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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虎红着眼,眼泪就不争气的留下来了,自己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却连置办一条裤子的能力也没有,还得穿他老爹节省着穿的,磨损的稍微好点的裤子,才能出去见人,心中的憋屈,瞬间涌上脑袋。
“爹……”王大虎拿着自己老爹的裤子,不争气的就哭起来,刚喊出一个爹字,剩下的话,就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傻儿子,哭啥啊?”王老根呵斥自己的儿子。
王大虎更是哭得厉害,呜咽着道:“爹,您穿那套新衣裳吧,旧的,就给儿穿……”
王老根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的肩膀上,道:“哭什么呢,那新衣裳,你老子决定了,等陛下的圣旨下来了,张大人挑人的时候,给你穿上,我儿说得对,穿得像样点,人都jīng气些,选上了,到了关外,给你老子好好干,争取打个媳妇回来,你爹也就心满意足了……”但是,自己儿子厚实的身体,也就稍稍的动了下,那一巴掌,根本就没有预期中的打自己儿子一个撇脚。
“呜,呜呜……”王大虎伤心的厉害,哭得厉害,他们边军怎么就这样穷呢?
看着自己的儿子哭,王老根的眼睛,也跟着红起来。
……
王大虎换上了自己老爹那条磨损得稍微好一点的裤子,朝着关口而去。
喜峰口的参将张安德带着大小将官,早早的等在关口,关外那条道上,延绵着一只队伍,这只队伍,就是满桂朝着关内运送战利品的队伍,除了押送的官兵,剩下的就是牲口,女人了,关内,早已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关内的边军,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女人。
边军娶不上媳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娶媳妇的,除了有点官在身,那就只有死攒了,攒得上四五两银子,倒是可以娶一个媳妇回来,不过,四两银子,对于边军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每月的粮饷,也就刚刚够吃,从牙缝里抠一块出来,每月攒个几分钱银子,一年攒个几钱银子,那都算是有恒心的,过得七八年,上十年,就有钱娶媳妇了。
所以,女人、媳妇对于这些边军来说,甚至比那些牲口更加的吸引人。
……
关上,王大虎穿着他老爹给他的那条稍微磨得好一点的裤子,这条裤子上的补疤比较少,比他那条耐看多了,王大虎抬头挺胸,十分自信的注视着远处缓缓而来的蒙古女人们,虽然蒙古女人不如汉人的秀气,不过,这样多的女人被俘获,即将被发卖,王大虎觉得,自己的媳妇,可能有着落了,可能就是这群蒙古女人中的一个,王大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群蒙古女人。
“哟,大虎,穿了条新裤子啊”同队的士卒打趣道。
“嘿嘿,那是自然,赶明还要穿条更好的呢……”王大虎抬头挺胸的说道,有了这条比较好的裤子,他终于不怕和同队的士卒们比较了,比他这条裤子好的不多,他可以嘲笑别人了。
那群蒙古女人即将通过关头的时候,关口上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盯着那群蒙古女人看,不少人的眼睛,甚至在发绿。
那群蒙古女人,并没有太多的害怕,也没太多的仇恨的表情,有些甚至还带着兴奋的目光四处张望。
每当那些蒙古女人的目光盯着王大虎看到时候,王大虎都挺直了背,让自己尽量显得挺拔一些。
蒙古女人慢慢的走过去了,王大虎这才收回目光,也放松了一直挺着的背。
士卒们开始就刚才那些蒙古女人议论起来,正嬉笑着,一骑快马从南边疾驰而来。
“京城来消息了……”识货的人立刻高喊起来。
“来消息了……”
“来消息了……”
这个喊声立刻淹盖了整个喜峰口。
不一会,就有一阵更加高的声音喊道:“陛下有旨,准边军出关……,陛下有旨,准边军出关……”声音迅速传遍整个喜峰口。
紧跟而来的,就是震天的高呼:“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王大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条裤子,放倒了长枪,也跟着跪下来,满脸涨红的高呼道:“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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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我们要拆了你们的大炮
第四百零四章我们要拆了你们的大炮
十月初。
鸭绿江口,一艘战舰上面。
