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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绝对的诱惑!尽管李贞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可还是被诱惑得不知天南地北,满眼所见、满心所感全都是诱惑,即便是孔圣人至此只怕也难挡此等诱惑,更何况李贞本就不是啥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值此诱惑当面,李贞浑然忘了周遭的一切,缓缓地低下了头去,轻轻地叼住了那两片红唇,只是一吸,一条小香舌便已到了口中,挑、顶,揉,吸,卷,好一阵子缠绵。
就在李贞吻上红唇的那一刻,明月公主的身子先是一僵,而后便是一松,整个身子软塌塌地依偎在李贞怀中,任由李贞放肆的亲吻和一双大手的游走,直到李贞的手攀上了洁白而后高/挺的雪峰之际,明月公主这才有些子迷糊地摇着头,挣脱了李贞的热吻,气喘吁吁地咪喃道:“别,好人别,奴家,奴家……”那欲拒还迎的动作,再配合上那低低的呻吟声,简直就是种催命之符,可怜李贞自打得知裴嫣有孕在身之后便再也不曾行过人事,早已憋出了火来,面对着这种诱惑,又如何能忍得下去,但见李贞双手一扯,“斯拉”一声,明月公主身上那件绣花锦袍立时成了两半,露出了贴身的小衣,一双高耸的雪峰在小衣下颤抖着,战栗着,如同两只受了惊吓的玉兔一般,当然,这“兔子”似乎大了些,大到连李贞一双大手都有些握不过来的地步,还真令李贞流连忘返的。
“别,别了,别……”明月公主整个人软塌塌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紧紧地闭着,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双唇微张着,咪喃着,却并没有抗拒李贞的侵略行动,任由李贞将她扒成了只白羊,待得入巷的那一刻,吃疼的明月公主终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一双手紧紧地扒拉着李贞的后背,尖利的指甲在李贞厚实的背上留下了数道划痕,更是刺激了李贞心头难耐的**,不管不顾地便鞭鞑了起来,一场“激战”便在这初春中拉开了序幕。
好一场鏖战,一直从申时战至了酉时,这才云消雾散,早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的两人相拥着躲在了锦被之中,相互抚摸着,回味着,各自的脸上全都是痴迷之色,良久也无人开口说话,直到气息稍匀,明月公主突地眼角一颤,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双深邃的蓝色眸子凝视着李贞的眼,语带哽咽地低声问道:“殿下将置妾身于何地?”
该死!险些误了大事!李贞吃完了葡萄,这才惊觉过来,该办的事情还没办,再一看怀中的佳人流泪,更是内疚于心,忙伸手抹去明月公主脸上的眼泪,温柔地一笑道:“小月儿,本王自是不能亏了你,唔,明日本王便派人向尔父正式议婚可成?”
“嗯。”明月公主乖巧地将头趴在了李贞的胸口,低低地应了一声,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抬起了头来,满脸子担忧地看着李贞道:“殿下,王妃她……,还有,要是我父王不答应又该如何是好?”
这丫头,唉!李贞自己就是个精细人,虽说头前被明月公主诱惑得不知天南地北,可此时稍一冷静便发觉此女心机之深沉怕不是一般人可比——在这等缠绵之际,还能想得到王妃及其父的事情,不是有头脑的人哪可能办得到,李贞立时有种惹火上身的感觉,可问题是做都已经做了,李贞并不是个不负责任之人,更何况下一步计划也离不开明月公主,此时尽管心中微微有一丝的担忧,却也不是特别的在意,笑着拍了拍明月公主的肩头道:“无妨,王妃乃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会为难你的,至于你父王那头么,本王自会有安排,不必担心,本王过些日子将领兵出征,王妃又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往后这后院之事,你便先管起来好了,若有人敢放肆,尔只管惩处便是,好了,都到了晚饭的时辰了,该起来了。”
“啊。”明月公主这才惊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再一虑及李贞在自个儿房中呆了如此长的时间,外头指不定啥闲话都有了,立时大羞,狠狠地扬起小拳头,在李贞的胸口上一阵猛砸,口中不依不饶地道:“都是你,都是你,看妾身今后如何见人,你,你,你坏死了……”
看美女,尤其是赤身裸/体的美女发嗲实在是种难得的享受,李贞自是不在意明月公主那等跟搔痒似的锤打,被明月公主那副羞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房中激荡不已……
贞观十七年元月二十六日,大唐安西都护府统领越王李贞着大西州刺史秦文华为使节,备重礼前往龟兹国都城龟兹城为越王向龟兹国王提亲,求迎娶明月公主,元月二十八日,唐使节团抵达龟兹国都,龟兹国王那班及国相国王之弟那利于城外五里处迎接唐使,并送之至宾处休息,双方洽谈甚欢,但龟兹王并未当场表态愿与越王结亲,只推说使节远来,当得多夹休整,至于婚事可慢慢再议。
