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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文武百官的升、迁、降、谪之路的列表。
其中一一指出,哪些官员的升迁是正常的,哪些是吕夷简一手遮天,强升暗降的,张方平的名字也在其中,但他自然是属于吕夷简那方的。成为范仲淹眼中的奸佞。
百官图啊,结党营私,皇帝最为忌讳的。过几年之后,范仲淹就是,至少表面上是栽在这种事情上,只要皇帝相信,吕夷简倒台不说,那一帮所谓的党羽。也逃避不了革职查办的命运。
事情不带这样的,且不论皇帝反应如何。反正榜上有名的官员肯定怒发冲冠,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你范仲淹。凭什么把我们往死里逼。
换成其他朝代,皇帝见到这张图,不管是真是假,肯定会彻查。然而。这是宋朝,在位的是宽厚仁恕的仁宗皇帝,而且赵祯显然比较信任吕夷简,事件最终结果是范仲淹再度贬官出京,再次得到百官举杯敬意:范君此行,无为光耀。
再过几年,夷简病逝。范仲淹上台执政,推行吏治,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本应坐在翰林学士位置上逍遥的张方平。不幸的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牧守地方生涯,心中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怨恨。
思潮起伏,楚质回顾着从顾可知那里听到的秘辛,有点迷茫。也不知道谁对谁错,按照现代的思维,皇帝不过是想换个老婆而已,吕夷简表示支持,也不至于成为千古罪人吧,而且之后的事实证明,吕夷简执政二十多年,一直对皇帝忠心耿耿,相位也是有起有落,说他是权臣。有谋逆的迹象,确实有些过了。
既然皇帝与吕夷简没错。那么问题只能出在范仲淹和那些言官身上了,念头掠过,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楚质心中苦笑,却没有觉得不妥,毕竟是受过的教育不同,固然佩服范仲淹的品德,但不会觉得他做什么事情都一定是正确的。
没有经受古代礼教观念的洗礼,楚质永远不会明白,废后的意义有多么深远,起码不会有:人臣之于帝后。犹子事父母也的思想。把皇帝当成父,把皇后视为母。楚质可做不出来。就是惠夫人,心中尊敬有加。但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层隔膜。
当然。这也不妨碍楚质对于惠夫人的感情,毕竟亲情也是慢慢地培养出来的。转眼之间。来到杭州已经近一年。虽然时常通信,但却是报喜不报忧,不知道惠夫人现在如何了”头,却见旁边一个,书吏悄悄扯着自己的衣裳。轻声提醒道:“张知州在叫你呢
张方平从榻上直起了身体。扬声道:“谁是钱塘知县楚质?。
抬眼望去。楚质站了起来,拱手应道:“下官在此,敢问张知州有何吩咐
目光灼灼打量片刻,张方平微微倚坐,随意似的说道:“年纪轻轻的。就敢学老儒长者刻本印书。想来也有几分本事
“下官年少气盛,一时不知深浅,贸然之举,让知州见笑了楚质说道,态度放得有些低微,毕竟捏不准对方脾性,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有才华是好事,用不着谦虚。只要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刻,行。”张方平说道:“其他不清楚,总是听人说你诗词写得不错。今日却要亲眼一见,不用太过讲究。刚才那些小娘子咖咖呀呀的,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你就随便写首,让本官听得舒坦就行
这还叫不用讲究啊,刚才少女们唱的那首不是经典佳作,张方平这么说。摆明了是存心要为难楚质。就算写得再好,只要他一句本官听得不舒坦,就可以全部否定了。
该不会是楚知县把张知州给得罪了吧?众人纷纷猜测,为其担忧的不在少数,自然也有幸灾乐祸的,人之天性。不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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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赞颂
着都觉得有此犯难,通判顾可知有心出来打个山糊与氛,却见楚质拱手微笑说道:“知州稍等,下官去去就回。”
说着在一片好奇惊讶目光中,快步向花台幕后走去。且不说外面的小声议论,反正到了幕后彩棚。那些女伎们却是兴奋不已,谁不知道楚知县才华横溢,诗词无双,若是得自己一唱。肯定可以一举成名,身价倍增。
论起机灵反应,谁能与日夜在风月场上迎奉宾客的女伎们相比,一时之间,楚质才步入彩棚,身旁就围满了莺莺燕燕,各个风情迥然的少女媚眼如丝。吴依软语,脂香浮动,令人闻之就有几分醉意。
身陷温柔乡中,这种阵仗经历多了,楚质也没有当初那样不知所措,微笑应付两句。径直向坊司主管梅大娘走去,少女们见状,却是不敢阻拦。
“散了,散了,簇成一团像什么样子,你们几个,该登台了。还不快去准备梅大娘也在旁扬声说道,女伎们闻声,就是心中不愿,却不敢违命,纷纷散退旁边,目光却频频望向楚质,目光之幽怨,落入不知情人眼中,还以为楚质就是传说中的负心薄情郎呢。
“大人有事,直接吩咐下来就可,何须亲自跑一趟。”梅大娘柔身笑道,时时关注外面的情形,自然明白楚质此行目的。
“知州有令,敢不尽心楚质微笑回答。回了个礼,目光却在彩棚中流掠起来,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女伎们岂能不知,连忙或甜美微笑。或搔首弄姿,有的为显示与旁人不同,故意装做无动于衷的模样,一脸的淡然恬静,真是千娇百媚。不足而一。
自然,前来登台献艺的女伎中也有几个艳冠杭州的行首,以她们的名气,已经不用太过在意楚质的诗词,可是她们待遇却与普通女伎不同,或成为宴会座上客,或来去匆匆,不会出现在彩棚中。
所以梅大娘不顾女伎们哀怨目光,在旁提议道:“大人,芳香苑的若兮小姐,还有名花阁的百合小姐,”就在席间。是否要请她们前来”其中女伎们何尝不知道,像这种达官贵人云集的宴会,以她们的名气,想担当挑大梁的角儿,怕是没有这个资格,想想就觉得心灰意冷。然而楚质一句话却让她们燃起了希望。
“这到不用楚质轻声回拒,让女伎们目光闪亮,难道还有机会?
