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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诉你们的老爷,说本官多谢他们的主动捐款,等过上几天,本官再请他们喝酒,当面向他们道谢
“草民等一定将钦差大人的话带到,请钦差大人放心。”二十几个盐商派来的下人一起磕头,爬起来就飞快溜走。而张大少爷的心腹仆人张石头则急了。凑上来低声说道:“少爷,这些盐耗子都是扬州城里最大富户,他们都只捐一两百两银子,扬州城里的其他人还怎么
”
“没办法。我又不能强行规定他们的捐款数目。”张大少爷摇头,又低声说道:“别急,本少爷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今天晚上先吃饱睡好,明天再说。”说罢,张大少爷又不忘补充一句。“对了,记得把这些盐商的名字和捐款数目写在告示上,贴满扬州城的各道城门,让全扬州的百姓都看看这些铁公鸡是什么德行张石头咬牙切齿答应,这才随着张大少爷大摇大摆的进了龙府。
不说张大少爷一行在两谁盐法道龙遇奇的家里大吃二喝,单说龙遇奇派出的下人快马赶到瘦西湖,寻到杨宛所在花船,把龙遇奇邀请过府唱曲告知杨宛,杨宛本想拒绝,可是又听说龙遇奇招待的钦差大人是新科探花,文采风流天下知名,杨宛不由动了一些好奇,点头说道:“好吧,我去,我倒要看看,这位闻名遐迩的新科探花到底有多大才情?。龙遇奇的下人大喜过望,赶紧给杨宛备车,将杨宛迎往龙府。
杨宛抱着一把琵琶进到龙府大厅时,龙府酒宴早已过了三巡,参加宴会的官员士仲正在猜拳行令,击鼓传花,折腾闹腾的不可开交。见身着淡绿衣裙的杨宛抱着琵琶进来,满场顿时一阵轰动,差不多每一个人都是满面笑容的迎上来问好搭讪,那场面,简直就象现代社会的偶像明星被一大群追星族包围一样。
而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的杨宛不动声色,仅是平静的问道:“那一位是新科张探花?小女新做了一首词牌,想请探花郎指点。”
“张兄弟。杨姑娘点名要见你,你在那?”魏良卿激动大叫。也是直到此刻,众人才发现钦差张大少没在迎接杨宛的人群之中,再仔细搜寻时,却看到张大少爷正和薄瑟、张清二人坐在一张桌旁,正在对着一张草图争论着什么。只听得张大少爷冲着薄好吼道:“你这家伙昨这么顽固?我都说了一百遍了,你得在枪管里面刻上膛线,你怎么还给我设计成不刻膛线的滑
“张大人。草民这点就不懂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亥什么膛线?”薄瑟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先不说没办法在枪管里面刻膛线,就算玄上了又有什么用?铁弹从火枪管里面射出去的时候。和枪管摩擦,不就缩小射程了吗?”张清也帮腔道:“对对,张好古你不懂火枪就别乱说,我也见过火枪,枪管里面前是光滑的,你坚持要废什么膛线有什么用?”
“你们懂什么?”张大少爷吼道:“谁说我耍用铁弹了?你先想办法,给我把玄膛线的火枪造出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滑膛枪和膛线枪谁更厉害了!”
“他就是张好古?好年轻,长得也还算不错。”杨宛偷偷打量张大少爷,对张大少爷那副认真严肃的模样第一印象相当不错。而魏良卿也急了,又大声叫道:“张兄弟,你还楞着什么?今天我在码头对你说的那位杨宛杨姑娘也来了,她要请你鉴赏她新作的词曲。”
“杨姑娘你好。你的新词请别人鉴赏吧,我没时间,更没兴趣。”张大少爷看都没看杨宛一眼,只是随意的一挥手,头也不会的继续和薄经、争论火枪滑膛好还是膛线好。张清则膘了杨宛一眼,有意无意的站到了张大少爷和杨宛之间,用身体拦住了张大少爷的视线。见此情景,又听到张大少爷那些毫不客气的话,饶是杨宛冷面冷心,此刻也被气的粉脸发白,手指发抖,几乎想摔门离去。还好,漕运尚书郭尚友和淮扬巡抚许其孝都是三榜进士出身,有文才也会说话,自告奋勇为杨宛鉴赏新曲,这才替杨宛掩饰了被张大少爷羞辱的尴尬。
“好吧,既然你傲气,那我就先用曲子教你的傲气。”杨宛也是气急,下定决心要用美妙歌喉征服张大少爷,让张大少爷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下杨宛振作精神,坐上自己的位置,细调弦索,丁丁冬冬的弹了几下,难得用比较高的音量说道:“诸位大人,小女此次准备弹奏的曲子。名叫《鸠鸠天》,是小女新近之作,自认还算不俗,还请各位大人指点。”
“好!”几乎所有人都鼓起掌来。只有张大少爷和机械疯子薄瑟仍然在远处争论不休。看都没看这边一眼,张清则继续拦住张大少爷的视线,压根不让张大少爷有看到杨宛的机会。杨宛心中更怒,玉指轻拢慢捻,柔媚宛转的琵琶声荡漾而起,犹似微风起处。荷塘水波轻响,杨宛展喉唱道:
“七夕后一日咏织女。
迢递佳期又早休。鸠桥无计为迟留。临风吹散鸳鸯侣,对月空思鸾凤俦。
从别后,两悠悠。封题锦字倩谁投。金梭慵整添愁绪,泪逐银河不断流。”
歌声清雅。每一句都配了琵琶的韵节,时而如流水涂综,时而如银铃玎玎。直听的在场众人心旷神怡,如浴春风,就连杨宛自己都认为这算得上自己的颠峰之作,可咱们的张大少爷和机械疯子薄瑟却仍然埋头于火枪草图之中,在为火枪枪管的长短粗细而争论不休,对杨宛的天簌之音充耳不实咱们的张大少爷也根本听不懂杨宛的歌词,要听不懂琵琶曲的优劣柔美。所以张大少爷不仅没有注意到杨宛难得主动抛出的妩媚眼神,甚至就连看都没看杨宛一眼。
见此情景。杨宛自然是怒不可遏,索性离席而起,款款走到张大少爷身旁。柔声问道:“探花郎,刚才小女唱的词曲。可还动听否?”
