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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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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述连忙上来接过杜大官人,说道:“这胖子就这份德性,喝点酒就罗里罗嗦的,上官姑娘不要理他。”

    李叔慎也道:“若说起罗嗦诗来,本朝倒也有位高手,乃是一位张县尉。虽然诗写得不佳,却偏爱显摆。朝中李大人本有五言诗道:‘月成歌扇,裁云作舞衣。自怜回雪影,好取洛川归。’不想那张县尉将这首诗改头换面,在每句的前头各加两个虚字,拉成七言,就成了自己的新诗:‘生情镂月成歌扇。出性裁云作舞衣。照镜自怜回雪影,来时好取洛川归。’人都说他是生吞活剥,闹了老大地笑话。”

    众人听了,都不由笑起来。只有杜善贤唠唠叨叨地说:“你怎么知道他是把别人的诗加字变成长句的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把他的诗减字改成了短句呢?”

    众人听他这抬杠的醉话,都不理他。此时已经是到了山脚下,杜善贤依然在重复他那两句话,卢鸿也是一笑,并未置意。忽然之间。触动了一件心思。一下子便呆住了。

    卢鸿想到的不是别的。正是那部乱简《归藏》。

    前文说过,这部《归藏》中颇多摘抄《老子》之处,且前后关联,难以剔清。因此之故,这一部分系辞总是无法理清。此时听了杜善贤重复的这两句话,卢鸿忽然想到:“为什么一定是《归藏》抄地《老子》呢?为什么不能是《老子》抄自《归藏》?”

    这个念头一出,再无法遏止。卢鸿霎时想起。自己最开始发现乱简地句子时,正是见于《老子》地“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几句。若《老子》中内容是后人作伪时摘抄入《归藏》的,这几句便不应当发生错乱才是。只有这几句本就是《归藏》竹简中的原句,才可能出现乱简!

    卢鸿感觉心砰砰乱跳,浑身止不住微微抖动。定然如此!《老子》一书成书于春秋之时,而《归藏》乃是商代之易。按二者成书时间,《归藏》远在《老子》之前。若二者均是真本,则《老子》借鉴《归藏》。引用其中之句。方才合理。

    卢鸿便如同失魂落魄的一般,全身机械僵硬,也不和众人招呼。自顾上了马车茫然坐下,头脑却在飞速转动,全是《老子》与《归藏》中的词句。

    众人一惊,不知卢鸿突然是怎么一回事。祖述便上前要上车询问,却被上官玥及时拦住。

    上官玥同卢鸿刚才离得最近,也最早注意到卢鸿突然发呆,隐约听到卢鸿口中喃喃念着《老子》中的词句,又有几句极为深奥的古文,似乎是阐述阴阳变化之意。上官玥原本就知道前一段卢鸿因《归藏》乱简无法厘清带来地苦恼,今日这番景象,极可能是突然触发了灵机,悟到了什么。

    这类突然的开悟,对习经之人来说,极为难得,可遇不可求。因此一见祖述欲要上车询问,上官玥急忙上前拦阻,怕一旦被人打断了,卢鸿无法保持现在的状态,浪费了这次绝佳的悟道机会。

    祖述等听了上官玥的解释,也各自感叹,便不再打扰卢鸿,就此而别。只上官玥上了卢鸿的马车,陪着他一路回孔颖达府上。

    可怜上官府上的车夫老张这次可倒了大霉。平常上官玥对下人脾气最是和善,因此跟着她出车,众人都争着来。不想今天上官大小姐这般难伺候,走快了说颠,走慢了说晃,靠路中间嫌风大,靠路边了又怕声杂。说话时象蚊子哼哼听不清,你要问一下吧,她又瞪眼摆手的不让出声。马打个响鼻都要自己快点捂住,恨不得路上过个蚂蚁,大小姐都要忙着轰走,怕吵

    地卢公子。

    好容易到了孔颖达府门口,车把式老张都要崩溃了,上官大小姐也是累得一头汗。车上地卢鸿却恍若未闻,依然呆呆坐着,口中念念有词,一动不动。

    上官玥陪着卢鸿在车内半天,见卢鸿这样子,怕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但也不能任他就在车上一直呆着,想喊别人来扶他,又怕惊动卢鸿。一咬牙,上官玥自己轻轻扶了卢鸿起来,拉着他的手,引他慢慢向孔颖达府中行去。

    车把式老张好容易到了地方,连忙找个旮旯喘口气,忽然见大小姐手拉手地牵着卢鸿下来,登时眼睛瞪得足有铜铃大小,口张得能塞进半头猪去,再也合不上来。

    上官玥追求者甚众,但由于她眼界极高,因此大多不假颜色。就算是有比较说得来的,也是极有分寸,从无一点随便地地方。虽然这一段与卢鸿极为相投,但毕竟是普通朋友,怎么突然就这般亲密,拉拉扯扯不说,还公然在府门口牵手而行,不避行迹,这,这,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老张把眼睛揉了又揉,只觉得如在梦中。

    岂止是老张,孔颖达府上的下人、丫环等,见上官玥拉着卢鸿的手一路行来,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大唐虽然风气还算开放,但青年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热,也是闻所未闻。何况他们一个是范阳卢氏的公子,一个是上官家的小姐,二人都是大家之后,又无婚姻之约,怎么会如此行事?

