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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瞪他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太子更衣!”说着躬身对宋恒道:“太子请更衣!”
宋恒目光落在刘公公和小福子手里的龙袍上,神情顿了顿,向沈策看去。
沈策看着他没有说话。
刘公公看看宋恒,又看看沈策,又对宋恒躬身道:“太子请更衣!”
宋恒收回目光,跟着刘公公和小福子去到了屏风后。
虽然宋渊身材高大魁伟,宋恒身高中等略瘦,认真说来宋渊的龙袍穿在宋恒身上并不十分合适。
但这并不重要。
一点儿也并不妨碍宋恒妥当地把它穿在身上。
服侍宋恒将龙袍穿戴后,刘公公又叫了小福子一起,挪开寝殿山墙处的红檀书柜,打开书架后面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明黄描金的香檀木匣子出来,送到宋恒面前。
宋恒接过木匣,打开按钮,盒盖“咔嗒”一声弹开,一阵淡淡的龙涎香袭来。他定睛朝匣子里看去,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卷诏书。
他迟疑了一下,取出诏书慢慢打开,细细看过之后,递给沈策。
沈策接过诏书看了看,见正是皇上亲笔书写,盖着大红玉玺,传位于太子的遗诏。
他脸上神色微松,转头对刘公公道:“你这便……”
话还未及说出,守门太监从外面一路叫着冲了进来:“刘公公,刘公公!还是您……”
他刚才在外面喊了半天,对刘公公又是求又是劝,请刘公公通报皇上:“许王在外头求见!非要见皇上不可!”
刘公公在屋里毫无反应,许王在外面却自己开始撞宫门,撞得一声响过一声,直将那门撞得摇摇欲坠,眼睁睁就要破门而入。
守门太监惊慌之下,就也顾不得怕皇上怪罪,硬着头皮冲了进来,正想请要刘公公出去跟他去向许王说话:“……刘公公,还是您……”
却不防猛地竟看到沈策竟站在屋里,不由吓了一跳:“沈……尚书?”
一惊未完,再又看到旁边身穿龙袍的宋恒,就更惊的呆住:“太、太、太子也在?你、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心里却暗自觉得奇怪。
自己今儿自午后换值就守在乾清宫门口没有离开,只看到太子和沈尚书下午离开乾清宫出去宫门走了,并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又进了来……他们怎么会在皇上的寝宫里头的?
而且……而且……为什么外面许王闹成那样,皇上半日没有反应,太子却穿了龙袍?
他话刚落音,不等沈策和宋恒开口,刘公公就先瞪了他一眼,斥道:“大胆奴才!见了太子和沈尚书不过来见礼,在这里你你你我我我乱喊乱叫,成何体统?”
“刘公公,我、我、我……”守门太监被他斥得更加茫然,结结巴巴说道:“皇、皇上呢?皇上为何不出来说话?”
“皇上?皇上已经死了?还能说什么话?”刘公公心中恼道。
却并不敢把话说出来,却暗自恼怒守门太监的愚钝。
没看到沈尚书那张脸有多难看么?你还在这里夹夹杂杂的说这些?气得刚想要抬脚向守门太监踹过去,却听沈策淡声说道:“开宫门。”
“开……宫门?可是……许王……许王在外头……”守门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
“沈尚书让你开宫门门就就便开去?哪里有这些废话要说!”刘公公还再夹扯不清,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快去!”
方向到就极准,正就踹在守门太监腿上。
“我……”守门太监正自不知所措中,忽的被他踹到,猛地一惊,脑中一激灵,倒像是骤然被踹醒一般,转过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沈策见他去了,目光收回,迈步走到殿门外,对着夜空一声呼啸。
四周屋顶墙上随即一阵人影晃动,不过眨眼功夫,几十名暗卫已飞落在乾清宫院中。
宋渊活着的时候常召沈策到乾清宫,不是说话,就是下棋,要么纯属让他来陪自己静坐。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沈策和乾清宫的禁军们不觉中就混得稀熟,没混熟的,也没被惊云那个见面熟的放过,早已是吃肉喝酒,称兄道弟。
这事儿宋渊都是知道,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还笑着说道:“想不到沈三那个冷面的,和他们这些倒是投缘。”
因为有这“情谊”在,沈策在宫里布置起人手来自然就便利了许多。从下午时起,他便将暗卫和东宫禁军隐在了宫中各处。
此时一声呼啸响起,暗卫和禁军皆应声赶到,守门太监那边也打开了宫门。
宋恪在外头叫了半日的门,又说又道,又是威胁又是利诱,门里太监却将乾清宫门关得如铁桶一般,半晌撬不来了。
直憋得宋恪满腹怒气,此时宫门一开,他也顾不得别的,就直冲了进来,对着守门太监就是当心一脚:“狗奴才!”