“什么?你已经唱完了?”张大少爷楞了一下,抬头脱口说道:“难怪耳根的清净了。”
“耳根的清净了?”杨宛呆若木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琵琶和歌喉。在江南一带久负盛名,不但善于唱诗,而且自己也会做诗做曲,名动公卿,江南的富商巨贾等闲要见她一面也不可得,可钦差大臣,新科探花、名动天下、被无数文人墨客达官显贵交口称赞为当世第一风流才子的张大少爷竟然送给她一句“耳恨不得清净,的卑语,这打击对杨宛来说,已经不只是区区“羞辱。二字可以形容了。
“好漂亮!比我大老婆熊瑚都漂亮!”也是直到此件,张大少爷才算是真正看清了杨宛的花容月貌。可不等张大少爷再有其他反应,杨宛已经把琵琶一摔,捂着脸痛哭离去。见此情景,魏良卿和傅应星两兄弟自然是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扬州众官则是尴尬无比,只有机械疯子薄办还在莫名其妙,问道:“张大人,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那位姑娘哭着跑了?”
“我好象没做什么啊?”张大少爷一摊手,非常冤枉的答道。张清则笑道:“不错,看不出你张好古平时里油嘴滑舌,没半点正形,到了美人垂青的时候。竟然还把持愕住 就凭这一点,我就请我父亲举荐你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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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重逢故人
“二十五个大盐商,每个手里的窝本都在三万以上,居然总共才捐两千六百两银子,真把本少爷当叫花子打发啊?”在两淮盐法道龙遇奇家里住下来后,腾出手来的张大少爷开始收拾扬州的铁公鸡盐商了。张大少爷先让人把龙遇奇和扬州知府刘锋叫到面前,吩咐道:“龙大人,刘大人,烦劳你们二位安排一下,本官要尽快和扬州三万窝以上的盐商见面。越快越好,一个也不能少。”
“钦差大人放心,下官们这就去安排。”龙遇奇和刘锋嘴上答应得非常漂亮,还立即叫来书办和差役,让书办当着张大少爷的面书写请束 又当着张大少爷的面把差役派出去送请贴,确确实实的配合了咱们张大少爷的工作。可走到了下午的时候,龙遇奇和刘锋就哭丧着脸来报告了。“钦差大人,实在对不住,前天晚上海上起风暴,沿海的上万亩晒盐滩都过了水,盐堤损毁无数,损失惨重,扬州的盐商都去了自己的盐场。没有三五天时间怕是回不来了。”
“你们确认盐商都去了?”张大少爷有些怀疑的追问道。龙遇奇哭丧着脸答道:“不敢欺瞒钦差大人,扬州盐商确实都去了盐场了,钦差大人你也知道,盐场就是扬州盐商的命根子,要是盐收不上来,他们不光赚不了银子,还得耽误北方的老百姓和前线的军队吃盐。所以没办法,他们只好都去了盐场组织灶户修提,一时半会回不了扬
“那前天晚上海上真的起了风暴?怎么这么巧。本官网要到扬州,海上就起了风暴?”张大少爷更加怀疑的问道。这回换扬州知府刘锋回答了,刘锋捧起一叠文书,哭丧着脸说道:“启禀钦差大人,前天晚上海上确实起了风暴,这是扬州府临海的几个县报上来的风灾损失,请钦差大人过目。”
张大少爷是个外粗里细的人,毫不客气的接过公文翻看检查,但一看之下,张大少爷不免失望万分,扬州府沿海的海门、如皋、大丰和盐城几个县确实送来了灾情报告,都是报告六月初九夜里海上风暴袭击海岸,盐场和百姓损失惨重。翻看了片刻,张大少爷失望的把公文递还刘锋,苦笑说道:“看来是本官的运气不好啊,好吧,既然海上真的起了风暴,那本官就等上几天,等扬州的盐商回来。好了。你们都去干自己的事吧。”
“是。下官告退。”龙遇奇和刘锋悄悄交换一个得意的眼色,愁眉苦脸的告退离去。
可他们前脚刚出门,张大少爷后脚就把肖传和陈剑煌叫到面前,低声吩咐道:”肖大哥。陈二哥。你们马上去和东厂在扬州的坐探联系,从他们那里打听前天晚上海上到底有没有发生风暴?”
“张兄弟。你不是看了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