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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诗萌摇了摇头。
“那怎么知道爹爹拳打得好?”
“大家都说,爹爹勇武天下无双。既是天下无双,打出来的拳自然是好的!”
栾奕开怀大笑起来。他顿时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家儿女一句夸赞让人自傲了。
蔡琰紧随栾诗萌来到大殿,她没有发出声响,静静地倚在门边,欣赏嬉闹中的父女。
栾诗萌率先发现守在门口的母亲,兴奋道:“娘,快过来呀!爹爹要给诗萌讲故事呢!一起听吧!”
栾奕冲蔡琰温和一笑,“琰儿,过来。”
一家三口围在一起,栾奕抱着小诗萌,蔡琰紧靠着栾奕……如此简单而又温馨的近距离相处,让栾奕一度觉得,自己不再是那统御千军万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刺史……而是普通的丈夫,平凡的父亲。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原来平凡是那么的美好……大权在握后的勾心斗角,心系天下的劳心劳力,让他疲惫不堪,身疲,心更疲。
“讲个什么故事好呢?”栾奕绞尽脑汁思索一阵,白雪公主?不行,不行……蔡琰是栾诗萌的养母,也算是后妈,讲这样的故事会触及她的伤心事。美人鱼?也不行,调子太悲,不适合现在的情境。
那……有了!
栾奕眼前一亮,缓缓道:“从前啊,有个手艺精湛的木匠。一日,他精雕细琢了一支木偶,他木偶起名为辟槽。由于他在雕刻木偶的时候专心致志,并对木偶倾注了很大的情感,视其为自己的儿子。圣母感念他的爱心,便赋予木偶辟槽生命,让木偶活了过来。只不过施展大能,不许木偶说谎。一旦它说谎,鼻子就会变长……”
《木偶奇遇记》的故事从栾奕嘴里说了出来,吸引了栾诗萌的全部注意力,听得津津有味。守在一侧的蔡琰见栾奕为愉悦栾诗萌竟编出这么有趣的故事,身为人母的她心怀顿时被幸福填满。同时,还将故事默记于心,好等来日闲暇记录下来,加到正在编纂的《子奇文集》中去。
故事讲到一半,夜色已深,蔡琰轻轻碰了碰正费尽心思编故事的栾奕。
顺着蔡琰的指示,栾奕低头一瞧,不由莞尔一笑——此时的栾诗萌已然腆着肉嘟嘟的小脸睡了过去。
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用搭在衣架上的披风裹住小诗萌,迈着小步走出大殿,与蔡琰一起将诗萌送回房,轻之又轻的平放在了榻上。
在叮嘱屋内丫鬟好生照料小诗萌后,他把蔡琰唤了出来,“琰儿,去书房秉烛夜谈可好?”
蔡琰脸上挂上一抹淡淡的红晕,轻轻颔首。
说是秉烛夜谈,实际上压根没有点蜡烛。
自远征徐州至今,栾奕只回过一次家,回家时也是为了料理祖父的丧事,匆匆而回,匆匆而走。期间,祖父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没有心情去考虑男女之间的房事。如此算来,他至少有一年半没有碰过女人,或者直接说经久呆在军营里的他连看到女人的机会都很少。
所以,心急火燎把蔡琰拉到书房之后,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蔡琰推倒在立于书房一角的书桌上。大手一挥,笔墨纸砚摔了一地。上下其手忙活开来。
现在的蔡琰已经不是当年历山林中的那个羞涩的纤纤少女了。她比栾奕大了六岁,按照当下的说法已是三十二岁的中年妇女了。
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对男女之事充满期待和向往的年纪。今日,常年在外征战的夫君终于回归,少不了一阵疯狂索取。
干柴遇烈火,火星四溅,火势滔天。
一番激烈的碰撞之后,书房内充斥着男女交欢特有的味道。一对满身大汗的人儿依依难舍的缠绵在一起,平躺在铺着披风、衣衫的地上。
栾奕深邃的眸子里喷吐着柔和的光,目视怀抱中通红而又娇艳的容颜,说:“琰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
栾奕稍稍迟疑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谢谢你把诗萌照料的这么好。”
对于栾奕点出自己是诗萌养母一事,蔡琰丝毫不以为意,“我一直将诗萌视如己出,对她好也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子奇不必客套。”
“也对!不过……终归还是很感激。”栾奕顿了顿,又问:“萧红来见过诗萌吗?”
“祖父在时不许进家门,我们不好忤逆,就没让她见过。后来祖父过世了,婆婆觉得不让生母见亲生女终归太过残忍。便偷偷放萧红进过几次家宅。”
“哦?那诗萌知道谁是她生母了?”栾奕一慌,问。
蔡琰摇了摇头,“诗萌尚不知晓。萧红每次进门只是远远的看几眼,婆婆在一旁守着,不许她凑到诗萌近前,也不许她跟诗萌说话。”
栾奕赞同道:“母亲这样做是对的!诗萌还小,有些事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是。”蔡琰细声回应,声音之小跟蚊子哼哼似的。栾奕听出蔡琰心里有话,便问:“琰儿可是有话要说?”