守门太监也是刚挨了刘公公一脚,有了防御经验。见宋恪脚来,他条件反射地往门后一闪,竟就恰好躲了去。
宋恪一脚踢空,却也没有心思和时间再去补他一脚,就带人朝宋渊寝殿冲了过去。
却还未及冲到殿门,便被人挡住,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许王爷,久等了。”
宋恪一惊,抬头望去。
灯光照映下,剑眉星目,玉面朱唇,迎面赫然站着的竟是沈策!
“你……”宋恪愣了愣,“你怎么在这里?”
沈策并不答他,淡声反问道:“许王,您又怎么会在这里?”
第五八O章 担忧
“我……”宋恪被他一问,猛地想起了什么,就朝沈策身后看了过去,视线落在身穿一身龙袍的宋恒身上时,先是怔了怔,而后脸色骤然就变了:“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宋恒看到他时,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紧张,而后神色很快恢复了自若,安静地看着他:“二哥。”
“你……”宋恪瞪视着他,双目被他身上那一片明黄刺得生疼,声音不觉高昂起来:“父皇尚且在位,你……你竟敢龙袍加身……你是想要谋朝篡位么?我……我今日定要替天行道,替父皇斩了你这逆子!”
说着势若疯狂地朝宋恒扑了过去。
却未及扑到宋恒近前,便被沈策反手地挡了回来。
“许王爷稍安勿躁。”他嘴角微微浮起冷笑,对宋恪淡声说道,手一抖,展开手里的遗诏:“皇上驾崩,太子奉诏登位,黄袍加身,许王爷,您有异议?”
“你说什么?皇上……驾崩?父皇驾崩?”宋恪直愣愣地望着他,“你胡说!明明父皇他……”
满脸的惊恐和意外。
只他虽然努力想要演得逼真,但因为之前他根本没有想到过沈策和宋恒此会在此时出现在乾清宫,更没想到他们竟先下手为强地拿到龙袍和遗诏,惊怒之下情绪到底失了控,神色中的怒气明显多过惊色,脸色难免扭曲得变了形。
可不管演得如何,事已至此,演还是要演下去的。
“父皇……你们……一定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父皇!伪制假诏,谋朝篡位!我要为父皇报仇!”
宋恪怒视着沈策和宋恒,神情越来越扭曲,狠着声一字一顿地说着,忽然猛地抬手,从衣服下抽出一把剑来,朝上一挥,口中高呼道:“沈策和太子谋害皇上!意图谋朝篡位!我们要替皇上报仇!清君侧,振朝纲!给皇上报仇!”
“清君侧,振朝纲,替皇上报仇!”随着他的喊声,他身后跟随他冲进乾清宫来的应声高呼,有人点燃起一支烟火讯号,火光带着啸叫声冲上夜空。
此处讯号刚起,不到片刻之间,皇宫里,京城内,烟火讯号此起彼伏升落,照亮云霄;杀声,喊声,哭闹声,尖叫声起,响彻震耳……
宋恒神色微惊,向沈策看了过去。沈策抬头望了望外面火光冲天的京城,心也不由一沉。
原本,他虽已觉察宋恪杜兴异动,却只以为他们在皇宫里布了局,意在逼宫夺位。到没料到他们心竟如此之大……看情形他们竟是要在篡位同时挑起京城内混乱,想要乘机一网打尽,除掉政敌?
倒是他小觑了他们!
说起宋恪和杜兴的政敌,除了太子,首当其中就是他了。他倒不惧,就只……
七七和母亲这阵子在府中,他却在宫里。
虽然他在宫里布局之时为防万一也在京城里做了准备,不但让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杨熙和卫指挥使司从五品镇抚方世力调动了全部兵马在城里布防待命,还又调遣了西大营兵力悄悄驻扎在了东西城门外,也让流风惊云回了国公府……
可到底,他不在府中,也不知……
沈策正暗自想着,忽听宋恒叫道:“小心!”便觉一阵风来。
原来在宋恪示意下,曹维趁沈策晃神之际静出手向他偷袭。
因沈策左右皆有暗卫禁军在,曹维自然无法得逞,还未及近到沈策的身,便已被暗卫拦住。
只沈策本来就为担忧莫少璃和沈夫人正自懊恼,见状心中不由怒火更盛,沉声对暗卫喝道:“保护太子!”
说着也不再多话,自己飞身而上,亲自应战曹维。
因为心中有股子怒意在,他出手便是数招急攻,直将曹维逼得连连后退。
前世,沈策和曹维交手时虽偶尔勉强能打成平手,却到底不如,数次刺杀宋恪,每每不是因对方人多势众,便是因自己体力不支,回回只能从曹维手下落败而走。
今世却不同。曹维依然是前世的曹维,身手和前世并无甚大差别。沈策却已不是前世的沈策,他集两世功力,又对曹维的功夫熟捻于心,应对起来,自就轻松自若得多。
倒是曹维,也不知是因为轻敌,还真是功夫已有所不及,也或者上次中莫少璃里毒针毒素虽解身子却受了损,十几个回合下来,便渐渐显得有些吃力。
宋恪在一旁看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