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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珩:不怕,这不是还有瞿老头在吗?即使出了岔子也还有他妙手回春,不然他就是浪得虚名医术不行!
瞿老:……不让墨六姑娘给老夫针灸就罢了,至于为了讨好未来媳妇不惜出卖老夫的名声吗?
墨姝:我也就自谦一下,你们就都当真了?你们两个这是都信不过我?走着瞧,小心打脸!
107、扎针
既然已决定好,墨姝很快想通了:伍子珩自愿给她练手,她该高兴才是。反正她也不可能去扎危险的穴位,而寻常的这几个穴位,扎不中也没什么,顶多就是疼一点,伍子珩这大男人还怕这点疼?
再说学针灸对于她来说原本就只是个用灵气治病的幌子而已,到时别扎深就好了。
若不小心治好了伍子珩,也是一件美事。
这么想着,墨姝已是笑靥如花。
但旁边的夏荷还有碧萝看着寒光闪闪的银针,总觉得心惊胆战,尤其是看到自家姑娘笑了之后,更感觉有些脊背发凉。
夏荷有些同情地看向了伍子珩:三公子这么冷情之人,为了讨好墨姑娘,竟能舍身给姑娘练针灸,也真是不容易。
这么想着,夏荷心底又生出了羡慕:表姑娘真是太幸福了!三公子诸多优点自不必多说,早已让各家闺秀都……叫什么来着了?之前听谁说过的。垂涎三尺?这似乎不太对。日思夜想?没那么浅显。是了,心向往之!
夏荷很高兴又记起了一个有学问的词。
旁边的墨姝不经意间转头,就看到了夏荷先是向往,随即蹙眉,之后展颜的表情变化,心想原来这丫头还有这么丰富的思想活动,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晋国公府平日看上去文静秀美的侍女也会为了一个词儿思索半天。
只因墨姝有前世的经历,彼时不识字的人极少。如今却是大多数都不识字,包括这些名门大户的丫鬟,也是在主子身边伺候起居的才识字,至于多有文化那就别想了。如管事的,或者书童之类的还好些。
伍子珩看见墨姝这就将银针摆了出来,有种不祥的预感:“表妹拿出这些针是……”
墨姝一脸无辜地道:“表哥不是说要针灸吗?”
伍子珩看向了墨姝的右臂,挑眉道:“你右手不是受伤了吗?我的意思是等表妹你伤好之后再为我针灸就是了。”
然而,墨姝却毫不在意、满怀信心地道:“治病如何能耽搁?拣日不如撞日,我师父的绝技还在于,用左手也同样能施针刺穴。疗效并无影响。以我的天分,自然也不在话下,表哥只管放心。”
伍子珩扬眉不语:既然墨姝这么胆小的都不怕动手下针,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顶多出什么岔子找瞿老头过来就是了。先前可是这老头子说墨姝针灸之术已有小成的。
在外边守着的陆九闻言心却凉了半截。
初次练手。而且还是右手受伤。只能用左手针灸?!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侯爷竟然也由着墨姑娘胡闹!此时陆九早忘了此事是伍子珩先提出的了,心里对墨姝也生出几分埋怨。
这找谁练手不行?为什么拿侯爷来试?还逞什么强用左手!
夏荷与碧萝则是脸都白了,若是伍子珩有什么闪失。墨姝也许不会有事,但在身边伺候的没有劝阻,却得打死的!当下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姑娘这事还是小心些好。”
墨姝抬头看向了伍子珩。
伍子珩对上了墨姝的目光,俊眉微挑,道:“我相信表妹的医术。你二人先出去吧。”
夏荷还想再劝,但还没抬头就感觉伍子珩的目光淡淡扫光来,登时噤声不语,拉起惶然的碧萝退了出去。
随后,伍子珩将陆九叫入外间:“看表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陆九知道劝也无用,点头应诺。
只见墨姝点了灯火将银针放到火焰上烤了一下,让伍子珩坐到旁边的矮榻上,示意陆九将伍子珩长袍下的素白中裤挽起,这才移步过去。
伍子珩真是身高腿长,穿衣显瘦,如今看到小腿才发现线条流畅,长得还挺结实。
墨姝坐下,先是暗暗感叹于这雷云纹素绫的织艺和伍子珩的讲究,才一本正经地将找起穴位。
当左手放到伍子珩的小腿上,墨姝下意识捏了捏,唔,真的挺结实。
伍子珩只感觉在这秋初眼热的日子里,墨姝圆润的指头却是凉丝丝的,心底似有什么随着她的指尖滑过,生出了奇异的感受,似炎炎夏日里身处空山灵谷,清凉的山泉在足下流淌,浑身上下无一不畅快,有些出神。
看着墨姝这里捏捏、那里摸摸的,而自家侯爷依然淡定自若,陆九眼角忍不住抖个不停,忙低头当作没看见。
直到片刻之后。
伍子珩忽然开口:“你在干什么?”
