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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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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水舞红了脸,用细若游丝的声音无力地申辩:“是妹子,不是媳妇儿。”可惜声音小的别人根本听不见。她这一路上已不只一次被人误会了,弄得她都有点免疫了。可是一旦被人误会,还是有些难为情。

    叶小天满面红光地道:“大娘,您老眼神可真好!瞧您老这家境不错啊,家里人做什么营生的啊?”

    叶大娘道:“我那老伴儿早就过世了,只有一个儿子在身边,我那儿子是本地巡检,虽然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老身也算是老有所依了,所以家境还算不错。”

    叶小天微微吃了一惊,巡检官,那可是九品武官,有了品级就是命官啊。别看官儿小,在这种地方那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竟救了一位武官的老娘。

    叶小天道:“大哥真是好本事啊,在这种地方,一个巡检官可是比京城里一位三品大员还威风呢。”

    叶大娘道:“嗨,我家这巡检是世官,祖祖辈辈儿传下来的,哪是他的本事。”

    叶小天道:“大娘,您老这话,侄儿觉得可不对。祖上传下来的官就叫没本事?难道还非得辞了官,凭自己的能耐再从头打拼?谁都有祖宗,有不服气的让他祖宗也去百战沙场挣份功业回来。

    再者说了,有个好爹当然不一定有出息,可也不是有个好爹,那就一定没出息啊。当世名将戚继光、俞大猷,那么能打的将军,不都是世袭的武官么?

    俞将军是世袭百户,戚将军是世袭指挥佥事,不都是世官嘛。戚将军十岁的时候就继承他爹的官职,成了当朝四品武将了,谁敢说他是靠老子,自己没有真本事?”

    叶小天这张嘴哄起人来就跟灌了蜂蜜似的,把个叶大娘说得眉开眼笑,叶大娘拍拍衣襟站起来,笑道:“你们小两口儿先坐着,让孩子在院子里头玩吧,老婆子先去做饭,一会儿把你大哥喊回来,好好谢谢你这位救命恩人。”

    水舞如今既到了葫县,离家乡近了,已是归心似箭,不想在葫县多作停留,一听这话便悄悄扯了扯叶小天的衣襟,叶小天便站起身道:“些许小事,大娘您太客气了。看您眼睛还肿着,好好歇息一下吧。我们有事要去县衙,就不叼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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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悲催县尊

    叶大娘对叶小天这个能说会道、嘴巴很甜的本家侄子非常热情,奈何叶小天执意要走。

    叶大娘此时两眼红肿,确也需要休息。恰在此时,那些仓惶中与叶大娘走散的妇人们也都寻上门来,七嘴八舌地向叶大娘表示慰问。见此模样,叶大娘便也不再挽留小天,亲自把他们送出院子,指点了县衙的方向才回去。

    叶小天和水舞带着乐遥、福娃一路前行,拐过一条长街,再往前走穿过两条胡同,前方一条长街赫然就是方才那场混战的现场。只不过他们逃走时走的是这条街的另一端,此刻却出现在这一端。

    长街上的混战已经结束了,因为太过混乱,估计并没有胜利的一方。叶小天看到有些头破血流的人正被同伴七手八脚地抬走,也有人捂着血葫芦似的脑袋自己找去药铺里裹伤抓药,而那些做生意的人已经卸下门板、支起货架,拉着长音儿吆喝起了招揽生意的话儿,好象从不曾发生过什么。

    叶小天见了这般情景,不禁啧啧称奇。果然如那卖药的汉子所言,此地民风剽悍,大概真是把打架斗殴当成了家常便饭,所以一场大战刚刚平息就迅速恢复了秩序,这种缺少官府制约的地方固然容易生出是非,但是自我修复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

    葫县县衙比叶小天见过的县衙都小了一号。这个县衙门口也有石狮子和拴马桩,同样比起其它地方要小上一号,若不仔细看,那县衙的大门倒以一家店铺似的,作为一个衙门实在有些寒酸。不过门内也有照壁和仪门,有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思。

    县衙二堂上,葫县官员正济济一堂,比起每日“排衙”时只有佐贰官到场不同,此刻葫县所有的首领官也都到了。

    葫县掌印正堂、七品知县花晴风,如今才只三旬上下,极清朗儒雅的一身气质,年仅三旬便做了一县正印,说起来在宦途上算是意气风发了,只是这位县太爷此刻一脸的苦大仇深,比“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艾枫艾典史还要忧郁。

    县丞孟庆唯和主簿王宁作为县太爷的佐贰官,坐在花晴风左手一侧的座位上,孟县丞慢悠悠地啜着茶,王主簿不断地捋着胡须,一副穷极无聊的模样。

    佐贰官这边本该还有一个有职无品的典史坐第三把交椅,奈何本县典史之位空缺久矣,新任典史艾枫未到,是以这座位也就空着了。至于三班班头、六房长吏,虽然也是佐吏,却没资格与会。

    另一侧的是首领官和杂职官,坐在首位的是本县儒学教谕顾清歌、训导黄炫,两人虽然权力不大,但是在这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他们理所当然地坐了首座。

    他们之下便是本县巡检罗小叶,叶大娘的儿子,将近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生得倒是极雄壮,可一身戎服下却没有几分霸气。世代屯田戍守在此,早消磨了他的锐气,若脱掉这身官服,俨然便是一个略有几分精明气的农民。在他之下,又有驿丞、税课大使、县仓大使等不入流的杂官。

    花知县阴沉着脸,郁郁寡欢的声音道:“各位,三年大考之期就要到了,本县实户口、征赋税、均差役、修水利、劝农桑、领兵政、除盗贼、办学校、德化民、安流亡、赈贫民、决狱讼等等方面,实在乏善可陈呐,诸位何以教我?”

