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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桥之变目前并不能确定是谁在背后弄鬼。韩先生还提到过除会盟几家外,在双桥待渡的那些官绅中也可能暗潜着别家间作刺客。”,萧泽话音一顿,惨淡笑道:“除了我萧家,几乎都有可能?”
“双桥哄变之时,白子义、沈青等先后都遣人来挑拔六公子参战,可萧家却未动一兵一卒。是六公子执身正意志坚定,也是军中相对别家干净,无人冒进谗言之故。”
六弟的意志坚定在别处都还好,但是对上了那个女人……萧泽眸中寒光瞬闪,沉声道:“但是,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可能。萧家干净,但是最近进了萧家门的人呢?”
在场的尽皆聪明人,话一点到,就尽知了萧泽言中意。即为心腹,那位萧家新妇是徐讷嫡传之徒的内情,他们也是详知的。萧泽提到的疑点,身为智囊的谋士私下里也曾想到,但是涉及主家内事,不好开口。
“周氏本身就是个好刺客!连皇帝也敢……马都尉试过她身边那个婢女的身手,说是轻功身法常人难及!”,萧泽的手指在空中划了条虚线,引着众人的视线来了地图金溆湾道:“除了双桥镇她的护卫,在金溆还有她家的百十号私兵,金溆与双桥也不过是一个时辰。”
沈青死时的帐内情形,尸体衣着还有胸口血淋淋的匕首伤口,萧泽假不在意但真让人细查过。近距毫无痛苦的刺杀,若不是熟到没有防备的熟人,就应当跟帐中有发现的女人痕迹有关。而在双桥萧家营中就藏着上好的刺客人选。
“等大军开拔派一队人盯紧那两个女人。就直说是照六公子的意思遣人相护,混进去……”,萧泽对着属下咬牙硬声交待。
人是要吃一堑,长一智的。萧泽这一次不敢再看低了女人。
当日周曼云为萧泓解毒之后离去,他只让人盯紧了徐羽,以为失了清白又失意的周曼云到了金溆不过就是南渡归家,自找地哭嚎去。可不曾想女人在金溆还做了事,若论在乱世中挣名,云锦帆也算是小赢。
双桥事若周曼云是在萧泓的授意下有参与,倒是好事,可惜不是。而若是周曼云与徐讷所在的伪楚有所勾连,却是天大的坏事。有些事不能深想,如果当初引人来双桥,又安排了与萧泓的巧遇婚嫁,就更会让女人的面目变得恐怖可憎。
“安排人手不必有负担,我们不过是厘清周氏嫌疑以求心安!萧家不能有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媳妇,小六身边更不能有个心怀叵测的女人!”。小六有美在怀就傻得忘乎所以,但是在萧泽心中,当日信报传来夏口行宫中周曼云对徐羽的一吻始终是个解不开的疙瘩。
“世子爷!若查实六奶奶真的与伪楚勾连,出卖萧家利益……”
“那就不论如何杀了她!”,萧泽头也不抬盯着地图的眸光,冷如冰雪。(未完待续。。)
第250章 家谱中的秘密
似曾相识前世路,面目全非今生人……
北上的马车车轮悠转,象是扯线的轱辘一点一点将东升的旭阳从天际吊了出来,蒙着细纱窗的车厢内渐渐变得明亮。
一日之计在于晨。
一双纤纤嫩嫩的玉手缓拉开手上折页,周曼云微蹙着眉头,口中喃喃,轻念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墨字。世上是否有生而知之者,曼云不晓得,她只知道自己就算历过一个前世,但是因为那个周曼云究根到底就是个不负责任也没用心活过的失败女人,要想今生不那么糊涂,她还得努力地从头学起。
“娘子!这得多费眼!”,一声睡梦方醒的鼻音重,男人被当作书案用的厚实脊背动了动,一只手径直就往曼云的俏脸边的纸页抓去。
被打的五十军棍,现下在萧泓眼中近似长兄私下给的红利,别人骑行苦,他倒是可以明正严顺地从早到晚跟新婚妻子腻在一起,虽然十二个时辰尽顶着背疮趴着。
“你别闹!”,笑着把萧泓的脑袋重压回给他作枕的**上,曼云明眸慧黠轻转,手指点在页中一行,俯下身直求知内情者授业解惑,“老八萧泓已聘路州贺四小姐。这个贺四是贺明琦吧?”
擅长捕风捉影的女人!原本重又倦闭双眼抱大腿的男人打了激灵,撑肘挺身,严肃认真地朗声应道:“原本萧家有提过让萧六娶贺三小姐的,但是某人老实地以早有婚约为名主动推了,所以联姻的就成了小八和贺四。我敢保证萧小六跟姓贺的女人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亲密行止!”
