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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6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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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公这个人选,是否再行斟酌?”封德彝善意提醒道,“一旦因小失大,就得不偿失了。”

    齐王断然摇头。

    李善衡显然有所准备,直言不讳,“若想胁迫白发贼一个月内出塞作战,冀北豪门必须从中推动,而安平公应该能发挥一些作用。”

    这个话别人或许听不懂,但封德彝心知肚明,此刻李百药若能出力,就不是发挥一些作用,而是至关重要的作用。

    封德彝思考了片刻,主动提出建议,“安平公的身份过于敏感,还是慎重为好,以免激怒圣主,自取其祸。以某看,不如找个借口,把安平公调至怀荒戍边,名为打击压制,实则给大王以助力,如此便可两全其美。”

    封德彝不知道齐王为何要在安平公一事上表现得“咄咄逼人”,这完全没必要,政治风险太大,再说白发贼的真实身份是个不可触碰的“禁忌”,亦是裴世矩的“底线”。你可以怀疑,但不要把怀疑变成事实,否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齐王目前并没有胁迫裴世矩的必要,那完全是作死的前奏。

    或许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试探吧。封德彝只能如此想,毕竟他是河北人,与冀北豪门世家之间有共同利益,如果白发贼的背后有冀北豪门世家的支持,那么封德彝在今天这种局面下,必然对白发贼的真实身份有所了解,如此一来封德彝与齐王之间也就有了利益联系,为此封德彝不但要力挺齐王北上戍边,还要利用眼下这个难得的机会帮助齐王赢得最大利益。

    陷阱无处不在啊。封德彝叹了口气,本以为齐王年轻好对付,哪料到齐王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一直让李善衡“冲锋陷阵”,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逆境的确磨炼人,齐王长大了,有心机了。

    齐王和李善衡接受了封德彝的提议,但接下来李善衡就“得寸进尺”了,“到了边塞就要与北虏作战,而某勇武有余,谋略却大为不足,更没有外事经验,一旦在冲突中处置不当,与北虏大打出手,直接恶化了南北关系,则后果就严重了,不但与景公的初衷背道而驰,亦连累到大王,危及到北疆,更损害了中土利益。”

    封德彝一听就不对了,很明显齐王不但要文官,还要武将,这是要“招兵买马”壮大实力,已经触及到了圣主和中枢的“底线”,封德彝无论如何也不敢答应。事实上这也超越了封德彝的能力范围,军政是两个**系统,封德彝在政界有能力,可以帮助韦福嗣复出,但他在卫府却从未任过职,在军界毫无影响力。如果说调动李百药这位鹰扬府的步兵校尉,一位中低级军官,他还能托人想想办法,但假如要调动一位卫府高级军官,对他而言就难如登天了。

    “实话实说,这件事某无能为力,某帮不了大王。”封德彝一口回绝,“某这只手再长,也伸不进卫府。”

    李善衡微微一笑,“听说,现在暂领兵部的是右候卫大将军赵才。”

    封德彝心领神会。李善衡也知道封德彝的手伸不进卫府,所以“盯”上了暂代兵部事务的右候卫大将军赵才。

    赵才是河西人,是“根正苗红”的西北武人,是涿郡留守段达的师长,而目下奉旨实施借刀杀人计者,除了中枢特使封德彝外,就是幽燕地方军政长官段达。李善衡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直白,你没有能力解决,可以请段达出面,由段达托请“代理兵部尚书事”的右候卫大将军赵才,从卫府调动高级军官到北疆辅佐齐王戍边。

    封德彝权衡良久,估计段达那边难度也很大,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好一口回绝,只能试试看了。

    “某可以向你们做出竭尽全力的承诺,至于能不能成,决定权不在某。”封德彝楸重其事地说道,“此事即便成功,也需要一段时间,因此你们北上长城与此事成功与否并无直接关系。”

    李善衡没有说话,转目望向齐王,等待齐王决断。齐王想了片刻,微微颔首。

    “善,便如景公所言。”李善衡拱手致谢,“大王中意之人,景公应该有所猜测。”

    封德彝犹豫了一下,还是予以求证,“彭城?”

    彭城留守董纯在卫府的军职是左骁卫将军,是卫府二十四位将军之一,位高权重,而要调动这样一位实权重臣,仅靠兵部建议远远不够,尚需卫府核心层讨论通过,然后由中枢核心层商讨决策,最终由圣主下诏执行,程序很复杂,牵扯到的军政两界的利益也很大,背后势必有一番激烈博弈,比如当前北疆镇戍军的最高统帅是否要挪一下位置?如果董纯坐镇幽燕,那段达这位涿郡留守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另外齐王和董纯两位大人物先后进入北疆的幽燕地区镇戍,大漠牙帐和东北诸虏又将做出何种解读?南北关系又将如何发展?这种发展趋势对国防和外交大战略又会产生何种影响?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此事的难度非常大。

