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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想得明白的,一众将领不由得猜测起来,姚友仲眉头紧拧着,陷入沉思。
姚平仲却是不管这些,只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一时间,他的吃喝声最为特别,引得众人瞩目,姚吉冷哼一声:“平仲!”
姚平仲吓了一大跳,不敢再吃喝,假装思考问题,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乖巧样儿。
姚古把军令一瞧再瞧,却是找不到半天蛛丝马迹。三发一至,本身就是为了保密,只要缺少一份,都不可能知晓,唯有三份到齐,才能明白原委。尽管姚古足智多谋,也是猜不透,眉头拧得更紧了,成了一个川字。
时间在众人的思索中度过,随着一声突兀的禀报声,又一个累得直喘气的兵士进来,把第二份军令呈上。
姚古接在手里,打量一阵,把两份拼在一起,仍是不明所以,不住摇头。
一众将领眼巴巴的望着姚古,很想问个明白,却是没有人说话。
这事太让人焦虑了,姚古手指不住点着桌面,眉头紧拧着,不住的左顾右盼,瞧他那副样儿,是恨不得第三份马上到来。
“你们这些人想甚想,依我说,不是辽狗打来了,就是大宋打过去了。”姚平仲本想吃肉喝酒,扮了一阵乖宝宝就受不了,信口开河。
“闭嘴!”姚吉轻斥一句,对这个养子,他还是很器重的,虽然遇事不太爱动脑子,打仗却是一把好手,敢冲敢拼。
“爹,依孩儿说,与其让辽狗打来,还不如我们打到辽境去。把涿州打下来,剑指幽州,比起让辽狗打过来,划算太多了。”姚平仲憋屈了半天,哪会就此闭嘴的,信口胡扯:
“至少,不用死那么多百姓,更不会毁那么多的家园。要我统兵的话,我就会选在辽狗最想不到的时候去打。”
“哥,依你说,要甚时间辽狗最想不到呢?”姚友仲知道他在胡扯,刁难他一句。
“这个……最想不到的时候就是最想不到的时候。”姚平仲的话等于没说,自我感觉脸上无光,虎目中精光暴射,还有一抹狡诈之色:“要我说,就眼下辽狗最是想不到!大过年的,都在吃肉喝酒,谁会想在大过年的大宋之军会杀将过来呢?嗯嗯,就是此时!”
他给姚友仲刁难,为了圆谎,这胡话说得更大了,惹得一众将领大笑起来。
“平仲,你你你,你就知晓信口胡扯!”
姚吉是哭笑不得。
“啪!”就在众将的笑声中,只见姚友仲右手紧握成拳,重重砸在桌上,杯盘碗碟乱溅,猛的站起来,大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来得太过突兀,众将听得不明所以,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他身上。
“友仲,你明白甚么了?”姚吉对这个亲子非常器重,因为姚友仲足智多谋,料事极准。
“爹,孩儿明白这道军令是甚么了!”姚友仲的声音很是激动,很是振奋:“大哥虽是信口开河,却是提醒了孩儿。若是孩儿没有料锚的话,此时此刻,大宋之军正在涿州厮杀!”
“不可能!”
众将一致反对,根本就不信。
“二弟,你莫要胡说!大哥那是信口开河的。”姚平仲也觉得不可思议,忙着澄清。
“不!”姚友伸却是异常坚定,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爹,请容孩儿细说。要攻打涿州,最难的就是要一鼓作气打下涿州。要不然的话,辽国援军赶到,里应外合之下,大宋之军就要吃大亏,甚至大败。要打下涿州,对我们是千难万难,对吴骥未必是难事!”
“噌!”
姚古猛的站起身,双眼中精光暴射,宛如利剑一般:“友仲,你提醒了为父,为父明白了!若大宋不打涿州,官家断不会亲笔写军令!若此时此刻不打涿州,官家的军令断不会在大年夜到来!此时此刻,大宋之军就在涿州厮杀。官家这道军令,就是要我们做好应对西夏进攻的准备!”
他的声调越来越高,到最后尖细刺耳了:”诸将听令:立即集合三军,准备痛击西夏!
哼,这是天赐良机,千万莫要错过!”
XXXXXX陕州,安定,安定军驻地,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主将刘昌祚高踞首位,众将坐在两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是快活。
正吃喝间,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一个兵士冲进来,把一道汴京传来的紧急军令呈上。
刘昌祚展开一瞧,眉头一挑,嘀咕一声“三发一至?”
还有两份到来,才能看得明白,刘昌祚没用心思去想,接着吃喝。今天是大年夜,是该好好乐乐,刘昌祚的心思很快就不在军令上了。
过了一阵,又是一道军令到来,刘昌祚一瞧,第二份到了,还有一份,嘀咕道:“雷不打吃饭人,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过了年再说。“他把军令放下,接着吃喝,说笑,很是开心。
又过了半个时辰,最后一道军令到了,刘昌祚慢条斯量的拼在一起,斜着一双醉眼打量起来:“甚么?今夜进攻?”
