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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6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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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典当了家传的银锁片去买药,为此还被大哥狠狠骂了一顿……”

    随着陈炳昌的继续讲述,包括这个瑶女女扮男装在书院号房里整整住了半个月,中间最为难的便是解手,陈炳昌只能将其放在最靠墙的一张床上,并且拉帘子作为隔断,但最终还是被刘贤抓住了把柄,这也是之后刘贤对他们兄弟呼来喝去毫不客气的最大原因,这一系列经过,汪孚林等人都大体听了个明白。至于这个瑶女的离去,则是最让陈炳昌怅然若失,

    因为人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根本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留下了一只银镯子,仿佛是为了抵偿他典当的银锁,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姓。

    汪孚林却听出了此中一点玄虚,不禁皱了皱眉:“既然她都没对你说过姓名,你也好,还有之前那个刘贤也好,怎么就知道她是瑶女?”

    “那是因为,是因为……”

    前头陈炳昌虽然说得不是最有条理,但至少还能听得出坦坦荡荡,纵使对那位救助过的女子有好感,可也绝对没有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堂来。可是,眼下他这支支吾吾,却让屋子里三个心里最是透亮的人不得不有些猜测。还是陈洪昌实在看不下去弟弟那脸色通红的没用样子,抢过了话头。

    “二位先生,汪巡按,要说怎么知道她是瑶女,还是我来替他说。那女子被刘贤识破女儿身之后,我们兄弟只能瞎掰说她是表妹,这样拖过了两天,有一天夜里她突然连声惊呼,似乎是发了癔症,我和小弟都吓了一跳,少不得起来想把人叫醒,谁知道她一开口就是一连串我们根本听不懂的话。要说我们到濂溪书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听不大懂广府话,小弟却听得懂,所以知道她说的根本就不是广府话,所以等到她醒来之后,我和小弟,还有听到动静的刘贤自然全都上前盘问,她这才承认自己是来自罗旁山的瑶人。照我和刘贤的意思,立刻就想把人送去官衙,小弟却硬是不肯。”

    陈炳昌见王畿何心隐以及汪孚林全都面色凝重,他慌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那时候才知道她是瑶女。我之前趁着白天悄悄和她说过不少话,她虽没告诉我姓名,但却告诉我说,她阿妈是瑶女,她阿爸是汉人,但因为族人不同意,硬生生拆散了他们,她阿妈后来郁郁而终,她离开罗旁山,就是来找失散多年的阿爸……”

    陈洪昌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笨蛋,那时候你病急乱投医,还拿刘贤也同样窝藏过人好几天来要挟他不许说出去,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会那么恨我们兄弟?是,她是留下一个银镯子给你,但除了寻医问药那点钱,她就不想想你担了多少干系把人留在濂溪书院,甚至可能为此丢掉前途?这样的女人,只有你把她当宝贝!”

    “我……”

    见陈洪昌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怒瞪弟弟,陈炳昌则是耷拉了脑袋再也不做声了,终于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汪孚林少不得咳嗽了一声,随即才开口问道:“那瑶女留下的镯子还在吗?”

    “还在,我本来是打算去熔成银锭子,以防上头有什么记认,到时候会连累了小弟,但小弟死活不肯。当着两位先生和汪巡按的面,你还不拿出来?”

    陈洪昌只希望能够借着今天的机会,把这件让自己始终牵肠挂肚提心吊胆的事给解决了,当下一面说一面用胳膊肘狠狠撞了弟弟一下。直到这时候,陈炳昌方才迟迟疑疑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样用手帕严严实实包着的东西,拖着沉重的脚步上前,最终将东西交给了汪孚林。之所以是汪孚林,而不是他们兄弟二人都敬仰的王畿,只是因为他还记得汪孚林的一饭之恩,还有那让人如沐春风的言行举止,希望汪孚林能够放过那个可能已经混进了广州城的瑶女。

    汪孚林细细一看,却只见这与其说是一个镯子,还不如说是一只臂钏,还有可以调整大小的活口,接头两边是很精巧的鸟纹,通体都是手工雕琢的纹饰,乍一看工艺非常精细。之所以说是臂钏,是因为寻常女子手腕大小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大,而且如果真的那瑶女遇到打劫。手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但藏在袖中的臂钏就不一样了。可是,他记得瑶族女子的银饰行头之丰厚,放在后世也是有名的,可瑶族女子有戴臂钏的习惯吗?

