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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元帅耶律淳求援。而汉部则在辽军撤退后赶紧搬拒马桩等防御器械把河岸那道缺口堵住。
“可惜……”曹广弼叹道:“这样的局面居然还没能全胜!要是铁奴也在这里他们就一个也逃不掉了。”
汉部的步兵本来都有配备车马的这次为了节省船舱的空间不但步兵配备的马没带来连骑兵的数量也大受限制。汉部刀阵虽强但两条腿的移动力毕竟不如四条腿的骑兵。
不过曹广弼的这声叹息其实有些过份求全了——虽然耶律大石没有被截住但他们第一阶段的战略目的却已经完成。
“还好……”杨应麒松了一口气心道:“这耶律大石一定会前往析津府求援这一来一回加上准备大概要四五天时间。三天之内我们可以把这道墙妥为完善再竖起两个了望塔、一个箭楼。五天之内我们的追加物资就会到那时负隅而守就是面对比这次多出十倍的军队也不怕!”
他向曹广弼望去只见他正呆呆出神眼中竟然充满期待!“二哥竟然在盼望打仗!”杨应麒第一次在曹广弼脸上看到这种神情:“是了!这里是宋辽边境在这里作战感觉就像给大宋捍边一般。作为一个军人为大宋守卫边疆这大概是二哥从小的梦想吧。”
曹广弼真的这样想么?他自己没说而杨应麒也没问。
敌军退却以后小麒麟才松懈下来走开两步被一阵风一吹忽然哆嗦起来想扯天鹅袍御风却扯了个空愣了一下叫道:“我的袍子呢?怎么不见了?咿好冷!袍子谁把我的袍子拿走了?该死!”
一个跟在杨应麒身边的幕僚把袍子捧上来道:“七将军是你自己抖落的啊。”
杨应麒奇道:“我自己抖落的?哪有这种事情!”
曹广弼回过神来笑道:“这说明你刚才很专注啊。”他顿了顿道:“应麒觉不觉得我们汉部富起来以后你变得有些懒散甚至迟钝了?”
杨应麒愣了一下道:“好像是懒了些毕竟咱们汉部的人才越来越多了嘛许多事情都不用我去做了……”
“借口!”曹广弼打断他道:“真正的原因应该是你沉溺于和平富贵的生活太久了!应麒难道你没有现自己在前线的时候整个人会变得特别活跃?其实你是很适合这种奔波动乱的生活的。”
“但是……”杨应麒道:“我主持的部门是汉部的中枢啊!中枢所在当稳如泰山咱们可以随便乱跑?”
曹广弼道:“中枢当然要稳如泰山却不一定要深处内地!”
杨应麒道:“不深处内地?哈在前线随时会生危险如何能稳如泰山?”
曹广弼道:“你说的是守天下时的情况是脑人物才能平庸的情况。但我们现在是在打天下!打天下时脑人物反而是要‘动’的而不是‘静’的!而且像你刚才所说汉部的人才越来越多了而且人心可用内部的架构自己能运作得很好一些日常事务并不需要你整天老去看着!你可别把自己当作萧何以为坐镇后方供兵供粮就够了。我们需要你不但因为你是萧何还因为你可能是张良是诸葛亮是王猛是可以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的人物!在这么乱的时局里多出来走走你的脑子会清朗很多眼光会开阔很多精神魄力也会磨得更加坚韧!津门太安全了老是躲在那里会让人感到天下太平人也会变得疲软。一个疲软的中枢是指挥不动手脚的……你明白么?”
杨应麒听到最后一句心中一凛口中没说什么心里却激荡犹如外海洪涛。二哥说的手脚是指萧铁奴、欧阳适和阿鲁蛮么?还是连他自己也包括进去?忽然之间他觉得二哥比起千里远遁时的二哥甚至会宁时代的二哥都不同了!不不光是二哥老四老五老六他们好像也都成长了许多。几年前兄弟七人结义的时候杨应麒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把握六个兄长的性格、能耐和意向但现在这些哥哥干的事情往往都出乎他意料之外。仅仅因为他们都成长得太快的缘故么?还是说自己成长得太慢了?
“一个疲软的中枢是指挥不动手脚的……”心里咀嚼着曹广弼的这句话杨应麒有些自失起来:“二哥是要让我变得强势一点么?”他不想这样那样太累而且也不需要——至少以前是不需要的!兄弟几人齐心协力汉部上下万众一心这些都让杨应麒觉得自己只要起到调和、引导、辅助的作用就行了。尤其是折彦冲这个对自己充分信任的大哥就像一根牢固的柱子屹立在那里仿佛就是天塌了也能顶起来!
可是如果自己所依赖东西都变得不可靠了又该如何?
