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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英见状,便皱着眉道:“难道那些女人又让你为难了?真是,她们怎么就这么爱说人闲话呢?”淑宁摇摇头:“不是这样,是…有人说起我们成婚一年多。还没有孩子地事。所以…”
“所以你觉得心里难受?”桐英笑了。“这有什么?我们还年轻呢,过两年再生也不迟。我现在整天忙碌,就算有了孩子。我也没空看着他长大,那就太遗憾了。别人那么说,你当耳边风就行了,别放在心上。”
淑宁笑着握住他的手,想了想,还是问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一直没生孩子,你…你会不会娶小?”说罢缩了缩脑袋,害怕桐英会怪罪自己。
桐英听了果然大皱眉头:“谁让你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快给我打消了。你忘了我说过的话?我说不纳妾就是不纳妾,可不是光说着好听而已。”
看着淑宁抿着唇低头不说话,他叹了口气,拉她进屋坐下,柔声道:“淑儿,你知道么?我额娘还在时,为了阿玛纳妾的事,非常难过。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生了大哥和我以后,一年里有半年是卧病在床的,每每听说又有新人进府时,她便一个人默默流泪。我和大哥在门外偷看到,真的很心疼。”
淑宁虽然听说过一些这位婆婆的事,但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形,便打起精神仔细听。
“那时候大哥要跟着师傅读书练武,我年纪小,便常常陪额娘。她总是对我说,以后娶了妻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受委屈,不能喜新厌旧让她伤心。我一直记得很牢。当时阿玛有个侧福晋,十分得宠,出身又高,仗着阿玛宠她,便有意无意地向我额娘挑衅,还对我们兄弟下黑手…”
“侧福晋?是郭福晋还是高福晋?可我瞧你地态度,似乎对她们并没有太多的仇恨,顶多是不爱理会而已。”
桐英摇头道:“不是她们,那位侧福晋姓叶赫那拉,如今已经没了,连同早夭的儿子,一起被宗谱除名。她做事太过了,一点余地都不留,结果反而背上不名誉的罪名,落得个凄惨结局。你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她,尤其是阿玛面前,她是个禁忌。”
淑宁连忙点了头,又听他继续说下去:“她在世时,府中争斗厉害,我还差点送了命。原本我总觉得额娘伤心难过,都是阿玛花心地错,但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就算不是自愿为人妾的女子,一但处于那个地位,也免不了要争,而一有了争斗之心,再善良的女人都会改变。若是有了儿女,更是如此。我额娘…那么善良柔弱,为了我和大哥,也会使手段。而原本很和气的郭福晋,也能做出…”
他顿了顿,面露苦笑:“我不愿让你伤心,也不愿让别人有机会伤害你,更不希望我将来的儿女遭遇我曾经受过地苦,所以,我不会纳妾,就算我们将来真地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宗室里没有子嗣地人很多,光是咱们这一支,就有不少了。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些。”
淑宁静静听着他地话,拉过他的手,道:“虽然早有耳闻,但我不知道你小时候遇过这么多事。我不会再多心了,我相信你。”
桐英摸摸她地脸颊,她伏向他怀中,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两相无言。
此事过后。她暂且安了心,不过为了不再听到那些女眷的闲言,她越发减少了社交,专心处理家务。这时腊月已近了,各府第都在准备年礼的事,倒也没引起别人的疑心。
她今年预备送出去的年礼,除了宫里地和京城、奉天两处简亲王府三份是下了重本的,其他的都只是寻常而已,不再象往日那样注重体面与实惠。至于送娘家那份。她是从拒马河小庄的收益那边出了大头,却是足够风光了。
不过除了年礼之外,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处理。先前她生病的时候,没有多加留意。是罗总管来请示,她才知道府中还有另外四五个人得了同样的病,但却没钱求医。罗总管是想到自己的腿风是女主人帮了忙才有好转的,便想着替那几个人求求情,这才提醒了淑宁。
男女仆役们的生死、升降进退与婚姻儿女。都有旧例可循。但生病却一向不是自己去抓药。便是求主子恩惠才能请大夫来瞧地。淑宁回想起现代的做法,做了些调整,宣布从当月起。每月从账上拿十两银子出来,建立“医疗基金”,专供府中仆人治病吃药用。同时在附近找了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每年给些银子,让他每旬一次到府中为仆役们问诊。
这样做每年不过花上二三百两银子,但对于增加府中仆人的向心力、忠诚度,却很有效。
淑宁仔细想了执行地制度,细细写下来,正检查是否有遗漏处,丫环来回报,说是世子福晋来了。
瓜尔佳氏一进门就大声说:“弟妹近日怎么不去我那儿耍?听说连门都不怎么出?是不是因为上次席上听到的闲话?”
