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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司马绍、庾冰,拜见娘娘!”
来之前司马绍、庾冰二人曾纠结该以什么身份拜见羊献容,最终决定还是以臣属身份较为合适。
羊献容一脸淡然道:“我哪里还是什么娘娘,不过是一普通村妇罢了,若不是因女儿能干,又怎么可能住得起眼前这座豪宅?”
司马绍闻言心下一惊,没想到眼前豪宅竟是司马嫣出资购买的,他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那孤就叫您婶娘吧!”
“嗯,也好!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婶娘与公主闲居蓟城,就特地来拜访一下。”
“唉,说起来我与嫣儿大难不死多亏了大司马之功。”
“大司马?”司马绍、庾冰满脸疑问道:“是大司马救了你们?”
“嗯,当年匈奴进攻洛阳,我不幸被掳进了刘曜府上,后来大司马领兵击破平阳,将我解救出来。等我抵达蓟城才获知,原来嫣儿早在数年前就生活在蓟城。”
“婶娘是说堂姐很早就生活在辽东?”
司马绍眉头紧皱,看了一眼保持沉默的司马嫣问:“这么说公主很早就认识了大司马?”
“哼!说起来嫣儿遭遇的一切磨难都是拜江左世家所赐!”
“婶娘此言何意?”
随即羊献容将当年发生的一切向司马绍和盘托出,不一会儿司马绍、庾冰脸黑如锅底。他们没想到这事会牵扯到江左世家,而且世家扮演的角色如此不光彩。到了现在,司马绍终于想明白,当年辽东为何隐瞒司马嫣的公主身份了。
很明显以当年卫朔之实力,若将此事曝光,必将被江左世家撕成碎片!
恐怕也不会有机会北上辽东,进而打下而今这片基业。
“婶娘,事情已过去多年,侄儿认为还是不要曝光的好!孤知道此事让婶娘跟堂姐受了委屈,故而等日后回到建邺,孤将上书陛下,请陛下重新册封堂姐的公主身份,以享受食邑供奉。”
羊献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心里很清楚司马绍在担心什么。当年卫朔没有实力替司马嫣讨回公道,司马睿出于政治考虑,同样会牺牲掉司马嫣。
可现在不一样了,由于司马嫣跟卫朔之间的特殊关系,司马睿为了安抚卫朔一定会处置江左世家。只是这样一来,最近原本就因土断一事而与琅琊王不睦的江左世家,双方关系会更加恶劣,这绝不利于皇室在江左的统治。
“我这边倒是没什么,即便让你堂姐吃点儿亏,只要有利于朝廷也没问题,只是……”
司马绍也顾不上尴尬,忙道:“有什么吩咐,请婶娘直说,侄儿一定照办!”
“好!绍儿果然爽快!这些年你堂姐多受大司马照料,日久生情早就喜欢了大司马。可因各种缘故一直不能得偿所愿,所以请陛下下旨将嫣儿赐给大司马为妻。”
司马绍悄悄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担心羊献容会提出什么大难题,没想到竟是司马嫣的婚事。这事跟江左利益一致,即便眼下羊献容不提,他也会建议朝廷这么做。
“请婶娘放心,这事包在侄儿身上,我一定让堂姐得偿所愿!”
听了司马绍的保证,司马嫣面色潮红,内心充满了喜悦。为了能嫁给卫朔,她已经等了足足六年,从及笄之年一直等到花信年华,到了今日终于看到了希望。
“绍儿,婶娘要提醒你一句,虽然我与嫣儿不会主动说出真相,可当年有不少人知道嫣儿之事。眼下那些知情者都位居辽东高层,我可不敢保证其他人守口如瓶!”
“啊?!”
司马绍、庾冰闻言面色大变,他们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卫朔与江左世家之间发生过那么多龌龊事,甚至卫朔还曾受到江左世家几次三番的刺杀,以卫朔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放弃报复对方的机会?
事情果如司马绍、庾冰想得那样,很快辽东报馆就开始大肆报道当年隐秘之事,一时间江左世家受到天下无数人指责,名声一片狼藉。原本不稳的江左局势,再次变得风雨飘摇。(未完待续。)
第441章 擒获李琀、李稚
太兴元年,九月,辽东屯兵始昌虎视武都城,北宫纯听从录事参军之意,派出小股兵力引诱李琀、李稚北上。
结果李琀、李稚轻敌冒进,亲率一万五千前锋军,出武都杀向始昌。
虽说仇池一带地势险要,不利骑兵展开,但是武都恰好位于陇山与岷山之间,四周地势平坦。
北宫纯将首战的伏击地点选在武都,不得不说辽东已将一切因素都考虑在内,此战若不胜,天理难容!
仇池山中,正在等候斥候消息的北宫纯,统领大军埋伏在成汉军北上要道上,就等着敌人自投罗网。
不多时就见斥候来报:“禀将军,李琀、李稚连同一万五千成汉前锋步兵已来到山脚下,正往山谷赶来,请将军做好准备。”
能臣闻言笑着对北宫纯调侃道:“没想到成汉军这么轻易就上当了?!李琀、李稚不过是两个毛没长齐的家伙,哪儿来那么大信心竟妄想要击败我们?!”
