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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这东西除了在修铁路的时候给大家看过,之后就自己收着,一直没怎么拿出来,全丹佛儿,就只有南哥一个人见过。”王才本叫道。
“我是跟人说过这玩意儿,可没跟人画过。”侯南也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郭金章划出来的东西道:“这东西,一看就是个虫子,看这模样也十有**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没事儿才不管它。”
“这叫三叶虫,是诸多远古生物化石里面最常见的。”郭金章松了口气,他早听郭长义说过王才本有好东西,是石头虫子,跟天生的一样,不过只听说过,没见过,而当初他一听就觉得应该是什么化石,毕竟,除了化石,还能有什么东西能是石质,且又跟天生的活物一样?而虫子的化石,当然就是三叶虫最著名了,当然,如果王才本的不是三叶虫化石,他也还有别的可说,不过很显然他赌对了。三叶虫化石在后世那可是很多的,他自己先前也有一块。
“三叶虫?远古生物?”王才本自然没有听过这些,可既然涉及到了自己曾经的珍藏,他还是不自主的有些关心:“那东西叫三叶虫?”
“对,就是叫三叶虫,大约是在几亿年前的一种古生物,早就已经灭绝了,不过它们存在的时间长达几亿年,这在生物史上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郭金章解释道。
“生物史?”
“啊,就是活的东西,就像咱们这样的,人啦,那些动物啦,还有花草树木,都是生物!”郭金章道。
“我不管什么生物,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那只虫子活了几亿年?”王才本哆哆嗦嗦地指着郭金章,突然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不是吧?”旁边也都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几亿年?那不成妖怪了?而还是个超级老妖怪?君不见,那传说中修炼了几百上千年的妖怪就是了不得的了,这几亿年的,哪怕是只虫子,也够了不起的了。
“不是你那虫子活了几亿年,是三叶虫这‘种’虫子,总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几亿年。就像咱们人,一个人顶多活上一百年了不起了,可咱们整个人类,已经出现了上百万年了。”郭金章笑道。
“这样啊……”王才本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自己那块化石真的是宝贝呢。
“等等,”刘通福突然望着郭金章,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我说金章,咱别岔话儿成不成?刚才说阿本的虫子是几亿年前的老玩意儿,现在你又说咱人有了上百万年……咱这人可不是虫子,你可不能瞎说。”
“就是,刚刚还说他什么老师呢,还上百亿年前,怎么就又跑到百万年前了?不行了吧?”赵大昌也醒悟了过来,赶紧说道。
“不是上下五千年吗?怎么又上百万年?”有人问道。
“上下五千年是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人类刚开始的时候,只能茹毛饮血,别说文字,连吃饭得用火都不知道。”郭金章很严肃地说道。
“这样啊……”问话的那位显然有些难以接受,“不都说咱们老祖宗厉害吗?怎么连吃饭得用火都不知道?这也太差劲儿了。”
“你刚出生的时候知道吃饭得用火吗?”郭金章反问道。
“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饿了得哭,那样才有奶吃……”
“那你回去找你妈去。”郭金章直接推开了这颗脑袋。
“咱不说这些了,”侯南被这一圈儿一圈儿又一圈儿的事情绕得有点儿头晕,决定还是直奔主题:“金章,说说你那老师吧,他是不是个……算命的?”
“算命的?”
“要不就是道士,或者,和尚?”
“嗯?”
“总不会是个走乡串村的神汉吧?”
“啊?”
73
玩过头了?
也是,对华工们说什么几亿年前的生物化石,这显然就是一种非常失算的行为。郭金章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同时也微微有些失望。要知道,如果能够在这些方面把大家给说通,那他在这一伙人心目中的“学术权威”的地位就应该能够垫定了。
“我那老师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或者什么神汉,他是一个学者,”郭金章目光炯炯,不打算在这时候退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退却……华工们大都是普通的中国农民出身,很朴实,但同样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狡猾。如果不能顺着原先的话把事情给说圆了,那么,他以后再说什么恐怕也难以让这些人心服,就算大家表面上不会跟他说什么,在心底却会瞧不起他的。
“知道什么是学者吗?”
“当然知道,”看郭金章竟然在眼光中带出了一丝轻蔑,李阿生大为不满,“不就是跟咱们老家的那些读书人差不多吗?一群酸秀才。”
“诶,这你可就说错了。”郭金章眼中的嘲讽之意更浓了一些,“学者,那就是搞研究的。而且这年头的学者,要是早个一两千年,那就是跟……跟那个,嗯,是鲁班,跟鲁班差不多一样的存在,明白吗?”
“鲁班?”
“这名儿熟儿!”
