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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慕云霆哭笑不得。
这时,窗外隐约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时而婉转飘渺,有如行走在清浅的秋空下,感受那抹宁静疏远,时而清脆悦耳,有如一汪泉水,潺潺细流。
姐弟俩一时愣了神,不约而同地看着窗外。
有人在弹古筝,而且这个人还是高手。
慕瑜凝神听了片刻,见慕云霆还有些疑惑,揶揄道:“弟弟,你这个媳妇果真孤傲,适才我去请她,让她顶替三妹弹古筝,她说不会弹,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我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慕云霆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皱眉道:“世家女子总有几分傲骨,姐姐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目前来说,最重要的好好排演《凤鸣花月夜》,到时候,不要在宫宴上出什么差错就好。”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姐姐了,貌似在这个世上很少有人能入了她的眼。
“我们练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得看你媳妇肯不肯尽心了。”慕瑜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又道,“我看你还是好好跟她说说怎么应付这次宫宴,虽然说她是世家出身,但毕竟靖州比不得京城,见识自然也不如这里的女子,若是到时候出了岔子,别怪我当姐姐的没提醒你。”
“多谢姐姐,我知道了。”慕云霆顿时有些头疼。
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他姐姐,他早就把她轰出去了。
太啰嗦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青黎就早早去了畅风堂。
她其实很喜欢参加这样的团体节目,特别这节目还是自己拿手的。
感谢原主留给她的记忆,要不然她真的糊弄不过去。
慕瑜早已经在那里候着了,因为人还没到齐,便拿了一本书在聚精会神地看,橙色的晨光下,一袭青衣的女子庄重地翻着书页,鬓间的钗环在渐暖的天光里闪着光芒,衣角在轻轻翻飞。
画面很是美好。
沈青黎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不冷不热地声音随即传了过来:“你来了。”
“嗯,姐姐来得这么早。”沈青黎冲她莞尔一笑,见她冷冷淡淡的样子,也就知趣地走到古筝前坐了下来。
畅风堂的这架古筝看上去比较厚实沉稳,一看就是上好的材质做成的,而她屋里的那个古筝则比较轻巧了些,顺手拨弄了一下琴弦,音质果然有些凝重感。
《凤鸣花月夜》她是读过的。
虽然主背景是凯旋归来的磅礴气势,实际上里面还还掺杂了一个爱恨缠绵的爱情故事,说的是一个男子在上战场前在凤鸣山上偶遇一个给军队送水的女子,两人一见钟情,男子跟那女子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后离别。
后来男子九死一生荣耀回朝,路过凤鸣山时,找到当年的那个女子,不想,那女子却已经为人妻母,故此男子没有上前相认,只是隔墙默默看了她一眼后黯然离开。
再后来战争再起,男子再披战甲亲赴战场,路过凤鸣山,看到等着路边送水的百姓,再一次想起那个女子时所抒发的情感。
因为文章是男人所作,所以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痴情男子薄情女子的故事,可是沈青黎却觉得作者对掺杂进来的故事并没有写完,只写了一半的样子,但这并不是文章的主线,所以看上去也合理。
但是沈青黎却隐约觉得作者在一个欢快的曲目中掺进这段情感,似乎别有用意。
这时,几个婀娜的身影袅袅婷婷地走进来。
看到沈青黎,表情不一地上前喊了声:“二嫂。”
沈青黎一时认不全这几个小姑子谁是谁,只是冲她们笑笑:“妹妹们来了。”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大家就开始吧!”慕瑜显然没有上前给沈青黎介绍这几个小姑子的意思,只是美目一横,大声说道,“后天就是中秋了,这两天大家都勤奋点,早点来畅风堂,若是你们谁出了岔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着,眼角瞥了瞥沈青黎。
小姑子们也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沈青黎,眼里多了些质疑,这个二嫂虽然嫁过来一个多月,可是跟她们却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上次家宴倒是匆匆见了一面,却因为效仿婉月被二哥赶了出来,虽然是秋雁那个丫头的无心之过,但是只怕日后这个嫂子再也难入他们二哥的眼,二哥可是从来都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呢!
想到这里,慕晴嘴角微翘,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慕霜也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落了座。
倒是慕瑶,上前拉住沈青黎的手,柔声道:“幸好有二嫂,要不然,三妹意外受伤,我们可是没撤了,眼下大姐还包揽了古琴和编钟呢!”
“姐姐还真是有才。”沈青黎对这个小姑子顿时有了好感。
两人拉着手,入了座。
一曲下来,几人合奏的很是成功。
大姑子小姑子看沈青黎的眼神才算柔和了些,这个女子到底是世家出身,古筝弹得行云流水,对曲子的意境也拿捏的很是到位。
第二十九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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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两个男子早已落座。
品茗,对弈。
一盘棋下来。
夏云初投子认输,云淡风轻地笑道:“泓远棋艺越来越精进了,难不成在幽州边境时,也忙里偷闲地找人对弈?”
