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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漠然直视,宫莫寒冷光四射,对歭良久,微敛寒眸“可以,但这期间,王妃必须留于宫中。”俊眸微扬,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难道皇上不信臣弟?”
“朕不信的是王妃!”宫莫寒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任谁也不敢靠近半分。
宫残修还欲再说,却是被霓裳攥紧左手后退了一步。“我信你!”那一刻两两相望,有的是绵绵不尽的深深情意。
“等我!”宫残修轻勾薄唇,旁若无人地在霓裳额前印上一吻。
“嗯!”她亦回以轻笑,坚定决绝。
宫残修离开后,霓裳便由宫莫寒命人带至“朝阳殿”,临出凤宫殿门时,便见姬魅夜一身孤冷地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慵懒凄迷恍如妖魅“我说过的话,你好像从未记在心上。”薄唇轻启,喑哑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沉沦。
“这世上最无法掌控的便是人心。”霓裳稍顿片刻便拾步向前,淡漠的脸上一朵如花笑靥悄然绽放,也许,从此刻起,有些什么便不同了。如果爱,便深爱吧!
姬魅夜长身玉立,如玉雕刻的五指骤然紧握,直至嫣红色的血滴顺着白玉般的手指悄然滴落,妖冶的红唇轻启而开,嘶哑决绝“逐夜,传令下去,逐杀翼王,不惜代价!”狂野的眸中泛着猩红的光泽,带着绝望的味道凄迷泛滥。
第十六章:棋亡局存
方迈入“朝阳殿”便有两名宫女及内侍前来拜见,霓裳只打发了他们出去一个人静坐在窗前。该是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来,她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她的人生中有的只是杀戮和任务,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他人或多或少的计划之中,或许这一次,她真的可以为自己活一次的。勾唇浅笑,卸下发簪任三千发丝倾泻而下,妩媚倾城。
“王妃这般早便准备就寝了吗?倒是朕打扰了!”宫莫寒拾步迈入殿内,冷俊的脸上依然是不带丝毫表情的。
“不知皇上只身来访,有何要事”?霓裳屈身微福,纤眉却不禁皱起,她竟让一个人如此靠近还不自知,是该说她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还是来人的功力太过深厚,厚到连她都乞之不及的地步。
“不请朕入座吗?”
“霓裳不敢!”侧身微让,引着宫莫寒坐至塌椅前。
“朕闲来无事便随处走走。”随意拈起几桌棋盒中的一粒黑玉子轻转反侧,又似随意的问道“会下棋吗?”
“学过一点微末之技。”
“坐吧,现下并无外人,行这般虚礼也无人观看。”宫莫寒轻拍几桌示意霓裳坐过去。
“是!”霓裳亦不推辞,低眉应答便拾步走了过去。
“陪朕下一盘如何?”宫莫寒俊眉微扬,执子看向她。
“霓裳献丑了。”言毕手执白子率先落了下去。
“倒是爽快!”挑眉轻笑,化作一缕春风怡然飘散……
少顷,棋盘上便见黑白两子参差密布,环环相扣。宫莫寒再次落下一子,状作不经意道“皇后一族的外戚权利是越做做大了。”
霓裳讶然挑眉,下一刻便重归平静落下一子“外戚独断却是最忌猜疑,想必皇上也早已想到了对付的办法了。”
宫莫寒轻蔑一笑,却更像是在自嘲“你太高估朕了,陇氏一族自墨辰开国以来便存在了,迄今百余年载早已根盘相错,岂是说拔就能拔的。”
“所以说即便再次遇见今天这般情况,霓裳依旧是得含屈承受了?”原来他都知道,却任由皇后任做妄为。
“王妃又岂用妄自菲薄?大庭广众之下不是依然运筹帷幄吗?”再落一子,幽然出声“树大招风,总有一天朕会断其根枝。”
“而今天的事便成全了皇上的一番契机?”霓裳轻启朱唇,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与冷静。
“王妃果然聪明,朕一直缺少的便是这样一个契机,一个与其敌对的借口,覆兵而上,动其根本。”俊眸微眯,一丝慑人的寒光急扫而过,带着果断的狠厉。
“皇上这样做不是将王爷推至风口浪尖吗?”霓裳握着白子的手紧了又紧直至关节泛白。
“王妃能想到的相信翼王也同样会想到。”宫莫寒放下手中的棋子斜睨向她。
“霓裳相信王爷!”相信这一场筹谋中终有一丝不甘和松动是为她而存的。霓裳蓦然起身,拾步外移。
“去哪?”宫莫寒森冷出声,带着隐忍的怒气和霸道。
“王爷现在很危险!”霓裳顿住脚步却并未回头。
“不要试图挑战朕的耐性,朕知道你有出去的能耐,但如果你不在乎翼王府上百口性命因你而牵连,就尽管一试!”宫莫寒陡然起身,怒气四射,语毕急甩衣袖,漠然的转身离开。
徒留一副残破的棋局久到时代变迁、岁月荏苒,依然尘封不动。
第十七章:月圆之夜
是夜,月凉如水,初夏的天总是格外的阴冷且多雨的。霓裳仅着中衣赤足立于窗前,任飘零的雨丝铺天盖地的袭来。
“别怕!有我在!”他在他耳边,如宣誓般……
“怎的这般不顾自己?”他环过她的肩,暖如朝阳……
那一刻的他如斯般护她,脑子里盘桓萦绕的一直是他的音容相貌,她承认,她的心终是被彻底扰乱了,她害怕,害怕他出一点点意外。可是如今,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在这样的时刻陪在他的身边。
心,一寸寸地被寒冷侵蚀,如万年冰刃寸寸凌迟着他的身体。伸手捂住心口沿着壁橼滑落下去。摇首看向天际那一轮湛湛满月,一丝苦笑溢出嘴角。又到月圆之夜了,体内的寒毒正在肆意喧嚣着,寒冷朝着她的心脏疯狂噬咬,有汗水掺杂着她额际的雨水蜿蜒而下,流出了一个绝美的弧度。
………
“齐公公,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这般嚷嚷?扰了皇上该当何罪?”齐顺低声呵斥,不忘翘首看向内室里的动静,生怕惊扰了皇上。
婢女闻声“噗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请公公责罚!”
