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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泽说的是实话,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倒是颇有古人之风,在淮阴他倒也是小有名气的良医。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崇山倒尽得范文正公之教!”
李光泽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绕开唐浩然的客套,而是直接开口说到。
“前些日子,杰启拿出一封信。信上说你已蒙擢升,授于同文馆教习,于此任上,想要谋以外放,恐需颇费一番周折,非银钱所能及,幸好,煤业一事,你急时收手,否则恐纵有通天之能,亦不能补之。”
“噢!杰启这么快就把我的事告诉你了。”
唐浩然颇为惊讶看了眼李光泽,这宋玉新看来到是未对他加以隐瞒。
“杰启还说了些什么?”
“杰启曾言,”
放下茶杯,李光泽接着说道。
“你之所以操以煤业,是为了谋得银钱,他日行以银贿,定能求以外放,外放后,则希望我能为你佐幕。”
“这倒也是事实。”
唐浩然点点头,倒是没有否认,“官”做到自己这份上,也属罕见了,把行贿买官做的那般直接。
“贿以官职,如此倒也寻常。”
李光泽面色凝重地说着着。
“不过,子然,若是花个几万两银子,外放一地知府,你可愿意!”
一地知府!
这……还别说,知府这个官,唐浩然还真看不上,不是因为官小,而是因为制肘太多。
“知府虽大,然制肘太多,非我所愿!”
唐浩然直截了当的答道。
“我欲为官,所为者仅只是成就一番事业,一府知府,难以成事,非我所愿!”
唐浩然的直接让李光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若欲成就一番事业,非一省巡抚不可,但国朝两百余间,岁不过三十之巡抚,尚无一人,子然虽通西学,可却未曾中举,出抚一省,又岂会是银钱之力所能为?”
李光泽的话,让唐浩然的心头略微一沉。
可不是,自己像是个愣头青似的闯入官场之中,一上来便想戴上巡抚的官帽子,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还请崇山教我!”
唐浩然全是一副诚恳之色。
唐浩然的求教,却让李光泽笑了起来,他看着唐浩然说道。
“我并没有和你一起办过一件实事,平时所说的,都只是嘴上功夫。常言说得好,说的容易做的难,你凭什么就这样相信我?”
摇摇头,唐浩然认真地说道。
“凭杰启对你的信任和先前的举荐,既然杰启信你,我唐浩然又焉会不信?”
听了这句话后,李光泽的心中倒是颇为感动。士为知己者死,就凭着唐浩然对宋玉新的这番相知,就值得出去帮帮他。
李光泽端起茶碗来不做声,慢慢地喝了几口茶,放下茶碗后,从从容容地开了口。
“这国朝也就是康、雍、乾三朝的时候还算兴旺,祖孙三代加起来有一百三十多年之久,所谓的康乾盛世,虽是夸张,倒也是难得。但自从嘉庆初年白莲教闹事以来,朝野就再也没安定过,国势颓败的趋势,从那以后,再也不能遏止。道光二十年**之战以来,战火不息,国无宁日。先是太平军在广西起事,一直打到江宁,十三四年间朝廷和太平军打来杀去,把个锦绣江南毁得如同废墟一般,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个英法联军打进北京,都城沦陷,皇上北逃。其它地方杂夹着天地会、捻子等一起哄闹,直到同治七年捻子全部平息之后,才算透过一口气来。再接着又是西北回乱,虽然说西北一隅之乱不关中原大局,但源源不绝的粮饷都是从中原运过去的,在西北打仗,与在中原相差不多,前几年又和法国人打了一仗,虽说没赔银子,可却丢了藩国……”
李光泽倒是为唐浩然上起了国局课来。
“如果用内忧外患民不聊生纲纪混乱人心浮动这些老话,来套这五十年来的现况,倒也恰当,也就是从那会起,这地方督抚便有了临机决断之权,这地方啊,打从那会起,便尾大难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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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外放之地(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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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我说的大局,就是地方上的督抚能办事的原因,一是当年放出去的权,现如今想收,朝廷有心而无力,二是国局如此,这办洋务,终归还是要靠地方上的督抚,封疆总督自然可以大办洋务,而一省巡抚也可小试牛刀。”
一口气又说了这么多,李光泽说得口干舌燥,又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外面天色似乎已有些暗了,只有那双眼睛仍熠熠闪着光。他下面说的和唐浩然的关系就很重大。
“这些年,但凡为朝廷所器重的督抚,无一不以洋务张目,值此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中国欲图强,非得办以洋务不可!这便是你的机会!”