    上官玥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只觉得目光集聚在自己身上,不由浑身发热,脸烫得不行。只是心中念头便是无论如何不可让人打扰了卢鸿,只能强忍羞意,缓缓引着卢鸿,慢慢行至他的客房院中来。

    洗砚正因今日卢鸿登山未带他而在房中闷坐,忽然见上官玥拉着卢鸿里来,大诧站起,还未开口,便见上官玥脸现焦急,向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连忙捂住嘴,不敢出声。

    上官玥将卢鸿引至榻上坐下,卢鸿依然沉思不语。洗砚以前也见过公子悟道时的情形,再见上官玥用手势比划几下,心中明白,连连点头。轻手轻脚地端上茶来,放在卢鸿与上官玥身旁案上,又轻手轻脚地出去,在门口呆着看门去了。

    上官玥又在一旁守了片刻,见天色已然黑下来,卢鸿却依然不动,怕是一时半刻也回不过神来,自己也只得先去了。又怕洗砚照顾不到,上官玥便行到上房来,求见孔颖达,见后说明卢鸿悟道之事。孔颖达一惊,继而大喜,亲自又到客房看了一下,这才叫过几个伶俐的下人来,日夜候在客房一旁照看。

    卢鸿一坐就是几天,一直是懵懵懂懂的。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倒头就睡,醒了还是接着发呆。手上不断比比划划,口中念念有词,当真如同得魔障一般。只可怜洗砚,担惊受怕,天天守着,只盼公子快点醒过来。

    卢鸿在室内不管不顾,外边风言***可是传得开了。虽然孔颖达吩咐下人不许胡言乱语,只是他这府中本来就是众人目光焦点,下人中不知有多少收过人家好处扫探卢鸿的消息的。出了这等新鲜事,哪还保得住密?何况诽闻的另一位主角上官大小姐,本也是长安有名的才女加美女。因此二人携手而行一事,便如插了翅膀一般,一夜之间就传遍了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数不清的夫子先生摇头慨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数不清的青年学子捶胸顿足,伤心欲绝;数不清的贵妇小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当然也有例外的,一众追星族有样学样,居然第二天就又有几位大胆的青年男女,一般的乘车出游,比肩而行。一时之间,嘲笑者谩骂者仿效者纷纷而出,弄得整个长安都在围着这个话题转动。

    偏偏两位主人公自当天起,再没露过面。卢鸿在闭关思道,上官玥则被怒发如狂的上官仪大人狠狠地批了一顿。虽然没舍得动用家法,但也给关在了闺房之中,不许她再随便出来了。

    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自此以后,重阳节时青年男女携手出游,互簪菊花,居然成了长安一些追慕卢鸿言行、向往新潮的青年男女的流行时尚。本就开放的大唐,世风因此更为开放大胆。又过数年,整个大唐各地都效仿此风,以至于某些卫道的夫子讥讽道:以后这重阳节,还是干脆改名叫阴阳节算了。

第四十四章 变与不变

    鸿对外界之事自然是一无所知,现在他头脑中反复推这一段段杂乱无章的文字。

    事实上,《老子》与《周易》也有许多相通之处,此一点,习经之人均多有了解。但二者又存在很多不同之处,卢鸿对此也早有察觉。二者虽然同讲发展变化之说,但其着眼点并不相同。《周易》着眼点在一“易”字,讲究事物变化的一面;而《老子》着眼点在一“静”字,着重于事物不变的一面。

    前时范阳经辩时,卢鸿以辩证解《老子》,便曾觉得对,“不变”为相对的论点,与《老子》中的思想,颇有冲突之处。虽然当时强辩不已,但心中未尝不存疑惑。其原因,正是在此。此次悟道自然已经明白,《老子》思想的起源,非是源于《周易》,而是源于《归藏》。

    《归藏》与《周易》不同之处,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即是用七八而不用六九。所谓七、八,乃是不变的阳爻、阴爻,而六、九,则是可变的阳爻、阴爻。《周易》所谓“七八为体,六九为用”,乃是指占卜时,预测的重点在于所得到的变爻之上。

    易经最初乃是占卜之用,立卦时得到的卦数若是七或八,则对应的就是固定的阳爻与阴爻;若是六或九,则为可变之爻,视情况,阴可变为阳,阳可变为阴。因为占卜强调的就是变数,因此要视变爻的爻词、卦词、卦象等来解卦。

    既然《归藏》用七八不用六九。则说明其卦中没有变爻,不强调变化。《老子》中“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致虚极,守静笃”地说法也是符合此说。《归藏》自“坤”卦始,而《老子》言道:“知其雄,守其雌”,正是这一思想的体现。

    进而推之,《周易》中的整体思想。便是体现变化。研究变化的道理;《归藏》中的思想。恰恰相反,便是说明世间不变的道理。

    虽然知道了《归藏》的立论之本,但要把这一堆文字理顺出来,依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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