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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审问了。
张大明忙恭敬地应声,匆忙出去办差。
不一会儿,那个形容狼狈但是神情依旧倨傲的松井武一郎便被押送了进来。
“跪下!”押送松井武一郎的将官喝令道。
双手被反剪在后的松井武一郎抬起下巴,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十分狂傲轻慢。
那将官常年征伐,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暴脾气,见松井武一郎都成阶下囚了还如此狂傲无礼,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不由地拔高声音道:“见到大人,还不下跪!你是这是等着我帮你跪下吗?”
松井武一郎轻蔑地扫了将官一眼,认出他就是那个昨夜劝刘识避战的人,讥讽道:“无胆鼠辈,不过仗着几分权势在这里狂吠罢了!有本事,咱们较量一场!”
说话倒是文绉绉的,可见是提前没少下功夫学汉话,这么努力,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大老远的来中土切磋武艺吗?
刘识冷笑一声,眼见着那将官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下一刻就要用脚狠踢松井武一郎的膝弯帮助他跪下,及时开口道:“姜副官,我们大齐是礼仪之邦,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咱们才不屑于做呢!”
姜副官一听刘识这话,顿时气消了大半,要不怎么说武将轻易不要和文官斗嘴呢,松井武一郎敢说自己是狂吠之犬,刘识就立刻回他一个“落水之狗”,而且后者还更为形象贴切。
更难得的是,知府大人不仅长了一副别的文臣难以比拟的三寸不烂之舌,而且拳头还比一般的武将硬实得多。
姜副官想起昨晚刘识几个旋转腾挪,就立刻解了松井武一郎阴险诡谲的困局,然后只见一阵耀眼的剑光闪过,刘识那把冰冷的剑就抵在了松井武一郎的脖子之上。
他们甚至都没有完全看清楚刘识的出招!
那架势,简直就是武林盟主才有的睥睨天下、从容挥洒的气度风姿啊!
当场就把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官给震住了。
他们看见刘识毫不畏惧地迎战,就知道刘识手上有几分本事依仗,但是还完全未曾料到,刘识的功夫竟然如此地高超,比之总兵大人毫不逊色!
擒贼先擒王,松井武一郎都被刘识擒住了,他的那群小喽啰自然是无一漏网,全部都被打包押了回来。
松井武一郎显然也想到了自己昨夜丢脸的遭遇,原本讥诮冷淡的脸色变得激动起来,抬手就想指着刘识叫嚣反驳,一使劲儿才想起来自己的双手还被反剪在后,原本高涨的气势顿时先萎颓了一半。
“那是你使诈!”松井武一郎梗着脖子辩解道,“没想到堂堂大国,竟然会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然而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刘识冷笑着打断了:“卑劣?本官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半路拦截、提前设伏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自己的手段是否卑劣?!”
要不是他机警,及时察觉了不对,先想法子解了困局,这胜负存亡之数都还是个未知呢。
松井武一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想要张口反驳,却否认不了这个事实。见自己辩说不过刘识,松井武一郎干脆一梗脖子,冷哼一声,用狂傲来掩饰内心的焦躁挫败。
刘识见松井武一郎这副表现就知道,今天是很难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他干脆不再直接询问松井武一郎此番前来中土的真正目的,而是看似闲聊地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东西。
然而无论刘识问什么,松井武一郎都如没嘴儿的葫芦一般,高高地扬着下巴,扭开头,一副倨傲张狂的模样,什么都不回答。
刘识努力了半天都没有成效,他也只能暂且放弃,让人将松井武一郎先押送了回去。
先前东夷也有人渡海前来沿海地区,但是人数却极少,而且多是经商通贩,靠着交换大齐和东夷的特产赚一点小钱。所以对于东夷之人,尤其是对于松井武一郎这样的武士,大齐的人都不大了解。
刘识没有掌握足够、可靠的资料,对于又臭又硬的松井武一郎一时之间也没有好的方法下手,只能是暂且搁置。
“于总兵什么时候回来?”待松井武一郎被押送下去之后,刘识立即转头一旁的姜副官。
泉州总兵于得水镇守泉州多年,和东夷人打交道得多,或许他会比较了解,能够想出对应的法子来。
姜副官想了想,回答道:“算算日子,最迟明日,北境的布防就该做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总兵大人脱身就能回来了。”
先前刘识到来之后,和诸位将官连夜商讨,定制了海防计划,并由总兵于得水亲往各处炮台监督实施。而于得水最得力的副将姜广,则留下来辅助刘识,坐镇指挥。
刘识闻言点点头,又吩咐姜副官派人看管好了松井武一郎一行人,防止他们伺机潜逃,或是做出危害更大的举动来。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刘识这才伏案急书起来。(未完待续。)
第436章 家书
想了想,刘识还是决定亲自回给彭瑾一封信,而不是单单靠他和安老大之间独特的讯号传信,这样的话,即便是彭瑾依旧担心他,看着这封书信心里也能安慰一二吧。
转眼他已经出来近十天了,也不知道彭瑾和孩子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真是离家在外,分外想念啊!
