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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一抖手上的丝帛。微不可见地咬了咬下唇,讨好般地笑着对杨林说道:“您……可不可以当做没看见呀?”说话间,她身上隐隐泛着祥光的舞衣居然转眼之间又变成了那件平淡无奇的月白缎的家居服饰,一切变化快得让人猝不及防,比变戏法都神奇上七分!
“仙……仙女……”早被四喜派人看管在墙边上地侍卫中大多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一个个傻傻地念叨着“仙女”这两个字。
杨林心底的那种无力感又涌了上来,这个女儿还是人吗?他跟天下每多接触一分,心里的疑惑便多一分。刚才连他自己都觉得在劫难逃了。可是天下身上却似乎永远都不缺少奇迹,她居然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这样的方法挡住独孤际早有预谋的偷袭,这怕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得到的事吧?
杨林同情般的目光落到了独孤际身上,选了一个天下在场地时候动手,或许就是他唯一的失误……似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对天下的估计永远都是不足的,每每觉得已经是极限的时候,她似乎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事情做到完美,完美到让人无法正视地地步。
杨林彻底无语了,对这样一个女儿,他还能说什么呢?
天下若无其事地转身走了回来,缓缓地停在了独孤际的身旁,一脚踢开了瘫软在当场的那个大夫,笑着说道:“孤注一掷?玉石俱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难道觉得你还有路可退?”她笑容里的轻蔑深深地刺痛了独孤际。
独孤际挣扎着站了起来。眼神狂乱地吼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孔雀开屏有天下第一暗器之称。不可能有人挡的住的!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天下对独孤际出格的言辞丝毫没有感到不悦,破坏了人家最后地机会。总得允许人家抱怨一下吧?她反而忍不住被独孤际吐露出地暗器名称给逗得笑翻在当场:“孔雀开屏?天呀,居然会有暗器叫这个名字,还是什么天下第一暗器?真是笑死我了……独孤老头儿,真亏你有勇气用这样的暗器……你可知道孔雀开屏后面地那句话是什么吗?”她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给独孤际答疑解惑:“孔雀开屏后面的那句话就叫做‘自做多情’……用了这么种暗器,你的下场也只能是‘自做多情’了……”她最后说到这‘自做多情’四个字的时候,声调已经冷了下来。
四喜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亲自带了两个人细细地搜了独孤际的身,将所有看似危险的东西一概收缴,更用牛筋绳将他牢牢的捆住,方才罢手。仍处于晕迷状态的独孤跋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天下又坐回她原来的位子上,看着杨林说道:“您倒是好心,不愿与人为恶,不过人家看来好像不怎么领您的情呀……”
杨林脸上露出的无奈的苦笑,他在这个女儿跟前一向是说不起嘴的,每每看来,他的计算总是不及天下周全,起因大多是因为他的“一念之仁”,这大大的落了他的面子。
“爹,有句话其实我一直都想跟您说的……”天下装做没看见杨林的苦笑,径自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放过一个敌人,就是增加了一分的危险,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一套一套的说辞,无非就是想要逼杨林跟独孤家正式决裂,不要再对彼此之间的关系抱有任何共存的希望,眼前的这个机会稍纵即逝……
杨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是……”他的目光从太子妃到元四,然后才到独孤跋、独孤际,仍有三分不忍。
天下立刻明白了杨林的顾忌,他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心里不由暗笑他迂腐,撇了撇嘴,说道:“一个连‘出嫁从夫’,‘夫妻本是一体’的道理都不懂的太子妃,您还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至于元家这位四小姐……哼,估计要没有她,好些事太子妃怕是还做不出来呢!当日去山西算计那些‘绿林好汉’的就有她一份,您可别看走了眼,把她当成什么‘良善’了,这个女人可一点都不简单……”
天下话音未落,因她的话而急红了眼的元四便再也忍不住了,悄悄从贴身的皮囊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面容狰狞地朝天下冲了过来:“我杀了你!——”
杨林看着被侍卫按倒在地上仍不断地挣扎着想冲到天下身边的元四,又看了看神情淡漠的太子妃,长长地出了口气,闭着挥了挥手,一举成擒。
杨勇看着元氏惨白却平静的面容,突然从心底涌出一股不忍,曾经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呀,虽不曾爱过,这辈子却终究是欠了她的……他求情的话已到嘴边,却被天下凌厉的目光压榨的一字不剩,唯有低头不语。
天下看着满院的凄凉、肃静,渐渐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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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三章 翻手为云 第六十七节 义之一字
第三章 翻手为云 第六十七节 义之一字
当天下终于安然入睡的时候,远在历城县的罗成却还在饱受煎熬之中。
罗成苦哇!苦得他直后悔怎么没跟着天下一起去登州……
自打天下走后,秦琼看他的眼神便有些不对了,待秦琼早出晚归了几天之后,今天更是直接以找他闲聊的名义,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发呆。
罗成偷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计算了一下,秦琼已经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看了他两个时辰了,他叹了口气,把手里已经泡得没了茶味的茶杯嫌恶的放回到了桌子上,问道:“表哥,您究竟有什么事?您就直说了吧……”
秦琼的嘴张了几张,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看得罗成倒先有了三分火气:“表哥,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您对我难道还有什么顾虑?”他最见不得秦琼这副瞻前顾后的模样,比女人还女人!当然,罗成所谓的女人,通常都是以天下为蓝本的……
秦琼盯着罗成的眼睛,好一会儿,才一脸凝重地说道:“表弟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我就直接问吧——你跟天下说是去游大明湖的那两天,究意是去了什么地方?”