茶杯上热气氤氲着,清香的茶叶香气瞬间萦绕在唐浩然的鼻间,他却没有说听,只是做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听他提到这是自己的机会,便应了声。
“于他们来说,怕所要的只是个幕友吧!”
可不就是你现在的位置?
唐浩然在心里想到,经过湖北一事之后,他早已经看清了所谓“为幕”的真相,不过随时可丢的弃子罢了,真要靠着他们成事,根本就不妄想。
实在不行……组织革命党,老子也学孙大炮去!直接造他娘的反!想到那日与王五、胡七两人的畅谈,那胡七可是落了草的“贼人”,单就是这华北地界上,按他的说法,便有上万“土匪”可供“招揽”。
“可,你甘心吗?”
李光泽笑着反问道,
“杰启同我说过,你是个办事之人,而非为官之人,在大清国想办事,就得先做官,只有做了大官,才能办大事!否则……”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啜了一小口茶,口感温润,唐浩然冲着李光泽笑了笑。
虽说李光泽还没有提到正题,但他还是感觉到事情有了转机,至少李光泽有那个自信,为自己谋一个外放督抚一省的机会。
“所以,欲办大事,非得出抚一省不可,过去官场有云,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若以我看,应该再加上一句大逆不道巡抚附督,若求外放,非得放之他省,断不可与总督同抚一城。”
“这是自然。”
迎着李光泽的目光,唐浩然点点头,在湖北的时候,他可是见识过湖北巡抚是怎样成了一个摆设,而相比之下,于湖南巡抚却不过只是名义的“管辖”罢了。
“……可以子然你的资历想要外放一省巡抚,又谈何容易?虽说现在卖官鬻爵早已是人所共识,若是你曾任一方知府,拿花上十万两银的确会有人考虑外放你做一偏远之省巡抚,至于现在嘛……”
“五十万两!”
唐浩然吐出这一个词,现在,他还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是他相信,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拿出这些钱。
“不够!”
李光泽随口吐出这两字,现在不是银子的事情。
“嗯!”
唐浩然眼神转为犀利,声音也变得冷硬。
“那需要多少!”
从这个角度平视过去,李光泽看见唐浩然握着茶杯的手指头,指节因为抓握杯身过于用力而泛白。
“我刚才就已经说过,现在不是银子的问题!”
“那……还请崇山兄教我!”
唐浩然看着李光泽,言语诚恳的问道。
“不是银子,若是论银子,一任清知府尚有十万雪花银,虽说煤为百姓所需,获利颇丰,可你那点银子,又岂能与任数地知府相比?有人万两捐官,数万两所求者不过只是一县知县,亦是求之不得,又岂是银子的事情?”
“那?”
虽说不知道别人求官多难,但宋玉新十六年补官的经历,还是让唐浩然明白,这年月补官太多,自己现在能混到一个同文馆的“缺”都已经实属不易了。
“子然,你的优势在什么地方?”
优势?
眉头微微一锁,唐浩然开始寻思起自己的优势来。
“崇山兄所言是弟知洋之名?”
“知洋、识洋,这才是你的优势!既然书经不及他人,你就要另辟蹊径,在自己的长处上作文章!”
端起茶杯,李光泽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
“现在,为何就连翁常熟都谈办洋务,又岂只是帝后党相争,”
虽身在山林,但李光泽还是通过种种渠道了解朝廷的动向,而已经势成水火之势的帝后党之争,自然也在其关注之中。
“现如今西洋凭船坚炮利侵入,咱们这天朝上国的面子被撕的也不剩下几分,这朝廷纵是百般不愿,亦深知,若要维持当前之避开必大办洋务不可,这办洋务,与其说是朝野有识之士的见解,倒不如说是洋人逼出来的见解,若不然,国人又岂会……”
拿起一旁的那本《泰西策》,李光泽无奈的苦笑道。
“又岂会观你这本《泰西策》,这《泰西策》又岂会卖的洛阳纸贵,当年魏默深的《海国图志》,又有几人观之?这还不是几十年间西洋威逼之下,官宦士绅才方知西洋之威近在眼前,不倡洋务,他日国之难存,说白了,还是洋人逼的!所谓内忧,亦远不及外患更为紧迫!所以……”
李光泽的话声一顿,盯着唐浩然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