    “景公是否觉得希望渺茫?”李善衡答非所问。

    封德彝报以苦笑,然后语含双关地说道,“也就这么一次机会,错过了也就不会再有了。”

    这句话隐含警告之意,你们这次“讹诈”了圣主和中枢,但也埋下了“祸根”,一旦未能实现预期之目标,迫使圣主和中枢不得不放弃东征,后果就严重了,而接下来的南北战争就是“终极考验”,如果你们倾尽全力打赢了,政治生命或许还能延续一段时间,反之,你们就完了,彻底完了。

    “的确,机会只有这一次。”李善衡正色回道,“所以我们没有选择,必须抓住它,即便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威胁了,有鱼死网破之意,直接向封德彝施加重压。

    接着李善衡又提了一些他条件,比如粮草武器等等,这些都很重要,乘着眼前机会大量筹集,以免关键时刻受制于人,甚至被人釜底抽薪,那当真欲哭无泪了。

    最后,谈到重点了,北上路线怎么走?齐王是否要赶赴行宫觐见圣主?齐王北上长城的职权有多大?

    “你们进入燕北,当然取道居庸关,如此既能从蓟城获得粮草武器的补充,又能以最快速度赶赴怀荒。”说到这里封德彝看了看脸色阴沉的齐王,暗自叹息,“只是既然途经临朔宫,于情于理于法,大王都应该去觐见一下圣主,避而不见肯定不行,圣主不高兴,大王也会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李善衡不敢擅自回答,两眼紧盯着齐王,看到齐王眼里露出了畏惧之色。齐王害怕了,他在外面可以为所欲为,但回到家里,面对圣主,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毫无抵抗之力,任由宰割。

    帐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气氛很沉闷,很压抑。

    封德彝和李善衡都帮不上忙,只能看着齐王一个人无助“挣扎”,终于,齐王抬头望向两人,目光坚定,缓缓摇头。

    李善衡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齐王心存幻想去觐见圣主,那就是找死,还连带把他们这批追随者也拖进了地狱。

    封德彝轻声叹息,“大王,某必须提醒你,如果你取道飞狐进入燕北,后果不言而喻。”

    齐王说话了,语气决绝,“对孤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后果。”

    =

    。。。

第六百八十四章 以死明志

    齐王取道飞狐进入燕北,不论有何种理由,都无法掩盖他对圣主的畏惧和疏远,而换一个角度来说,齐王要自由飞翔,不论野心勃勃还是得过且过混日子,他都想极力摆脱圣主对他的桎梏,都想走出圣主的阴影,在温暖的阳光下呼吸自由的空气。

    齐王可以“任性”,但这种“任性”在政治上是致命的,它不但加深了父子间的矛盾和冲突,也进一步削弱了父子间的信任,而父子间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何谈皇统继承?齐王“任性”的结果就是距离储君的位置越来越远,在皇统大战中越来越边缘化,而这,难道就是齐王的目标?如果齐王的目标是彻底告别皇统大战,彻底远离权力中枢,以自我流放镇戍边陲来换取普普通通的生存,那对这位唯一的嫡皇子来说,人生也未必过于悲惨了。

    齐王以这种决绝的方式北上边陲,以政治上的自我流放来告别愈演愈烈的权力斗争,对圣主和中枢来说,潜在的隐患是次要的,肉眼可见的悲情是主要的,不论是圣主还是中枢,此刻都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都会默许和纵容齐王在“任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于是齐王取道飞狐进入燕北,即便因此而坐实了“养寇自重”的罪名,即便把自己与白发贼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事实公之于众,但在圣主、中枢和齐王政敌们的眼中,这种自杀式的行径,不过是齐王绝望之下的一种自我毁灭式的“任性”,只能证明他在自我堕落的歧途上发足狂奔,一去不回头,已完全疯狂,而这时候的齐王,对圣主、中枢和他的政敌来说已没有任何威胁,没有人会落井下石痛下杀手,圣主和中枢也不会置其于死地,大家要做的也就是在同情和心灾乐祸中默默地“榨干”齐王最后一丝价值。

    封德彝之所以叹息,之所以告诫齐王“任性”后果之严重,就在如此。

    齐王以政治上的“自戕”来发泄自己的愤怒,来报复圣主对他的打击。你要我死,我不得不死,我不会让你难做,不会让你背负骂名。中土如此之大楸竟没有我一个嫡亲皇子的立锥之地,那好,我走,我离开中土,让你心满意足。如此一来,父子虽然没有反目成仇,但已形同陌路;齐王虽然没有被关进牢笼,但他飞离了权力中枢,形单影只,一个人在荒芜之地挣扎求生。

    当然,齐王并没有失去理智,他之所以做出这种选择,正如他自己所说,这就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的后果”。

    当前政局对他极其不利,虽然每况愈下的中外大势和日益恶化的南北关系,还有裴世矩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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