罗成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微微一笑,云淡风清地说道:“我们去了武南庄!”
“你……你们……”秦琼心里虽然早有答案,可是真从罗成嘴里听到了“武南庄”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颤,带着三分气急败坏地训斥道:“你们真是胡闹!这可不是小事情,你们又何苦牵扯进来?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地身份,这不是给姑父惹麻烦吗?……”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已经好几天了,这会儿终于碰到机会发作了出来。
秦琼心里也苦!
这一年多来走背字儿也就算了,好歹认识了些好朋友,又与姑母重逢。他原以为这运道该转过来了,可是没成想。回来的路上去见单雄信,单雄信给他来了个闭门不见,虽然后来专门有人来解释当时单雄信的行为,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痛快的……这也就算了,这都还没消停两天呢,就又出了劫皇杠这么个案子,居然七拐八拐地把他这个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入官场的人给扯了进去。这不是找着让他受夹板气吗?这案子他打眼儿一扫,就知道绝对脱不了单雄信那一伙人,他头一站去的就是武南庄,依他想,这事就算不是尤俊达做的,做这事地人他也得知道个**不离十,结果,他运气还真不错。悄悄潜武南庄的正是时候,正赶上尤俊达在教训手下,四十多号人围成了圈盯着,还在眼皮子底下让人把那票银子给“黑吃黑”地抄走了!
秦琼当时心里就一阵翻腾,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从尤俊达手里抄走这票银子地人,左右脱不罗成他们两个。心下越发地为难了起来。所谓办案,可不是抓着贼就能了事的,这贼脏也同样重要,现在可好,贼是找着了,可是这贼脏他可怎么寻去?就罗成那人品性情,他自认是讨不了好去的……秦琼看向罗成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三分的无可奈何。
罗成看着秦琼的脸色变化,知道他也是好心,只是对他的“好心”没有办法产生“好感”而已。他冲着秦琼微微一笑。语气还是那样不急不徐地说道:“这事儿您也别急,先拖着就行。俏君已经去想办法了……”
“她不是回家去了吗?!”秦琼“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心里暗骂自己不长心,怎么就会相信了这俩小家伙地说辞了呢?俏君姑娘那么个小丫头片子,她能想什么办法出来?那是靠山王的均令!岂是会由得人随意更改?这要出了乱子,那恐怕也不比劫皇杠的罪过小……秦琼身子有些发软地坐回到了椅子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罗成却好像没看见秦琼难看的脸色一样,笑眯眯地说道:“她是回家了呀!……”他此时尚无意告知秦琼,天下的身份,因为太多事情还不曾尘埃落定,过早****,说不定便又会生出什么变数来……罗成对于这样的细节问题,从来都是极谨慎的。
秦琼沉着脸看着罗成,又恢复了一言不发的模样。
既然已经知道了秦琼地心结所在,罗成倒是不心急了,也沉默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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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从罗成那里回到了自己屋里,心绪仍是宁定不下来。吩咐妻子贾氏先带孩子回里屋去睡,便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想心事。
思来想去,秦琼都觉得这事还是不能靠罗成与俏君周旋,而且也不能拖,不然还指不定他们俩会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秦琼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