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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一仗,你放开了去打!一定不能坠了大宋的威风!辽狗可是压着大宋打了上百年,大宋就没有几回扬眉吐气!若是再能斩杀几万辽狗,祖母就是死了也无憾了!”
有了这话,宋神宗的底气就更足了。
更让宋神宗欢喜的是,曹太后竟然说“顼儿,你就是把天捅漏了,祖母也给你补上!有些不长眼的狗东西,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老身就让他们瞧瞧,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话意有所指,司马光这次给曹太后写书信,其实是犯一个大错误,这让曹太后着恼。
宋神宗平生第一遭觉得他与曹太后的心是如此之近!
回到集英殿,宋神宗把王安石、吕惠卿、吕公著三人召来,扫视三人一眼。宋神宗取出司马光的书信,一阵抖动,道:“你们瞧清楚了?这是司马光写给祖母的书信,妄言朕要征伐辽国,一派胡言!”
吕公著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了。写给曹太后的书信落到宋神宗手里,曹太后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曹太后是反对新法的根源所在,是反对派的最大靠山,曹太后把书信给了宋神宗,这对反对派是一个重大打击。
王安石不由得大喜。以前,首太后总是维护反对派,今天这事,那无异于她与反对派之间的一道裂痕。虽然还不至于决裂,至少也是不错的开端。
“吕公著,你和司马光走得近,你就去一趟河南府,把这书信转给司马光。“宋神宗把书信递到吕公著面前。
吕公著满头冷汗,却是不敢不接下这差使。
xxxxxx天空阴霾,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一派银装素裹。
雄州,校场上,将士们顶风冒雪,进行训练,挥汗如雨,好象是大热天似的。
吴骥和王韶并肩行来,打量着正在训练的将士们,大是欣慰。自从这次掳掠回来后,将士们与以往完全不同了,不仅多了一身的杀气,精悍得多了,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很好的遵守军纪了,特别是他们乐于训练。
以前,要他们训练,总得费好大的功夫。
如今,不需要说什么,他们会主动去训练。
其原委,那是明摆着的,因为这次掳掠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只要打得好,升宫发财不是任何问题。要想打得好,就得老老实实的训练。
王韶抬起头,打量一阵阴霾的天空,道:
“已经下雪了!吴兄弟,打算甚时间动手?”
“北方的天气真冷!又是一年下雪时节!”吴骥颇有些感慨,道:“我们何时动手,这要视耶律洪基的准备而定。从眼下得到的消息来看,耶律洪基还没有调集齐军队,他的军械、粮草都还没有到齐。粗略估算,至少还需要一个多月时间。”
“如此大战,要做的事情很多,粮草军械都得准备充足。”王韶眉头一挑,道:“耶律洪基这次是准备很细致,很充足,说明他的怒火越大,是势在必得!呵呵,如此好啊!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新年了。”
“我的想法就是,要在耶律洪基最想不到的时间动手,只有这样,我们的成算才会最大!”吴骥思索着道。
“最想不到的时间,那会是何时呢?”王韶眉头一皱,似乎是自言自语。”眼下,我还没有想到,这需要大量的消息,方才判断出来!”吴骥微一凝思。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司马光的恐惧
河南府,司马光的府第。
司马光一脸的喜色,乐呵呵的,在书房中不住踱来踱去,越踱越快,步覆轻快,就象在飞,时不时就会发出“呵呵”的畅笑声。
“爹,何事如此欢喜?可否说给孩儿听听?”司马康大是惊讶,未语先笑,也乐了。
“呵呵!”司马光未语先笑,笑声格外畅快,道:“还能有何事,当然是上书一事了。
康儿,给你明说了吧,为父这通书信很有气势,很能说服人,太皇太后阅后,定然会悚然动容,到那时,官家就有麻烦了。”
司马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点不满,道:“爹,这事,我们是不是太过了?”
“过了?”司马光一点也不在意,笑着挥手道:“你那是妇人之仁!此时不下手,若是官家成功,就是一飞冲天,再也无人能制他了。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反对新法,新法的推行就是必然之事。这些年来,我们极尽心力,方才给王安石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让新法举步维艰,尤其是青苗法更是给骂威苛政。““呵呵!”司马光越说越是得意,道:”王安石心存妇人之仁,官家有太皇太后掣肘,不敢对们太过打压,我们才有机会。纵观古今,哪有变法而任由反对的人影响的事?商鞅变法,推行严刑峻法,就是太子犯罪,还要劓太子傅。汉武革故鼎新,朝中那些反对的大臣全部被他拿掉,不能施加一点影响,要不然,哪能成功?”
