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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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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何罪?”周纡捻须看他,眼中寒光闪烁。

    “小人不该见色起意,被这不守妇道的崔氏勾引,与她私通,更不合被她花言巧语所蒙骗,抛尸野外。”许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只是大人容小人禀报,小人虽然与崔氏私通,可毒杀她丈夫的却是她一人,与小人无关啊!”

    他见机极快,发觉事情败露,便立刻承认了几项较轻的罪名,却将杀人的罪责全部推到了崔妇人身上。崔妇人本来就心胆俱裂,突然听到这个,只能指着许恪浑身发抖,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人乃召陵许氏子弟,虽然不肖,却也不是谋人性命的凶徒,大人明鉴,大人明鉴!”许恪没有理崔氏,拼命地向周纡叩头。

    他这番话另有深意,一方面,他将主要罪状推到崔氏身上,自己承认了轻微的罪责,这便给了周纡从轻发落的借口;另一方面,他反复强调自己的身份“许氏子弟”,暗示周纡自己有背景,引起周纡的顾忌。若是一般的地方官吏,很有可能就坡下驴,便依着他的暗示断案,可惜,他遇到的是周纡。

    周纡对于这些地方上的豪强世家原本就切齿痛恨,落到他手中,哪里还管那么多。他冷笑了一声,看了看许恪:“依你说来,这杀人之事应该由崔氏一人承担?”

    许恪低头叩首,看不到周纡脸上的表情,只是听了他这样说,心中便是一喜,忙不迭地回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昔日高祖皇帝入关中时,与关中百姓约法三章,第一条便是杀人者偿命。”周纡看了看崔氏,这个妇人已经涕泪横流,满脸都是绝望之色,但周纡丝毫也不觉得同情,相反,他心中隐隐有种快意,因此他继续说道:“况且,这崔氏谋害的是亲夫,太史公有言,夫妇之际,人道之大伦也(注2)。董仲舒亦云,丈夫虽贱皆为阳,妇人虽贵皆为阴(注3)……”

    听他摇头晃脑地引经据典,那崔妇人自知必死,加之又被许恪刚才的表现又伤透了她的心,因此倒没有什么异样出来,倒是许恪,他多少读了些书,听得心中暗自欢喜。因为在他想来,对崔氏判得越重,也就意味着崔氏将一个人承担责任,分担到他身上的自然就轻了。

    但就在他嘴角微微翘起的时候,周纡又冷笑了一声:“本官早就听说召陵许氏为当地大家,世代皆有贤者出。至于你这许恪,先是见色起意勾引有夫之妇,后又离间他人夫妻教唆杀人,这等行径,岂是召陵许氏子弟能做得出来的?想来是假冒名门,妄图侥幸脱身,本官判你与这妇人同罪!”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许恪是当场愣了,而廷掾则暗暗叫好。

    周纡给许恪安了个假冒名门的罪名,既给了许氏家族一个台阶可下,又让许氏家族不得不慎重思量,许氏家族要替许恪出头,那么就必须承认做出这些不名誉事情的是自家子弟。要知道,此时大汉官员的选拔,大多采用推举制度,好的名声,诸如“孝”、“廉”都是出仕为官的凭借。一个无关紧要的旁支子弟,与整个家族的名誉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将这两人带入死牢。”不等许恪反应过来,周纡又下令道:“替我送个口信给许氏族长,有一浪荡子冒充许氏子弟为非作歹,证据确凿,问他们是否要来认人。”

    许恪此刻如同那崔妇人一般,完全瘫了下去,他明白周纡这口信传到的后果,召陵许氏即使恨周纡入骨,也只能在以后寻机报复,在他的这件案子上,不但不会介入,恐怕还要捏着鼻子对周纡道谢。毕竟,周纡是在“维护”召陵许氏的声誉。

    崔姓妇人突然发出疯狂的笑声,她咬牙切齿地指着许恪,全然忘了自己也将被投入死牢,原本说不出的话如今也脱口而出了:“活该,活该!”

    在差役将许恪与崔妇人拉下去之后,周纡慢悠悠地踱到廷掾身前,廷掾仍然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廷掾请起吧。”周纡伸出手虚虚扶了一下。

    “大人!”廷掾此刻对周纡的手段已经是服气得死心塌地了,他又给周纡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来。因为跪久了,血脉有些不畅,他站起来之后踉跄了一下。

    “廷掾,你虽然未曾杀人,但刁难上官,也是不小的罪名。”周纡扫了他一眼:“本官判你笞十下,你可服气?”

    廷掾何止服气,在经过这一番事后,只是笞十下便得脱身,他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从今往后,你在本官手下做事,当尽心尽力,不可以再敷衍塞责,否则本官绝不轻饶!”紧接着,周纡又抛出了一个大饵。

    听到自己还能在周纡手下任职,廷掾的喜出望外立刻变成了感恩戴德。他嗵一声又跪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大人凡有所命,小人必当竭尽全力!”

