解决江南这种混乱的局面。
大将军府一年前不过是宁绍总兵府;他需要更多的人才;读过书的人才。
他只会为自己树立一个敌人;现在最强大的对手仍是清虏。
江城外。
两座大营相距五十里;左若向翟哲交回兵符令箭。
这一仗;没有太多的技巧可言。清廷在湖广的兵力不多;金声桓与清廷之间也并不信任;只需两路夹击;湖广必下。
郑芝龙攻下吉安;翟哲兵攻取安庆。
郑氏兵马兵进南昌;江南兵马兵进江。金声桓被两路夹击;苦不堪言。
水战是开胃菜;江城下的战斗才是正餐。
翟哲到了大营时;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左若不敢在主帅不在的情形下发动大战;但兵营各项准备已经做好。姚启圣在安庆府组织了两万多民夫前来帮忙;炮兵在东城一座小山坡上布置好炮阵;四周挖有壕沟;布置了木栅栏和泥墙。
多铎在杭州城下的兵败是个血的教训丨他以为自己兵力强盛;不把困守杭州城的明军当回事;没有在炮阵布置严密的阵地;最后让逢勤偷袭得手。
洪承畴才到荆州;力劝勒克德浑贝勒亲自统帅清兵主力到达江城外;保护江不失。
南京城内的那场政变瞒不过有心人;清廷在江南有不少探;这给了洪承畴运作的机会;也给了何腾蛟不愿东进的理由。其实如果何腾蛟想南下;无需隆武帝的圣旨;如果他不愿意;就算南京城内风平浪静也有同样的理由。
长沙府。
街头的兵丁似乎要多过百姓。
何腾蛟信任自己才从云贵和两广新募集的新兵;那些人没有经过训练;多是各地的盗匪;长沙街头的治安很不好。
十个威武的汉护着一个士在街头匆匆行走;柳随风才才从夔东回到长沙。往返一遭;他现在是大将军的特使。
圣旨四天前到达长沙府;何腾蛟接旨;这几天一直没有反应。
巡抚衙门就在前面;柳随风拜见堵胤锡。
南京城的兵变暗藏玄机;除郑芝龙接到郑森的密报后了解部分实情;其他人都在雾看花。就是郑森;也不明白所有的内幕。这场变乱;虽然由宗茂主导;毫无疑问;翟哲是各方猜测的心。
随后南京城内传出的几道圣旨;似乎在证明这一点。翟哲成了政变的最大受益者;成为统领对清虏战事的大将军。
堵胤锡五十多岁;身材矮胖;但精神头很好;他是宜兴人;与周延儒和卢象升是同乡;因此对翟哲的印象比其他人要亲切。
柳随风备下重礼;比见何腾蛟不可同日而语。
他需要的银;只需向各地的商盟商号支取。柳随风没有正式的官职;也没有田产店铺;但他与大将军府的财神爷柳全同出一族。只要不是数目特别巨大;柳全愿意用银为自己这个本家兄弟提供支持。
大将军府的权势越来越大;下属的臣武将也都成了一方靠山。
仆从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
柳随风长袖挥洒;说:“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一盒黄灿灿的金锭当值三千两银。整个江南能送出这份重礼的人不多了。
无论堵胤锡是否清廉;他现在都需要银。为了养兵;何腾蛟在湖广加征“征虏”饷;恨不得刮地三尺;堵胤锡是后娘养的孩;最缺银。
“柳长史;久闻大名。”堵胤锡很客气;至少在接待态度上;让柳随风看见了成功的希望。
柳随风顺势抬人;说:“大将军在卢公墓前祭祀时;常说宜兴人杰地灵;对巡抚大人极其推崇;一直无缘会面。”
朝廷重新为卢象升正名后;卢公是宜兴人的荣耀。翟哲是卢象升的学生;堵胤锡身为卢象升的同乡;也想借此拉近与翟哲的关系。他在湖广受何腾蛟排斥;过的很不如意。
“大将军收复江南的功勋;让吾等汗颜”他想起去年收复荆州之战;犹在惋惜;本来湖广有与江南共闪耀的几乎。当时清廷在在荆州的守军已在崩溃的边缘;只需再强攻四五日;必然会破城。没想到何腾蛟如此窝囊;不但没有攻下武昌;还丢掉了岳州。
“朝廷的旨意已到湖广;我奉大将军之命;请湖广大军顺江而下;巡抚大人怎么看?”
柳随风不找何腾蛟;先找堵胤锡;起用意不言而喻。
堵胤锡面露为难之色;他手只有马进忠一万多兵马;忠贞营拒绝东下后;湖广的兵力都集在何腾蛟手里。
今日来谈的是大事;柳随风态度谦卑有礼;“去年湖广战事不利;大将军在江南脱不开身;如今姜镶在大同举事;错过了眼下这个机会;只怕湖广凶多吉少。”
堵胤锡当然知道;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苦处全吐出来;还为何腾蛟辩护了一句:“湖广去年兵败;缺兵少饷;想东征;只怕何总督心有余而力不足。”
“去年兵败;初始朝廷准备追究湖广的罪过;但大将军在圣上面前力保湖广;才争取来此次战机。眼下大家都在苦扛;只要坚持过这一关;一切如拨云见日。”
柳随风在给堵胤锡暗示;何腾蛟的位置并不不一定稳定。
“至于粮饷问题”柳随风硒然一笑;“只要湖广兵马攻下岳州;兵进武昌;打通长江航道;朝廷的粮饷自然能运过来。”
眼下都是各掌权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