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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曾淡定一笑道:“苏大人放心,万一朝廷追究起来,我于子曾一力承担,绝不连累苏大人!”
入夜后的扬州笙歌阵阵,一片歌舞升平,而在夜sè的掩盖下,一场风暴却在悄悄地酝酿着。
而别一场风暴,已经在西北轰轰烈烈的上演。
今年三月初,范仲淹密令长子范纯佑和蕃将赵明,率兵偷袭西夏军,夺回了庆州西北的马铺寨。范仲淹领大军于后,在锲入宋夏边界处就地筑城,只用十天时间,便建成一座新城——大顺城。
李元昊不甘失利,发兵来攻,久攻不下,双方损失惨重,李元昊退去后却突然转而东进,兵出银州,猛攻麟、府二州,因宋军坚守未下,北上攻陷丰州,再回攻麟、府二州,遭宋军夜袭,失利退走。
如今再度挥师向西,于天都山集兵10万,誓要马踏关中,这次李元昊没有象去年好水川大战一样走六盘山西麓,而是分兵两路,主力出六盘山东麓包围镇戎军。
宋泾原路副都部署葛怀敏奉命自渭州至瓦亭寨阻击,途中违令北进。李元昊yòu宋军至定川寨,以重兵包围;葛怀敏突围走镇戎,行至长城壕,遭夏军夹击大败。葛怀敏等16将被杀,士卒亡夏军乘胜南下,直抵渭州。
渭州空虚,岌岌可危,狄青奉命率领五千马步军出原州驰援渭州。
狄青手提长枪,头戴一副狰狞的青铜面具,身跨黑sè骏马走在队伍的前面。身后便是一千骑军及四千步军。
五千人马一路急行,军旗被风卷得猎猎作响,轰隆的马蹄声有沙沙的脚步声jiāo织在一起,惊得附近的飞鸟纷纷腾空而起,卷起的浮尘使来路看去一片模糊。
“狄将军!前面便是铁原寨,距渭州已不足五十里,将士们已急行半天,如今人饥马渴,是否要在铁原寨略作休整?”副将赵怀明拍马跟上狄青问题。
终宋一朝能真正封将军的没几人,连后世岳飞领军北伐时,都没能封将军。将士们阵前称狄青为将军,也只是sī下里的一种尊称。
狄青点头应允,此处距渭州已不远,如今李元昊大军兵围渭州,自己若是人困马乏一头撞进去,后果难料,不如在铁原寨略作休整,然后一鼓作气攻到渭州城下。
狄青正yù下令士兵急行,赶到铁原寨后休整。前方突然有一骑卷上平岗,身带数箭仍狠狠chōu打着战马,亡命地向狄青军前飞扑而来。
瞧见这一幕,狄青突然高举长枪,身后五千兵马哗啦几下便停了下来,示意副将赵怀明押阵后,狄青一马如飞向来人迎去。
“狄将军!前方铁原寨已经被夏军攻陷,夏军八千余骑正向我军扑来,请将军速速结阵!”
“可曾看清夏军何人领兵?可还有后续兵马?”
“是否有后续兵马不得而知,看旗号夏将应是……应是克成赏……”
斥候勉强把话说完便慨然而逝,狄青呼的一声抱起斥候尸体,打马冲回本阵。
“令!马军于后,枪兵于前,箭手居中,刀盾手护住两翼,即刻往右边斜坡结阵!”
狄青飞马于军前,举着长枪把命令迅速下达,五千兵马刚刚在斜bō上布好阵,就听到一阵阵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自前方传来。
紧接着,一个个光头秃发,垂红结绶的夏兵汇成一片乌沉沉的黑云卷上平岗。带起的的黄尘仿佛沙尘暴遮天蔽日。
近万夏兵呼啸着,嚎叫着,就象草原上噬人而食的饥饿狼群,卷上平岗后稍稍放慢马速。
前头那虬须夏将向肃穆沉静的宋军大阵望了几眼,然后挥刀一指,随着呜呜的角号声响起,近万夏军顿时跃马如顷刻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箭头,如同暴怒的狂cháo向宋军席卷而来。
渭州危在旦夕,狄青此次驰援,带来了一千具神臂弓,这已倾尽西北军所有,神臂弓能否遏制西夏人的骑兵,就在此一举了。
望着如狂cháo般扑上来的夏军,狄青面沉似水,吩咐赵怀明负责指挥神臂弓,赵怀明持刀立于弓兵之前,忍着大地微微震撼的压迫感着干裂的嘴随着越来越急的心跳声,在默默地数着夏军的距离:
五百步!
四百步!
三百步!
'。。'
。。
第八十九章 快刀斩乱麻
“啪!”
惊堂木再次重重地落下,大理寺卿宋九安大声喝道:“覃二郎,即便见到过胡黑子与漕帮之人在船上称兄道弟,又岂能因此肯定胡黑子乃漕帮之人,漕帮煽动民luàn动机又何在?”
惊堂木和宋九安的喝问,把覃二郎吓得直哆嗦,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他只是聚宝米行的一个xiǎo伙计,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草……草民不能确定。”
宋九安转头对许清问道:“许清,你说民luàn当晚漕帮曾有三船出海,可有人能证明胡黑子等人就在船上?”