夏云初时任礼部员外郎,官居从五品,论起来,比慕云霆还要低半个品级,这两天频频来侯府,自然不是陪慕云霆品茗聊天的,而是奉太后之命来指点贵女们的练曲子的。
眼下虽然逍遥,却实属公务。
“那是自然,这次去幽州,对我来说是故地重游,闲暇之余,自然是拜访故友,叙叙旧情,若不是受了伤,也许此时还乐不思蜀呢!”慕云霆淡淡一笑。
沐国公府对他的行踪向来是了如指掌的。
包括上次遇袭,他首先怀疑那个死士跟国公府有牵连,只是他现在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所以暂时不宜有什么动作。
“若说泓远的骑术,放眼整个大梁,无人能往望及颈背,怎么会如此不小心,难不成泓远去了驼峰寺?”夏云初看似随意地问道。
驼峰寺是幽州乃至大梁最有名的寺院,常年香火旺盛,只是地处于驼峰山之巅,若是步行尚可,骑马就有些冒险了。
幽州其实是平原地带,地广人稀,能让大梁第一骑士从马上摔下来的地方,只能是驼峰山。
“世子果然是神算。”慕云霆挑眉道,“临行之即,我的确去找广空大师下了一盘棋,只是想不到竟然摔下马来。”
夏云初哈哈一笑:“我就说是驼峰寺嘛!”
不远处,悠扬悦耳的乐曲传来。
一曲终了。
夏云初忍不住拍手称快:“本世子敢打赌,这古筝绝对不是琳妹妹所奏,哈哈,泓远,你该不会是花重金聘了乐器师傅来充数了吧?”
“哪里,三妹妹意外受了伤,是内子顶替她的古筝。”慕云霆面无表情地应道。
眼前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红色的抹胸和白皙修长的双腿……
身下顿时有了反应。
该死!
他忙端起茶碗,埋头喝着茶,掩饰住脸上的尴尬。
“世子。”身边传来慕安小心翼翼的声音。
“什么?”慕云霆心里一阵烦乱。
“茶婉里已经没水了!”他刚想上前续水,却看见慕云霆抱着空茶碗喝了起来,心里大惊。
“那还不快续上。”慕云霆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掷,没好气地训斥道。
“是是。”慕安忍着笑,上前续水。
“哈哈,泓远想必是累了。”夏云初哈哈一笑,随即站起身,拱手道:“既然尊夫人是内行高手,那我也就放心了,就此告辞,咱们后天宫里见。”说完,便云淡风清地挥着扇子地走了。
直到出了畅风堂,才敛了脸上的笑意。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不想见到她。
是啊!
为什么要见一个已经成了他人妇的女子呢!
慕云霆对那些乐曲什么的,向来没有兴趣,虽说听上去还算悦耳,但是老是在重复那首曲子,顿觉无趣,瞥了一眼那几个莺莺燕燕的身影,也起身回了清心苑。
“世子,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翠姑看看。”慕安一路小跑地跟在慕云霆身后问道。
“不用。”慕云霆边走边吩咐道,“回去给我备好洗澡水,我要沐浴。”
“啊?”慕安先是眼前一亮,继而又惊讶道,“世子,这还不到晌午,您要沐浴?”说着,又小声提醒道,“二少夫人正在练曲子,怕是没有时间回屋服侍您。”
那天晚上,世子半夜从少夫人屋里出来后,也是洗了澡的,是不是世子尝了甜头,上瘾了?
再说,这大白天的,胳膊还受了伤,那个,不太好吧!
作为贴身小厮,他觉得自己有责任阻止主人的荒唐行为。
太夫人早就发话了,说世子房里的事情,让他多盯着点。
“要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废话?”慕云霆实在听不下去了,脸一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低吼道,“你再敢说一个字,信不信你这个月的月钱没有了。”
这厮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难道他洗个澡就是为了那事?
谁能体会到他这隐隐作痛的胳膊所带来的痛苦,当他是那样好,色的人吗?
慕安被冷不丁踹了屁股,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路边的一棵树才勉强站稳,一听要罚他月钱,当下住了声,撒腿朝清心苑奔去。
转眼到了中秋。
沈青黎第一次入宫,心里自然有些忐忑,一大早起来沐浴梳妆,唯恐不周。
大概是因为上次梳头风波,太夫人特意派了沐影堂的楚嬷嬷送来了一支镂空飞凤金镶玉步摇,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