淑宁客气地让座,叫人倒茶,道:“怎么会?我早忘了,只是忙着准备年礼罢了。”
瓜尔佳氏挥挥手:“这些事叫管家做就行了。我看你多半心里还有根刺吧?其实我们女人就这样儿,怀得晚些,便有人说三道四。其实只要你屋里收个人,别人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淑宁咪咪眼,没说话。
瓜尔佳氏喝了口茶,道:“别以为我是在害你,不过是添个人罢了,她能不能跟二弟在一处,还不是你一句话?只要有这么个人在,别人也没理由再说你什么,总不能管你房里的事吧?”她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什么都是假的,儿子最重要。”
淑宁笑了笑,或许这样做真的会让别人少说自己地闲话,但她不会答应地,这样不但对不起桐英,也会害了另一个女人,更何况,对方是不是值得信任,也是未知之数,她不会天真地以为人人都是小刘氏,再说,老妈开始时对小刘氏也不是完全信任地。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便开口问:“最近德隆和小阿哥可好?”瓜尔佳氏听了便眉开眼笑:“好,小永谦越来越壮了,德隆也比先前乖巧许多,还主动要他五叔教他认字呢。”说了些儿子们的近况,她又换了黑脸:“可惜那个狐狸精的小崽子身体也越来越好了,世子爷宠得跟什么似地,居然还真的上报宗人府,让那只狐狸做侧福晋!”
淑宁早有耳闻,也不好劝什么,只是无意识地摆弄着桌上的纸笔。瓜尔佳氏瞧见,便问是什么,得知是给仆役的福利,便嗤笑道:“用得着么?奴才多的是,少了再补上去就行了,花那么多钱,谁知道是不是养了白眼狼?!”
淑宁知道她先前生产时,有不少仆役站到伊尔根觉罗氏那边,让她十分痛恨,几个月来打死转卖了不少人,想了想,便劝道:“嫂子做事还是不要太过了,传出去名声不好,世子那边只怕也会有想法。”
瓜尔佳氏却不在意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这么说,烦不烦?”淑宁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但瓜尔佳氏却主动说起了另一件事:“今儿我去雍王府串门子,四福晋告诉我一件事,弟妹可知道是什么?”
淑宁眨眨眼,先前和玉敏在外头碰见时,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只听得瓜尔佳氏压低了声音道:“好几个王府都向上报了侧福晋的人选,雍郡王府报的是李福晋,听说她生了个儿子。我想起你有个堂姐姐就是他家的妾,就赶着来跟你报个信。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想不出这章的名字…)
二四五、分离
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难不成还真的能对这种事说什么吗?她还没这个本事。
于是她道:“什么想法都没有,侧福晋这种名号,若不是一开始指婚时就得了册封,便是生有子嗣后由夫婿上报宗人府讨得。我那位二姐姐两样皆无,只不过是家世高些罢了。但那位李福晋却是跟了四阿哥多年,又有一子一女,得到册封也很寻常。这是雍王府的家务事,我理会那么多做什么呀?”
瓜尔佳氏怀疑地看看她,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便笑道:“那就行了。其实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四福晋向来不跟外头人提起他们府里的事,怎么就突然跟我说起这事儿来?我原本还以为她跟我一样是为了侧福晋的事心里不高兴,后来才疑心她是要我带话给你。你说这些嫁给皇子的女人心思怎么就那么重呢?”
淑宁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心中却疑虑顿生。玉敏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在事情公开前暗示自己,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还是想要试探自己的态度?
这实在是很没意思。淑宁回想起自己这几个月出门少了,连雍王府也只是去过两三回,当中只见过一次婉宁,还是玉敏请她出来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别处见的玉敏,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完全没有要为婉宁撑腰的意思。玉敏的用意是什么?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说不定玉敏只是想通过自己这边试探一下男爵府地意思?不过这毫无必要。李福晋上位的理由足够充分了不是么?
淑宁懒得再想这些弯弯绕绕的事,也不想再被牵涉进去了,于是只跟瓜尔佳氏谈起两个孩子和实格的功课等事。
不过从瓜尔佳氏的话中,她也知道了由于伊尔根觉罗氏先一步在雅尔江阿面前哭诉,又自认疏忽,加上瓜尔佳氏态度过于强硬,闹得本来能够抓到前者把柄的事,变成了两边各有错处。雅尔江阿虽然怀疑妾室。但又担心妻子要迫害妾室与庶子,因此各打五十大板,瓜尔佳氏虽然重获管家大权,并得回人身自由,但伊尔根觉罗氏也正式上位为侧福晋,在府中形成一个不小的势力。
瓜尔佳氏生气得不行,恨不得把那“小贱人”撕碎了,把伊尔根觉罗氏直接视为死敌,却让简王府的不少下人遭了殃。以往只是嘴坏而不会害人地她。也变得心狠手辣起来。
她离开贝子府的时候,淑宁又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