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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所谓的常科杂科,像明法明经之类的,虽不及进士之贵,可是还是有人报考的,果不出意外,这些人以后就是朝廷的中下层官吏的首要人选,而且注定不能成为朝中要臣,执掌中枢。
“赵卿,卷子可带来了。”赵祯微笑道,意有所指。
“臣已备妥,请陛下圣览。”赵概不慌不忙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考卷,从考卷的厚薄程度来判断,应该只有十几份,绝对没有四百十八份那么多,这就是贡院官员向皇帝推荐的第一甲进士名单,果不出意外,今科的状元榜眼探花就在他们之中出。
接过卷子,赵祯也没看卷首的姓名户籍资料,而是仔细阅考卷的内容,不时露出满意的微笑,能得到贡院官员的推荐,文章自然是如花团锦簇一般,不然也不敢呈予赵祯御览。
随意抽阅几份后,赵祯和声问道:“赵卿,诸多子之中,你心属谁为状元?”
“就文采华美而言,当以沈第。”赵概犹豫了下,微笑说道:“若论文章气势磅礴,当以钱公第一,若论策对言之有物,当以冯京第。”
“赵卿还真是谁也得罪啊。”赵祯轻笑道,随之抽出这三人的考卷仔细观看起来,良久之后,心里有了决定,拿起朱笔在三份卷子上勾画几下,轻轻搁放在旁,又拿起名策大略浏览,随机抽点几个名字,让身边的小黄门去贡院取其考卷,这是在检查贡院官员在择才时是否有所疏漏,防止底下官员糊弄自己。
在小黄门去取考卷的时候,赵祯在名策末尾处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心中动了下,微笑说道:“赵卿,听闻何学士前些时候收下的弟子也参加了殿试,不知其才学何?可曾榜上有名?”
“陛下说的是观文殿楚学士的子侄楚质。”赵概非常
笑道:“这人才学故然不凡,可惜年轻尚轻,见识却,策论文理还算可观,予个同进士出身还是可以的。”
“年幼,见识自然不足,既然有才华,不可随意埋没。”赵祯微笑说道,吩咐取回考卷的小黄门再到贡院一躺,将楚质的卷拿过来。
“陛下明见,是臣考虑不周。”赵概连忙说道,察觉皇帝似乎有意提携楚质,心中喜悦之余,也有一丝担忧,不知楚质的答卷是否能让皇帝满意。
过了片刻,气喘吁吁的小黄门疾步返回,将楚质的策试卷呈给赵祯,随后退在一旁悄悄歇息,随时听从皇帝的吩咐。
“这字……。”接过楚质的卷子,赵祯立即惊讶了下,笑赞说道:“颇有大家风范,想来再过几年,朝中又多了位可与蔡君谟比肩的书法大家,就凭这点,予他个进士也未尝不可。”
“陛下慧眼,听说当~何学士之所以收下楚质为弟子,也有看中他这个潜力,培训出一个书法大家之意。”赵概笑着说道。
“何学士这是见猎心喜,拣了个便宜。”赵祯轻笑说道,注意力随之转移到考卷的正文之上,开卷破题的第一句祖宗之法不可易顿时映入眼帘,稍微留意下,感觉有些奇怪,何涉的弟子居然不赞革。
不过赵祯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当初钦定这个试题时,就已经考虑到考卷的答案肯定是有同有异,况且此时的朝廷,还没有神宗以后的那种党同伐异的风气,科举取士仅凭文章优劣,不看其政见是否与已相符,党争虽已经初见端倪,可也只意气之争,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君子政治还是主流,在朝廷上激烈争吵的两人,在私下可能是莫逆之交。
几钟时间,赵祯就把楚质的答卷看完,沉吟了片刻,微笑说道:“赵卿,抛开文采措辞而言,不知为何,朕看这卷子十分顺眼,此文读之如行云流水,不隔间断,居然有些一气呵成,酣畅淋漓之感。”
“陛下也发现了。”赵概闻言,心里定了许多,之所以将楚质的名字排在后面,就是觉得他的措词不够华美,贸然予以照顾,容易引起非议,考虑到楚质年纪尚轻,在殿试榜上有名已经是年少之事了,犹豫再三,干脆就这样定了下来。
“或许是字迹优美的原故吧。
”一时之间,赵祯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随意找了个理由。
“不仅如此。”赵概微笑说道:“或者是学识还未渊博,楚质的文章全篇行文简明扼要,通俗易,词句颇有些直白,让人读之不觉费神。”
“确实此,而且当句意尽时,总留下一丝空白,让朕不必寻思断句。”拿起楚质的卷子反复打量,赵祯又发现了处与众不同的地方。
“陛下果真是明察秋毫,此处臣却不曾注意。”赵概轻笑道,奉承得这么自然,没有几分功力可不行。
赵祯心中受用,欣然笑道:“或许是朕常临飞白体吧,对于空白之处总是格外留意。”
如此机会,赵概当然不能错过,连忙赞叹赵祯的飞白体字越来越精湛,再这样下去,恐怕早晚会超过前人,成为书法大家。
赵祯听得眉开眼笑,连连谦虚不已,半响之后,突然笑道:“赵卿,你觉得楚质策论之言是否妥当?”
