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大人的话,属下领着人沿着汉水走了一遭,也留人在几处合适隐蔽渡船和木排的河岔里猫了几个时辰明郑之我是郑克臧。”吴青峰一五一十的回报道。“属下发现,海逆几乎每半个时辰便有四条大小炮船往来巡弋,几乎是日夜不停。”
吴青峰不知道的是,郑军长江舰队在汉阳至汉川、汉川至沔阳这两段共有三十二艘大小红单船分为八组分段轮流巡查,以实行郑克臧要求的截断汉水两岸交通的目标。由于郑军长江舰队与三洋舰队一样都采用船上人员两个时辰一班轮换上岗的作息制度,因为才会在清军探哨面前显示出昼夜巡航的状态。
果然,赵大桂吃了一惊:“日夜不停,海逆的人手居然如此充沛?这事难办了。”
不过再难办,上面交代的也一定要办,于是赵大桂仔细问道:“以你巡查所见,可有足以隐蔽本营的河岔,另外若是本营一股脑的过江,半个时辰可是够了”
太阳已经遮蔽在层层的云障中,虽然没有下雨,但阴沉的天让人很不爽利,但马摘铃、人衔枚的清军不得不忍耐着,直到远处发来信号,这才一起起身,随后在官长们的引导下快步奔向岸边。此时,刚刚经过的郑军红单船的船帆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芦苇荡里驶出的若干条小船。这些小船都是汉北河等汉水支流两侧荒废的小渔村中寻得的,尽管不少都发霉破烂,但修修补补之后,渡过三、四里宽的汉水还是有把握的。
一部分尖兵坐上了小渔船、小渡船先行,至于其他人则等着从江滩深处丢下河面几十个木筏、竹筏驶到自己进前。到目前为止,一切还进行的井井有条,但是接下来混乱发生了。踩在冰冷的江水里的清军们争先恐后的冲上各条木筏,结果却造成了大部分木筏的搁浅,以至于官长们要驱赶部分普通兵目下水另登其他木筏,于是上的和下的冲撞在一起,原本禁口的命令也无人执行了,叫骂声响成了一片。此外,几匹官弁的坐骑也不肯上看起来危险的木筏、竹筏,这些牲口犟起来还得七八个人一起照看,因此更加剧了情况的混乱。
“快,快!”指挥渡江的赵大桂急得直跳脚,但他越是急,队伍便越是混乱,以至于他不得不亲自出手砍掉了乱兵的一颗脑袋,这才震慑了全营明郑之我是郑克臧。“都按顺序来,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举着血淋淋的脑袋的赵大桂有如修罗一般,被他眼睛一扫,一众清军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还愣住干什么,赶快过江!”
在赵大桂的指挥下,十几条满载清军官兵的木筏、竹筏挣扎着离开了江边,但祸不单行的是,才行到汉水中心,其中一条竹筏突然散了架子,几十名清军便如饺子一样落到江水中,侥幸的总算抱住了散乱的竹材,但更多不识水性的却直接被江水冲走了。
“怕什么,左不过是一个死,难不成上了战场还以为自己能囫囵的下来吗?”看着畏畏缩缩的一众绿旗兵,赵大桂火冒三丈,好在此时最先处分的几条渔船、渡船已经开始返航,赵大桂便喝止道。“都准备好了,继续上船”
渔船、渡船又走了两个来回,行动缓慢的竹筏、木筏也执行了两次运输任务,估摸着郑军的红单船快来了,两岸的清军急急忙忙把渔船、渡船以及竹筏、木筏再度藏到芦苇荡里。
刚等一众清军们忙完,如期而至的郑军红单船便出现在江面上。赵大桂还来不及庆幸自己调度得当,早已经从飘来的竹材及清军凉帽上察觉到蛛丝马迹的郑军红单船突然停了下来,许是观察了一会,郑军突然驶近南岸的芦苇荡,随后只见打头的船上硝烟一腾,炽热的炮弹顿时激起了夹杂着海量泥沙的冲天水柱。
出于节约炮弹、火药的目的,四条炮船上的火炮射击没有持续多久,但饶是如此,射来的炮弹还是让部分惊悚的清军水手从隐藏地往岸上远处逃遁,另外,已经牵到较远处的战马也挣脱了马夫的控制,一跃而起向远处跑去,这一下,真相便大白于天下了。较小的郑军三条战船随即用更猛烈的炮火对南岸河荡及江岸实施逐一炮击,另一条较大的则折向北岸,冲着另一片芦苇荡宣泄起满腔的怒火。
事实上过江的大部分的清军已经隐蔽在郑军短炮不能企及的地方,但随着渔船、渡船、竹木筏的损毁,清军已经失去了折返的机会和后续的补充,为此,赵大桂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完了,督标前营完了”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361; 361。湖广偷渡更新完毕!