揉揉眼睛,睁得滚圆,仔细打量上阵,狠狠摇头:”大年夜进攻涿州?”
“噌!”刘昌祚猛的跳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眼珠都差点掉下来了,尖叫起来:”今晚上攻打涿州?天啊!快,调集三军,准备厮杀!嘿嘿,夏人以为我们陕州军的精锐调走了,肯定会上大当,此时不打一个天大的胜仗,我们就是猪了!”
XXXXXX陕州,绥德,绥德军驻地,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绥德军的主将与种谔、姚古、刘昌祚等人截然不同,他面白无须,给人一种阴鸷感。此人叫李宪,是个宦官。
在他右手边,坐着一个年青人,约莫二十来岁,脸色黝黑,颏下无须,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
此人是李宪最为器重的年青将领,童贯。
童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有豪气。
李宪高坐首位,他的吃法与童贯正好相反,细嚼慢咽。放下酒杯,李宪拿起军令,不住打量起来,轻声道:“三发一至,都到了两份,还差一份了。究竟是甚军令呢?大年夜传来的,肯定非同小可!”
抬起头来,打量着童贯,道:“童贯,以你之见,这军令该是何等样的大事?”
“禀大帅,以末将之见,此军令定是与北方战事有关。”童贯声若洪钟,很有威势,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要官家亲手书写的军令,眼下来说,无非就是北方战事。北方战事千系大宋的安危,也干系着陕北的战事。若是北方开打,陕州也会开打,若此说来….说到眼处,童贯一双虎目中猛然暴发出精光,好似利剑一般,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震惊之色。太过震憾了,竟然连话部说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打涿州了!”童贯和李宪同时尖叫出声。
他们二人都是太监,声音本就尖细刺耳,这一尖叫起来,就跟夜枭啼叫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众将听在耳里,惊在心头,手中的酒杯不住摔在地上,发出一阵砰砰声,酒水四溅。
李宪和童贯自勺话太惊人了,要他们不震惊都不行。
“传令三军,立即集结,准备痛击夏人!”李宪右手一握拳,异常振奋,尖叫起来:“如此良机,决不能错过!”
(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除夕流血夜(七)
再说周威率领宋军前去赚城,一路上美滋滋的,暗想:“吴兄弟不愧是兄弟,把这么美妙的事儿派给我了,嘿嘿!这次赚城,我一定要大大露脸,要不然太对不住吴兄弟了呢!”
赚城这事,成功与风险并存,能不能成功,谁也不说不准。不过,对于周威来说,他一定要成功,要不然,这脸面落不下。
攻打涿州这事,是他伸手要来的,若是出了差错,不说别人怎么说,就是他自己也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这是大年夜,辽狗的警惕性最低,要赚城还是不难,成算相当大。嗯,一定要成功!”周威不住估算。
正行间,只见燕山客兴冲冲的赶来,周威忙迎上去,问道:“涿州怎样?””还难怎样,就那样儿!”燕山客的话很模糊,却是隐合欢喜。
“贫嘴!军令当前,不得儿戏!”周威太想了解涿州的情形,不愿听燕山客多余的话语,脸一板,摆出一副严肃样儿。
燕山客一凛,虽说他很想说点欢喜的话儿,可是,军令当前,不能儿戏,只得脸一肃,道:“周将军,涿州城门大开,辽狗进进出来,寻欢作乐,没有丝毫防备之心。这赚城一事,没有十成威算,也有九成了。”
“九成?”周威估算能有六七成的成算就了不得了,竟然有九成威算,这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很是惊讶。
“你没谎报吧?”周威不得不再问一句。”周将军,军令不得儿戏,我所言是真。
若周将军不信,大可去亲眼瞧瞧。”燕山客抚着额头,笑道:“周将军,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涿州的防备是如此松懈。
嘿嘿,大过年的,谁会想得到呢?要不防备松懈都不行!”
言来颇多惊异,更有难以置信之意。
这种事断断不可能信口开河,周威不由得信了,很是振奋,道:“真要如此的话,那就太好了!”
攻打涿州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下涿州,不然的话,辽军前后夹击之下,宋军会伤亡惨重。对付涿州,吴骥准备了两手,一为赚城,二为强攻。赚城的法子最是轻松,却是成败难定。按照吴骥的准备,强攻是百分百能拿下来,只是要费一番手脚,能赚城的话那是最好。
“走!”周威知道事情太过重大,片刻不停,率军直奔涿州城下。远远的,只见涿州灯火通明,照耀如同白昼,一派喜庆气氛。正如燕山客所说,城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