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子终究还是儿子,相比二儿折兰怀恩的柔弱,这个大儿无疑更象自己。
爱分为许多种。
折兰松花,对大儿折兰雷的期待,肯定要比折兰怀恩多出许多,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对折兰雷严厉有加的原因。
“父王,这大敌当前,儿身边折兰部落的勇士,岂能碌碌无为让人耻笑,儿恳请父王准许出战。”折兰雷不依不饶道。
显然,折兰松花的苦心,性子莽撞的折兰雷并不领情,他还以为折兰松花这是想要打压自己,也扶持他心爱的儿子折兰怀恩上位。
铁弗勒杀将而出。
冲着秦阵想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勇猛,那厢骆甲骑兵早已按耐不住,两军迅速的接近,渴望立功的羌骑和匈奴人纠缠在了一处,一时杀得难解难分。
半个时辰。
铁弗勒杀得气喘吁吁,秦骑的编队作战战法让习惯了单兵作战的匈奴人很不适应,以往这种近身肉搏是匈奴人的长项,号称马背上民族的他们,比后学者秦人有更多的优势,但现在,这点的优势已渐渐的忽略不计。
骆甲双手合戟。
戟类的小牙来回的吞吐不停,一次次的割开匈奴人柔软的皮甲,留下一道道的血槽,铁弗勒气得哇哇乱叫,他的双腿虽然结实有力,但夹住马腹也需要相当的力气,这使得在与骆甲的单挑中使不上全力。
李原静静的驻立在大纛下凝视战况,在他的身边,李左车一身儒生文士打扮,装扮有点象摇旗呐喊的文职官员,当然,这是不熟悉脾性的人的误认,对于知晓李左车根底的秦军将领来说,这个赵国来的新晋司马绝对惹不起。
原因很简单。
李左车每每能料敌于先,当你还在想着怎么对付他时,他已经早早的准备了后手,这样的人物谁也惹不起。
“左车,你来看,匈奴出击的这一部,似乎不是折兰部落的人马,那旗号很奇怪,铁弗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李原问道。
李左车眯着眼睛,打量激战中的前阵,缓缓说道:“武侯,铁弗是游牧在贺兰山北麓的一个部落,这个部落的祖先本是鬼方部落的一支,后来才迁移到了北方。现在,他们竟然成了匈奴的一部,如此来看,匈奴内部逐渐在形成统一的号令,这对于我大秦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既如此,擂鼓聚战,打垮它,以震慑各部。”李原冷笑一声,喝令道。
匈奴百蛮,这种松散的部落联盟体制脱胎于原始社会,其内部结构和已经步入封建社会的秦国没有办法相比拟,而匈奴如今之所以强大,关健还在于有一个强力的首领,冒顿正是凭籍他个人的冷酷无情和杰出的军事才能,拉拢住了草原各部,而要想破除这种联盟,秦军就必须让象铁弗一样的小部落看到秦军的强大。
鼓声阵阵。
秦国骑兵第一次与匈奴骑兵近距离面对面的肉搏战让观者无不心惊胆战,这样的恶战就是折兰松花也多年没有遇到过了。在他的眼眸中,一名铁弗部落的勇士被秦骑一矛挑到半空,重重的抛到地上,随即便在战马的践踏下变成一堆肉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袭击后方
铁弗勒浑身是血。
骄横的脸上,再不见平素的趾高气扬,对面秦骑的坚韧和勇猛,让一向自认为是猛士的他也不禁心生惧意。
骆甲的情形,并不比铁弗勒强了多少,本就带伤上阵的他,这一次负气出战,麾下将校也是个个奋勇人人争先,在人数上与铁弗部落持平的情况下,秦军渐渐占据了上风。
“秦人竟然敢正面交锋?”