    堂上众官员眼观鼻、鼻观心,无一人答话。

    花知县愁眉微微一锁,望着王宁道:“王主簿,你负责的税赋,上收了几成?”

    王宁咳嗽一声,轻轻捋着胡须道:“赋税么……,我贵州全省税赋尚不及江南一县,一向依靠朝廷赈济的,这件事朝廷上一清二楚,难道我葫县能独善其身?收不上来不稀奇,收得上来才叫稀奇呢。倒是赈民方面……,大人,咱们还得向上头请求赈灾款啊……”

    花知县无力地扶住了额头,王宁乜了他一眼道:“不过嘛,本县在实户口方面,倒是有些政绩。”

    王主簿掏出一本帐簿,慢吞吞地翻了几页,咳嗽一声道:“三年前,我县实有户口625户,平均每户人口6人,现在我县实有户口911户,平均每户人口近6人……”

    王主簿所说的户口是不抱括苗疆番界的,尽管葫岭已经建县,设了流官管理,但当地少数民族依旧在极大程度上自治,所以尽管他们占了当地总人口的七成以上,还是只需向朝廷笼统地报个寨数、族数就行,其人口增减变化朝廷是无从掌握的。

    总算有点好消息了,花知县精神一振,孰料孟县丞冷笑一声道:“这些人口可不是自然繁衍增长的,而是我县处于驿路要道,渐有流民在此定居。随着这些人定居本县,需要赈济的贫民灾民多了,偷窃、抢劫、斗殴等事件也多了。”

    孟县丞竖起一根手指,加重语气道:“三年来,我县盗贼案件、狱讼案件,每年比上年递增一倍,如今尚有大量案件积压,要么无法破获,要么无法把罪犯逮捕归案,户口增加?嘿!嘿嘿!有什么可夸耀的。”

    这位孟县丞与那位王主簿是针尖对麦芒,一向不合的。

    县丞兼管着讼狱,用现代的话来理解,那典史就是公安局长,县丞就是兼任的政法委书记,是典史的顶头上司。别看对葫县百姓来说,县衙基本上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可毕竟还是有点职权的,于是也就有了利益之争。

    掌控本县的这三把交椅,坐首位的花知县无根无底,无权无势,有心报国、无力回天,纯属傀儡。县丞孟庆一方面利用治安大权控制了屯军及其家属之外的当地汉民,一方面和当地一个有名的大豪相勾结,花知县虽有印把子在手,却奈何不了他。

    王主簿与占本县人口绝对多数的彝、苗两族吏目关系非浅,这两族本来各有一位土司,却因为率领族兵发动战乱,被朝廷果断介入,趁机罢黜了他们的世袭土司,改从他们的族人中任命了两个吏目。

    葫县也正是趁着这个机会才建立的,但花知县带着朝廷寄予的厚望来到葫县,三年来没有打开丝毫局面,其中不无王主簿从中作梗的缘由,此人根本就是那两大部落的权益代言人。

    花知县听了孟县丞的话,心中好不难过,他叹了口气,略带希冀的目光看向本县儒学教谕顾清歌,问道:“顾教谕,本县的文教方面呢?文教上,可有什么建树?”

    顾教谕道:“大人,县学这三年里,就没有一个学子可以通过考试成为生员的。实际上,本县不要说秀才,就是连合格的童生和蒙童都寥寥无几。现如今在县学里读书的几乎都是‘官生’……”

    县学的生员有两个渠道来源,一个是考试考上去的生员,一个是品官子弟和外夷部族首领的子弟,按照朱元璋当年定下的规矩,他们是必须到县学读书的,不需要考试,这大概属于一种特殊的“义务教育”了。

    迫于太祖皇帝的御旨,当地部落首领们不敢不送儿子来就学,但这班小魔头基本就是来走个过场,不要说读书了,不闹事顾教谕就烧了高香了。

    顾教谕说到此事唏嘘两声,他唉声叹气半晌,忽然抬起头道:“对了,说起此事,老朽正有些事要禀报大人,本县教谕、训导及六科教授们的俸禄已经有两个月没发了,俸禄拖欠日久,师生无心就学啊。”

    花知县“嗤”地冷笑一声,道:“学官、学者们无心教学倒是真的,那些学子么,本就没有一个向学的吧?”

    顾教谕精神一振,道:“大人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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