墨姝闻言动作一停,随后盈盈一笑,理所当然地道:“我在找穴位,你知道,我之前一直用右手,如今换了左手,总是得先熟练一下的。”
伍子珩颔首表示明白:“你现在找到了没有?”
墨姝点点头道:“找到了。”
得益于莲子,墨姝现在其实认穴很准,虽说用左手有一点影响,但并不大。而之前的东摸西捏不过是在查看伍子珩腿伤的具体情况。
伍子珩这腿并没有留下明显的伤痕,由此可见当初并没有多重的外伤,然而却伤到了筋脉甚至骨头,以至于后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医治,都没完全复原。尽管表面上看着与常人无异,但实际上却如伍子珩所说,留有暗伤。
现在伍子珩正年轻,这隐疾不甚明显,但长此下去,过十几年只怕又会影响行路了。
心念转间,墨姝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可以这么轻易就判断出伍子珩的伤势,不由既惊又喜,沉浸在思绪中的她转身取了银针,无意识地在穴位边比划着,陆九抬眼刚好看到,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陆九并不懂针灸,不知道若扎错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若是寻常的情况下,这么一小根针不管扎在小腿上什么地方,都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吧?
想到这里,陆九放心不少。
伍子珩见墨姝兀自发呆,出言道:“墨六……表妹?”
墨姝一怔之下,手上的银针就扎了下去,待发现不对连忙拔出,针口处已经冒出了殷红的血珠子。
伍子珩:“……”
陆九:“……”
尽管这点疼真算不上什么,伍子珩眼角还是抽了一下。
墨姝抬起头,掩饰地轻咳一声道:“诶,歪了一点点,不好意思,左手到底没有右手那么灵活。”
说着墨姝抬头看向了伍子珩:“还治不治?”
却见不知何时,伍子珩已经拿过了墨姝之前看的医书,闻言他头也没抬,简单明了地道:“治。”
墨姝这次认真看准了穴位,这才利落下针。
随后墨姝回想着上次医马的情形,小心地让汇聚的暖流一点点通过银针流入伍子珩的经络之中。(未完待续。)
108、吃食
针灸的温暖随经络自腿上的穴位一点点传到全身,这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实在过于舒适,伍子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墨姝并没有发现,她不急不躁,一遍又一遍,专注地引导着灵力缓缓随伍子珩的经络流淌,如春风化雨河流化冻,冲走河边的污浊,滋润着河里以及两岸的鱼虫鸟兽草木生长。
这是与上回医马完全不同的经历。
由于这次学会了循序渐进,墨姝并没有感觉浑身脱力,甚至还体会到了发自内心的舒心。
陆九看见自家侯爷竟然在针灸时睡着了,不由得一怔。
也许这针灸是真有用的?
再回过头来看墨姝,只见她浑然不觉,仍在专心扎针。而且与别的大夫不同的是,旁人是扎了针之后留针一刻钟或者多久,但她却是在扎了一处之后,手并没有立即放开,手指仍轻捻着银针,似在体会针感。
而此时处在梦中的伍子珩,却似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他似乎来到了一个玄妙的幻境,感觉面前是四通八达的道路,而此时正有人在不辞劳苦地在修整这些路。
这股奇异的能力沿路前行,清扫阻碍道路通行的污垢垃圾,遇到受损的道路就进行修复,乃至于狭窄处拓宽,断裂处搭桥,一次又一次,耐心而细致,温柔却执着。
伍子珩感觉这些路对自己很重要,他想看看是谁在修路。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张圆润娇俏的脸。
墨姝?
过了大约两刻钟,墨姝才从针灸中回神,一放松就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抬起头,墨姝就怔住了。
只见伍子珩倚在榻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垂落的黑发散在锦缎之上,光滑如丝绸,长长的睫毛如羽翼安静覆盖着双目,红唇轻抿,五官完美的脸还晕着朦胧的浮光。美得不似凡人。
伍子珩手随意地搭在一边。细长如玉的手指微张,手中书简早滑落在一旁。
墨姝呆了片刻,感觉有些乏力,回过神来。示意陆九将伍子珩的衣裳理好。感觉待会儿要下雨的样子。又让陆九取了凉被给伍子珩搭上。
之后,墨姝才轻悄悄出了外间。
这次墨姝学聪明了,并没有像上次医马那样丝毫不讲究方法。只管将聚集的灵气全部送入,成效是有了,却把自己也累坏了。这次墨姝是将之分成细流,并有意识引导暖流在经络中穿行,清洁修复拓宽经络。
如此,成效虽一时不如前者显著,但益处却是影响深远的。
墨姝在房间里休息了片刻,虽然仍有些乏力,却已经好多了,而且也没有如同上回治病之后,莲子的能力就消弭无踪。自从上次之后,恢复的能力似乎又比初时强了些。
没多久院外就起风了,随后大雨倾盆而下,水汽从打开的门飘了些许入内,凉丝丝的。
伍子珩清醒过来,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