“奇怪的鞍具,还有脚上的那个套具,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上秦人在马上坐得如此安稳。”心中存了疑惑之后,铁弗人的斗志越来越低落。
有着这样惊讶想法的,不是铁弗勒一人,一直以来,匈奴将领们虽然对秦军心存忌惮,但他们主要是恐惧秦军机弩密集的射击,对于近战,特别是马上近战,匈奴人一直很有信心,但今天,一切颠覆了。
“铁弗部落的勇士们听着,贤王有令,今日阵斩秦蛮三人者,有厚赏!”就在铁弗勒决定撤退之时,折兰雷嘲讽的声音响起。
早上。
还在耻笑折兰雷不敢上阵的铁弗勒,终于尝到了报应的滋味,折兰部落的加入,让他彻底的没了退路,而在秦军一方,看到对方增兵,秦军迅速投入了又一波的骑兵参战。
李原从头至尾目送着一队又一队秦骑遣上战场,这是一场毅志的较量,也是一次秦人与匈奴人士气涨跌的比拼。李原就是要用匈奴人最引以为豪的方式,来击败对手,让他们彻底的丧失战场上的优越感。
盖藏城下。
谷水谷地。
无主的战马、伏倒于地的将卒尸体、一杆杆折断的旗帜,在无言的诉说这场战事的残酷,从这一天开始,秦、匈两军的对峙局面相伴着一次次激烈的角逐而开始。
——。
在盖藏城血战的同时。秦将曹信奉了李原的将令,率领精心挑选出来了三千名月氏悍卒踏上了孤军深入敌后的征途。
这是一条无人行走的路线。从乌鞘岭的南麓出发,钻入茫茫的积雪覆盖的祁连山。然后插向祁连山与焉支山之间的狭谷高山平原,最后以突然姿态出现在匈奴人面前。
凭着对河西走廊的熟悉,小月氏人选择的路线位于深山丛岭的沟壑之中,平素里只有放牧的牧民才会走这种危险万分的小道。这条道是小月氏人综合了多个方面,最终给出的行军方案,看着部下一个个赤红了眼睛、握着武器的双手颤抖的模样,就连一向粗线条的曹信也不禁动容。
这一次,小月氏人怀着对故土的无限眷恋,怀着对匈奴人夺去家园的刻骨仇恨,重新鼓起勇气。拿起刀剑,将胸膛挺了起来。
积雪渐渐开化的草地,看上去就象一层层铺着厚厚草毯的松软垫子,这样的草垫若是缺乏眼力和经验,一脚踏上去就是一个陷阱,而一旦人陷了下去,就基本上没有了生还的希望,在自救都不久的草甸上行军,考验的就是人的胆量。
曹信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进在祁连山谷之中。透过草垫的缝隙,可以看到有几根着急着想要抢先一步钻出来的嫩草悄悄探出了头,似乎在冲着过往的所有生命唱歌,在秦军队伍行进的方向。不时有飞鸟被惊起,扑愣愣的扇动翅膀,想要引开对窝巢产生威胁的这一群敌人。
“射杀!”军中的箭矢准确的射出,让惊飞的鸟儿从半空中直直落下。
这一次的袭击行动隐秘。任何一点的疏忽,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落下的鸟儿直直的陷入烂泥沼泽之中。只顾着行军的月氏将卒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侦察敌情上面,美食的诱惑在复仇的压力面前,变得无足轻重。
“将军,过了前面那一片深甸草地,就是焉支山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整一下,待斥候探得匈奴部落位置后,再行进攻!”带路的月氏校尉一脸兴奋的从草甸上小心翼翼的返回,压低了声音说道。
“记住:我们是大秦的军人,我们勇敢无畏,我们所向无敌!不要让羌蛮子、匈奴蛮子小瞧了我们。”曹信铜铃般的眸子里喷射着炽热的火焰。
初战。
如果能够首战劫掠成功,月氏人就能够以此为跳板,获得匈奴部落一连串的信息,这对于情况还不明晰的秦军来说,至关重要,相反,若是失利的话,被匈奴人驱逐入草甸里面,那随身的干粮快要吃完、又无其它补给的秦军就会陷入覆灭的危险之中。
——。
一个个白色的穹庐帐篷星星点点的散布在向阳的斜坡上,这里是焉支山的北麓,昔日月氏人的圣地。
现在,这里是匈奴折兰部落的牧场。
穹庐的边上,几头健壮的战马被系在了木桩上,正在低头啃着积雪下面的草根,在它们的旁边,一个失去了双腿的匈奴壮汉正在无限留恋的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下半身,在那里,除了二条正常的腿不见之外,其实就连男人尊严的那一条也不复存在。
一年前,追随着小月氏人逃亡的脚步,这个匈奴悍兵杀进了长城,杀进了族人梦想中的富庶国度——秦国。
自从右贤王虏获了一个美貌动人的秦人女子为二阏氏之后,折兰部落上上下下都以能将秦女征服于胯下为光荣。
“真是可惜呀,就差那么一点,要是再快一些,说不定老子已经是右大将了。”曾经的匈奴军官叹着气,喃喃自语着。
忽然,他的眼睛里显露出惊恐的神情,在不远处的草地与雪山的尽头,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
他们中有的骑在马上,有的则是步行,还有一些人穿着过去月氏人的牧袍,这样一支迥异的队伍让这个受伤的匈奴老卒感到了危险的接近。
“有敌!”
他嘶声叫喊起来,同时奋力的想从旁边的草地上抓紧一根木棍,军人的本能还在,但只剩了半截的身体却早已不复往日之灵活。
“嗖!”
一枝利箭射来,直直的钉在了匈奴伤卒的咽喉上,让这个幻想着升官发财的家伙彻底的没了念想。
看到匈奴部落就在眼前,小月氏人一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冰冷的冻雪,一边飞快的从箭壶里面取出利箭,奔跑中射击是草原民族的特长,当一枝枝箭矢密集般的射入匈奴人歇息地时,只剩下老弱的折兰部落营地一下子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过程与当年匈奴人占领河西,驱逐月氏人时一模一样,多少年以来,草原民族之间这种你争我夺的战事重复的上演着,一个部族消亡了,另一个部落又强盛起来。
仅仅付出了十余人受伤、五人战死的代价,曹信的月氏兵们就收获了奇袭路上的第一枚沉甸甸的果实。
有了第一次的收获,曹信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