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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世攀心里也没底,声音都颤了:“他会是状元吗?”
许文馨想了想道:“为今之计,还得你爹出面,他毕竟是你爹的亲儿子,本事再大,大不过一个孝字,还得让你爹去劝他。”
薛世攀咬了咬唇,看起来天真的眸子一沉,和他气质太违和,在不甚明朗的室内,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悚然:“我去告诉他,他不让路,只会毁了薛家,还不如我先毁了他,就说出他私生子的身份。”
许文馨抬起手忙道:“万万不可。”私生子的身份确实会让人尴尬,但是不会影响考试排名,顶多,太子瞧不上他当状元,可是不会毁前途。
而作为负心典型的薛大人,就难逃世人毒舌了。
许文馨接着道:“你和你爹的态度一个样,都太蛮横,这种小人记仇,你爹抛弃过他,没有好处好对待,他是不会服软的,让你爹换个法子。”
薛世攀不高兴了。
“难道还让爹去求他?他娘霸占了爹的心,害得我娘一辈子在我爹面前都战战兢兢的,他和他娘都是我娘的仇人,我是我娘的儿子,凭什么让我爹去求他?”
“这也是权宜之计,你过来,我仔细跟你说,现在不是负气的时候……”许文馨开始了对薛世攀晓知以情,动知以理的劝慰。
过了早上,天就热起来,春天的尾巴,从早到晚,天气变化明显。
薛大人觉得自己穿多了。
躲在轿子里打扇子,不多时,轿帘被掀开一条缝,管事恭恭敬敬弯着腰,低声道:“大人,门房说周二公子不在。”
“不在?怎么会不在。”为了十三,他一大早都没有去衙门,准备好好跟这个儿子谈一谈,其实他心里是想认回这个儿子的,毕竟当年也曾牵着他的小手在院门口教他学走路,名字都是他取得,不像十三,还有祖父帮着看管,这个儿子完完全全属于他和心爱的女子。
可是这孩子太不识抬举了,还得等着他这个生父来求他。
薛大人不满道:“找借口把,门房没看是本官的帖子,那人,怎么敢不见。”
管事都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想到方才的际遇,十分委屈道:“不仅说公子不在,还说公子要准备殿试文章,就知道有人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会来打扰,所以早都送到清净的地方去了,殿试那日才回来,让来拜访的人都死了心。”
薛大人大怒:“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他在说谁?”
管事的从自家大人的反应上看,感觉人家说的就是大人。
他忙知趣的站到一边。
薛大人其的七窍生烟摔下帘子:“去衙门。”真是气死他了,有本事永远别来见他。
公主府,林孝珏正领着大家在花园的阁楼里复习1太子写过的东西。
一个陌生的丫鬟突然走到她桌前,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林孝珏点了点头,丫鬟自动自觉退下。
林孝珏抬头看着周二,周二感觉到了头顶的压力恍如实质,抬起头挑挑眉,是问公主,什么事?
林孝珏就知道薛大人不会死心。
她对周二摇摇头,已经过去了,没必要说出来影响大家心情。
周二一笑,公主若是要瞒着他的事,那么一定是无关紧要的事,哪怕是对自己不利,如果是重要的事,公主也不会不说,这就是公主的为人。
林孝珏明白周二懂她的。
看着桌上装订成册的文章,再次低下头,马上要殿试了,她得起带头作用,不能溜号。
1153 评判试卷
保和殿,历年殿试的场所。
殿体恢弘大气,能容下上千人。
宝座是空的,太子殿下坐在事先为贡生门考试而设的三百矮案之前的长案前,注视着前面的殿门,目光精明有神。
门大开了,三百贡生分站左右,排成两条整齐的队伍。
行过礼,太监开始点名,学子们陆续从殿外走进来,坐到指定的案子前。
太子看了一眼第三个进门的青年,青年儒雅俊美,实在让人眼前一亮,就是眉宇间没什么厉气,少了青年人应该有的张扬。
太子见青年目光好似看过来,眼睛一挑,把视线坐在别人身上。
周二感觉到前方有一道厉光,微抬起头,却什么都没有。
立即又低下头,这种地方,不是能随便乱看的。
周二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等着其他人进来,内阁和礼部的人,就开始方法试题了,公主一大早就让人把他们送进宫来,队伍也排在前面,这样积极,就是为了这一刻,在白纸上写下锦绣华章,然后谱写自己的美好前程。
殿试只需写一篇策论,不像会试那样题目多,所以只用了三个时辰,太监就要收卷了。
卷子收好之后,太子说了一些勉励的话,众人行礼,殿试的考试部分就过去了。
接下来读卷官要阅卷,考生也可以出去了。
从排队一直到从太保和殿出来,可不止三个时辰,时已是下午。
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加上天有些阴,好像太阳要落山了一样。
周二和程涛最先汇合到一起,程涛脸上仍带着考试的兴奋之情,捂着肚子道:“二哥,好饿,你考的如何?”