这种只要到时随意一查就能出结果的事实,该认就得早认,还得主动。明白妻子洁癖的萧泓应答飞快,不遮不掩地直接卖好讨赏。
“乖!”。笑着在自家男人额上奖了一吻,曼云继续问道:“好象萧家从小八起排行序齿的好些弟弟妹妹们都只记着出生暖莲院,生母是谁都没细写……”
“那是因为……周曼云!”,萧泓闭眼长吐口胸口闷气,一把抓住了曼云还在翻着折页的小手,轻声哄道:“不用这么紧张。萧家没你想象那么可怕!什么小妈成群,兄弟一堆的,你根本一个都不理也行……”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在一堆素不相识的人中过活有那么容易?”,好学的小媳妇撇起嘴角,尽透着不屑。
“四个!就四个!”,把曼云的小手捏在左手心,萧泓伸了右手一根根扳着妻子的细嫩指头认真地教着她识数,“爹、娘、大哥、大姐!好了!他们喜欢你就万事大吉!”
至于其他萧家人,在萧泓的认识中。只要景国公萧睿说炭是白的雪是黑的,他们就也会捏着鼻子跟着认了。
“娘和大姐一点问题都没有,没见你就很喜欢的。然后,大哥……其实曼云,我有好法子能让爹一下子就认同你!”,萧泓温烫的大手牢牢地环住了曼云的腰,蹭贴上女人的身体,压在颈边咬耳轻授机密:“阿爹就喜欢萧家人丁兴旺……话说。洞房夜我就很努力了吧?说不准,现在……”
玉指伸直掐上丈夫覆置在自个儿小腹上的手背。狠狠一拧,周曼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有!生孩子那么简单?”
“真没有?”,一声轻叹,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庆幸。
“真没有!你以为只要一男一女在一起那……那个,就会有了小娃娃?我告诉你。要想怀胎成孕,还得看……”,看着男人眸光闪烁异彩静待细解的赖皮样儿,周曼云别别扭扭地将头转到了一边,眸光闪烁。
奉着腹中子嗣以求男方家人认同。仿佛是不被认可的小媳妇所能使的最后绝技。但周曼云却根本就不想用,掐准小日子要个孩子容易,可是生下来的孩子要养,却不简单。可是现在她与萧泓的婚姻状况并不是生儿育女的好时机,孩子生来是要疼的,不是用来当了开路工具,分担压力。
“曼云!”,萧泓长长的尾音拖唤回神游的妻子,微眯眼眸尽带魅意,象是想要验证似的再努力一次。
“你想害我在行军中被赶下车?”,周曼云轻哼一声,兜头泼下一瓢冷水,就将注意力转回手上的纸页。
“小气!”,萧泓嘟哝怨叹着从娘子衣内撤下了已然偷袭临近玉峰的一只大手,认命地哀声一叹,重又老老实实地趴下充着桌案,一任大好韶光如流水逝……
与自己从前的就能想到的一样,人口繁多的萧家就是麻烦!即便只是对着自画的简易谱系图上一行行一串串的墨字,就觉得密编如蛛网让人看着头晕目眩。
曼云闭上了双眼歇了一会,重又拾起记着萧家家庭成员详情的折页,反复验了刚才心底细算的怪异感确实无误,才轻吐口气,低头伸指挠了挠萧泓的耳根。
“萧泓!我突然发现你家里这些兄弟姐妹的排行生年,有个地方好象很……很有趣!”,曼云轻声说,愣是把最后的“诡异”二字,换成了个词。
“有问题才想起我来了?我不看!”,已无聊至极的男人一径趴着,眼皮半点不抬。
“夫君!”,曼云俯下身,轻声细央,一纸墨字硬是被塞到了萧泓的眼前。
“夫君,你细看下嘛!昭和六年元月出生的大姐,永德元年三月大哥,五月二哥,然后直到永德五年才又有三哥……到永德六年前,萧家也不过四子两女,可是到了你出生的永德七年,一年之内就又添了三子四女,而且生辰都集中在七到九月。就好象,好象,一直在涓流成河的萧家人口到了永德七年这个时候就一下子就赶上秋汛。”
“呃!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事能被你发现了呢!”,随意地打量了一眼,萧泓扑哧笑出声,不以为意地道:“这纸上记得是现在已经养活大的萧家子女,如果再加上那些早夭的,你该说我们萧家在永德七年直接洪水泛滥成灾!”
“还有夭折的?”。曼云的一双眼更是瞪得又圆又亮,惊疑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久居江边识江潮的水上人家,如果真遇上河汛险情,是一定要弄清当年发水原因的。她要进萧家,对萧家这样奇怪的生子潮有所惑,自然要弄个清楚明白。更何况,在永德七年的娃娃洪水中还就明晃晃地漂着自家丈夫。
过于认真的女人,让人又气又爱!萧泓犹豫了会儿,握拳在唇上咳了咳,轻声道:“我给你慢慢解释,你不许呸,也不许笑?”
一杯清茶乖巧无比地凑到了他的唇边。
“昭和六年十一月,姑祖母孝慈仁太后薨,次年改元。永德元年得服国丧。已经在娘肚子里的大哥,还有二哥生也就生出来了,再接着就不能再生了对不对?”,见曼云点头,萧泓继续道:“然后,没等爹从哀痛中缓过劲儿,永德三年元月姑姑生的太子表哥又没了……”
曼云轻眨眼皮,微愕地接收着信息。守国礼家规而耽误子嗣事。她能理解,但是这样沉重的话题和萧泓刚提的不能呸不能笑好象距离甚远。
“到了永德六年上元节。明昭皇后在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