“说吧,什么事?”
“是翼王妃昏倒在“朝阳殿”了,奴婢……”话未说完便闻一阵风呼啸而过,空留一抹白色的剪影疾驰而去。“皇上,您这是去哪儿?外面正下着雨呢!”齐顺抓起殿中的油纸伞便追奔过去,却是怎么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宫莫寒赶到的时候便见霓裳蜷缩在层层厚被中仍是颤栗不止。“怎么回事?”疾步进前连着被子抱紧了床上的人厉声喝问道。
“奴婢一进屋便见王妃倒在地上颤抖不止了!”丫鬟颤抖着声音回道。
“怎么服侍的?自己下去领杖四十!”宫莫寒眼中寒光一闪,怒斥道。
“奴婢该死,求皇上饶命!”丫鬟闻言吓得俯身求饶。
“滚!”随着这一声怒喝,便有侍卫上前架起不住求饶的丫鬟拖了下去。
“霓裳,醒醒!霓裳!”宫莫寒拿手覆住霓裳冰冷的双手企图用他的温度来缓和一下她的痛楚。“你这是在同朕反抗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从朕的身边离开?”无措的揉搓着她的双手,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在他的心里无限放大。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他将她扶正,凝神静气,推掌将源源不断的内力灌入她的体内。
“王爷!”昏迷中的人喃喃低语,却如一柄利剑直直刺入他的心脏,当真如此爱他吗?额前沁出薄薄的汗珠,濡湿了他修长的鬓发,他将她放入被中,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如果你是以此来抗议朕的话,那么我承认,你赢了!仅此一次!”
第十八章:并肩作战
“王妃,你终于醒了!可吓坏奴婢了!”宫女扶起刚刚转醒的霓裳,将倒好的茶水递至她的嘴边。
“我睡了多久?”
“从昨晚到现在已近午时了,皇上传话说,若您想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走了。”
“真的吗?是皇上亲口所说?”霓裳激动地转过头看向说话的宫女。
“奴婢不敢有所隐瞒。”宫女低眉垂首,恭敬地答道。
“替我换身衣服,我现在就要出宫!”霓裳步下床榻,向屏风后走去。
“王妃您慢点,您刚醒来,现在出门怕是对身体不好的!”丫鬟疾步追来。
“不碍事,我必须马上出宫!”
“是!那奴婢伺候您更衣。”终是拗不过霓裳,丫鬟进前替霓裳换下了一身衣物。
一路上,为了赶路霓裳几乎是用上了轻功,结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见到了“翼王府”高高的门匾赫然其上。“王妃您怎么回来了?”与风邪同属王府暗卫的云清一见匆忙入府的霓裳讶然问道。
“王爷呢?”
“属下见到王爷从西南方传来的暗号,正要领兵前往。”语毕便已见霓裳的身影急闪而过,朝西南方疾奔而去。当下亦不敢迟疑,领着侍卫奔相前往。
霓裳赶到的时候便见一地尸横遍野,汩汩的血流刺痛了她的眼睛。宫残修与宫流云徒手立于一群人中间奋勇拼搏着,他的掌风所过之处,哀嚎遍野,鲜红色的血溅在他绛紫色的衣袍上,红的诡异。霓裳弯腰拾起一柄利剑,朝包围圈靠近,剑过无痕,带着凛厉的气势,鲜血横流,溅在她素白的脸上,溅在她浅绿色的衣袂上,她却不皱一丝眉头,如地狱修罗般嗜血前行。
“你怎么来了?”宫残修蹙眉责问,言语间却满是担忧。
“来与我的夫君并肩作战!”她嫣然浅笑,如盛开的曼珠沙华,美得倾国倾城。宫流云侧首看去,那一抹笑深深地印在了他波澜不惊的心中引起阵阵涟漪,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他都能靠这一抹笑维系他一生中最美的记忆。
“好!”宫残修俊眉微扬,掌风更显凌厉,与她并肩而战,风吹在沾染鲜血的衣袍上,嗫嗫作响。
激战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批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霓裳与宫残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