“当然熟了,木匠的祖师爷,谁不知道?”
“我当啥呢,原来是木匠!”
“别小看木匠,没鲁班发明锯子,咱中国几千年来建房子就没那么容易,更别说别的东西了,是不是?”郭金章又白了众人一眼,居然敢小看鲁班?那可是公输班,春秋战国名人,跟墨子都干过架,要不是怕说什么墨子你们不懂,老子又何至于提及这么一位?
“这鲁班咱当然不敢小看,再怎么说也是木匠的祖师爷嘛,可这又跟那啥学者有啥关系?”侯南有些挠头,金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儿?犯了邪了,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学者,其实就是研究人员。鲁班就是研究木匠工艺的学者,孔夫子,细说的话研究的就是道德文章,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郭金章道。
“孔夫子那是圣人。”
“照样也是学者。”
“行行行,是学者,是学者。”
“我那个老师其实也是学者,不过他研究的东西很多,比如汽车,他老人家就研究的很深……别拿那种眼光看老子。汽车你们不懂,发动机你们也不懂,那总该懂什么叫火车吧?”郭金章有点儿恼了。都什么眼神儿?看白痴一样。
“火车当然知道了,可人家火车烧的是煤,跟你那烧的啥油不一样啊。”褚四道。
“这就对了。”郭金章一拍巴掌,“火车是英国人瓦特改良了蒸汽机之后才渐渐的盛行起来的,而且火车有多猛大家伙儿也都知道了,可大家也应该知道,这火车它是有限制的。”
“嗯,只能在铁轨上跑。”钱世德点了点下巴,“而且太笨重,不过劲儿大。”
“说的好。”郭金章表扬了一下这老头儿,“火车厉害,也很重要,对一个国家来说,如果没有火车,那它肯定不是什么强国。美国为什么发展这么快?为什么能那么牢靠地把西部给拿在手里?还不是因为咱们帮他们修好了太平洋铁路?要不然,从东部到西部就得先坐船绕到南边儿去,这一下就是大半年,它管得过来?就算成不了土匪窝,那也得是一方诸候,听调不听宣之类的,是不是?”
“这话对。山高皇帝远。要是没了铁路,西部那些人可就成了土皇帝了。”
“还用得着西部?现在那什么狗屁市长不就跟个土皇帝差不离儿了?”
“没错。”
“这还差得远呢,那市长再厉害,还能跟得上咱们老家那些当官的?别说市长,就是个不靠谱的里正、保长,也能让你要死要活。”
“要不咱们跑美国来干什么?还不是被逼的?”
“行啦,有什么好诉苦的?这儿又没旁人。”一句话又拉出那么多苦难的回忆,钱世德有些腻歪,“金章,接着说你的。那啥汽车又是个什么东西?”
“汽车,其实就是把火车扔出了铁轨,让它随便什么路,只要平坦一点儿就能跑。”郭金章道。
“这么厉害?”
华工们再一次把目光凝聚在了郭金章的脸上。火车,大家都是见识过的。有多厉害?一车皮的东西就有好些吨,一个车头,就能拉几十上百吨,甚至更多的货物跑上几千里。这么庞大的运输力,要是放在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有谁能想象的到?可这东西在西方却并不罕见,甚至还很平常。而即便是没怎么读过书,光是看火车的拥有量,华工们就知道美国要比中国强大的多。你人再多有什么用?就算全都是牛拉的大车,那得多少辆牛车才能跟上人家一辆火车?是不是?可现在郭金章却说有人要把火车搬离铁轨,只要是平坦点儿的道路就能跑……
“金章,你真有这么个师傅?”侯南不确定,很不确定。郭金章今天的话让他有些拿捏不准,什么百亿年前,几亿年前,少说也是几百万年前的,太不着调儿,可是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能把火车从铁轨搬到地上,那这代表着什么?纵然不太清楚,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很重大。
“当然有,要不然,我为啥知道这么多?”其实也不算多,放到一百多年以后,这些东西恐怕也就是个小学二年级的水平。郭金章有点儿惭愧。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赵大昌一如既往的表示怀疑。
“你别不信。只要给老子足够的工具和材料,老子就能把汽车给你造出来。”郭金章叫道。
“你当然这么说了。要是我我也这么说,现在上哪儿找什么工具材料去,是不是?”赵大昌冷笑道。
“那你就给老子看着。”郭金章突然又蹲了下去,“我先给你们画个图,你们看着……”
“得得得,画什么画?”赵大昌也蹲了下去,不过紧接着就抓着郭金章的胳膊站了起来,“你就算是乱画,咱们也不懂啊!”
“我说昌哥,你这也不信,那也不行,到底想怎么样?”郭金章没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