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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的文化,一向宣传大公无私,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受此传统教育的官员们自然也都认为,这种做法是完全符合常理的,为了经济的发展,当然会有人做出牺牲的,这种牺牲是值得的,个人利益嘛,必须服从整体利益。
个人和整体,公和私,本就是既矛盾又统一的,这两者之间如何平衡,倒真是很难。
六月中旬的大朝会时,我道:“各位爱卿,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今年已经快过去一半了,在这半年中,我朝的各个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各院、各部成绩显著,截止到四月末,我朝的税收已经达成今年目标的四成半了,我朝之中兴曙光崭露,只需保持下去,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能看到我朝的中兴了。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今日朝会的首要之事,就是来说说最近发生的问题。”
“各位爱卿,我朝大力发展经济的目的是什么?朕认为无非就是为了国富民强,如果遇到国富民不强或者是民强国不富的情况,都是不良性的。国富民弱,会让百姓心生怨言,乃至引起国内动荡,社会不稳;而国弱民强,则会让外族心生异心,觊觎我朝。大家都知道,只有国富民强才会皆大欢喜,只是,这两者之间有无先后发展顺序?是否需要平衡发展?各位爱卿一起来议议,该如何做,方为上策。”
赵顺孙出列道:“陛下,臣认为在不同时期当采取不同的政策,比如在现阶段,经济发展是我朝的主基调,那么影响经济发展之人、之事就应当让步于经济的发展。”
江万里反对道:“赵大人,这个也不能一刀切吧,陛下曾经说过,百姓重、社稷轻,倘若因为发展经济而影响到百姓的利益,或许就是得不尝试了。”
廖莹中道:“陛下,臣赞同赵大人,发展经济首先会使国家得益,也就是国富,当经济发展到一定地步时,自然会出现民强的局面,如果事事都需考虑周全,臣认为,势必会影响现在这种经济发展的大好势头。”
文天祥道:“陛下,臣以为发展经济虽然重要,正如廖大人所言,经济发展了,百姓也会受益,近日相继发生了好几起因经济发展,需要拆迁以扩大规模之事,但却由此引起了不少民事纠纷,这和东康坊的事情一样,如果处理得不好,会让朝廷的声誉受损,尽管其中有少数人借机向官府漫天要价,但因为他们的房产都是私产,如果坚决不同意搬迁,也不算违反我朝律法,按律官府是不能强拆的。因此臣认为,这两者还需平衡发展为好,既要重视经济的发展,也要顾及百姓的利益。”
廖莹中道:“文大人,平衡发展固然是好,但一定会减缓经济发展的速度,而且,官府该如何掌握平衡的尺度,这尺度又是什么?都是些极难的问题。如果全都划为个案,又会增大朝廷乃至陛下的负担。”
文天祥点点头,承认道:“这的确是个问题。”
大殿之中的官员各持己见,有赞成的,有反对的,只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各位爱卿,静静。师臣,你怎么看?”
贾似道在朝中很少说话,只在我点其名时才会发言:“陛下,各位大人之言都是对的,只是因为出发点不同,所以得出的结论才有所差异,老臣赞同文大人的说法,只是这尺度该如何定义?”
我略微大声道:“师臣说得不错,这种事情本就各有利弊,而且也根本无法在事先做出评估。对此,朕最近长考了数日,决定在稳定的基础上求发展,以免因为经济过渡增长导致社会的不和谐。至于这个平衡的尺度就是我朝现有的律法,在律法范围内的经济发展,朝廷无条件支持,如果有人阻碍,可以依法严惩,但如果因经济的发展触犯到律法,则以律法为准,朕会支持百姓的个人利益,也就是说衡量的标准只有律法,如果放弃律法来发展经济,朕是不会认可的。只要不是战争的原因,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侵犯百姓的个人财产。”
我继续道:“这就需要朝廷,需要我朝的各级官员们认真思索,开动脑筋,在不损害百姓利益的前提下,发展经济,朕以为这一点总会有办法的。朕可不想看到,有一天,经济是发展起来了,但民心却已失去。”
第353章 萨满至尊
第353章萨满至尊相对而言,我认为还是民心所向的难度要大过经济发展的难度。
在后世,我见过不少人,拼命赚钱,但当他赚到了钱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垮了。人没了,钱还在,悲哀吗?当经济发展起来时,社会却乱了,那绝对不是我想看到的。治理一个国家和管理一家公司是一样的,当公司规模扩大后,其相应的管理也要同步跟上,否则就很有可能出现危机。
“文天祥文爱卿。”
“臣在。”