楞了下,过了,赵概轻声说道:“此论洋洋洒洒数千言,其实无非是想阐明两点,一是祖宗所定之法不可轻易改革,二是若真到非改不可的时候,切忌勿要学商鞅,应要润物无声,若是急切而为之,怕是失败之日不远。”
“下笔虽有千言,可惜却是一笔带过而已,既没道出为何不能轻易改革,又不言明为何不能学商鞅,也不曾点明为何革急切为之会失败。”赵祯淡然评价说道:“不过是一介书生耳,只会空谈。”
“陛下……。”赵概心中一紧,准备为楚质说上几句话。
“但想其才十余岁,此年纪,见识不足也是自然之理。”语锋突然一转,赵祯微笑说道:“有些许才气,若是加以磨砺,日后说不定也成朝廷栋梁之材。”
“陛下圣明。”赵概连忙说道,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
“如此年轻,突受挫折未必是件好事。”沉吟了下,赵祯用朱笔在名策末尾处将楚质的名字划去,又在靠前处写下楚质二字,末了轻笑说道:“且让他得意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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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金榜题名
榜即将昭示天下,消息如旋风一样瞬息传遍东京,哪静的深巷也听闻这个信息,毕竟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差役在汴梁城大小街道,敲锣打鼓扯开嗓门高声宣布,让人想不知道也难。
淡淡的晨阳透过白色的纱窗洒在床前的一张矮桌几上,精雕细琢的酸枣木,上面只打了层清漆,显得古拙而朴素,一缕青烟从古铜香炉中袅袅升起,慢慢在空气中稀释、融化和消失,房中檀香熏人。
楚质的面孔被透过轻纱散射过来的阳光浸泡得红润而安详,美丽可人的初儿站在他的身后,修长的十指洁白如玉,轻轻揉捏他的肩头。
“初儿捏拿的手艺越发精湛了。”舒服的吐了口气,楚质微笑赞道,脑袋微微向后,顿时靠在初儿平坦柔软充满弹性的小腹上,鼻间嗅到一股幽幽甜甜的兰香,仿佛置身百花盛开的山谷,芬芳气息沁入心脾。
“公子别闹。”感觉身子有些麻痒,初儿娇嗔起来,小脸有丝晕红。
楚质轻笑,直起身体,轻轻侧身,动作熟练的将初儿抱在膝上,入手滑腻已极,那娇艳动人的小脸就在眼前,楚质心中一动,缓缓把脸凑近,初儿动也不动,小脸飞起一抹羞涩,胸脯起伏不定,丰润的唇珠微微开合。
轻轻含住初儿丰润的透的樱唇,楚质只觉又甜又腻,似乎带着一阵清香,忍不住贪婪的继续吸吮起来,两只手掌则在她光洁如玉的背脊上轻轻抚摩,过了片刻,初儿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软绵绵的身躯更是完全贴在了楚质的身上。
“嗯公子,你又坏了。”一声娇腻入骨的呻吟,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初儿小脸微微移开,脸蛋红得火烧一般,一双细嫩的柔荑轻轻锁住胸前的某只贼手。
“初儿误会了,刚才这里些蚊虫飞过是在驱蚊呢。”楚质面不改色说道,渐渐凑近初儿挺翘的山峰,深深吸了口气,一股甜腻的**钻进鼻腔,让人陶然欲醉,轻轻张嘴咬住一只微微颤动的柔软突起。
“公,不要这样,待会惠夫人要过来的。
”初儿地声音有无力。湿润地眼波几能滴出水来。一双如玉手臂却已然悄悄搂抱着楚质脖子柔地香躯轻柔扭动。
“二哥。快开门。”就在楚质气血***。备抱着初儿到房中做进一步交流时。门外忽然传来楚珏急切地拍门声。
“是三公子。”初儿连忙挣脱楚质地搂抱羞红着脸跑到内室整理半解地衣裙。
这小子。不知是第几次打扰自己地好事了楚质郁闷之极。勉强压下***地气血。随意理了�;***啊b�;�;谔诘刈叩椒壳啊g崾掷�;�;潘āh捶11忠恢皇终葡蜃约号睦戳艘惶�;;购梅从Σ宦�;�;笸肆讲奖芸�;恕�;br/>;
连忙收手。楚珏有些不好意之想起正事。立即兴奋说道:“二哥走。金榜出来了。”
“什么金榜?”迷惑了下。楚质立即反应过来。有几分激动说道:“在哪里?”
“巳时在宣德门聚集观榜,然后再到崇政殿听取唱名。”楚珏兴奋说道。
宋朝初期,参加殿的贡士不像以后,过了会试这关,在殿试时基本可以确定要授予进士身份,如果应对不当,照样被刷下来,所以在听取唱名之前,也要先知道谁有资格进皇宫享受这一殊荣,这就是所谓的金榜题名,而唱名,则是确定士子们的等级,处于第几甲。
“我这就去。”在房中取出参加科举的身份证明,楚质急忙向外走去,同时不忘回身说道:“初儿,我先去观榜,等我好消息吧。”
顾不上衣裳还有些凌乱,初儿连忙冲了出来,倚门柔声祝愿道:“祝公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