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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阵之中,作为东主,烧当羌的骑兵理所应当居于中军,勒姐、当煎、当阗、彡姐、卑浦五部被排在前军,摆在了专属炮灰的位置上。乌吾、钟存、巩唐居左,且冻、傅难居右,成为军中的第二炮灰梯队。
与烧当人将从属部落视为炮灰不同。此次出战,栾奕并没有给虔人、卑浦、勒姐、当煎、全无、沈氐、牢姐各羌部安排任何首发任务,只是将他们安排在右翼,告诉他们暂时什么都不需要管,开战之后只需用布条捂住马眼堵住马耳朵便可。需要他们出战的时候,自会有旗语向他们发号施令。
对于栾奕这番抉择,全无和沈氐羌人很是诧异。过去在他们眼里汉人跟烧当羌一个德行,打仗从来都是让他们冲在前面充当先锋,还从来没出现过让他们再一旁观战等待时机发动总攻的情况。
先锋和总攻看起来差不多都是冲阵,实际上待遇大大不同。要知道率先冲锋发动攻坚战,所要面对的敌军不但阵容齐整,而且士气高傲。这样的攻击势不但伤亡巨大,还杀不到多少人。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将敌人的阵势冲散,为后续兵马发动总攻打开突破口。
然而,无论你对敌军的阵列做成多么大的破坏,都无法用军功来度量,而杀人取得的人头却是与军功与饷银息息相关。在这方面,后来者显然可以比先锋队取得更多的人头。人头拿得多,饷银自然更加丰裕。
眼下,羌人们一改往日先锋炮灰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了等着杀头拿钱的总攻大军中的一份子,这让他们很不适应,甚至一度都不知道仗该怎么打了。
好在栾奕之前对他们有嘱托,让他们“静静等着,捂好马眼和马耳朵。”他们才不至于无所适从,傻呵呵用布匹蒙住马眼,抬手堵住马耳,喜滋滋等待决战时刻的来临。
在所有羌人之中,也有部分不喜欢蹲在旁边观战的。那便是先零羌人。
羌人有句老话:“烧当雄军统陇西,先零屠狼猛士集……全无落魄为奴隶,一个牢姐粮草齐。”也就是说先零羌是个出猛士、勇士的族群,在诸羌中最是能征善战。
正是因了这个原因,先零羌才有资格成为二十四羌过去的最高统治者。只可惜,先零羌人善战却不善谋,三十年前被狡猾的烧当羌人算计,让烧当羌人联合十二羌部将他们打下了台,自此一蹶不振。
所以,先零羌与烧当羌仇恨最深。加上他们勇武好斗的习性,听到栾奕不让他们充当先锋,立刻提出异议,主动向栾奕请缨,请求冲锋在前,给烧当羌王北宫伯玉点颜色瞧瞧。
对于先零羌的这番请求,栾奕委婉的予以拒绝。并告诉先零羌头颅,这场仗虽不让他们首发,但后面定会安排他们发动总攻,到那个时候再去找北宫伯玉报仇不迟。
此话一出,却不曾想那先零羌头领跟个炸药包似的一点就着,反倒火了。“齐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才把我们安排在后面?”
大战在即,栾奕哪里有工夫跟他费唇舌解释这些问题,随即毫不留情面的回应:“没错,就是瞧不起你们!你们那套打打杀杀的办法已经落伍了。今天,就让我们神圣大汉帝国的勇士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圣元时代的新式战争。来人,把先零头领请下去。”
说是请,其实就是压!典韦和赫拉克勒斯硬生生把先零羌头领拖向后军。临走的路上,先零羌头颅一边挣扎,一边念念有词,“神圣大汉帝国?汉庭什么时候改称号了?”
他却是不知,神圣大汉帝国只不过是栾奕为图自震生势一时口误造出来的说法,是口误,而不代表官方意愿。只不过口误归口误,却也在不经意中传达出栾奕潜在的些许想法,比如神圣大汉帝国中的神圣二字,显然代表的是圣母教,将圣母教的神圣之光凌驾于国号之上,则意味着圣母教会的地位未来会高于朝廷。
再说大汉之后的“帝国”二字。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敢自称为帝国的国家往往都必须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他们与王国和王朝不同,喜欢偏安一隅,讲究仁治天下,而是更具野性和侵略意愿。
比如我们熟知的罗马帝国、大秦帝国、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蒙古帝国、第三帝国……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弱小的国度敢自称是帝国的。
432放箭放箭
相对于“神圣大汉帝国”这一新鲜的称呼,先零羌人更好奇栾奕口中的“圣元时代的新式战争”是指的什么。
只可惜,此时他已被典韦、赫拉克勒斯两个彪形大汉扯到了后军,来不及细问。不过他心里却暗自腹诽,能有什么不同?不都是真刀真枪的干嘛!