略一停顿,道:“而本朝,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变法。王安石苦心孤诣,推行新法,而我们不停的制造麻烦。就好比王安石在建一幢房子,而我辈却在不停的给他拆。建与拆并存,这是我朝变法的怪异之事!”
王安石变法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反对派势力过大。司马光他们有靠山,曹太后在后面撑着,宋神宗有所顾忌,不敢痛下杀手,不敢放开了做,这让反对派有恃无恐。
“爹,其实新法未必就是坏事,我们何必要反对呢?”司马康沉思着道:“虽然我不喜欢王安石,可是,新法也未必全是坏事。若是用得好的话,还是挺不错的。”
“哼!”司马光很是不屑,道:“为父就是看不惯他,他要作的,为父就要反对!”
看不惯一语,道出了改革家的悲哀。有人说“改革家总是与他同时代的人格格不入”,这就是政争的起源,王安石就是很好的代表。
司马康见劝不动,也不好再说,毕竟那是自己的生父,再有不是,也不能说出来,只能暗中叹气。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给官家和王安石一个沉重的打击!”司马光颇有些自得。
“砰砰!”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司马康打开门,只见一个亲信家丁在门外,禀报道:”吕相公前来拜见!““定是好消息!”司马光异常振奋,快步而去,道:“走!迎接吕相公去!”
“爹,小你心点。”司马康忙跟上为,提醒一句。
司马光还没走几步,就见吕公著到了,忙上前一步,道:“见过吕相公。4“君实,屋里说话!”吕公著略一抱拳,也不管司马光的反应,大步进入书房。
司马光父子忙跟在后面,司马光乐呵呵的道:“吕相公此来,有何事?”
上次吕公著前来,让司马光大失所望。依他想来,这次,他一通书信,定然让曹太后干预,宋神宗肯定受不了,吕公著此来,绝对是有天大的好消息。
“自己看吧!”吕公著也没有废话,直接把司马光的书信取出来,抛给司马光。
“这个……”司马光接过一瞧,正是自己的手笔,不由得很是惊讶,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这是我写给太皇太后的,怎生到了你手里?”司马光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明白,为何如此重要的东西,会出现在吕公著手里。
“这是官家交到我手里的,官家还说要我带给你。”吕公著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道:
“至于原委,我也不清楚,莫要问我。”
“宫家可有旨意?”司马光越来越迷糊。
“官家除了把书信给我,甚么也没有说。”吕公著不住抽冷子,一脸的惊惧:“甚么也没有说,这才是最可怕的!”
要是宋神宗下旨训斥,甚至把司马光给发配了,也不会让吕公著如此惊惧。偏偏宋神宗什么也没有说,这才是让他想不明白,也是让他最为惊惧的地方。
“这个……定然不是官家去偷取的,定是太皇太后转给官家的,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司马光脑子灵活,几个念头转下来,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
而且,这种可能是他最想不到,也是他最为惊惧的。依他想来,曹太后反对新法,他这书信一上,菖太后一定会给宋神宗制造天大的麻烦。却是没有想到,首太后不仅没有制造麻烦,反而把之书信交给了宋神宗,再通过吕公著回到他手上了。
这就是曹太后的态度,对他司马光很是不满意了,要不然,曹太后断不会如此做。
捧着书信,司马光感觉沉重异常,跟捧着一座山差不多。
曹太后对司马光不满,就是对反对派的不满了,虽然还没有决裂,可是,裂痕已经出现了,这是头等大事。若是失去了曹太后的庇护,反对派就是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且不说反对新法,他们很可能如历史上的那些反对派一样,不是给杀头,就是给发配了。”我小看了官家!小看了官家!”司马光想明白前因后果,不由得感慨。
在他的眼里,宋神宗有妇人之仁,再有曹太后制掣肘,不敢对他们下手,哪里想得到,宋神宗竟然如此厉害,化解了司马光这一狠手不说,还让他司马光惊惧难安。
司马光额头上直冒冷汗,只一口气功夫,一头的冷汗,好象在水里泡过似的。
“君实oCiJ不是你小看了官家,而是犯了一个大错误!”吕公著叹了一口气。
“还请吕相公指教。”司马光不得不请教。”指教不敢。我在来的路上,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才想明白。”吕公著叹口气,道:
“自古以来,最大的忌讳是甚么?就是疏不间亲了9君实你虽然深得太皇太后器重,可是,你毕竟是臣子。官家虽非太皇太后亲孙,毕竟那是赵家的媳妇,总得向着宫家。先帝四岁入宫,继承大统,太皇太后一手带大,虽非亲子,却胜似亲子。故而,官家虽非亲孙,却胜似亲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