“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政务院及所属的律法司要时刻关注,我朝原有的律法条列中,是不是有些条列已经不适应社会的发展了,甚至成为阻碍,也有可能会在某些新的领域出现律法空白,这时就要由你们来提议,修订或增加律法了。当然,在律法修订之前,还是要按照原有的律法执行。”
“是,陛下,臣遵旨。”
“各位爱卿,朕以前说过,在朕这一朝为官,不是什么简单之事,也不是什么轻松之事,如果为官者的目的是财物,是权势,那就进错了门,在朕手下为官,自身清廉是前提,所以,朕需要的首先是清官。其次,朕还需要有担当的能臣,所谓能臣,就是能够为朕分忧,为国分忧,同时,更要为民谋利,朕之官员不仅要发现问题,还要能解决问题。国和民是密不可分的,正如古人所言,是鱼水间的关系,百姓是国家之根本,国家是百姓之归宿,朕在此再一次告诫各位,民生和经济同样重要。”
“是,陛下,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恩,好了,下面朕再来说说下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就轻松多了。各位爱卿,自朕登基以来,朝上朝下一直有皇权、相权和后权三权鼎立的说法,甚至还延伸出所谓的三党之争,今日,就此问题,朕来说说看法。”
“轻松?这个话题还叫轻松?”众大臣不由自主地想道。
“纵观本朝之历史,除了早期的太祖太宗时期之外,其它时间里,相权一直很强势,甚至在不少时期,其强势程度超过了皇权。比如,先帝刚刚临朝之时,朝政就被史弥远等人把持。对此,朕在这里郑重地告诉大家,大宋王朝是天下人之大宋,但更是我赵家之大宋,如有觊觎我赵家天下的,朕绝对不会轻饶。按照以前的惯例,一人升天,仙及鸡犬,一人倒地,**遭殃。对于这点,朕是持反对意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所以想法也会各异,但只要拥护朕的统治,遵守我朝的律法,为国为民,那么是属于什么党派,朕倒是无所谓的。现在,外界都在说,皇权压倒了相权、后权,在朕看来,皇权和相权还有后权,并没有实质性的冲突,也不存在皇权压倒相权之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党也好,那个党也罢,不都是在朕的统治之下吗?”
我继续道:“只要大家的目的是为了国富民强,朕是可以接受朝中有不同声音存在的。不同的声音可以监督朕,可以提醒朕,以免朕的决策有失偏颇。古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兼听则明’吗?朕提倡在做事时对事不对人,不希望看到大家对人不对事,甚至出现党同伐异的现象。”
从某种角度来说,政治就是站队,站对还是站错,差别极大,一旦站错,别说仕途不顺,有时候甚至会影响到性命。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朝中相党首领贾似道逐渐失势,但相党人数太多,我总不至于一个都不留吧,那样,就没人帮我干活了。而且在这些人中,并不都是只会溜须拍马之辈,就像廖莹中等人还是颇有能力的,我想,只要引导得好,他们也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皇权才是大宋朝唯一的至尊。
极北之地,有一条名叫斡难(又叫鄂嫩,今属蒙古国)的河流,这条河流全长近两千里,在这条河流的南端,有一处毫不起眼的蒙古族小村落,这座名叫霍洛的村落极其古老,连村中的长者也说不清村落的历史,只是听村中的智者才恩吉雅提及,这里是蒙古族最古老的村落之一。
才恩吉雅住在霍洛村的东头,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在村里长者的记忆中,自己小的时候,智者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只是智者以前常常外出,而且外出的时间远远多于在村中的时间,直到十年前,智者大人才固定生活在霍洛村里,再没外出一步。才恩吉雅为人和善,精通医术,村中之**凡得了什么病,都是由才恩吉雅医治,而且药到病除,因此智者在霍洛村里还有一个神医的称号。
和才恩吉雅一起生活的是他的四个侍从,村里人都和智者一样,按照年纪的大小,亲切地叫他们阿大、阿二、阿三、阿小。
这日,临近中午时分,四名灰衣轿夫抬着一乘黑色坐轿快速地进入霍洛村中。四名轿夫刚一进入村中大门,便立即慢了下来,好像对这里十分尊重似地。来到村落东头,印天涯罕见地从坐轿里走了出来,对着屋里恭敬言道:“大师,天涯来了。”
“进来吧。”
四名轿夫将坐轿停在了门前,和在外迎接的阿大等人闲聊起来。
“天涯见过至尊大人。”
“天涯,坐吧,还客气啥。”
“是,至尊。”
“天涯,本尊昨日推算天象,知道今日会有两位贵客临门,没想到其中一位是天涯你。”
“两位?那还有一位是?”
“本尊也不知道,等人到了自然会有分晓。天涯,怎么有空来到大漠深处?是为了南朝皇帝之事?”
“正是。自今年以来,我发现南朝帝星的命数越来越强劲,而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