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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8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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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智勇兼备名将的王忠嗣自动请缨前往河东,如今再次渐渐宠信王忠嗣的李隆基十有**会准奏,别人如果反对,那么王忠嗣就可顺势留在陇右。

    总之是进可攻,退可守!

    高适当即出言试探道:“大帅是希望我和少伯中,去一个辅佐王将军?”

    “当然,此事正是忠嗣提起,所以我想征询一下你二人的意见。掌书记要职,骤然辟署的即便是名士,用起来却未必能够知心知意。”

    这就是说,曾经和王忠嗣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王昌龄和高适必然能够适应新环境,而且会和幕主相处融洽。还不等王昌龄答话,高适就主动拱手说道:“如若王将军真的能够前往代州任职,我愿前往效力!”

    王昌龄正打算说自己去,见高适抢走了自己的话头,他不禁为之一愣。这时候,高适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才诚恳地说道:“我蹉跎科场,若无大帅简拔,兴许如今还落拓两京。而我和少伯相交多年,如今我二人身负职责,归于一人也并不繁难。而且,不是我自负,较之少伯这动不动就口无遮拦的性子,我总比他谨慎些,王将军也好,其他人也好,更能够容得下。少伯你就不用争了,如果你的幕主不是杜大帅,你这王大炮真不会因言获罪?”

    被人再次提起杜士仪起的这王大炮的诨号,王昌龄顿时哑然。他从陇右到朔方,全都是说话的时候嘴上没个把门的,要不是他是杜士仪的掌书记,又是一时名士,只怕也不知道会惹出多少口舌官司。相比长安北面门户的朔方,河东的位置同样要紧,而且多名门大户,要是他再一个不好得罪了人,那还真就麻烦了。于是,他只能讪讪地说:“我这治事之能不及达夫远矣,早该腾位子让贤的。”

    “少伯你就不用妄自菲薄了。达夫既然这么说了,我改日便捎信给忠嗣,不过,如果事情真的成了,倒是要仔细打听一下此任陇右节度何人。”

    王昌龄和高适既是决定了去留,傍晚时分,当杜士仪回到后院正寝,眼见得女儿杜仙蕙扑上来抱住了他的大腿,甜甜地叫了一声阿爷,想起她近日又犯过咳嗽,大夫一个个看过之后都摇头说朔方天寒,小娘子体弱,他在心生怜意的同时,不禁又冒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歉疚。将小家伙抱起来,一如既往用胡子扎了扎她的面颊,见其咯吱咯吱笑着往后仰着脑袋,他便看着迎上前来的妻子说道:“幼娘,之前那件事就依你。”

    王容说归说,其实自己都舍不得,潜意识中隐隐还有些希望杜士仪会最终断然拒绝。可是,见他此刻眼神中虽有不舍,但却依然坚定,她顿时扭过头去,再不敢看小小的女儿。

第863章 渐起燎原之火

    十数日后,河西陇右节帅的人选最终尘埃落定,却是以崔希逸节度河西,以杜希望节度陇右,而鄯州都督兼鄯州刺史王忠嗣则官拜代州都督,兼河东节度副使。因河东节度使仍是由太原尹兼任,故而诸如资历之类的问题也就没那么严重了。高适在王忠嗣亲自上书奏请辟署之后,也从朔方出发赶往河东代州,临行前又捎带了一封杜士仪送给代州卢望之的信。除此之外,杜士仪还托付王忠嗣帮自己看顾一下人在云州的堂弟杜望之。

    李林甫虽说独秉大权之后便黜落了一位补阙立威,但节帅人选事关军国大事,哪怕牛仙客尚未上任,政事堂就他一人,可这也不是宰相能够专断的。他既不想王忠嗣节度陇右,可也不想让人去代州,可两害相权取其轻,一想到王忠嗣继杜士仪之后再镇守陇右几年的后果,极可能就是陇右变成第二个当年的云州,他就不能只能捏着鼻子说王忠嗣几句好话。云州整整被杜士仪一系的人把持了七八年,至今还因为那里提供的赋税为河东北部诸州之最而受到广泛关注,如果换成偌大一个陇右,那后果可能是两三年间就能把杜士仪送入政事堂。

    云州如今是武惠妃替寿王李瑁挑中的人,也就是附于他门下的某人把持,他至少不用担心身在代州的王忠嗣跳出手掌心。

    崔希逸也好,杜希望也好,杜士仪都没有什么私交,因此对于时任鄯州临洮军正将的南霁云,他虽着实担心,却也只能去信抚慰。至于更需要抚慰的,自然是自己的妹夫,如今任鄯城令的崔俭玄。好在从鄯州见王忠嗣回来的信使赶在除夕之前回到灵州的时候,又给他另外带来了崔俭玄的信。

    崔俭玄在信上说,崔希逸亦是出自清河崔氏,虽和崔俭玄祖父崔知温这一支的关系有些远,但他小时候还见过此人一面。唯一遗憾的,便是崔希逸是节度河西而非陇右,否则他还能厚着脸皮去攀攀亲。尽管这个企图落空了,但崔俭玄竟还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打探一下陇右节度杜希望这个杜是出自京兆杜氏,抑或襄阳杜氏、洹水杜氏,总而言之,两个节帅叙一下宗谱昭穆也不是什么坏事。

    杜士仪险些给崔俭玄给气乐了。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唐本土人士,他险些以为人也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在这个杜甫因为四处声称京兆杜氏,在他面前还不得不慌忙认错的年代,名门著姓之间攀亲是好攀的?没看中宗年间韦氏之中和韦后攀亲的人全都没个好下场!而且,正是因为他和杜希望如今都是节度一方的封疆大吏,那就更不能没事硬攀关系了!

