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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徐弘基就像是教训小学生一般,对着田吉笑道:“听闻一年之前田大人还是太常寺卿。初次接触军务,难免有些不通的地方,本爵想来,再过一段时间,好好历练一下,也就能成熟了。”
噗嗤,不少人失声笑了出来,没笑的也憋得脸色通红,差点出内伤。
田吉乃是堂堂兵部尚书,掌管天下兵权。竟然说他要历练,还要成熟。这和让大学教授去当小学生,重新学习有什么区别,简直比骂人祖宗还要难听!
想来早朝之后,就会有人弹劾田吉,就算魏忠贤死命保护他,也未必能护得住,毕竟朝廷不能让一个白痴当兵部尚书。
一提到军务,龙椅上的崇祯突然来了兴趣。急忙欠身说道:“魏公公,皇兄遗诏之中就说了西南平乱,可见皇兄心心念念都是大明的江山。朕虽不才,可是也不能看着江山大乱坐视不理。安东王。你扫平建奴,可称天下第一知兵的大臣,不知你有何平敌妙策?”
皇帝发问,又扯上了天启这块虎皮。老魏一系的人马根本没法阻拦。
而张恪则是笑道:“陛下,打仗的事情说容易,几天之内。双方拼个你死我活,也就完事了。可是要说麻烦,比什么都麻烦。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打仗的功夫都做在台下了。”
崇祯对此非常感兴趣,就像是一个军事发烧友一般,笑道:“安东王,你就给朕,还有满朝文武都讲讲心得,讲讲如何平叛。大家都听明白了,咱们君臣上下一心,中兴大明!”
嘚,早朝又变成课堂了!
“陛下既然问了,臣就斗胆说说。臣以为战争分成两种,一个是对外的,就比如建奴,讲究的七分军事,三分招抚,而对内的战争,也就是平叛,正好调过来,三分军事,七分招抚,剿抚并用,恩威并施,既要治标,也要治本……”
满朝文武都知道张恪的大名,可是没有人见识过安东王的口才,今天却让他们大开眼界,甚至惊掉了下巴。
从用兵原则讲起,接着分析出现叛乱的原因,有些人是狼子野心,有些则是官逼民反,弄清楚反叛的根源,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对于狼子野心之辈,一定要狠狠打击,斩草除根,而官逼民反,或是天灾**,必须剿抚并用,让老百姓重拾信心,安居乐业,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说完了用兵,张恪又讲到了如何安抚地方,或许移民杂居,或是鼓励农耕,招募民兵,选拔得力官员,整肃吏治,与民休息……
刚开始张恪讲的东西,大家伙都抱着姑且听之的心态,毕竟朝堂之上,两派正在厮杀,谁有心思听这玩意。
可是渐渐的张恪越说越深入,几乎每个人都从中品味出一些关键东西。至少大家总算明白了,没有谁是浪得虚名的。
张恪能平定建奴,靠的是真本事!
崇祯更是听得饶有兴趣,遇到了关键地方,甚至拦住张恪,让他仔细说清楚,皇帝陛下亲自写在纸上。
君臣之间,讲的愉快,听得高兴,可就是苦了一个人。
魏忠贤站在龙椅旁,简直是就是活受罪!
这些日子,崇祯固然听话,老魏也在拼命清洗宫中,加快掌握京营的步伐。他本想着先把张恪赶走,然后趁机办了成国公和定国公等人,军权到手,天下太平。
放着这么大的事情不干,谁有兴趣当小学生,听张恪讲课啊!
偏偏朱由检又兴趣盎然,魏忠贤也没有办法,眼看着快到了中午时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陛下,安东王讲得实在精彩,只是众位大臣都饿了,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哦?”
朱由检仿佛从梦中惊醒,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朕一时忘情,下回断然不会了。”
大臣们只能说道:“吾皇勤政,是臣民的福分,臣等替百姓叩谢皇上隆恩。”
看着满地的大臣磕头,朱由检似乎更加不好意思,急忙说道:“都平身吧,既然朕耽误了大家吃饭,那朕就补偿大家伙,来人给诸位大臣赐些酒食,朕陪着大家伙一起吃。”
朱由检抬头,看到脸色阴晴不定的魏忠贤,突然涌起一阵快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故意询问道:“魏公公,您看是否妥当?”
“主子心疼诸位朝廷栋梁,自然是妥当。”
“那你为何冒了汗?”
“启禀主子,是老奴身体虚弱,老奴恳请下去休……”
“来人,给九千岁搬一把椅子过来,朝廷的担子都落在他的身上,可不能让九千岁累着!”
“是!”
小太监转身跑出去,给魏忠贤搬了一把带靠背的椅子,还垫着厚厚猞猁狲的垫子。
可是魏忠贤坐在上面,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一股冷刷刷的寒气直冲脑门,就连崇祯赐的酒食都吃不下去了。
转眼再度开议,突然外面跑进来一个报事的小太监。
“启奏皇爷,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晔求见!”
