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正是传说中山东兵最为可贵之处。
总而言之,神州几处出悍卒的地域中,如果说东北兵强在彪悍,四川兵猛在狠辣,贵州兵强在能吃苦耐劳,那么山东人便强在团结和守纪。
就像眼下,在公元纪年二世纪,圣元纪年一世纪圣元三年在徐州边境战场上表现的那样。
3万5千来自青州、徐州的教会卫士与4万5千余江东军在颍河以东300里广阔的平原上展开大战。
战事很快陷入僵持。僵持时间长达一个多时辰之久,双方厮杀死伤上万。这个时候,江东军的锐气被磨得差不多了,在过去一个多时辰激烈的战斗中,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和精力,他们变得疲软起来。
反观教会的卫士们,一个时辰后的他们跟一个时辰之前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依然神采奕奕,或大或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呆板的冷漠,同时还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们在伍长、什长的指挥下,机械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4!”
“杀……”一组长枪整齐划一的突刺出去,撂倒数名江东士卒。
眼见江东卒奋起反扑,什长扬声号令,“1!”4名盾兵同时顶着盾牌向前一步将枪兵挡在身后,他们高矮不同,但步伐迈得一般长短,分毫不差。刀斧手随后跟上,手起刀落将袭来的江东兵砍翻在地。
恍惚间江东兵觉得眼前这群北方汉子简直不是活人,而是木偶,一根根肉眼看不到的细线连接着他们的四肢,驱动着他们的行动。
他们无视死亡,阵列中一人阵亡,紧随其后还会有人填补上来。军旗倒了,就近会有卫士丢掉兵刃,再把军旗耸立起来。
如此往复不止,每个人都像产自于济南国水力大纺车上的一个部件,带动着教会大军这支机器运转不停。
这一刻,江东兵害怕了。他们不怕恶狼嗜血的凝视,无惧猛虎吃人的目光,但是他们害怕眼前这群生命收割者冷漠的眼神。
看出江东军士气下落,卢植知道时机到了,“陷阵团出阵!”
令旗招展,号角齐鸣,厮杀在前的教会兵马有序向两翼分开,亮出整齐排列于中军大阵正前方的陷阵卫士。
正午的阳光照耀下,人高马大陷阵卫士身上重达50多斤的步人重甲反射出耀眼的光,明晃晃,一丈二尺长的神刀绽放出夺目的寒芒。在高顺的号令声中,他们放下头上的面甲,将面庞掩藏在麒麟形的精铁面甲之下,大踏步穿过军阵杀向江东阵列。
“为了圣母的荣耀!”
“杀杀杀……”
一时间,孙策惊呆了,周瑜看傻了,所有江东兵都愣住了。在看到陷阵兵团的那一刻,从未见过重甲步兵的他们竟不知所措起来,他们实在想不出,得用什么样作战方式才能敲开如此厚重的铠甲,以及铠甲内八尺多高的壮汉。
周瑜立刻意识到,骑兵是重甲步兵最大的克星。可是当他即将挥手派骑军上阵时,他眼睛的余光却瞟到在教会大军侧后方久候多时的并州铁骑。
显然,只要江东骑兵敢出阵杀敌,卢植立刻会派出并州铁骑迎头拦截。
在并州铁骑面前,江东骑兵简直跟没长大的孩子一般,二者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莫说此次渡江,孙策带来的骑兵不多,就算兵马等量,江东骑兵也不可能是并州铁骑的对手。
正当此时,陷阵兵团跟江东军短兵相接了,只是一轮劈杀,便在江东阵上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江东卒奋起反抗,可是他们的枪锋刀刃对于步人甲没有任何效果,只在坚硬的甲胄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反观陷阵卫士,完全无视江东卒抬手格挡的兵刃,一刀下去,连兵刃带人全部砍成两节。手起刀落必取一条人命,眼见江东卒士气大跌,战局对己方越发不利,周瑜果断鸣金,后队化为前队,徐徐退走。
吕布引并州铁骑趁势掩杀,江东军大败,好不容易借箭阵将吕布射退,后撤五十余里安营扎寨。
卢植手持望远镜,观察一番江东军撤走时的阵形和方向,扬了扬嘴角,也不命全军追敌,挥手鸣金回寨。
追敌归来的吕布被周瑜箭阵射回,对此甚是不解,气呼呼闯进中军大帐,质问卢植,“卢刺史,此役我军大获全胜,我趁势出击携并州铁骑将孙贼缠在五十里外,若此时我大军迎头追上,孙贼必败。可如此良机,怎奈左等援兵不来,右等中军不至,我军兵寡,落得个无功而归的下场。你为什么不出兵来援。”
卢植瞥一眼吕布,冷冷道:“吕青州,你可知罪?”
“布何罪之有?”吕布怒色不改。
卢植道:“你虽也是一州刺史,与我平级,可在这大帐之中,我为主帅,你为副帅,上下有别。你如此态度与我这一军主帅说话,难道不是犯了顶撞上官之罪吗?”