在一片灼热的注视下,楚质似乎找到了目标,轻快向角落走去,女伎们顿时屏气凝神,一颗心忤忤乱跳,特别是角落方向的几个女伎,更是惊喜交集,紧张得似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楚质停了下来。伸手轻指,在一帮女伎失望得难以置信的注视中,微笑说道:“你,过来,懂唱词吗?”
被点到的那人显然也是一脸的惊诧迷惑,半响才迟疑问道:“大人可是在叫我。
“没错,就是你。”楚质轻笑说道:“会不会唱词?”
“学过两段
“那好。就是的了。”
席间,和风微拂,轻歌曼舞,美酒佳肴,气氛欢悦,然而,部分宾客目光却时常不经意似的朝幕后彩棚瞄去,楚质迟迟不归,连张方平也在暗暗猜测:“那小子在弄些什么花样,该不会是趁机溜了吧。”
良久。等得有几分不耐,张方平就要派人前去探个究竟。却见楚质满面笑容返回,微微拱手说了句不辱使命,便回席坐了下来。
适时,台上几个翩翩起舞的少女,转了几个舞姿,就慢慢却步退下,片刻,一人怀抱着铜板琵琶走上台来。好像有些腼腆,还有一些不知所措。
“咦,弄错了吧,没到说详时间呢。
“宴会准备散场了?百合小姐还没有登台啊。”
“该不会是他犯迷糊了吧,没有弄清楚状况,还是故意跑上来捣乱的。”
在阵阵猜测议论,甚至抗议声中。那个他,没错,就是他。一个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壮汉,而不是顾盼生辉,纤柔细腰的女伎。
刚才还看着仪形秀美,光彩溢目的美女,转眼间却换成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在场观看表演的多是男子,同性相斥,谁能高兴得起来。
一般情况下,宴会表演的多是女伎,歌舞弦乐,赏心悦目。而男伎人,都是在宴会的最后才出场的。插科打详,讲几段评书,打发消磨时间,缓冲宾客散去的喧扰声,而今却提前出来,观众们自然不会乐意。
一些人更是莫明其妙的看每楚质,去了那么久,就是为找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出来,该不会是故意要抹知州面子吧,真是好胆。
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感觉有几分不适应,但抱着铜琵琶的壮汉也不胆怯,大手一拨,一阵急促的旋扯开噪音吼唱道!“望飞来,半空鸥臾动她。江组练驱山去,虐战未收艘虎。朝又暮,诣惯得,吴儿不怕蛟龙怒,风波平步。看红稀惊飞,跳鱼直上,蹙踏浪花舞。”
“凭谁问,万里长鲸吞吐。人间儿戏千驾。滔天力倦知何事。白马素车东去。堪恨处。人道是,子胥冤愤终千古。功名自误。谩教得陶朱,五湖西子,一册弄烟雨。”
声音乍入耳中,不少人顿时皱起了眉头,觉得歌声难堪入耳。但是过了片刻,沙哑的吼声,带着苍劲,配合将军令似的旋律,粗扩、豪迈,大气磅礴,有一股透彻的冲力,让人心跳加速,热血贲张,家国天下事,痛快淋漓,纵情高歌。
特别是歌词,听了只觉内心深处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身段有股热气在以惊人的速度汹涌奔腾,全身好像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不久之后。推浑苍凉,昂扬蓬勃的歌词唱毕,台下沉寂了好一会儿,竟无一人喝彩。
台上壮汉吼得畅快,慢慢缓过气息,望着台下场景,心中一沉,立时手足无措起来。不安地望着楚质,突然之间,海啸般狂呼乱嚎起来,群情激昂,鼓掌如雷,口哨声不断,许多人面孔涨得血红。心情激动,像一头饿狼似的嗷嗷大叫。
其实这首词不见得有多好,却3起如此强烈的反响,怎么说呢,这个时候,诗词风气还是以委婉为主,盛行缠绵徘恻之风,坊市间流传的多是李后主,潘阆,林逼,晏殊,柳永几人的诗词,突然听闻一首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