蔡琰哽咽了起来,问:“子奇。萧红一个人住在外宅,也没人能跟她说说话,说起来也挺可怜的。现在祖父已然归天,不若把她接回府里来住,也好让诗萌与亲娘团聚。”
“傻丫头!”栾奕知道,栾诗萌虽不是蔡琰亲生骨肉,但她自由将栾诗萌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说话、走路……都是她亲自教会的。现在她还开始教诗萌识字、读经、绘画等等等……在一夜相伴中,二人结下了身后的母子感情。若把栾诗萌还给萧红,简直就是夺蔡琰的命根子。
栾奕会夺蔡琰的命根子吗?当然不会,永远不会。他替蔡琰拭去眼角的泪痕,道:“琰儿,放心吧!谁都不会从你手边夺走诗萌,我保证。至于萧红……还是让她继续呆在别院里吧。现在的别院可不孤单了,你忘了?昌平现在也住到那儿去了,她俩可以做个伴儿,说说话。平日里,一应用度都不会缺她们那份,这样的日子算是不错了。”
蔡琰轻咬贝齿,点了点头。她思虑再三,又道:“子奇!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给你说。”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有甚话,尽管说就是。”
“子奇,你不觉得这么多年家里女眷均无生养一事很奇怪吗?首先,子奇曾让我怀上身孕,后又诞下诗萌,足可见子奇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我们这帮姐妹呢?就算一个两个姐妹不能生育尚属正常,可蝉儿、宓儿、昌平、七巧都没有怀过身孕。姐妹们侍奉子奇多年都未有所出,独独并不居住在府内的萧红怀了孩子,这就恨蹊跷了。”
“嗯?琰儿的意思是?”
“我怀疑有人暗动手脚,故意不让我们怀上身孕。”
“避孕?”栾奕知道蔡琰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之所以这么说定然有所依据。他又惊又气,哆嗦了一下,“琰儿可是有了线索?”
303直觉(2更)
蔡琰听到栾奕问自己,是否有证据证明一众姐妹久婚未孕乃是受人所害。她摇了摇头,“没有证据。我只是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说好呢?”
栾奕替蔡琰解释说:“第六感!”
“第六感是甚?”蔡琰不解。
“众所周知人有五感,既: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但人们不知道的是,在无感以外,人还有第六种感知。这种感知暂时还没有确切的名称,我们暂时姑且称之为第六感。第六感可以说是圣母赋予人们的神力,它潜藏在人们头脑的最深层,当我们遇到强烈的危机,或者在机缘巧合之下会不由自主的调动它力量。借助于它,我们可以在没有一丝证据和逻辑的状况下做出最优选择或者得到最正确的答案。通常,女人的第六感比男性更准确。”
听明白栾奕对第六感的解释,蔡琰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没想到,自己毫无根据的说法,栾奕竟然深信不疑。“子奇,你相信我说的话?”
栾奕道:“那是当然。我不是说过,夫妻之间最根本的就是信任。不过,这件事仅凭第六感还不行,还需要证据。依你之见,谁最有嫌疑绝我子嗣?”
“子奇应该想到答案了吧?”蔡琰反问起栾奕。
栾奕轻轻颔首,“我还想听听你的意思。”
“栾家妻妾未有所出,最受益的是谁?”蔡琰自问自答,手指屋顶道:“自然是那宝座上之人了。”
栾奕长出一口气,蔡琰所想跟他一致无二。若问他栾奕没有孩子,这世上最大的受益者,答案只有一个,那边是大汉江山现在的主人——当今天子刘协。
不过,话说回来。栾奕近十年没有生子,而刘协入驻济南才刚刚四年,总不能说他受困于董卓手下的时候,就开始谋划绝栾奕子嗣了吧!再者说,那也说不通啊。那个时候的栾奕还没有掌权,跟刘协的关系也不像现在那么僵。刘协犯不着下这样的毒手啊!
难道……是灵帝的命令?在把昌平嫁给他的同时,就做布置下了这样的棋局?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要知道,灵帝在位那会儿就对圣母教万分忌惮……用这种温和手段断了栾氏宗族的根,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灵帝那么昏聩的人,能有那么长远的规划吗?
悬!
栾奕越想越气,粗气连喘。可反过来一琢磨,心中所想终归是些没有证据的猜测。他对蔡琰说:“这件事暂且不要对外张扬,还需进一步调查。”他稍稍一顿,又道:“不如这样,这件事就由琰儿来查。稍后,我会派人从神盾局调来些女特工助你!一旦查出原委,我定让”
“神盾局?女特工?”蔡琰不明所以。
栾奕便将圣母教神盾局的职能和特工的意思给蔡琰解释一遍。
自先秦以来,女子只肩负相夫教子的职能,从未听说过那个女人参与过政事、国事。身为汉代女权主义者的蔡琰对此一项反感,总是心怀一种“谁说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