当形势生变化时或许人会被迫走上自己不想走的路——也或许是他自己会主动走上那条路!五天过去了。
这五天里耶律大石不断派侯骑侦探那道围墙周边的地形在脑中绘成了一副地图:“这地方选得好刁钻!”他拍了一下手心道:“以那样的劲卒来防守大概有两千人就够了。而我们若从正面进攻地方太狭要从海上迂回……”他想起了那些海船摇了摇头:“对手有那样的水上利器在我们不但不能从水上迂回而且连近海的地方也不能靠近。”
盘算良久觉得必须趁着对方防御工事还未完成以两万到三万人马轮流强攻才能拔掉这颗钉子。
“这批人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他正思忖便听属下来报:“萧将军回来了。”
正在沉思的耶律大石听到这个消息不喜反怒:“怎么现在才来!”冲了出去只见空旷处停着一千多人马愣了一下问上前参见的萧干:“其他人呢?”
萧干一脸黯淡:“没有其他人了。”
“什么?”耶律大石怒道:“这点人抵得什么!那刀阵你就没看到?在那种地形三两千人冲上去只能让他们一点点吃掉!”
萧干道:“李大人向都元帅建言说东南海边的这点小问题应该先放放回离保都统也以为不当为东南一角误西北大事。”
耶律大石奇道:“李大人?哪个李大人?”
萧干道:“李参政李处温!”
耶律大石脸色一沉:“他怎么来了!还有刚才说什么西北大事西北又生什么大事了?”
“将军!”萧干沉声道:“耶律余睹叛国引女真东来中京已经……已经被女真人攻陷了。”
耶律大石惊道:“那皇上呢?”
萧干道:“好像驻跸在居庸关。李相入南京或许是圣上有意临幸析津府。”
耶律大石沉吟道:“若北线有失大辽就危险了!相较而言东南海边这个小据点确实无足轻重了。罢了我这就回南京此处兵马由你统领。”
萧干问:“那道围墙就不管它了?”
耶律大石沉吟道:“靠现在这几千兵马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你且好生防范一边固守武清广派谍报查查这批人是什么来历!同时派人驱遣民夫沿着那围墙外围再筑一道围墙把他们圈起来。我看这批人似乎没有进取之意若能靠这道围墙保得一时平安那就万幸了。”
当耶律大石跟萧干交接兵权时杨应麒也接到了大辽中京已经攻陷的消息不由得喜出望外道:“这中京陷落的时机正巧!中京一陷辽主必然南奔。北面战事吃紧他多半就没心思来管我们这东南小患了。好好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从容些先把船坞弄起来!”
欧阳适道:“大辽怎么变得这样不堪!好歹中京也是一座重城。国主兵才多久这便陷落了?”
曹广弼叹道:“你常在南边所以不知道大辽政局糜烂到什么程度!耶律余睹降敌!这是何等大事!但从这事生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了契丹在西北的防务竟无多少更改增益这不是把胸膛敞开了让人家砍么?辽人能战之将已经不多北路军士气又极低落。再加上防务虚实尽在我们掌握之中他们要是不败才是怪事!”
三人谈论了一会北线的战事随即重新议定这个新港展的规划。果然几天过去契丹人没有起大攻击却开始在数里外筑起另一道围墙。杨应麒笑道:“他们居然用这笨法子防我们看来是没有主动来进攻的意思了。”
欧阳适问道:“那我们是否派人去骚扰他们让他们筑不起来?”
“骚扰?为什么要骚扰?”杨应麒道:“我只希望他们把那道新墙筑得结实可靠些。”
欧阳适怔了一下随即也笑道:“不错不错!哈哈!哈哈!”
曹广弼道:“看来这边没什么大战了我也来了很久了该回辽口了。”
杨应麒道:“我也该回津门了。”
欧阳适问:“你们都走了这个还没成型的港**给谁?”
“自然是你。”杨应麒道:“流求的局面已趋平缓日常海务又有正汇兄打理着四哥你不如就暂时把大本营安在这里。我现你跟宋官打交道很有一套。”
杨应麒这话正中欧阳适下怀!脸上却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不过终究还是应承了。曹广弼和杨应麒走后欧阳适整个人跳起来对着港口大笑道:“这里是我的天下了!”
他的副手奇道:“这个小港口又不是什么要紧地方四将军为什么这么得意?”
欧阳适笑道:“你不懂的!你不懂的!”
一面让人催辽口、津门、流求的物资加紧加倍运来;一面亲临工地督促工兵民夫增修城防;又每日家到曹广弼留下的八百精兵处巡视嘘寒问暖——不过最重要的一件事则是打开大宋和大辽的走私门路。
沧州这边事情好办李应古表面上正气凛然实际上却满肚子的小算盘!他在幕僚的怂恿下大开后门而且由于罗贤齐“放长线钓大鱼”的建议对往来商人的盘剥也克制在商人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大宋河东、河北地区本多大族近年来大宋经济不景气他们的资本都死在手里没法滚活。听到塘沽开港的消息联想起登州方面的前例无不暗中雀跃。说来真是讽刺在这动乱四起的年代本已死气沉沉的沧州竟然在一个贪官的领导下活跃起来!如果换了一个忠直的循吏来做守臣商人们反而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自由。
而往北的商路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