龟兹国王那班,四十出头,身高体胖,那班为汉名,其本姓白,其名按龟兹语直译过来是苏伐勃駃,极为拗口,故此,其与其弟在与中原来往之时都自称为那班及那利,为人刚愎自用,又反复无常,生性多疑,在国与国的交往中以不守信用而闻名,始终在大唐与西突厥中摇摆不定,左右逢源,只拿好处,却从不担风险,因着该国拥兵三万余,算是西域小国中的一个强国,又处于大唐与西突厥之间,故此大唐与西突厥都不愿轻易与之交恶,是故,养成了龟兹国王的自大心理,每每在大唐与西突厥之战时渔利,大体上是谁占上风,他便跟从谁,先前唐军出大军征伐高昌之际,龟兹国也曾派兵襄助,到后头唐大军一走,龟兹国王立刻掉头跟西突厥眉来眼去,不时派兵劫掠大唐商队,待得李贞这个天下闻名的“将星”一至,深感威胁的龟兹国王立马又向李贞伸出了橄榄枝,送去了歌女丽卓,当然,明月公主掉包之事那班事先并不知晓,否则的话,他倒不至于慷慨到拿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去讨好李贞的地步,待得发现明月公主之举动后,那班其实也不是没考虑过跟李贞结亲的事情,甚至连派去联络的使节都定好了,只不过待得西突厥兵围伊州之后,认定唐军处于危险状态的那班又改了主意,不单不打算跟李贞结亲,甚至与西突厥眉来眼去,试图从西突厥的行动中分一杯羹,可又顾忌着李贞的赫赫威名,生怕行差踏错,故此尚在观望之中,也正是因为此,面对着秦文华的提亲之意和琳琅满目的各色珍奇聘礼,他才会不急着表态,只不过该怎么做,他心中还真没有底,只能是将自己的亲弟弟国相那利召进宫里来商议,却不曾想派去传唤的人都已去了半个多时辰了,左等右等,却始终不曾见到那利的到来,顿时令那班焦躁得在王宫的后院书房里不停地转着圈,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国相大人到!”就在那班气得要砍人之际,书房外的侍从们终于高声呼喝了起来,那班顾不得生气,胖大的身子猛地一窜,以与身材不相称的敏捷冲到了书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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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各方算路(上)
那班是个胖子,奇胖无比,简直就跟个肉/球似的,若是不明就里,光看外表的话,没准就会被人认为是痴肥呆傻的那一类,可实际上那班胖是胖,却并不傻,也不笨拙,恰恰相反,那班一身的武艺在龟兹国中都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头脑也好使得很,否则他那个以精明果敢而闻名西域的五弟那利也不会如此甘心情愿地给他打下手了,只不过那班却是懂得藏拙之人,从来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在外人眼中,那班除了痴肥无耻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今日或许是等得急了,这一窜动,立时暴露出了那班那身不俗的武功,其动作之凶猛还真把刚走进书房大门的那利给吓了一大跳,不过没等那利开口询问,那班已是一连串问题如同炮弹般砸了过去:“五弟,你怎么搞的,怎么这会儿才到,跑哪去了,竟让本王在这儿傻等,安西那头可有消息?阿史那瑟罗派来的人如何说?”
相比于那班的肥胖,作为一母同胞弟弟的那利却是个身材高瘦的汉子,一脸子的精明状,一双蓝色眼眸极其的深邃,素来以精明能干、文武双全而闻名西域,被人称为龟兹国的顶梁柱,不单在龟兹国中,便是在整个西域,都有不少人认为那利才是龟兹国真正的国王,当然,那都是外人的看法,那利自己却从不这么想,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想,无他,那班有多厉害那利心中清楚得很,当年跟那班争夺王位的一起子兄弟们如今早就化成了白骨,唯有那利这么根独苗活了下来,这还是那利始终紧跟那班的缘故,否则的话,那利也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也成为乌鸦们腹中的美食,此时见得那班发急,自是不敢怠慢,忙恭敬地一弯腰,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大王恕罪,臣弟来迟了一步,实是因唐使来访,臣弟不敢不迎之故,至于阿史那瑟罗派来的人臣弟昨日便见了,其所言与上一回并无不同之处,都是声称只要我国出兵相助,将来平定安西之后,将高昌故地划归我国所有,只是此次前来,西突厥使臣带来了重礼给臣,要臣弟帮着说话,礼物臣弟已收下,并已带到宫中,另,据探马回报,交河唐军正秣马厉兵,可能会在这几日采取行动,只是唐军防范严密,其具体行动计划不详……”
对于那利所言的事情那班显然早就心中有数,此时正自心焦,哪耐烦听那利絮絮叨叨地摆事实,根本不等那利说完话,一挥手打断道:“别扯这些废话了,唐使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说,只是跟臣弟闲聊,谈的都是些诗赋之类的闲话,臣弟曾多方试探,可那人警醒得很,甚口风都不露,臣弟无能。”那利一想起来访的秦文华那等老到的做派,脸上立时露出了丝尴尬之色,摊了下手道。
“闲聊?”那班皱着眉头扫了眼那利,眼中满是狐疑之色。
“是的,仅仅只是闲聊,若不是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