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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韵之微微一笑说道:“听口音你好像是山东人吧,我自小孤苦,流lang到了京城,也算是从小在京城长大,官话说的自然好。我明初官话乃下江吴音,我太祖高皇帝朱元璋所立,后来明成祖朱棣迁都来到北京,渐渐地才融合了本地的一些发音。所以我说的不过是官话而已,江南之风和圆润之感皆乃官话的特色罢了。至于长相嘛,哈哈,那就是父母给的,我也是无法控制。”
万贞儿看见卢韵之起笑,也在一旁嘤嘤一笑,然后说道:“那你如何听出来我是山东人的?”卢韵之早就吧万贞儿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此刻却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故意低头沉思说道:“就是口音而已,若让我说出个道道,我还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来。”
“我真就是山东人,只是自幼父亲被发配到了霸州,而我也被送来了京城,入了宫,哎,没想到宫中之事如此复杂,怎知道此门一入深似海。”万贞儿叹息道,边一副哀怨神色的为卢韵之讲了自己的一切,边说那泪水边止不住的往下留,一时间衣襟都被打湿了。
卢韵之在一旁不好打断,只能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看到万贞儿真情流露却也不禁有些感动。万贞儿话匣子一开便停不住了,毕竟在宫中无从说起,对朱见浚一个小她近二十的少年更是无法交流,万贞儿一吐为快,卢韵之起身走到万贞儿身边,递给万贞儿一条汗巾,万贞儿感谢的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来擦着眼旁的泪水,接着猛然抱向卢韵之的腰间。
卢韵之往后退步闪开,万贞儿抱了个空,身子险些歪倒,一时间动作有些尴尬,卢韵之忙说道:“万姑娘早生休息吧,我改日再来。”说着就快步向着门外走去,万贞儿却低声说道:“我身份卑微,却对你一见钟情,不求当妻当妾,为奴为婢难道我还不够资格吗?”
万贞儿说着又是哭了起来,卢韵之走到门口并未转身,口中却说道:“万姑娘,在下失礼了,只是我已有两位妻子,她们现在一人失踪,一人病情未定,我还不想考虑其他的事情,只盼着她两人能回到我身边。得罪了。”说着卢韵之走出了房门。
万贞儿望着卢韵之的背影,心中叹道:好一位痴情的男子。万贞儿边想边把卢韵之的汗巾捧在手里,不停地观祥着。
卢韵之走到院子当中,晁刑已经披着外衣坐在旁边,跟豹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而朱见浚则是在一旁喘着粗气,看来刚才的一阵挥拳可把他累坏了。卢韵之漫步走到朱见浚身边,抚着朱见浚的头说道:“浚儿,驱鬼之术的精髓在于何处?”
朱见浚答道:“禀亚父,驱。。。。。。驱驱鬼之术的精髓,在于。。。。。。由由内而动,容灵于身,心随灵动,灵受心心心心控。”卢韵之不住的点头,心中知晓朱见浚并不是因为背不熟而磕巴的,只是自小受到的变故过多,恐慌之下落下了口吃的毛病。
卢韵之此时说道:“来,浚儿,随我去屋中,咱爷俩好好聊聊,我传授给你驱鬼护体之术。”说着就牵起朱见浚的手走入了空房之中,豹子看向两人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若是没有之前的变故,英子和韵之的孩子也应该有四五岁了吧。”
晁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想这么多作甚,谭清没几日就会回来了,若是英子的病好了,那还不是替韵之生上十个八个的,我也可以抱着侄孙,享一下天伦之乐了,哈哈。”
白勇听到此话却鼻腔一阵乐出声来:“十个八个,那还不累死英子也要累坏主公。”董德却把手搭在白勇肩头说道:“你小子年纪不大,懂得还不少,怎么着晚上一起去窑子逛逛,否则谭清一回来你那里还敢去。”白勇满面通红,众人笑作一团。想起谭清白勇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张五官很是标志的面容,被陆九刚附有鬼灵的利爪抓过后,留下去了一道道红色伤痕,如同被敲碎的西洋镜一般,残破不堪。白勇一旦发起怒来,那道道红印更是明显,平添一丝恐怖的威慑。
卢韵之悉心教导朱见浚,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走出房门,唤人送来了菜肴却并未在此吃食,想来也是担忧万贞儿在此纠缠吧。一众人等坐上马车,回到了中正一脉宅院,暂且不表。
朱见浚吃完饭后,疲惫的坐在院中望着星空,万贞儿走上前来抚了下朱见浚的头问道:“想什么呢?”朱见浚却拨开万贞儿的手问道:“万姑姑,亚父是不是喜欢你。”
第九十八章 商人上朝
万贞儿听到朱见浚的话,身子一震忙说道:“瞎说什么。”朱见浚一脸倔强,却又有些醋意的说道:“那今天为何你好似哭过的样子。”万贞儿苦笑一声,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回答的说道:“只是想起伤心事罢了,他不会喜欢我的,若是如此反倒好了。”
转日,一大清早,晁刑活动着经脉,与白勇在院中呼喝对打,而韩月秋则是在一旁默默举着原木,口中并不呼喊。陆九刚打着哈欠从房中走了出来,看向晁刑问道:“你这老家伙,一大清早就与这些年轻人一起练体,身子倒也是结实,小心点别闪着腰。”
晁刑近半年来与陆九刚倒是经常一起吃酒,两人都是卢韵之的长辈,加之皆通阴阳数术,又是习武高手,故而较为聊得来,私下里也没这么多规矩,只见晁刑回嘴道:“哪里比得上刚子兄弟啊,我要是有你的身手也天天在家里闲养,还练什么,你怎么起来了,往日不是日上三竿才起床的吗?”
