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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河哈哈笑了起来:“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洛神姐姐。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你不派人在神仙岛上坚守,却叫我溜了出来,我就将计就计,让你在壶口打败一场,看你还精于算计么?”
孟星河笑的更欢,旁边两个比他还军事白痴的小师妹好上官婉儿愣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二人一唱一和在讨论什么。
“大人。我们还去太湖县吗?”上官婉儿问了句。
“不。我们先上岸,找个地方好好吃顿饱饭,休息两日然后去壶口镇。”此刻,孟星河没先前那么焦急,他反倒乐的轻松的想要好好休息。他瞥眼瞧了瞧一脸平静的武媚娘,心道这女子果然是胸有沟壑,对战局和计谋的把握如此熟练不愧是帝王之相。
约莫在太湖上行船了大半日。靠岸后,孟星河领着三个女子在靠岸的地方某个不知名的小镇停歇。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连这些偏僻小镇现在都知道朝廷派去谈判的孟大人被太平军砍了,还听说现在的唐军全军一心准备一举打到太湖中心全部歼灭为孟大人报仇。
听到这些关于自己英年早逝的消息,孟星河都一笑置之。他四人进了一家馆子,掌柜看见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多嘴问了句:“客官是不是从壶口那里逃来的,听说唐军和太平军在那里打仗,现在太湖周围有很多从那里来避难的人。”
孟星河含着如同美味的青菜,含糊,道:“我们正要往壶口去,怎么没听说那里打仗啊。”
掌柜一听孟星河口音是外乡人,劝说道:“那客官就别去了,那里正在打仗,不太平在,指不定等你过去,就变成焦土了。”
孟星河刚想说两句,眼光撇过这间馆子墙角靠窗的位置。窗前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杏眼之下,挂着一方绛紫色的丝巾,身段婀娜多姿,就算不见到她的面容,但凭那双月牙般的秀眉,也会想到她无疑是美人中的美人,只可惜在她右手边桌旁一侧,有一柄雪白的宝剑放在那里,拒绝了许多登徒lang子的骚扰。但见她桌上只摆了两样东西,一杯粗茶,还有一碗白米饭。只见她一粒一粒的挑着碗中的米饭,吃的很慢,怕是不lang费任何粮食。
孟星河现在什么话都没说,很惹身边三位女子注视的目光放下碗。
他慢慢挪步走了过去。瞧了那人一眼。轻唤了那女子一声:“仙子姐姐。”却见那女子撇过头来。熟悉的眉毛,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绛紫色丝巾,这一切,太熟悉了。孟星河差点高兴的想一把将她抱住,一辈子不让她跑掉。
那女子听见孟星河温柔万千那一声“仙子姐姐”,月牙般的眉毛轻轻皱起。似不认识孟星河这个人那般,拿起桌旁的宝剑起身欲走。
好不容易见她一面。孟星河那能让她跑掉,伸手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走,道:“你不认得我了么?”
仙子自是不认得孟星河。从她冷如冰霜的眼中突然射出一道寒光落在孟星河身上。
她就和天上的仙子被凡人偷看在天池洗澡了般,一句话也没说,恼怒的拔出了身上的法宝。噌的一声龙吟,宝剑出鞘,指着孟星河的咽喉:“让开!”
话如冰冷。孟星河笑道:“不让。打死我也不能放你走。你还没告诉我,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是不是雨湘妃把你关在绝情峰,让你不出来见我?”
仙子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和孟星河以前遇见她时一模一样。不过,她手中的宝剑可不是配着玩的。孟星河无赖一般阻挡她的去路。她原本指着孟星河咽喉的剑,瞬间寒光一闪,就在孟星河眼前化成一道箭雨。
“她要杀我?”孟星河顿时觉得心口很凉。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他以为自己要死在偶然相遇的仙子的剑下。不过,他正享受着死的过程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活着,睁开眼,仙子早就不见了踪影,唯见自己胸前被剑刃划出几道口子,风吹进来有的凉透心的感觉。
孟星河此刻好生失落,只怪自己没有武功,什么时候都留不住仙子。
他叹了一声,武媚娘无心,道:“那位姑娘好像是去壶口镇。”
“嗯?”孟星河不以为然:“什么。仙子要去壶口镇?我怎么不知道?”
武媚娘幽幽,道:“刚才某人只管看美人,那能听见掌柜说的话。”
“对啊。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怎么不被她一剑戳死呢。”小师妹也插嘴道。
孟星河撇撇嘴:“都别吃了。马上赶去壶口。仙子姐姐肯定在前面,我一定要追上她。非把她留住不可。”孟星河已经掏出银子结账,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表现的如此急迫。
三女不知道孟星河同仙子的故事,同时白眼,:“掌柜,给我们准备三间上房。”她们完全忽略孟星河的话,起身往楼上走去。
孟星河门外望了眼,楼上望了眼,追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干脆坐在桌子上:“掌柜,有没有酒?”