周二道:“我信心十足。”
她们在公主门下读书,自己人都不会说官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程涛嘟着嘴拍着周二的肩膀:“到时候请客。”
周二点头,又问他考的如何,程涛咧嘴一笑:“我觉得还不错。”
后来白梓岐等人也到了,大家都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怎么说?题目他们似曾相识,都练过。
她们家公主虽然没有找人买考题,但是出题者的喜好都摸的门清,会出什么题目,猜个**不离十。
这样准备还考不好?那就是天生笨了。
几个人高高兴兴去找自家马车,谁都没看见,在他们身后人群,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掩藏在其中,盯着周二看。
薛世攀觉得自家发挥的不错,可是毕竟因为有老师的事分心,还可以更好,但是已经不能重新写了。
再见林孝珏的人突然笑得那么开心,四肢百骸的嫉妒细胞都膨胀起来。
一定是比他考的好吧?怎么可以让私生子考得好?这不是老天无眼吗?
对考生们之间存在的纠葛一无所知,考生的名头都装订成相同模式,阅卷官不可以拆阅,因此是谁的考卷阅卷官也一无所知,他们只可以凭对文章的喜好评判优劣。
当然不是一个人,如果一个人来决定这么多人的命运,那未免太草率了些。
八名阅卷官,在殿试后的两天内,评判这些贡生的卷子。
用不同的记号评判优劣,共五种,最好的是圈圈,得圈圈最多的卷子为佳卷,而后就所有卷中,选圈最多的十本进呈皇上,不过今年是给太子看。
其他的内阁来最终评定优劣,因为太子一个人看不完那么多文章。
阅卷官将所有卷子阅读完后,放在指定的位置上,不多时,礼监司的太监便带人来取卷子。
阅卷官门见着太监是长跑内阁不是东宫的,就明白了,所有卷子,先送到内阁,然后可能在转乘东宫。
也不是错的程序,谁都没有反对。
太监们很快把卷子搬到内阁。
内阁辅臣们一起誊录奏折时所用的公务房内,五位辅臣蹲班房的一位,还有一位得避嫌,只有三位各就各位的坐好了。
太监放下卷子,韩大人见前十的也在,道:“这是谁的主意?”
次辅尹正茂道:“殿下稍后过来。”
哦,这就说得通了,以前皇上当政的时候,偶尔也会来内阁办公务,不过只是偶尔,意思是先看内阁的意见,他再做定夺。
韩大人想不到太子会把评审的资格先交给内阁。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评过的人越多,越公平。
次辅已开始传阅前十的文章,既然已经评出优劣,谁不想看想看看状元之才是什么样?
韩大人挑了自己喜欢的前三个放在桌上,指了指:“这个人的文章有气魄,针砭时弊条理清晰句句在理,定人是胸中有沟壑之人,可堪当大任,是状元人选。”
那么按照顺序,另外两个就是榜样和探花的人选了。
次辅和另一辅臣都看出那不是陈博彦的文章。
虽然名头封着,但是陈大人特别交代过陈博彦的字迹和内容,这人把朝廷制度贬的一文不值,辞藻又好,很有可能是永安公主的人。
次辅摇着头:“过于锋芒毕露,好像天下就只有他是人才一样,这样的人我见得多,哪里堪当状元之才?放这里,都抬举他。”
说完,将卷子直接丢到同进士人选的那一摞卷子中。
历来都有刚愎自用的考生,因为观点问题本来文章写的特别好,但是被考官不喜,直接判为同进士。
可是这个人的观点,分明跟太子的理念很和。
而且也没有次辅说的那样自负,尖锐的人和治世之才韩大人还是分得清的。
韩大人沉下脸道:“这样不妥吧,怎么也是前十之列。”
另一辅臣道:“我也觉得次辅说的对。”
按照内阁的规矩,要么首辅拿主意,那么少数服从多数。
韩大人明知道这二人是在帮陈博彦出头,却拿他们没办法,气得脸都红了。
接下来室内是可怕的安静,尽然大家意见不和,说多了就是争吵。
次辅和好伙伴终于挑出了满意的三甲人选,拿给韩大人看,韩大人看了一眼,点点头,就算他不认同,少数服从多数,他也赢不了。
见韩大人没意见,次辅将前十的卷子放在案子最右边,另外辅臣将同进士人选的卷子全部抱走,放在墙角,这样太子就可以很容易分辨应该看哪些。
这是按照平时筛选奏章的方法放置的,每日那么多事,太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