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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升又道:“这次你立下功劳不小,皇上论功请赏,应该会再升你的官。”
“这点我看还是不必了。”刘愈道,“其实我也没出几分力,再说当个无所事事的御林军右统领也挺好,不用劳心,也不用被政敌惦记,不如就由韩老哥代我向皇上说说,加官进爵不如赐点有用的东西,我现在就想让一家人过的更好。”
韩升笑道:“你倒是不贪心,这性子像你,相信皇上也能理解。只是……你真当没人惦记你?皇上这次突然特赦了召国丈,但他和四皇子都对你去他府上抄家心存恨意。”
刘愈点点头表示明白,这点他只是奉命行事。谁曾想老皇帝先要抄召国丈的府邸,回过头又给特赦了。
“九皇子现如今立身朝局,你可有为他盘算过?”韩升又问了一句。
刘愈不由沉默。韩升是在提醒他,苏彦不过是初出茅庐,先是在战场立功,又护驾有功,被册立为王意味着将深入朝局,而他的冒起必然会成为其他几个皇储争夺者眼中最优先除掉的敌人。苏彦没什么官场经验,没有一班忠心的幕僚,身后也没强大的靠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既然刘愈选择将苏彦扶起来,也要为他的将来筹划,不能令他在权力斗争中死的不明不白。
韩升的话说完,改而问起刘愈的口味,以便吩咐厨房去做。
“我的嘴不刁,能入口温饱的食物,都可。”刘愈道。
韩升去厨房吩咐去了,刘愈被韩家姐妹拉过去一起荡秋千。刘愈不喜欢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睡眠不足容易发晕。便充当了荡绳子的,他的力气很大,直接将韩小婷荡起两米多高,惹得她不断欢呼叫好。
一家人吃过晚饭,刘愈和徐轩筑到了厢房休息。上了灯,韩家姐妹亲自抱着被子褥子过来送,她们已从韩升那里得知了婚期就在明日,都有些羞赧,却也羞的可爱,令刘愈看着欢喜。本来即将成婚见面要避忌,但早就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连送被褥这等本该由丫鬟做的事也由她们姐妹代劳。
第二日一清早,刘愈夫妇便要回府,同时也将韩家姐妹接回去。娶正妻要办的隆重,至于妾侍尽量要办的低调,韩升过了晌午会过府见证两个孙女的出嫁,一家人也不准备再请宾客,只是围在一桌吃顿饭喝点酒而已。
上午刘愈要进宫送一份行事历,紧赶慢赶,想在午时之前回家尽早准备今日的婚礼。出了内廷还没等过东烨门,便见到苏彦,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走在前面。
“师傅?”本来苏彦还在打哈欠,但见刘愈便精神了些许。
“你进宫来做什么?”
“哦,父皇将我调到了六台衙门,跟其他的皇姐皇兄一同议政,议了一上午,我想早些回去睡个午觉。”
六台衙门是内阁机构,本以左右相领衔内阁官员在内议政批阅奏本,但因左右相的相继倒台,现在的六台衙门已经完全是皇子和公主的舞台。
“你说说,议的什么?”
“其实也没别的,就是议到底升谁为右相,顺带恢复左相,一个姓李的,好像叫李廷年的似乎最有可能,至于详细的……我听四皇姐和四皇兄他们吵的挺凶,无聊就睡了一觉,睡醒了好像他们还是没商量出结果。”
李廷年是李遮儿的父亲,昨日刚从牢里放出来。李仲纯的部属已离开官场多年,且受尽苦头,要直接子承父位当丞相不太可能。
刘愈真想骂苏彦没心没肺,都已经进入权力核心层了,议政时居然睡觉!?
“楚王之意如何?”刘愈问道。
“楚王?师傅是说我七皇兄吧,他……什么也没说,跟我一样在那坐着,一直在摆弄棋子,今天我就没听他说话。”
刘愈心说这七皇子也真能沉得住气,到底刘愈也不明白他是否有野心。若真是个不愿理世事的逍遥王爷,也就没太大危险。只怕他是隐忍不发。
刘愈从怀里拿出一封折起来的纸,是他提前为苏彦写的一份奏章草本。
“你看看这个,回头抄一份,就说是你写的,上奏给皇帝。”
苏彦好奇地接过,看完后大惊道:“师傅……您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现在你突然冒起,肯定会遭来其他人的嫉恨,容易拿你当第一个下手的目标。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给他们树一个更有嘲讽力的靶子,转移视线。”刘愈解释道,“你就按上面说的,就说你晚上做梦常梦到你二皇兄,然后在皇帝面前痛哭流涕一番,提及当初你二皇兄对你的好,然后恳求皇帝将你二皇兄从流放地召回来。”
苏彦为难道:“师傅,这样……行吗?”
“行不行的先试试吧。”刘愈除了能想到这主意暂时也没更好的办法,又急着回家准备婚宴的事,不想细说,“你就先按照你的口气写一份奏折,写好了拿去给我看看,我再给你参考一下。一定要做到不能让皇帝怀疑你的用心。”
“是,师傅。可是……写好了到何处去找您?”
