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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声闷响,血光闪现,霎时间,血液染红了她那白皙的肌肤,洒在红色的衣裙上,更显鲜艳。
“啊?”
二人显然未料到张靖的老婆竟会如此坚贞,走投无路下,竟然宁肯自尽,也要保住清白?眼见女子躺在血泊之中,出气多,进气少,顿时傻眼了。
“怎么办?”特别是猥琐男,下面本已竖起,被女子这一惊吓,顿时就萎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朝着伯长问道。
伯长此刻亦是暗骂晦气,闻言后不仅没好气的骂道:“怎么办个屁,赶紧走,老子可没有奸尸的习惯。”
言罢,伯长也不再停留,转身便迅速离开关庙。
身后,猥琐男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张靖老婆,只得悻悻然离去。
三人,转瞬间离开现场。
。。。。。。
张府,内院。
一道身影正几近疯狂的练习着剑法,借着略微的停顿,不难发现,这身影正是张靖。
自从上次事件过后,张家便一直销声匿迹,张家所有人,几乎连出门的时间都很少。
张靖几乎每日,都在仇恨中度过,脑海中,向云无所谓的神色不断闪过,每次都令张靖咬牙切齿。
张靖知道,向云根本就未将他张家放在心上,因为,张家的实力与向云比起来,实在太弱,自此,性格本就沉稳少言的张靖变得更加寡言少语,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经过父亲与舅舅的事件后,张靖知道文人柔弱,难以自保,自那日后,张靖便开始疯狂习武,有时,为了熟练一个招式,张靖会一遍又一遍的不断重复着,直至能熟练运用,才肯罢休。
院内,张靖神色阴沉,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一个剑法套路。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家丁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
“不好了。。。公子。。。不好了。。。”
张靖闻言,收剑停下,眉头紧蹙,正欲发作,却发现这家丁是他派出去保护自己妻子的其中一人,不仅冷声道:“慌什么?什么不好了?”
家丁上前,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急促道:“公子,少夫人前往城北关庙为公子祈福,不料遇到三个逮人起了异心,意图对少夫人不轨,小的打不过,拼。。。”
“什么!”不等家丁说完,张靖便已勃然大怒,张靖与妻子感情很好,但自从家族受难后,张靖性情大变,对妻子有些冷淡,但妻子却从未抱怨,还每日养成黄昏时期到城北庙宇为张靖祈福的习惯,这些,张靖自然知道,但却一直未说什么。
张靖表面冷淡,其实心中对妻子却是极为感激的,闻言,张靖心中生出莫名恐慌,不等家丁说完,便匆匆而去。
半路,正好碰到管家徐叔,张靖没空解释,直接让其叫起家中所有家丁,便匆匆往城北关庙而去。
张靖一路快赶慢赶,焦急之色显露无疑。
此刻,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张靖没空管这些,急急往关庙而去,在一个岔路口,张靖与三个身穿甲胃的士卒擦肩而过。
然而,张靖却未理会。
不一会,张靖匆匆赶到关庙,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倒在关庙门前昏迷的家丁,张靖顾不得,疾步奔入关庙,举目四顾,将整个庙内情形尽入眼底。
地上,鲜红一片。
霎时,张靖脸色苍白,脑袋一阵晕厥。
“柔儿!”
张靖一声惊呼,几步冲过去,不顾鲜血,一把将血泊中的女子包入怀中,却发现,女子的身体已经冰凉。。。
张靖的心跌入谷底,伸出有些发颤的手,探了探女子鼻息,惊恐的发现,女子已然停止呼吸。
张靖全身发颤,身心剧震,痛,一股钻心的痛,痛入骨髓,张靖全身发冷。
“啊!!!”