    他的喜悦并没有传染给大堂中其余的佐吏与差役们,相反,见到明明倒下了的廷掾又站立起来,这些胥吏脸上的神情极为精彩。

    周纡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他捻须微微一笑,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召陵相衙署中再也没有胆敢阳奉阴违的人了。

    注1:两人皆是西汉末东汉初著名的方士。传闻任文公能预知凶吉,一次与同僚齐去办事,提醒同僚速速离开,同僚不听,全部被叛贼所杀,唯有他一人幸免;又曾于大旱之时向刺使预言会有洪灾,刺使不听,结果数千人遇难,而任文通自己预先准备大船因此安然无恙;他还预测到王莽时天下的乱局,让全家老小每天都负重绕屋快跑数十圈,别人都不知道原因,后来兵荒马乱,逃亡者很多都半途被追上杀害或者冻饿而死,他全家却背着粮食衣物奔走如飞,全部幸免于难。郭宪在建武七年时随同光武帝刘秀去洛阳城南郊祀,在这个过程中他突然向含酒向东北方向喷了三次,有人弹劾他失仪不敬,他向光武皇帝解释说是为了扑灭山东境内的火灾,没多久山东境内一地果然上奏说在郊祀时发生了火灾。

    注2:司马迁在《史记·外戚世家》的序言中所说。

    注3:《春秋繁露》中载。

一、少年如清晨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宁与洋人,不与家奴!”

    火焰与惨叫声萦绕着黑暗,到处都是血腥味,危险在迫近,奔跑,逃亡,喘息,无路可走,绝望……

    夜空在塌陷,大地在塌陷,一切都在崩溃,整个人也在崩溃!

    俞国振猛然从床上坐起,剧烈地喘着气,身上冷汗涔涔,他摸了摸床板下面,床板下他暗藏的牛耳尖刀还在,这让他仿佛心安了些。

    窗纸外传来微光,证明天色还没有大亮,他慢慢掀开被子,自己穿起衣裳,然后他就听到外屋传来了迷迷糊糊的女声:“振哥儿,有什么事?”

    “没事,我起来了,你自己睡吧。”俞国振道。

    他虽然如此说,可外屋还是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这小姑娘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头一啄一啄地捧着盆水,俞国振叹了口气,轻轻敲了一下她乱蓬蓬的头发:“回去睡吧,我起来跑一会儿。”

    “大柱,二柱,振哥儿都起来了,你们还不起来!”小姑娘听到这话后又迷迷糊糊地走回外屋,但躺下之前倒还是记得喊上一嗓子。

    俞国振推开门走出来,东方天际还只是露出鱼肚白,半边天中仍然满是繁星,他摇头笑了一下,今天比往常起得是要早一些,难怪大柱二柱哥俩个还在床上了。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初夏天气的巢湖流域,即使是一大早,也没有多少凉意。他在屋前小小地跑了一圈,然后顺着屋后的田埂路,来到大约半里远处的两座土坟前,象往常一样跪下叩首。

    “三年了……你们将我救出来,我也成了你们的儿子,这三年来我天天向你们磕头,若是你们有灵,希望能保佑我……”

    思绪仿佛回到了三年之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他莫明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又莫明其妙地被人从火场里拖了出来。他获得了新生,却又失去了父母,以十二岁的年纪,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

    九个头叩完之后,俞国振慢慢走回自己的家。这是一排极为破旧的屋子,连个院墙都没有,总共也只有正屋和两侧厢房,其中正屋被隔成前后,他和他的丫环小莲住着,西厢是厨房,东厢则住着家仆老高一家子。

    他原本不住在这里,应该住在离这有近两里的襄安镇上,坟头里埋着的他的父亲在外经商多年,在镇上倒也置下了一座宅院。只不过因为他父亲经商所用本金都是族中提供的,所以那宅院自然也被认为是族产。为了避免族人觊觎陷害,他便调换了这远在镇外原本是给庄客居住的这排屋子。

    除了镇上的宅院,他父亲还给他留下了八十余亩田地,这个倒不是族产,地契在他家中,只不过从三年前开始,地契也“保存”在别人手中。

    若非如此,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又初临此世,两眼一摸黑,早就被人害死了。

    但到了今天,他这八十余亩地,怕也是保不住了。巢湖平原的八十亩地,那可是上好的良田,族里族外,早就有人垂涎三尺!

    想到这,俞国振脸上露出一丝讥嘲之笑,三年前若是他们动手的话,他那时可谓毫无抵抗之力,但既然给他拖延了三年,三年准备下来,他岂会毫无还手之力?

    当他走到自家前时,两个小伙子早就站在那儿等着他了,见他踱回来,那两小伙子立刻站得笔直,用高家夫妻的话说,便是卫所里的军爷出操之时,也没有他们站得这么挺拔!

    俞国振看过卫所里军士出操,如今军制崩坏,那些军士们别说军纪,就连站个队列都东倒西歪。

    “大柱!”俞国振开始每天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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