    又好气又好笑的他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和王容说了,王容却记在了心上,当即便命人仔细去打听。等到事情有了结果,这一日杜士仪回来的时候,她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和崔希逸还真的是颇有因缘,却一直缘悭一面。崔希逸在你之前任过万年尉,任满后便因宇文融举荐为劝农判官,而后为监察御史,因出身名门之故,虽宇文融倒台,他也没受多大牵连,还因裴耀卿举荐而任江淮转运副使,可以说,那是一等一的能人,也是一等一会当官的人。”

    杜士仪和崔希逸几乎没怎么单独见过面,此前也只听说过此人的名字而已,却没想到又是当初被宇文融举荐而飞黄腾达的人物。可是,和那张宇文融名单上很多至今默默无闻的人不同,出身名门的崔希逸无疑是仕途平顺。区区十几年,便和他一样从万年尉一直官至河西节度使。

    宇文融当初举荐的,不是和高官关联深厚的人,就是名门著姓,抑或是关中豪族,所以在他倒台之后,虽说有些人左迁,可这些年来,那一批人早已经重新登上舞台了。至于寒门中人,那就大多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又是宇文融……说起来,三师兄的兄长裴宽在吏部侍郎离任之前,总算是帮了我一个最大的忙。宇文融留给我的那张名单,他给我想方设法安置了六个人在代州和潞州,然后是四个人在蜀中从成都到雅州一带,再然后,是两个人在妫州。”

    杜士仪分明不打算和崔希逸去攀什么私交,王容也能理解他这番隐忧。听到裴宽给杜士仪尽力安排的这番结果,她有意打趣道:“杜郎把人安排得天南海北,为何就不放到陇右和朔方来?”

    “陇右的情况你也瞧见了,王忠嗣都须臾转调,现在霁云和崔十一杵在那儿,我还没法子照拂呢。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代州妫州,以及蜀中来得不引人瞩目。而朝中如今是多事之秋,王子羽他们我都请阿姊设法,一一安排到了各地。至于朔方,只要是才俊之士我尽可辟署,而军中勇士则是立刻能够拔擢偏裨别将,用不着再玩那些花巧招数,就足可让别人焦头烂额了。你没见这数月以来,曹相东和他那两个副将无比老实?”

    “那不叫老实,而叫暂时蛰伏隐忍,杜郎可不要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只能在他们屁股后头烧烧火。”

    蛰伏隐忍,本就不是军中将校擅长的,更何况曹相东和谢智全都不是这样的性子,自然不像陈永那样能忍。可眼看杜士仪权威日盛,前时献太上金镜又得到了天子嘉赏,即便李林甫来信,问他们此中细节,他们四方打听后也找不到任何破绽。既然各方面都毫无收获,他们不得不继续当自己的缩头乌龟,眼看杜士仪通过节度副使兼经略军使李佺,利用升黜赏罚,在经略军中建立起了愈来愈不可动摇的声望,即便最沉稳的陈永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一天黄昏,李佺突然在经略军的议事厅中聚将。在众人匆匆赶来尚来不及反应之际,这位朔方节度副使突然劈头盖脸地说道:“军中十月刚刚换发了冬衣,然则市面上却突然有和军中冬衣一模一样的衣裳出售,我一时兴起派人去检视过。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简直是让人闻所未闻!竟有人以次充好,将那些烂棉花麻布之类充填的冬衣发给士卒,却将真正的好货腾换出来售卖。我已经请示杜大帅,查封了售卖冬衣的几家铺子,所有涉事者一律严查!”

    听到这话,上下顿时一片哗然。自从这十几年来,棉花的种植开始在各地渐渐铺开,不说织布的织机经过几次钻研改良,仅仅是絮棉的冬衣在整个北方的平民乃至军旅之中,就已经很流行了。从前平民虽然也可用羊皮袄子御寒,可是,冬日里在外头再加一件棉衣,无疑更加保暖。如朔方幽州河陇河东一带的军中,絮棉冬衣已经成了过冬的标配,历来都是从朝廷下发的军费之中拨给采买。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人捞一票,可以次充好也许有,私底下再转手想要捞一票,这就简直是愚蠢之极了。

    当即,曹相东面沉如水地开口说道:“李副帅所言正是,如若拿到人,一定严惩不贷!”

    他这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李佺仿佛很满意众人的这种态度,点了点头后面色稍霁。他出身宗室,年纪又很不小了,到任以来凭借信安王李祎举荐给他的几个亲信,在经略军中也颇有威望。这次拎出了这样的丑闻,他自然不会放过,少不得又长篇大论训诫了众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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