正因为这份想念,所以刘识才更加坚决地一力主张肃清海滨的倭寇,还沿海百姓一个太平,让所有的人都能够妻儿团聚,阖家幸福。
而此时的泉州府衙后院,彭瑾正看着主动照顾安鸿升的刘湛和刘澈,满脸的欣慰、高兴,还不时指点两句,教导一双幼子如何逗小鸿升玩。
自从昨夜开解了两个孩子,解开他们的心结,劝消他们的嫉妒之后,刘湛和刘澈再见到安鸿升时,竟是比暖暖还要热切几分。
云雾在一旁看了连连称奇,随口笑问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位公子待小鸿升突然间这么热情?”
刘湛和刘澈顿时笑容一僵,怯怯又紧张地看向彭瑾,生怕她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云雾,再让他们无地自容。
彭瑾安抚地看了他们一眼,笑道:“这是玩熟了。湛儿和澈儿两个安静,不比暖暖,前几日估计是还在认生呢,所以总不大带着小鸿升玩!如今小鸿升回来渐久,彼此之间不再认生,所以才玩得高兴的!”
孩子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并且付诸行动,努力改正,这时候戳穿真相,只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云雾早就习惯了刘湛和刘澈安静的性子,因此并没有起疑,笑道:“那倒也是。还记得小姐小的时候,一见彭家的小表弟睿哥儿,就总是急着要上前捏一捏、摸一摸呢!”
彭瑾也想起暖暖小时候调皮的趣事来,不由地抿唇笑了起来,她还记得当时为了避免暖暖手下没个轻重的,抓坏了睿哥儿,她还特意引导暖暖,用睿哥儿摸摸暖暖代替暖暖去捏睿哥儿呢!
小孩子分不清楚这其中的区别,暖暖还以为得偿所愿,当时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这一转眼,四年已过,平日里不觉得,如今猛然回想,还真是时光飞逝,光阴迅疾啊!
彭瑾转眼看向稍远处,暖暖正挥舞着一支小木剑,斜刺、横劈,进攻、格挡,似模似样地耍着招式,嘴角笑意不由地更加浓厚。
若是刘识此时也在,那就更好了!
彭瑾心中怅然。
第二天清早,彭瑾就意外收到了刘识写来的长信,不由地惊喜交加。
安老大和刘识之间有他们特殊的传讯方式,再不济还可以飞鸽传书,哪里需要刘识在百忙之中特地写信给她。
而刘识这么做,可见是担心简单传信说不清楚,怕她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会胡思乱想,所以这才特地写了一封长信,来安她的心的!
这么一想,彭瑾顿时心里软绵绵、甜滋滋的,忙坐在书案前,拆开信封,仔细地阅读起来。
暖暖和刘湛刘澈三个孩子听说刘识来信了,都忙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又着急问刘识有没有想他们。
“想想想!”彭瑾一叠声笑道,“你们三个爹爹都想了!”
三个孩子听彭瑾这么说,都笑眯眯的一脸的满足,暖暖甚至还接了一句:“我们也想爹爹了!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说到最后,原本的欢悦逐渐散去,只剩下满满的思念。
彭瑾也叹息一声,看着刘识在信中说倭寇入侵形势严峻,超出原本的预料,所以他只怕还要在沿海巡防一段时间,三五天之内肯定回不来,只觉得内心微酸急切,恨不得时间再过得快一些才好!
见三个孩子都齐齐地看向她,一脸思念地问起刘识什么时候回来,彭瑾只得暂且收起内心的焦急和思念,笑道:“爹爹最近几天都会很忙,回不来,不过他很想念咱们,所以特地写信回来给咱们。你们既然也想念爹爹,要不要给爹爹写封信?”
“好啊好啊!”三个孩子一听说让他们给刘识写信,顿时都高兴地欢呼起来,“给爹爹写信,给爹爹写信!”
孩子们欢喜地鼓着掌,一脸的跃跃欲试。
彭瑾见三个孩子这幅乖巧讨喜的模样,只觉得心头的轻愁散去了大半,起身去准备好笔墨纸砚,准备给刘识写信。
彭瑾先磨好了墨汁,又拿出三支细小轻便的毛笔和三张笺纸,分别递给三个孩子。
彭瑾原没指望孩子们写出什么来,此次让孩子们一起给刘识写信,不过是让他们借由纸笔表达对刘识的思念之情罢了。
谁知三个孩子的表现完全出乎彭瑾的预料之外:
暖暖早已经开始读书习字,虽然会认的字不说,但是有彭瑾在一旁帮助,写出一份用语简洁、通俗易懂、完整的书信来,对于她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暖暖还在信中一再地写道,“爹爹,我想你”“爹爹快回来”,只怕除此之外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