陆九刚却是又打了一个哈气说道:“我哪里睡了,昨夜未眠与石方共同研究御木之术,想要整理出来传与卢韵之,或许七门宗室天地之术就此不会失传,会的人都他妈死绝了,石方成日里忧心忡忡的,我于心不忍就跟他一起钻研了。现在他睡了,我也回房休息,听见你们大喝这才来看看。对了,豹子和韵之还有那个瘦竹竿呢?”
白勇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对自己脸上的伤痕很是担忧,却也明事理并不记恨陆九刚,反倒是对卢韵之的岳父恭敬有佳,此刻听到陆九刚又在称呼董德为瘦竹竿,不禁大笑起来。
晁刑说道:“又给人家起别名,韵之和董德去上朝了,豹子跟着一道前去。”“上朝,哪有这么早的,虽说上朝是规定时辰的,可皇帝要是起得晚些,大臣就得干等不是。”陆九刚说道。
晁刑点点头答道:“确实如此,不过说来朱祁钰倒也勤勉,日日按时辰早朝,从未延误过,再说韵之前去上朝,就算他想睡个懒觉也是不好意思啊。不说这个了,近日天气炎热的很,还没至盛夏就如此燥人。白勇昨天你们从哪里弄得冰制成的冰镇酸梅汤,可是方清泽这小子又开了冰窖。不对啊,去年京城重建之中,他从哪里储的冰,若是从外地运来岂不是全化了。”
晁刑话音刚落,却见地面之上破土而出涌起一股清泉,紧接着清泉冻结成冰,竖立起一座小冰山,当是陆九刚的御水之术,转头看去只见陆九刚打着哈气向自己房间走去。白勇并不多言,只是耸耸肩指向冰山,晁刑这才明白,原来昨日的冰是陆九刚所做,于是哈哈大笑着走到小冰山旁乘凉去了。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朝堂之上。众大臣排班肃立,朱祁钰坐在龙椅之上,看到卢韵之前来连忙赐坐,卢韵之却并不居功自傲坐在椅子上,只是拱手答谢却依然站着。
朱祁钰也不再次客套,毕竟自己是一国之君,翻看奏折说道:“今年四月陕西巡抚曹景奏,西安、平凉等府自正月以来还未有雨,四月有突降霜雪,瘟疫爆发,死者多达两千。而常州,镇江,松江革府皆有瘟疫爆发,死者七万七千多名。众位爱卿,此事该如何办啊,仅是拨款赈灾捐粮捐物恐怕是不顶用,况且国库之中钱粮也经不起这番折腾。”
方清泽挺着大肚子迈步走了出来,说道:“张凤把赈灾详情表呈上去。”张凤原本是南京六部的户部尚书,景泰四年任南京兵部尚书尚书,杯酒释兵权后张凤沮丧至极,知道自己的官途已经走到了终点,却不能为了官运亨通而放弃家眷妻小,只能忍受杨准的胁迫。
平日里张凤对杨准不理不睬,甚是瞧不起的很,当日酒席之上也是皮笑肉不笑应付罢了,却未曾想到关键时刻大军围城之际,那平日里浑浑噩噩的杨准将了他一军。后来卢韵之等人掌权后,杨准虽未调走却也是更加肆无忌惮,想起往日对杨准的种种鄙夷,张凤更是觉得时日不多,甚至给家人交代了后事。可是他却未曾想到,柳暗花明峰回路转,自己没有被降罪,反倒是被调往京城任了京城户部尚书一职,接替前任已然去世的户部尚书金濂之职。来到户部后,发现这里已经被方清泽控制了,心中本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傀儡,明升暗降还不定怎么被“折磨”,几日后却被方清泽的商道所折服,才知晓方清泽所做的并不是小生意,而是国家之财。
张凤虽然要听从方清泽的安排,却也有足够的权力,并不是单纯傀儡,后来更是知晓了自己是被杨准所推荐的,心中不禁也对杨准佩服的很,不计前嫌举才任贤,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张凤走上前来,他不敢像方清泽一般说话,只得作揖低头前行,把奏文交与掌印太监,然后呈给朱祁钰,朱祁钰低头看了许久才问道:“他们都是我大明子民,这个雇田制和立厂制是否有些趁火打劫,甚是不妥啊。”
方清泽冷哼一声说道:“国库中的钱财刚刚够赈灾之用,若是全拿出来,或许能保的一时安宁,不过瘟疫和天灾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若是一直救济不是办法。此次赈灾全由我一人承担,不用国库分毫,我自然也要收取一定利益,且听我慢慢道来。”
方清泽继续说道:“雇田制只是为了开垦荒地所用,我为灾民提供种子和农具,并管他们吃喝,收获之时收取三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