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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谨慎起见,免得万一不是,砸了他自己的招牌,实则在心底,张之莲已经确定彭瑾此次怀的是双胎。
彭瑾也知道张之莲诊断的习惯,是以听完之后十分开心,忍不住又悄悄地问了一句:“那从脉相上看,可能诊断得出男女?”
张之莲笑道:“从脉相上看,浑厚有力,应该是男胎之象。不过,这个也有例外,更何况夫人此胎是双胎,就更不好辨别了。”
知县大人如今只得一女,身边也没有其他服侍的人,知县夫人这肯定是怕再不得男,会笼络不住知县大人的心,才特地这么焦急地询问的吧!
张之莲自以为了然。
却不知道彭瑾只是想生个男孩凑成一个“好”字,人生圆满幸福;想将来等她和刘识老了,男孩也能做暖暖的依靠;还能免得刘识因为久久不得儿子而被那些长舌指点,能有个人传承香火……
彭瑾想了这么多,唯独没有想过生个男孩来笼络住刘识的心。
刘识是什么样的人,彭瑾很清楚,所以也不需要做这些无谓的担心和筹谋。
彭瑾听罢张之莲的话,知道他说的没错,毕竟,脉相不仅和胎儿的性别有关,更和胎儿的健康状况有很大的关系,譬如她当初怀暖暖的时候,方神医就说过她的脉相浑厚有力,结果暖暖却是个女孩子。
男孩女孩其实还是次要的,只要知道胎儿健康,彭瑾就放心了。
“有劳张大夫了!”彭瑾笑得开怀,吩咐云雾道,“代我送送张大夫。”
云雾自领着张之莲去取诊金,并且送他出门。
“暖暖,你可能很快就有两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彭瑾摸着暖暖的小脑袋,笑得一脸温柔知足。
她上辈子求子无望,这辈子能得一个暖暖原本就感激命运垂怜了,可是上天现在却接连赐给了她三个孩子,真是让她惊喜万分,有种买张彩票原本计划赚个五块钱的,结果却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感觉。
不,比那可要激动幸福得多得多了!
刘识从外头回来后,得知了这个消息,高兴极了,若不是彭瑾现在大着肚子不方便,他都打算把人抱起来出去“飞”一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和激动。
“暖暖真是爹爹和娘亲的小福星!”刘识也没有冷落暖暖,举起她转了几圈。
好似从彭瑾怀上暖暖开始,他们一家的日子就越过越红火,越来越幸福!
这都是暖暖带给他们一家的福气!
暖暖最喜欢刘识带着她飞,乐得在空中手舞足蹈,一面还高声道:“还要还要!飞飞!飞飞!”
“好嘞!”刘识说着,抱起暖暖,从石阶上一个借力,弹到屋脊上,几下跳得不见了踪影。
唬得彭瑾在后头连声喊着“小心”。
大家得知彭瑾怀的是双胞胎,都高兴极了,纷纷前来恭贺。
彭瑾一向大方,又念及大家随同她和刘识一路来红河县辛苦,便每人赏了一把钱。
只是,除了张明华。
今年乡试,张明华不出意外考中了举人,打算一鼓作气,明年春上回京参加会试。
毕竟,当时红河县大灾之后,百废待兴,又有观音山匪众和巫觐在一旁窥伺,张明华担心刘识一人太过辛苦,准备留下帮他,至少,得等到红河县的灾后重建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他再走。
刘识却不同意。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刘识劝道,“一国的精英都汇聚京城,想要在会试中脱颖而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远的不说,就说我吧,当初恩科加试之后,不是也在家中闭门读书,潜心备考嘛!你留在红河县,有很多杂事要分心,哪里还能用心准备。”
刘识虽然在人生阅历上比张明华稍有欠缺,但是学问却要比张明华渊博,对待会试,连他都要全力以赴,更何况是张明华呢!
张明华也明白刘识说得在理,但是要让他在刘识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他总觉得不仗义,便再三推辞道:“大人,话不是这么论的。若不是有大人提携,只怕也没有下官的今时今日。下官又怎可为了自己的前程,在这个时候弃大人于不顾呢!”
“这哪里是什么‘弃我于不顾’!”刘识失笑,“这叫做事有轻重缓急!好了,你不必再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考中了贡士,再中了进士,能够骋己所学,不负胸中志向,才算是没有白费我的提携!”
张明华又再三请求,奈何刘识比他的心志更要坚定,只得收拾好行李,在九月中旬就启程离开了红河县。
临行之前,刘识鼓励张明华道:“我们京城再见!”
能留在京城等刘识明年任满回京述职的话,那张明华肯定是考中进士,在京中候着职缺了。
张明华感动于刘识的知遇之恩,拱手道:“一言为定!”