    “咦,居然还有字?”汪孚林细细一看,继而就递给了王畿和何心隐,心里却在寻思那上头的几个字。

    贺秀珠吾女芳辰。

    PS:昨天见了影视圈的几个朋友,听说了一连串禁令,这个不许那个不许,古代历史政治都快要成雷区了,心情低落…(未完待续。)

第六六六章 蚂蚁撼大树

    王畿也好,何心隐也好,要说他们之前同意汪孚林把陈家兄弟带来,那是对这兄弟二人感兴趣,还不如说是对汪孚林感兴趣。毕竟,王畿这还是第一次见汪孚林,而何心隐则是在之前祭祀胡宗宪后教了汪孚林一个月便匆匆别过,至今也已经有五年了。

    所以,汪孚林带来的这一对兄弟竟然讲述了一段瑶女奇缘,哪怕他们心思并不在这上头,他们也不禁觉得颇有些意思,那只似臂钏似银镯的东西在他们俩手上把玩了许久,最后才由汪孚林用手帕包上,还给了眼巴巴的陈炳昌。

    “在濂溪书院之中留宿女子,不管是瑶女还是汉女,这件事都做得大错特错。”先开口的仍然是汪孚林,见陈洪昌张嘴想要说话,他就摆摆手示意其不要插嘴,这才严厉地对陈炳昌说道,“有恻隐之心不是坏事,但也要量力而为,带回原本严禁女子留宿的书院号房更是绝对不妥!更何况发现事泄,就威胁同窗,你自己想一想,这圣贤书是不是白读了?陈小弟,不是我说你,既然你们兄弟二人能来濂溪书院求学来之不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一时冲动,不但有可能让你自己身败名裂,还会害了你自己的兄长?”

    不等兄弟二人反应过来说什么,他就加重了语气说道:“而且,我虽告诫过那个刘贤,但只要他不依不饶,继续把这件事声张出去,哪怕如今那瑶女已经无影无踪,你们兄弟二人还能在濂溪书院立足?这样吧。陈小弟。事情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为了你哥哥,你可敢一个人把责任担起来?自己去向刘贤道歉,然后去徐山长那里请辞!”

    王畿和何心隐同时眉头一挑,意外的不是别的,而是汪孚林分明看上去和这兄弟二人认识,却没有一味偏向他们二人。毕竟,这事情严格说出来,确实是陈炳昌做得不对。若是那时候去求助于其他师长,也未必就一定不能救下人的性命,可在书院供学生居住的号房私藏女子,那就非同小可了!

    就在此时,陈洪昌却忍不住叫道:“汪巡按,小弟才十六岁,这事情不能怪他,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以……”

    “不,汪大哥说得对,是我惹出来的。”陈炳昌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呼。咬了咬牙就一字一句地说道,“本来就应该我承担责任。我这就去!”

    见陈炳昌深深一揖,随即转身就跑了出去,汪孚林看到陈洪昌那震惊到几乎发木的表情,等到人一下子回过神来要去追,他就立刻开口喝道:“站住!你弟弟如果现在不去,接下来也许这事情就会满书院流传,甚至满城流传,你是要长痛还是短痛?天下不是只有濂溪书院可以磨砺学问,他还年轻,日后我可以推荐他去宣城志学书院,又或者南京崇正书院,前提是他这次知错能改!有些规矩是可以变通的,但有些规矩是不容逾越的,我只希望他明白这点。”

    陈洪昌原本满心觉得世道不公,弟弟一片好心却遭人如此牵累,可听到汪孚林这番话,他迈出去的脚终于缓缓收了回来,随即转过了身子,脸上却仍旧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可就在这时候,他看到王畿身边的那个老者笑着轻轻拍了拍手。

    “孚林,你刚刚这最后一句话说对了。世上之事就是如此,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之前和龙溪先生听说你出任广东巡按御史的时候,还觉得朝廷实在是揠苗助长,可现在看来,都已经五年了,你当初做事就谋定而后动,可圈可点,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对汪孚林说完这番话,何心隐就笑呵呵地对陈洪昌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弟弟为人不错,就是实在经验浅薄了一些。要我说,与其现在让孚林举荐他去其他书院,还不如让他跟着孚林在广东扎扎实实再待一年,也好学一点做事和应变的技巧。”

    汪孚林见何心隐竟是把自己的话给抢过去说了,不由暗叹姜还是老的辣。果然,陈洪昌原本还有些颓丧的脸上一下子绽放出了希望的神采。面对这情形,他就爽快地点点头道:“夫山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和你们兄弟也有缘,再说我初来乍到广州,身边也缺一个有学识,同时又了解这里的人。如果陈小弟把濂溪书院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可以礼聘他为……”

    “不不不,舍弟年少浅薄,当不得汪巡按礼聘二字。”陈洪昌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也不想地说道,“请您务必收留他在身边跟着学习一年半载。”

    可说到这里,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汪孚林对刚刚这位提议老者的称呼。能和王畿同座,而且又被称之为夫山先生的……难不成是那赫赫有名的泰州学派大儒何心隐?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下一刻,他就看到汪孚林对自己微微颔首。

    “陈贤弟,那就照你说的办。不过,夫山先生此次和龙溪先生一起到濂溪书院来,并未对外界公布,除了寥寥数人之外,就是你兄弟知情,还请务必保密。”

    “自然自然。”陈洪昌慌忙答应,可是,他那脸上的激动却根本掩盖不住。要知道,对于时下的读书人来说,朝廷那些阁老尚书们其实很遥远,而那些四处讲学的大儒却距离很近,更加值得他们真心崇敬爱戴。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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