“什么,他不是死了吗?”魏忠贤惊得霍然而起,满脸的不敢置信……(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丑事
张晔?
司礼监掌印?
霎时间无数人都伸出手指,猛扣耳朵,生怕这两个窟窿听错了。开玩笑,不是说天启驾崩之后,张晔悲痛过度,就殉主而去了吗?他怎么又出来了,难道是从地府里头冒出来的?
“呵呵呵,诸位大臣,你们想的不差,咱家就是从地狱里头出来的。阎王爷说了,这世上有比咱家更该死的人,要把他的魂儿追了,咱家才能放心下地狱啊!”
说话之间,一身蟒袍,白发苍苍的司礼监掌印张晔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一个月的时间,比起以往,张晔老了十几岁,头发都白了,鬓角甚至出现了老年斑,只是精神头儿格外的充足,一双眼眸贼亮贼亮的。
站在龙座旁的魏忠贤一见张晔,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惊呼。
“左右,还不把这个乱闯金殿的贼人押下去!”
左右大汉将军纷纷要冲上来,张晔冷冷的扫视一圈,放声大笑道:“你们谁敢过来?先帝遗诏,命令司礼监辅佐新君。若是咱家没有记错,魏忠贤不过是首席秉笔,咱家才是正儿八经掌印的主儿,也就是说,按照遗诏,咱家才是真正的顾命大臣,你们敢对咱家无礼吗?”
用你的锅下你的面!
魏忠贤本想淡化专权的色彩,才用了司礼监,而没有直接写明是他魏忠贤。一点疏忽,竟然让张晔抓在了手里,一番话把大汉将军全都给震住了,竟然没一个人敢上前,简直把魏忠贤鼻子都气歪了!
“废物,咱家用你们吃屎吗?张公公早就殉主死了,眼前这是个冒牌货,你们还不动手。把他赶出去!”
“够了!”
啪!
崇祯猛地一拍龙书案,从御座上豁然站起。他等这一刻已经足足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之中,崇祯小心顺从着魏忠贤的一切主张,不敢吃不敢喝,睡觉都睁一只眼。冷眼旁观九千岁的表演,总算是等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
皇帝身上的怯懦一扫而光,龙精虎猛,竟然真有了几分君临天下的味道。
“魏公公,既然张公公又活了。按照遗诏,他才是顾命之臣,不妨就听张公公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讲明白,有朕,还有文武百官,自然会有公断。”
魏忠贤偷眼看了看崇祯骇人的脸色,心里仿佛一下子就空了,身躯摇晃。跪在地上。
“老奴遵旨。”
朱由检懒得看魏忠贤,重新坐回椅子上,开口问道:“张公公,你为何死而复生。还请说一说吧。”
张晔跪倒行礼之后,苦笑道:“主子,世上哪有死而复生的人,老奴只是侥幸逃过了魏忠贤的毒手而已。”
张晔当即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就在正月十五的晚上,太监小福子突然跑到了张晔的住处,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他说自己从宫外得到了一种丹药。能美容养颜,调理月事。他把丹药献给了客氏,没过多久,就听到皇帝寝宫传来哭声,紧跟着太医都涌了进去。
接着有一个小太监跑出来,告诉小福子,说是皇帝服用了丹药,吐血驾崩。客氏和魏忠贤正在商量,要联手抢夺宫中大权。
只是皇帝驾崩,皇后就是宫中之主,偏偏张皇后和客氏势如水火。魏忠贤就提议抓住小福子,让他把丹药的来源推给皇后,说皇后毒死了天启。
如此一来,皇后被解决,宫中就是客氏和魏忠贤说了算。
小太监断断续续听了几句,因为小福子平时对他多有照顾,急忙告诉了小福子。
“圣上被人用药毒死,又有奸邪想要嫁祸皇后,如此大事,亘古未有。小福子急忙找到了咱家,让奴婢帮他。奴婢当时也不知道真假,只能先让洪公公把小福子看管起来。然后奴婢带着人去坤宁宫面见皇后,想要把事情告诉她。哪知道刚走到半路,奴婢就被魏忠贤的人拦住,愣是把奴婢赶回了住处,没有一个时辰,就给奴婢送来了白绫子和毒酒。”
“胡说,胡说,奴婢没有害先帝,奴婢是冤枉的!”魏忠贤像是疯了一样叫嚷着,竟然扑了过来,好像要吃了张晔一般。
张恪鼻子里哼了一声,根本不用他动手,贺世贤和徐弘基像两个门神,冲了出来,把去路挡住。
“魏公公,不管真假,圣上有旨意,听张公公说完。”
魏忠贤被挡住,无可奈何,张晔则是继续说着宫中的惊变。
“奴婢本来是该死的人,可是宫中如此剧变,眼看着魏阉就要操持江山,把大明江山变成他的天下。奴婢不敢死,也不能死,所幸奴婢曾经在太医手里得到过一种服后能够假死的药物。奴婢当即服下,假装悬梁自尽,躲过了一劫。”
崇祯眉头紧锁,好奇地问道:“张大伴,你的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