“酒,自然是有。”掌柜笑呵呵说着。
“给我拿两坛来。”孟星河决定醉死了算了。
第十章 拭目以待
由于唐朝大军不日就要率兵攻打壶口镇,为了体恤百姓,唐军特此拟出免战三日的军令,目的就是让壶口镇内的百姓尽早搬离此处。所以在前往壶口镇一路上都能看见一群群避难的百姓。驱赶着一辆辆拉着家资的骡马牛车,老少相互掺扶深一脚浅一脚向远方走去,脸上隐见背井离乡的痛苦。这都还算是好的,两军大战,还有时间让这群祖辈都生活在壶口的平民,能在战火来临之际避难,纵使心有怨言,总好过战火纷飞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份悲凉。
与那些从壶口出来的人背道而驰,孟星河带着三个女子一路向东直奔壶口镇,他原本是想单独而去,奈何三个女子就像狗皮膏药,贴上了就甩不掉,这让孟星河感慨,这是去打战不是游山玩水,刀剑无眼要是伤着那个他对谁都不好交代。
先前歇息的时候听武媚娘提及再有半日的行程就会到达壶口镇,唐军三日的期限已过,此刻只怕两军已经在酣战了。孟星河听武媚娘分析过这壶口镇,城墙就设立在两山之间,像一个茶壶的壶口,城高十丈,固若金汤,就算有十万大军前来围剿,也只能分批进攻,根本就不可能一字排开全军出击。这样一来,大大消弱了进攻方的实力,加上壶口独特的优势,想要攻下势必异常困难。孟星河心里思考着战事,心里想着不知道杜百科怎么用兵,一旁并肩而行的武媚娘善于察言观色,微微笑道:“你就莫要担心了,杜小姐断不会失去方寸的。”
孟星河心想也对,自己的死活,杜百科才不会放在心上,大体方向她肯定是了如指掌,攻下壶口只是时间问题。可他心里担心的并不是杜小姐,而是怕那群以前认得的兄弟冲冠一怒,打起仗来不要命往前冲,若是受了伤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武媚娘一边擒着马缰,一边望着那些逃难的平民。忽地叹了口气,难得感伤,道:“我师父说过,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乱世纷争,吃苦的都是这些百姓。这天下何时才能真正太平呢?”
孟星河呵呵一笑,听武媚娘提起她师父,想必就是帮自己还魂的袁天罡了。想来那袁天罡的神秘,孟星河有意问道:“对了。媚娘,你师父现在在哪里?”
“他老人家喜欢云游四海,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不过,每年上元节,师父都会去长安城中的三清道观。说起来,我也有一年没见他老人家了。”武媚娘轻声说了句关于袁天罡的事。然后好奇问道:“莫不成你也想找我师父给你占卜算卦询问前程么?我倒是学过几天,你只需把手掌递过来,观你掌纹便可知道你这人一生的命途了。”
你学过几天也有那么神?孟星河可不敢将手伸过去,这个时代有些东西的确太神秘了,甚至连科学都解释不了,就像前几天他看见的无字天书,居然神奇到真的可以预测未来,虽然他还没弄明白那东西是什么原理,但他还是心有余悸,生怕被武媚娘观手掌说出个子丑寅卯,再整一句自己是死人可就越发吓人了。
武媚娘兀儿一笑,精致光泽如白瓜子一般的脸上隐隐透着一抹红晕,将她的皮肤衬托的白里透红。此刻,她全然不担心前方的战事,同孟星河谈话,道:“其实,占卜算卦,只是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糊弄人的把戏而已。命好名命歹,离不开,天命、时运、根骨、阴德、才学,一个人若是同时具备五者,就算不用观其手纹,也能知道他以后必定有所作为。”
古人智慧之精湛,那是现代人肯下功夫去研究的。孟星河姑且把她的话听进去三四分,懒洋洋的溜着马,道:“媚娘说的太对了!”
媚娘把他敷衍自己的话省去,好像是故意说给孟星河听,道:“但凡有才、有德的人,皆不用问前途,其胸自有沟壑,身居茅庐,也知天下大事。正所谓成事在人,某事在天。那些整天怨恨郁郁不得志,仇视朱门酒肉臭的文士,与其说他们在感怀民生疾苦,倒不如难听点,无病呻吟。没那份担待,就少了那份根骨,凭什么央求上天临幸,只能回家种田养花,舞文弄墨多独自愤世嫉俗罢了。我武媚娘最瞧不起便是那些闲云野鹤的文士,有能耐,站出来,若大的江山,难道抵不过一张白纸上数字之言的豪壮?我看,非也,只因江山如画!”
江山如画,能描绘她的有几人?媚娘区区一个弱女子能有此番豪言壮语,一旁惯以大老爷们自居的孟大人眯着眼摇摇晃晃驾着马,他似乎在思考武媚娘此话是什么意思,琢磨着好像当初在国子监云姨毁琴教夫的意思。自从他奉旨下江南以来,都是浑浑噩噩过日子,就连这回和太平军作战,孟星河都把自己置身事外,难道自己成了武媚娘嘴里的闲云野鹤之人?被未来的女皇鞭策,孟星河爷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