362。湖广火攻船
正文内容明郑之我是郑克臧362; 362。湖广火攻船开始喽↓↓↓
如雷的炮击声还在耳边回荡,自知不妙的赵大桂急忙扯着已经过江的五百来人向远处遁去明郑之我是郑克臧。但兴许是刚刚的炮击太过惊人了,又或许是平时赵大桂克扣了太多的军饷以至于手下兵丁体质不佳。因此等到气喘吁吁的清军停下脚步,再清点人数时,赵大桂才发现他手中的抚标前营只剩下不足三百人了。
还跟在赵大桂身边的吴青峰建议道:“大人,是不是要派人接应一下落后的弟兄们?”
在吴青峰看来,郑军巡逻船队不可能在一地逗留过久,等它们开走了,己方就有机会联络江北尚未过江的人马,到时候再收拢一些失散的官兵,或许抚标前营还能恢复元气。
“昏聩至极明郑之我是郑克臧!”但好心碰上了驴肝肺,赵大桂却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也许是觉得这样对心腹有些不公平,所以骂完之后赵大桂解释道。“你还想联络江北,那帮王八蛋我还不知道,没准海逆的炮刚响早逃回大营了,不,不,”赵大桂自我否定着。“失陷主将全营斩首,这帮混蛋肯定不会逃大营,估摸着不是逃回家就是往襄阳逃了。”赵大桂的话倒不是胡乱揣测的,虽然多年鏖战下来,湖广绿营的战斗力比康熙三十年前后那段承平的时期要强了不少,但依旧是只能打顺风仗,若是遇到挫折,肯定跑得比兔子都快。“至于派人收拢溃兵更是不用想了,一来海逆得了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围过来了,二来,说不定咱们前脚把这群王八蛋派出去,后脚他们就自行散去了。”
吴青峰一阵语塞,好半天眼珠才转了转,小心的问道:“大人,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问谁啊。”赵大桂没好声没好气的说着,随即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咱们手上还有多少粮食吗?”吴青峰浑身一激灵,是啊,虽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点干粮,可粮车都留在最后面,这下都丢在江北了。“而今之际,也只有抢在海逆之前赶到荆州了。”看到吴青峰明白了,赵大桂这才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否则,两天内,咱们就得散伙。”
吴青峰也压低了声音:“到荆州去,那不是自投死地嘛。”
“说你糊涂,你还真糊涂。”赵大桂摇了摇头。“江陵城防坚固,沙将军手中又有万把人,守上十天半个月绝无问题,这么着算起来,就算大将军他们从荆门一线过汉水,那也爬到了,到时候里应外合,海逆还不得撤兵嘛,到时候,咱们就算没有完成骚扰海逆粮道的任务,也有救援荆州的功劳,自是什么都保住了。”
吴青峰还是有些担心:“那万一荆州旗营逼着咱们上城头跟海逆作战怎么办?”
“屁话,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冲到荆州城内,就算被派上城头,那好歹也算是军功,总比当饿殍强吧。”说到这,赵大桂斩金截铁的说到。“此事就这么定了,告诉弟兄们,歇一会之后,咱们日夜兼程,一定要在粮尽之前赶到荆州”
且不说赵大桂部如想办法死里求活,这边,督标前营偷渡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萨哈查的耳朵里,只见这位袭爵不久的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如同打了鸡血般亢奋起来:“既然海逆关防严密,偷渡不成,那咱们就来一票狠的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萨哈查命令被他夺了权的胡副将道:“胡大人,现在能扭转乾坤的就是咱们水师营了,本官交办的事情可曾办妥了,水师营什么时候能够出击。”
按道理说副将秩从二品,地位远在正三品的一等虾之上,但胡副将这个副将其实是随征副将监理水师营参将,也就是说他的副将头衔实际上是虚的,如此一来自然不能跟御前侍卫又持有征南大将军将令的萨哈查相提并论。更关键的一点,他是汉人,在满清的统治顺序上,先天上就不如旗人,更不要说萨哈查是根正苗红的上三旗正白旗出身。
因此一听得萨哈查的问话,他便如同下官一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萨大人的话,已经准备妥当了,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水师营便能出征,只是海逆夜里也在行船,找不着确切的泊船位置,下官以为还是白日出击为好。”
胡副将其实有句没有实说,那就是绿营比不得旗营,吴琠时代建立的湖广绿营水师营更比不得长久以来一直把握长江航道检查权的荆州旗营水师营那般有油水,因此营中水手不少人都有夜盲症,不适宜夜间出击。
萨哈查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的人物,此时被胡副将一糊弄,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出航,一举击溃海逆”
一夜无话,转眼就是天亮了。夜间稍稍率领船队沔阳境内退后的何彩留下一艘跟第二队联络的小船之后,催动其他船只继续西进,很快就重新突入归属天门县治下的汉水江段,并马不停蹄的向潜江一线逼去。
等行到岳口附近,何彩突然观察到当面的情况有异。只见河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这些船只看到郑军红单船到来,不但不一哄而散,反而利用水流风向,加速前行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真是打不怕啊。”何彩身边的【黄鹂号】副管船钱驰不屑的评价道。“还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