事实证明,确实不同。
送走先零羌头领,栾奕回望一眼自家军阵,各部兵马已经各就各位,连绵不绝的军旗在草原上的寒风吹拂下烈烈作响,数万面军旗的簌动声交织在一起,宛若海啸一般。
排着整齐队列的教会卫士们穿着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照耀下绽放着ru白的光芒。他们手里的盾、枪、刀在这ru白的光芒下变得圣洁起来,在那锋利的刀锋上,寒意肆虐光辉中昭示着他们不远万里来到羌道的使命——为了圣母的荣耀;为了国家的繁荣;为了民族的兴亡。
因了有了使命,有了信仰,教会二十万卫士各个精神抖擞,双眸之中充斥着好战的意愿。
相对而言,正前方的羌人显得有些混乱。他们以部落为集团各自组成各自的军阵,单个来看还算周正,可数个集团连接在一起便显得有些混乱不堪,乌压压一大批,横不成行,竖不成列,旌旗什么样的都有……
看到这番景象,栾奕不屑一笑。没错,羌人有羌人的优势——草原民族全民皆兵,只要是提得起刀枪的男人都能上战场。
但是……汉军同样有汉军的优势。眼下这支教会大军二十万人中有十一万人乃是职业军人,他们平日既无需从事生产,也无需为生活担忧,一应生活用度由国家发放。这就使得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从事军事训练,从而练就了一身超凡的军事素养。其战力绝对比羌人强,单兵作战以一敌二不成问题。
节阵迎敌,由于相互之间配合默契优势更高。
做出这番决断,栾奕信心大增。双腿猛夹沙丘小腹,冲出军阵,莲花大锤遥指羌人中军大旗下的北宫伯玉,“大胆北宫伯玉,私自窝藏我天朝叛逆韩遂,按照大汉律,窝藏叛贼与叛逆同罪。犯下如此恶事,还不速速下马认罪浮法。”
北宫伯玉自幼拜在汉人门下学艺,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认罪?哈哈……”他仰天长啸,“这里是羌道,不是你们大汉。想让我认罪,先问问我手底下这些儿郎答应不答应。”
“儿郎?”栾奕冷哼,“你手下那帮东西也能算是儿郎?至多就是些奶娃子的货色。”
北宫伯玉听出,栾奕口中所谓奶娃子的货指的是女人。登时火冒三丈,“栾子奇,休得逞口舌之利。有能耐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怕你不成!”栾奕其实早就知道北宫伯玉根本不可能缴械投降,之所以还要说这么多话,一方面是为了给这次出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北宫伯玉窝藏了我大汉的叛逆,是叛逆之举。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激怒北宫伯玉,让他主动向教会大军发动攻击。
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北宫伯玉听到栾奕骂他们羌人是娘们,立刻准备下令吹号进攻。
韩遂一见这架势,害怕了。“北宫兄……北宫兄……”连喊两声,见北宫伯玉不搭理他,他登时急了,飞身跳下战马三步两步蹿到北宫伯玉面前,仰望着端坐马上的北宫伯玉,抱着北宫伯玉的大腿高呼,“羌王陛下,万万不能主动出击。大汉的军队里有一种利器,叫做火药。它,它可以爆炸!”
“爆炸?”北宫伯玉忽然觉得这词儿很耳熟,听谁说过来着。哦对了……老苦冬。那家伙跟他提起过这么个东西,说是像雷电一眼,能在人群中炸开。
北宫伯玉冷冷一笑,雷电……爆炸,根本不可能的事。老苦冬相信这些估计是被汉人骗了,韩遂又这么说……恐怕是犯了**病,看到大汉的军队他害怕了,想借爆炸这个谎言,让我畏惧不前,被动保守。
想到这儿,北宫伯玉假装露出一副胸有成竹模样,对韩遂道:“文约说的爆炸啊!我早就知道了,放心吧!就算主攻,我也有办法克制他。文约只管静候大捷的佳音便可。”
“可是……”可是韩遂怎么看怎么觉得北宫伯玉根本没弄懂什么是爆炸,正想进一步劝说却在这时听见了羌人发动总攻的号角声。
“呜……呜呜……”一长两短刺耳的号音过后,勒姐、当煎、当阗、彡姐、卑浦五部十二万人马浩浩荡荡,分为三个批次,冲向教会军阵。
十二万人同时嘶吼,杀势震天。
与此同时,二十万教会卫士气势汹汹的羌人铁骑不为所动,钢盔护卫下的面颊虽无任何表情,但是在他们的眸子里却透着嗜血的光芒。
十年磨一剑,今朝便是亮剑时。
随着栾奕举锤一声号令,“为了圣母的荣耀!传我帅令,准备迎战!”
“教主有令准备迎战!”
“教主有令准备迎战!”
……
十数名名传令官同时动了起来,纵马在军阵之间的过道间来回疾驰,将作战口令下达给各个部曲。
随即,四面八方迎风招展的军令旗舞动起来,各大部曲开始紧张有序地为即将而来的大战做起准备。
负责指挥箭阵的黄忠看到旗语,高声大呼,“测距箭准备!”
“准备完毕!”
“放测距箭……”黄忠大手一挥,一百名弓手同时松开手中弓弦。
长箭破空而走,顶着今日草原上的风吹,顺着带有坡度的地形飞向远方,坠落在地。
有军中望子站在高台上手举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