尚可喜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痴痴的望着大海。初冬的海风已经有点冷,不过,他却毫无知觉。如果从远处看,这是一个在风中相当挺拔的年轻人,不过,如果能走进,就会发现,这位年轻人,却是在不住的落泪,任那眼泪不住的往下落,却不用手去擦拭,也没有呜咽,只有无言的落泪,胸前,早已打湿了一片,如果只看背影,这是一位年轻,前途无量的青年军官,如果能站在他的对立面,就会发现他的眼泪,不过显然,没人能站在他的对立面,这位挺拔的年轻人抓着栏杆,他的前面,是无尽的大海。
“元吉,元吉……”远处是雷大用的呼喊声。惊醒了正在独自流泪的尚可喜
尚可喜转过头才发现是雷大用再跟自己打招呼,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大用,彼得,你们终于来了,快进船长室,参谋部最新的密函。”尚可喜连忙说到,也没去擦拭自己脸上的泪痕。
“好我们接到你的快报,结束了去上游的勘查,特意回来的。”雷大用说道,发觉自己搭档的脸上,似乎有水印,看上去像是泪痕,再看看那衣襟上,也有浸润的痕迹。
“元吉,你这是?”雷大用好奇的问道,这个尚可喜可是上过战场,经历过死亡的人,一般的事,绝不会落泪,更别说把衣襟打湿,这太夸张了。
尚可喜这才看了看自己的衣襟,笑道:“呵呵,没事,刚才一个人吹了会风,可能是给浪花溅湿了,走吧,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密函的事吧……”尚可喜毫不在意的说道,然后带头朝船长室走去。
雷大用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听到如此的解释,也就释然了,这海上,别的不多,就是水多,如果能整天保持干燥,那是难得的事了。
进了船长室,尚可喜才贴身掏出一份密函,道:“这是参谋部的密函,有陛下最新的指示,和此次救援镇江堡有相当大的关系,你们先看看吧。”说完,尚可喜就把那份密函递给了雷大用。
雷大用看了一眼密函,确实是参谋部的急件密函,上面的封印已经被拆开了,应该是尚可喜看过,他和尚可喜都是皇帝派下来的“钦差”,尚可喜也有权利拆看这种密函。
雷大用抽出密函,打开看了起来,隐约之间,仿佛也发现这纸上面似乎也有点湿润,上面有两个浅浅的水滴印,雷大用疑惑的看了看尚可喜,见尚可喜没有什么声sè,雷大用这才认真的看起来。
越看,雷大用的眉头越是紧皱,看到后面,才稍稍舒展了下眉头。
“陛下有什么指示?”彼得见雷大用看完了信,立刻跟问道。
雷大用把那封密函递给彼得,彼得也看了起来。
“喔喔喔……再增加二十门大炮?八万枚手榴弹?我的天呐……,一万套棉衣,一万床棉被,陛下实在是太大方了,我亲爱的雷,尚,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慷慨的皇帝,有了这样多多的武器和补给,守住镇江堡将毫无悬念……,我们要胜利了,喔,喔,喔,瞧瞧,瞧瞧,你们干吗这样愁眉苦脸呢?这不是好事么?”彼得看完了信件,立刻高兴的大叫起来。
雷大用开口道:“如此多的补给,确实是件好事,不过,如何运上去?雷大用问道。
“陛下在信中提到,鞑子很可能对我们的增援有一定的准备,或许会有什么办法阻止我们上战场也说不准,这才是麻烦的事,我们对鞑子怎么准备对付我们毫无知晓,一旦我们不能把这些东西及时的运到镇江堡,镇江堡很可能守不到明年四月去……”尚可喜说道。
这次,皇帝在信中提到,鞑子既然能用炮封江,那么,对于来自下游的增援,很可能是有预期的,所以,不能指望舰队一出现,就把鞑子吓跑,要做最坏的打算,甚至做好鞑子早已知晓下游有战舰增援的准备,什么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坏的考虑。
“依我看,既然陛下让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让我们放弃那种舰队一出现在战场,整个战事就立刻结束的幻想,那我们就要做好打持久仗的准备,大虫江汛期,很可能极短,还得看什么时候降雨,如果我们错过了最后的汛期,很可能再没机会了……”尚可喜补充到。
“是啊看来,陛下的物资达到之rì,就是我们进攻之时啊”雷大用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
舰长室里,出现了沉寂。
尚可喜早已从早先泪流满面的状态回复了严峻,之所以流泪,那是因为皇帝的补给单,这份补给单,实在是太丰盛了,丰盛得让人落泪,谁对谁好,不光是用嘴巴讲出来的,谁关心是会,谁对谁尽心尽力,也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完的。
“彼得,你的经验最丰富,你怎么看?”尚可喜忽然开口道。
“我?好吧,我就先来说说汛期的事吧,这几天,我和雷跑了不少地方,观测了一下水文状况……”彼得边说,边来到地图边上。
“从皮岛,从这里进入鸭绿江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即便是我们这艘旗舰也没问题,不过,我们大约只能航行道这里地方,这个被称作临江村的地方,从入海口到这个地方,水深都是没问题的,即便是不下雨,我们的战舰依然能行走,但是这里再往上,河流就变浅、变急、变窄了,所以,我们的麻烦,来自临江村以上到镇江堡,这段距离,大约有十五里,这一段距离,我们只能乘着汛期,乘着涨水的机会,冒险一试,而且我们的旗舰还不能上去,只能上去几艘小战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