一阵微愣,张靖半跪于地,再也承受不住,猛然仰天发出一声悲戚的怒吼,回应他的,却是死一般寂静,显得无比凄凉。
轰隆隆。。。
骤然间,天空,一声惊雷,风声呼啸,老天似乎也被张靖惊动。
一声怒吼,张靖低下头,抱着女子已经冰凉的身体,眼泪不自觉淌下。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凑近女子的身体,抓起女子冰凉的手,抚摸在自己脸颊,闻着淡淡的香味以及浓烈的血腥,发出一阵细微痛心的呜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便是此刻张靖的真实写照。
庙宇门口,徐叔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一众家丁赶到,见到庙宇内的场景,亦是悲恸,让人守住大门,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张靖,任凭其独自发泄心中痛苦。。。
张靖不知默默哭了多久,眼泪似乎已经干枯,张靖停了下来,就这么静静看着女子,似乎要将其容貌刻入脑海。
良久。
张靖一把抱起女子,站起身,转身往外走去。
门口,众人自觉让路。
轰隆隆。。。
哗哗哗。。。
就在张靖抱着女子刚出庙宇,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一声惊雷,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张靖犹如未觉,就如此在抱着女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雨水,打在脸上,顺流而下,浇透了衣衫。
庙宇外,不远处,有着一棵大树,树下,长满了野草,以益州的气温,即使到了秋季,很多野草依旧绿色。
张靖抱着女子来到树下,将其身体平放在树下,而后,张靖竟然用着**的双手,开始刨土,土质很疏松,被雨水浇下,泥土更加松软,然而即使如此,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后面,徐叔见状,急忙让众家丁也上前帮忙。
张靖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众人就在沉默中,冒雨刨起坑来。直至最后,所有人的手都被磨烂,指甲也已断裂,鲜血也已流出来。
然而张靖未停手,谁也不敢停手,众人咬牙继续挖。
不知多久,坑终于挖好,此刻的众人,双手也早已鲜血淋漓。
张靖亦是如此,但他却不管不顾,来到女子的尸体前,将其抱起,轻柔的放入坑中,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开始刨土埋葬。
一炷香后,大树下,多了一个坟墓,墓前,一块木牌立在那里,上面血书:张靖爱妻柔儿之墓。
做完这一切,张靖跪坐在墓前,发着呆,任凭雨水打在身上。
众人运气不错,如此雷雨天气在树下刨坑,也未被雷劈。
不知跪了多久,直至大雨渐小,张靖这才有些木讷的起身,浑浑噩噩的往来路而去。
身后,徐叔带家丁们跟上。
半路上,张靖遇上了刚得到消息赶来的母亲徐氏和弟张纯。
二人连番询问张靖情况,张靖却置若罔闻,一脸木讷的往前走着,无奈,二人只好向徐叔询问情况,这才得知儿媳已亡的消息,二人亦是悲戚无比。
就这样跟着张靖,回到张府。
张府,张靖坐在大堂,沉默不语。
一旁,徐氏看得揪心直疼,叹了口气安慰道:“儿啊,你要坚强啊,柔儿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你如此消沉下去。”
张靖双目低垂,没有反应。
“是啊,哥,害死嫂子的人还未抓到,杀死父亲的凶手也还逍遥自在,你可不能就此消沉啊。”一旁,张纯亦是劝道。
听了张纯的话,张靖浑身一震,犹如回魂一般,赫然起身,举目四转,眼神森寒的令人发冷。
张靖目光锁定徐叔,冰冷的道:“徐叔,保护柔儿的那两个家丁在哪?把二人给我叫来。”
见状,徐叔脸色一喜,知道张靖的意图,徐叔也不反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第三章 略施小计
不一会,徐叔带着一群家丁,押着那两个负责保护女子的家丁进入大堂。
张靖双目赤红,盯着二人,近乎咬牙切齿的道:“说,是谁害死柔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准错漏一个场景,如若不然,你们就下去陪我柔儿。”
二人被张靖盯得汗毛倒竖,冷汗淋漓,不敢隐瞒,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靖。
听了二人的话,张靖虎目欲裂:“身穿甲胄?”张靖脑海闪过刚才在岔路口遇到三人的情形,双拳紧握,指甲深陷肉中,张靖却犹如未觉:“是他们?不韦城的守军?向云麾下的士兵?向云?向云!向云!!!”
直至最后,张靖几乎是吼出来的,显然,急怒攻心,被仇恨蒙住双眼的张靖,已然将妻子的死,与父亲、舅舅的死结合在一起,全部归功于向云身上。
张靖心中的怨恨,越积越深。
“向云。。。你不仅杀了我舅舅,还杀了我父亲,现在,连我心爱的女人,你也不放过?”想通事情的原委,张靖几乎癫狂,悲极而笑,仰天悲泣:“哈哈,好啊,很好,很好。。。向云,我张靖在此立下血誓,此仇不共戴天,不杀你,我张靖誓不为人,即便是我死了,沦为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若是我张靖杀不了你,但我张靖的子孙,世世代代,与你不死不休,向家不亡,我张靖即便沦入十八层地狱,也决不罢休!!!”
轰隆隆!!!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外面夜雨不断,随着张靖的誓言,一道响雷划过天际,照亮了张靖那狰狞得犹如恶鬼的脸庞。
两家,就此接下永远也不可能化解的仇怨。
若是向云在此,必会大叫冤枉,当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
却说那三个不韦城守兵欲行好事未遂,心中郁闷间,匆匆回到军营。
谁知,当日正巧戏志才收降了两万异族俘虏,召集全军将士集合,进行整编。
士卒集结时,领兵司马发现三人不在军营,自然将消息告知了戏志才。
三人回到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军中整编已经完毕。
此刻的三人尚不知营中情况,直到他们进入军营,这才发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