许清无奈地答道:“下官不能!”
许清已经敏感地觉察到,漕帮帮众成千上万,宋九安似乎极力不想把事态扩大,难道他们怕事情扩大到漕帮身上后,引发更大的民
这倒很有可能,大宋如今内忧外患,各地极为不平静,去年连京郊都曾发生过民今年三月时京东西路的民luàn更是席卷数县,虽然没造成大的伤亡民也曾冲入县衙,抢掠官仓。如今朝廷不想大动干戈也在情理之中。
但问题是如此一来,所有罪责就得自己这些人背了?许清和旁边的韦灵运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深深的忧虑。后面李清阳等船厂股东更是脸sè苍白。
能说的都说了,王瑞、王杨氏刚才出来所提供的证据,最多只能证明是胡黑子等人煽动叛luàn而已。
虽然肖生水贿赂孙大学的银子有点不合情理,但宋九安真想就此结案的话,也大可说得过去。
宋九安再次低声与田耀文、赵之远商议起来。
宋九安说道:“两位大人,本官认为案情到此已经明了,王瑞、王杨氏证明润州民luàn确系胡黑子等人煽动。并且行贿都头孙大学,里应外合打开润州西mén,造成润州惨案。至于煽动民luàn的动机,现在只能认为他们是yīn谋煽动叛从而抢掠财物。”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本官以为刑部应立即发海捕文书,抓捕胡黑子等人。而许清作为船厂的组建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韦灵运负责监察地方,同样有失职之嫌,李清阳等作为船厂具体管理者,招收不法之徒,更是罪责难逃!”
御使中丞田耀文听后频频点头:“宋大人所言有理!”
刑部尚书赵之远却没什么表示,他曾接到阎文应的暗示,似乎官家有保许清之意,但今天他作为陪审,许清一干人并没能提出什么有利的证据,他想帮一两句也无从说起。
见到宋九安望来,赵之远只好沉yín地说道:“宋大人,胡黑子等煽动民luàn主犯尚未归案,此时宣判是否为时过早?”
宋九安还未作答,田耀文先说道:“赵大人此言差矣,胡黑子等人只是一帮无法无天的匪类,是否归案,并不会影响许清等人承担罪责。本官以为此时宣判并无不妥!”
宋九安淡淡地问道:“赵大人以为然否?”
赵之远也淡然答道:“本官持保留意见。”
宋九安转身拿起惊堂木再度重拍,待到堂下一片肃静这才徐徐说道:船厂民luàn一安,经大理寺、刑部及御吏台三司会审,案情明了,证据确凿,现宣判如下。”
宋九安说到这停了一下,本就凝重的大堂之中更是落针可闻。身后李清阳、吴静邦等人汗流浃背,韦灵运也面sè灰败,连许清也神sè凛然。
“朝请郎许清筹建船厂,议收流民,成祸luàn之源,后虽有平luàn之功,但润州惨祸已成,然功不抵过,判徙广南西路宜州。润州通判韦灵运监察地方不力,致使luàn民冲击州府,贬广南东路四会。李清阳吴静邦二人负责管理船厂劳力,容留不法,事发未能及时制止,及时上报,判秋后处斩,家产充公,其余十六位入股者判充军怀州……”
“宋大人!下官对判决有异议,韦通判虽有监察地方之责,但别人yīn谋策划,韦大人又岂能面面具到,事后韦大人反应迅速,调宣毅军入城稳住势,救火安民有功,不应重判。再者,船厂由我一手组建,流民由我提议收留,李清阳等人只是协助管理,更不应受此重刑,所以,下官对大人的判决不服!”
许清听到李清阳等人要判斩刑,顿时sè变,急忙出来阻止。
宋九安冷冷瞄了许清一眼,突然喝道:“许清,这是大理寺正堂,本案乃由三司会审,由不得你不服,来啊!将一干人犯押下去,退堂!”
“威武!”
在站班衙役的堂威声中,mén外猛然冲进一群捕快向许清等人扑去,不由分说便将许清等人押出大堂。
由于三司会审不容家属旁听,此刻大理寺外已经围满了几百人,其中有许安一家,还有带着伤的晏楠带着秋月。看到许清等人被押出来颜大叫着飞扑向前,若不是晏楠和秋月两人死死抱着,恐怕又不顾一切冲过去了。
相隔十数丈,许清对晏楠点了点头,然后对出个安慰的笑容,不及说话,就被衙役押解而去。
xiǎo颜在后面一边哭一边喊着,最后连蓝婶都上前帮忙才抱住她。看着她哭脸,连晏楠也泪水满眶,紧紧搂着xiǎo颜的脑袋,久久不能作声。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芹急切地问道:要不要我去问问结果?”
红菱轻轻地答道:“不用了,惹是无事,人自然会放出来的,若是有事……”
“若是有事怎么办?芹这一声问得有些迟疑。
经菱的目光追随着许清远去的身影,定定地看着没有作声,耳边却仿佛又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红菱,我昨晚又梦见你了,我梦见和你散步在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