“你……”吕布气得粗气连喘,“上官有做得不对之处,身为下属自当指出。”
“纠错自是理所应当,可错不是你这么个纠法。你这哪里是纠错,简直就是兴师问罪!”卢植冷哼一声,“来人,雄狮骑士吕布无视本帅威严,拖出去依军法杖责二十。”
眼见两名甲士撩帘入账,吕布怒喝,“谁敢动我!”
这一嗓子吓了那俩甲士一哆嗦,看着眼前这位勇猛的副帅一脸无奈。
“大胆!”卢植一声怒喝,走到吕布面前,“违背军法意图反抗,你要造反吗?”
“你血口喷人。”吕布气得七窍生烟。
“你可是不服?”
“自然不服!”吕布哼了一下,“阵前不敢追敌,错失良机。如此胆小如鼠之人,如何当得了一军主帅?”
“哈哈……”卢植抚须长笑,“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他从案上取下行军地图丢在吕布面前,“自己看,周瑜往哪退了!”
“向东南!”吕布愣了愣,顺着地图顺着所处位置东南方向看去。
“看到什么了?”
“颍河河谷!”吕布在看到地图上这四个小字时,倒吸一口凉气。
卢植端起茶碗,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问:“明白了?”
“您是说?”吕布思路愈发清晰,“周瑜在那儿设了伏。可是他们一直在败逃,根本来不及设伏啊!”
“来得及,他们有的是时间!”卢植撩起眼皮瞥一眼吕布,“其实在今日大战之前,他们就已经在那里设好了伏兵,只待兵败后截杀我们的追兵。”
“什么?您是说今日之战江东兵是诈败?”
卢植摇了摇头,“不是诈败,是真的败走了。至于颍河河谷内的伏兵只不过是他们留下的后路,一旦兵败也好有个接应。若是我们上当尾随而去,便会折许多人马,他们说不定还能借此扭转战局。”
“原来如此!布险些坏了大事。”吕布连连点头,待卢植的态度变得恭敬许多。
278水淹下蔡
“主帅,接下来该怎么办?”吕布问卢植。
“想知道?”卢植抬了抬眼帘。
吕布把头点的跟啄木鸟似的。
“先把顶撞主帅的军法受完我再告诉你。”卢植微微一笑。
听了这话吕布非但不怒,反倒笑了起来,“不就是10军棍嘛,受之何妨?”这也难怪,吕布虽然桀骜不驯,但实际上这只是他的表象。他之所以看起来十分冷漠,并不是因为他孤傲,而是在他眼里绝大部分人都是没本事的废物。
说起来吕布的思维方式与苹果公司创始人史蒂芬?乔布斯十分相像,“世上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天才而另一种则是废物。”他发自肺腑的鄙视那些庸庸碌碌的凡人,却对有本事的人格外尊重,比如他账下的八健将,张辽、高顺、臧霸……无不受到他的优待和重用。显然栾奕和卢植也被归于了天才的范畴。
阅人无数的卢植正是看准吕布这一心理,用一记下马威驯服吕布这匹野马。
吕布走出营帐,乖乖吃了十下闷棍,没过多久便晃着发麻的膀子走了回来,“主帅,现在可以说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吧?”
卢植不紧不慢的坐在他的帅位上,悠闲的品一口茶水,道:“别忙!”
吕布有些着急,“不是说好了吃完军棍就告诉我嘛!怎地又变卦了?主帅莫非戏耍我不成!”
“奉先别急,不是老夫不肯告诉奉先,实在是老夫还没想好这仗怎么继续往下打!”
“嗯?”吕布一愣。
卢植看着吕布问,“此番孙策明明战败却退而不撤,你不觉得很是蹊跷吗?”
“这……”
卢植又道:“换句话说。奉先,如果你是孙策首战失力,锐气大丧,折了近半人马,你会怎么做?”
吕布想了想回应,“我想,在明知无法力敌教会大军的情况下,我会选择撤回江东。”
卢植若有所思,“可是孙策没撤。他们的军寨现驻扎在五十里之外,为什么?”
“定是别有所图!”帐中,李肃说。
“显而易见。”卢植抚着胡子来回观望地图,低声呢喃,“孙郎小儿想干什么呢?”他又问:“孝先,如果你是孙策,败退之后为什么不退回江东,反而在五十里外又立一座大寨?”
“我……”毛玠收起折扇,指着地图道:“如果是我败而不撤,目的只可能有一个,那便是诱敌。孙策这是要牵着我们的鼻子跟他们向东南方深入50里。在那片区域,他们在颍川河谷里屯了一队伏兵。如今虽伏击无用但也可用作奇兵,他们既可与江东大军遥相呼应牵制我军,也可悄悄顺颍川河谷北上,绕到我军背后呈夹击之势围而攻之。总而言之,只要我军向东南方追击,局面定会对我军大为不利。所以,玠认为,我军只消原地屯军孙策定然无可奈何!”
卢植连连点头,“孝先所言离真相不远矣!”
“哦?”离真相不远就意味着答案并不完全正确。自以为给出了正解的毛玠顿了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