刘愈想了想,也不知何时才有工夫去棋楼,便道:“去我府上吧,对了,今天你就别去了,要去也等明天,我在家等你。”
第八十六章 讳疾忌医(上)
刘愈从东烨门出了皇宫,吕楚儿一班女侍卫正躲在宫门下遮荫处,叽叽喳喳聊个不停。见到刘愈出宫迎上前牵马,吕楚儿道:“姑爷,天愈发热了,听闻皇宫里有冰,您看是不是以后让我们在这里等,一人给弄点冰来解解暑?”
这年头没有短袖衫,军服又制作的密不透风,连刘愈都热的难受。刘愈将马缰牵着,消讽道:“用不用再给你弄点冰镇酸梅汤冰镇鸭梨,酸甜可口,管保解暑?”
吕楚儿眼睛一亮:“那感情好。”
刘愈也就是一说,没想到吕楚儿还当真了,道:“还是等我们自己家有了冰窖,且过了冬攒下冰明年夏天再说。”
吕楚儿这才明白自家姑爷是在拿她开涮,被姐妹调笑一番,跳上马,闷闷不乐道:“姑爷今日又要纳两房妾侍,我们平日里跟进跟出的,是不是给我等一些喜钱?”
“要喜钱去跟你们家将军要,这种事我不管。”
吕楚儿轻轻一哼道:“姑爷昨日才说,咱们家是姑爷主内将军主外,您这主内的还做不得主?”
刘愈心说这不大的丫头脑子偶尔不好使,这种事倒是记得清楚,冷冷扫了吕楚儿一眼,吕楚儿见情形不对姑爷要发怒,吐了吐舌头将头拧向一边,装作看不见。
骑马走在路上,刘愈突然道:“吕侍卫,你身上的箭伤可是好了?”
刘愈一问出口,身旁的几个女侍卫马上又掩口笑起来,吕楚儿脸色噌地通红,平日里一班侍卫就经常拿这件事取笑,说她被姑爷看了身体早晚要跟将军抢男人,如今刘愈说出来也是报复她先前口没遮拦。
“伤……好了,不劳姑爷费心。”吕楚儿扭捏道。
刘愈叹道:“不知是你命好还是命不好,中了贯穿伤,居然能痊愈。若是换做是夏天受了那种伤,别说留下毒疮,想活命都难。”
说这话时刘愈也在感慨这年头医疗条件的低劣,简直是不能生大病,不然真要听天由命了。吕楚儿很不以为然的皱了皱鼻子,还在埋怨自家姑爷揭她的丑事。
回到殿前将军府还未到正午,韩升尚未过府吃喜酒,走进门,刘愈便看到一众侍卫挤在前堂的门前,脑袋凑着像是在瞧什么热闹。
刘愈好奇地走过去,往里看了看,只见徐轩筑与一个“人”在同桌说话,之所以这个“人”特殊,是因她浑身都是黑色,连脑袋也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身材前凸后翘一看便知是母的,刘愈不解这是哪来的阿拉伯妇女,造型如此怪异也怪不得众侍卫连蹴鞠的心思都没,挤在此瞧新鲜。
见到姑爷回来,那班侍卫后拍前的肩膀,各自提醒完站了一溜在门前,像是在接受刘愈的检阅。刘愈指了指门口道:“一会门口有人来,帮忙卸车。”
一名侍卫问道:“姑爷,何人要来?”
来的是韩升和昨日答应“陪嫁”的丫鬟,连同丫鬟的行礼够装几马车,刘愈不想细说,脸色不悦道:“让你们去就去,哪来那么多闲问题?”
刘愈有时也觉得,在这群叽叽喳喳无所事事没嫁人的小丫头片子面前不摆出一番冷面孔,总是难得尊重。这些侍卫是统一的吃硬不吃软,板起脸她们才服,见一班侍卫散去,刘愈走进正堂,徐轩筑脸色稍稍一喜迎上前来。
“夫君回来了?咱家……来了客人。”徐轩筑道。
刘愈边解身上厚重的军服,边打量着眼前一身黑衣,且还被黑布蒙着头的女子,心说难不成是有见不得阳光的病?刘愈正要相问,徐轩筑介绍道:“夫君,这是妾身在宫中当医女的姐妹,曲医女。”
刘愈皱起眉头问:“宫里给看病的不都是男的?”
“夫君这就有所不知了,宫中和朝中文武大臣的女眷,有些病让太医瞧总是不便,曲妹妹今日是奉皇上之命来给妾身把把脉。”
刘愈这才明白太医和医女有给皇宫里的人以及文武大臣问平安脉的传统,说浅白些就是给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有病,好像身体检查。徐轩筑初为人妇,皇宫便遣了个医女来给她诊脉,一来问问婚后是否协调,二来看看有没有妇科病,顺带看看有没有怀孕。
“要说喜脉,有些早了。”刘愈心想结婚才不久,要怀孕也没那么快能诊出来。闻刘愈之语徐轩筑不由羞赧,帮刘愈将解下的军服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曲医女背起药箱起身道:“徐家姐姐身体一切安好,小妹这就告辞。”
声音清脆响亮,不似闺中小家碧玉的娇声细气,至少刘愈听来还算悦耳。徐轩筑挽留道:“曲妹妹,难得你来一趟,莫急着走,不若给……他也问问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