北宫纯冷哼一声,不屑道:“不过是仗着祖上余荫的纨绔子弟罢了!还是主公英明,早早定下规矩,拿不到学堂证书,谁也别想进入官府、军方。少了些纨绔子弟搞破坏,辽东军一定能保持长盛不衰。”
或许北宫纯之言有些夸大,但卫朔为了延缓贵族堕落腐化速度采取了不少措施,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各家继承者务必拿到学堂毕业证书,不然就算是嫡子出身亦无法继承父辈荣耀。
“将军不担心敌军派出援兵吗?”
北宫纯笑着解释道:“哪里会有什么援军?此乃杨难敌借刀杀人之计!杨难敌私心太重,仇池国已成了他心中执念。我敢断言!为了挽救仇池,杨难敌一定会想法设法将挑起成汉与辽东之间的矛盾。李琀、李稚两个笨蛋,自进驻武都起,他们的命运就注定了!”
“另,传我将令:传令各营一干将校,没有不得军令,不得擅自行动。”
众将答曰:“诺!”
山脚下,李琀、李稚兄弟二人正面色轻松率军行进,不住察看周围山势。
受主将骄横心态之影响,大多数成汉士兵并未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李琀手下一名偏将狂妄道:“将军,外面都在吹嘘辽东军如何强大,可以卑职来看,那辽东军也不过如此。其进驻始昌多时,却不敢南下武都一步,分明是怕了二位将军虎威。”
李琀闻言颇为自得,完全不顾自身只有区区一万五千步兵,却偏要去做长途奔袭,已犯了兵家大忌。
李稚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把眼一瞪,训斥道:“尔等休要罗嗦,此处地势险恶,若辽东军在此设伏,则我军危矣。传令全军加速行进!”
随即传令兵在队伍间来回叫喊:“全军加速行进!”
谁知话音未落,只听周围一声锣鼓声响,四下伏兵齐出,到处是旌旗挥舞,战鼓齐鸣声震天。
与此同时,“活捉李琀、李稚!”的呐喊声响彻四野。
李琀、李稚闻言脸色大变喊道:“不好!这里有伏兵!”
正在这时一斥候骑马驰至,翻身下马,“报!将军大人!前、后山口已被敌军封锁!”
此时前方一阵哗然,旗门开处,北宫纯一身鱼鳞甲,骑着高头大马,身边跟着能臣、各参军出现在战场上。
他神情严肃冷笑道:“尔等已经被辽东军团团包围,若想保得性命,就快快丢下武器投降,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大胆!我乃成汉主李雄麾下上将,岂可降尔等?!”
李琀、李稚虽然知道自己已经陷入重围之中,却没有一丝投降的念头,两人还对自己麾下实力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见对面敌人不愿投降,北宫纯不愿再废话,立即从容吩咐帐下军校摆好阵势,准备用武力解决对方。
这时李琀、李稚帐下一偏将忍不住劝道:“将军!辽东军势大,咱们还是赶紧撤退吧!”
“撤什么撤!传令全军,边战边进,只有冲出此谷才是生路。言退者斩!”
“遵令!”众人纷纷夺路狂奔。
北宫纯看着冲上来的成汉军轻蔑一笑,右手一挥,吩咐道:“放箭!”
顿时左右万箭齐发,前行中的成汉士兵纷纷中箭倒地,两侧杀出无数辽东军。顿时山谷中杀声动天,战马狂跳嘶鸣,双方军队在狭窄的山谷中展开激烈厮杀。
大战从一开始就处于一边倒的状态,万余辽东军呼啸而至,杀得成汉大军毫无还手之力。
接到己方突围再次溃败的消息后,李琀勃然大怒,“来人,把这些窝囊废全都给本将拖出去斩了!”
“兄长且慢!”
面对盛怒的李琀,众人瑟瑟发抖,那几个打了败仗的家伙更是面如土色,关键时刻李稚站了出来。
李稚硬着头皮劝道,“兄长,且息雷霆之怒!我军之所以失利不能全怪麾下将领,兄长即使杀了他们也不能解决问题,何不让他们戴罪立功呢?”
“不怪他们怪谁?辽东军不过万余人罢了,还没我们人多!若非他们怯战,何至于到现在还没突出重围?不是废物是什么?”
眼瞅着辽东军步步逼近,李琀情绪已接近崩溃,他很清楚若不能尽快撕开辽东军防线,等待他的不是被俘就是被杀。
“兄长,辽东军占据了地利优势,又利用我军骄横之心,才一步步引诱我们步入险地。”
“那你说该怎么办?若是再不击破敌人防线,你我兄弟二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以小弟之见,暂时还是不要再冲击辽东军防线了,将兄弟们都撤回来,然后固守待援!只要驻守下辩的杨难敌得到消息,其一定会派兵来援!到时就能前后夹击辽东军,夺得胜利!”
可惜就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