刘识担心路上不安全,还特地派了李老二跟随护送张明华。
等到进入腊月,灾后重建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整个红河县的面貌焕然一新。因为趁着灾后重建的机会,刘识将红河县重新整治规划了一遍,所以新建成的红河县比之受灾之前,还要显得繁荣富庶。(未完待续。)
第391章 按兵(月票100加更)
刘识当初写给太熙帝的请罪奏折早就得到了批复——刘识此次非但没有被太熙帝降罪,反而了得到了太熙帝公开下旨的嘉奖!并且太熙帝同时还另下一道旨意,责备西川知府王定国赈灾不利,责令其立即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将功折罪!
太熙帝说,这大齐治下都是他的臣民,断没有亲疏远近之别!
为了彰显太熙帝的仁德,也为了让王定国尽快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刘识特地当众宣读圣旨,并将其供奉在衙门,供人瞻仰。
这样一来,王定国是半点也不敢耽搁,麻溜地送来了粮食以及其他刘识请求的救灾和重建的物资。
要不然,红河县的灾后重建工作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完成。
但是灾后重建得再好,都不能弥补红河县这一年颗粒无收的损失,百姓们家里都没有了存粮,朝廷发放的救济粮也仅仅够维持生存罢了。
这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百姓们都唉声叹息,这个年,只怕会是过得最贫乏寡淡的一个年了。
然而,在祭灶之前,赵铣突然通过县衙向民众宣布,凡是今年秋季自家有山货出售的,现在都可以来县衙了结尾款,并且可以选择是用银子还是用实物结款。
田里虽然颗粒无收,但是山里丰收的山货倒是不比往年少。先前赵铣因为资金问题,没有办法一下子支付完全款,所以和百姓们约定等山货倒卖出去之后,再来结清尾款。
百姓们感念赵铣为了给他们修路花费了许多银子,所以都纷纷表示理解。
所以这眼看着过年了,自家缺衣少食的,大家都没有想过去找赵铣催促尾款。
山民淳朴,不会说些溢美之词,也拿不出好东西感谢赵铣,只会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报答赵铣。
现在听说赵铣要提前给大家结清尾款了,过年的年货有着落了,大家都如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一般,高兴极了。
民众们都纷纷挎着篮子,带着荷包,挤到县衙门口,等着赵铣来结清卖山货的尾款。
“按理说,这山货应该还没有周转出去,赵先生那里怎么会有银子和咱们结清尾款?”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赵先生家大业大,人家这是看咱们没钱过年,才特意调拨银子来结清尾款,让咱们好好地过个年的吧!”
“家业再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吧!要我说啊,赵先生这就是心眼儿好,不忍心看着别人受苦!”
“也可能是知县大人找他疏通的,他不是知县大人的好友嘛。要不然,赵先生到哪里收山货不行,偏偏收咱们的,还出资给咱们修路!”
“对对对!上次小青潭祭典之后,知县大人不畏艰险,亲下潭水刺查情况,真是一个好官啊!”
“对啊对啊!知县大人能来咱们红河县,是咱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
人群里议论纷纷,都在传颂刘识和赵铣的功德,满满的真诚和感激。
易容后混在人群里刺探情况的巫觐,见此情况都气得胸口直疼,他此行本来是打算看看这民众在年关忍饥挨饿的情况,然后借机降下“福泽”保佑大家来年一切顺利,借此以收回散失大半的民心的——在艰难困苦的绝望之中给人以希望,肯定会再次被民众奉为神明的!
谁知道,竟然见到了这副让他气到吐血的状况。
这群朝三暮四的无知民众,真是有奶便是娘,这么快就忘了他当初的功绩了!
真是,去他娘的!
巫觐忍不住低声爆了句粗口,眉目狰狞,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的超然出世、道骨仙风、悲悯济世的大士情怀。
几个暗自尾随保护巫觐的人,见到情况,便小声请示道:“大人,要不要咱们动点手脚,给他们一个教训?”
“不可胡来!”巫觐低声道,气归气,他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这么多年来的修身养性、培养神威,也不是白费的。
“回去禀报主上,静待君命!”巫觐低声吩咐道,说着,就悄悄地退出了欢欣鼓舞的人群,不露行藏。
其他人见状,也悄悄地尾随护送而去。
县衙内,刘识和赵铣听密探回报完情况,挥手让其退下。
“算他识趣!”赵铣颇为遗憾地叹息道,“要不然,这一回,我定让他身败名裂!”
经过小青潭祭祀劝服“千年蛇妖”主动退去一事之后,如今的巫觐虽然不是丧家之犬,但是在民众中的威信力也逐渐下降了,心中肯定会愤愤不平;而观音山匪众眼见着巫觐这么一颗重要棋子被他们废去大半的影响力,又怎么会不采取行动!
所以,一直以来,赵铣和刘识都没有放松过对他们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