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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白术的话,陈婆子眼睛一亮,对苏昭宁的佩服又是上了一个台阶。
她自李管家那件事起,就知道夫人厉害,却没有想到夫人的身边人也如此厉害。
安和堂的大夫那是京出了名的,比起定远侯府请的刘大夫也是不差。
刘大夫害怕小少爷南其琛不敢说实话,这安和堂的大夫可不会。
苏昭宁知道白术的打算,可是她今日却不准备就这样轻易解决此事。
每一个惹是生非的下人背后,都有一个易被挑唆的主子。
虽然南小霸王今年才十岁,可是也不能全以一句小孩子就摘过去。苏昭宁觉得,一味的纵容,对他不是件好事。
看在夫君南怀信和mei mei南宛宛的份上,苏昭宁愿意“教”这个弟弟一次。
“让安和堂的大夫去我院放药材。陈婆子,你同我来,好好说说你怎么用不干净的食材,吃坏小少爷肚子的事情。”
陈婆子不是才十几岁的小丫鬟,听到这样的质问,并没有立即就慌了神。她反而揣度起主子的想法来。
显然,夫人对此事另有安排。
陈婆子就顺着苏昭宁的话,作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一边畏畏缩缩地跟在白术身后,一边不停地认错道:“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夫人饶了奴婢这次。奴婢不是故意的。”
旁边的下人们见陈婆子这个模样,都忍不住往厨房那边看去。
到底厨房今日犯了什么错事?
吴老太君院子里,南其琛一口一个腹痛,喊个不停。
刘大夫根本诊断不出任何问题,他一脸疑惑。
吴老太君见幺孙这般呼痛,心里早就焦急得不行。她连声催促刘大夫:“你快开药。刘大夫,先给孩子止痛啊。”
刘大夫看了南怀信一眼,正要说话,却被南其琛打断了。
“祖母,我就是吃了苏昭宁准备的吃食肚子痛的。她想害孙儿啊,你快去把她喊过来,然后罚她以后去祠堂每日抄经书,不许再出门。”
南宛宛得了弟弟不适的消息,正气喘吁吁地跑进门。
她听到这话,立即就起了疑心:“其琛,你吃了什么东西腹痛,与嫂嫂又能起什么干系。她与我才回府里。”
南宛宛这话里话外都是护着苏昭宁、质疑南其琛的意思,一下子就触及到了南其琛的逆鳞。
他跳脚喊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先前还指使自己丫鬟霸占炉子,不让我的丫鬟给我炖汤喝。她想饿死我!”
这话,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了。
南怀信也看出了端倪,他直接斥责道:“胡闹!”
到了这个程度,偏爱幺孙的吴老太君自然也瞧出了可疑的地方。
但是人心一偏,什么都是偏的。
吴老太君沉了脸训斥南怀信:“弟弟不适,你还斥责他,这是做人兄长的模样吗?”
“既然其琛觉得腹痛,刘大夫你就给他开点止痛药吧。”吴老太君息事宁人道。
她这话仍是要刘大夫开药,但此药已经不同彼药。这不过就是个用来揭过事情的由头。
南其琛不肯顺势而下,还提要求道:“祖母,你要惩罚苏昭宁!让她不许再出门了!”
他身后的破釜简直要笑出声来。
瞧,就是这样。即便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家主子是装的又如何?老祖宗说要怎么办,就只能怎么办。
第二百六十章 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吴老太君也觉得幺孙的要求有些无理了。
这事明摆着就是他在冤枉长孙媳。
“其琛,要不让你嫂嫂给你重新炖过一盅汤怎么样?”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吴老太君想,这样退步,幺孙出气了应该就会罢休吧。
南其琛想罢休,破釜也不会让他罢休。
众目睽睽之下,这丫鬟就望了南宛宛那边一眼。
南其琛立刻就反应过来。对苏昭宁的仁慈,那就是对他自己的残忍。
他捂住肚子,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次大喊起来:“我要痛死了,我就要死了!我真的要痛死了!”
吴老太君有些半信半疑。可听幺孙喊声越来越大,眼睛里似乎都有了泪水,她一颗心禁不住又提了起来。
“刘大夫,快,你快看看!”她催促道。
刘大夫萌生了请辞的想法。这定远侯府真是太不消停了。只是,哪个高门大院的内宅是消停的呢?
心中暗叹了口气,刘大夫上前去扶南其琛。
可熊孩子哪里会让他扶。
甩开刘大夫的手,南其琛想到这大夫没顺着自己说苏昭宁的坏话,双脚用力往前一踢,将原本再次弯腰要扶他的刘大夫顿时踢倒在地。
刘大夫年纪也不算小了,这一脚正好踢在他的心窝处。
瘫坐在地上,刘大夫一时半会都无法使劲站起来。
南怀信忙亲自去扶刘大夫,厉声呵斥南其琛道:“南其琛,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如今这是个什么样子?你当你是才三岁,吵着要糖葫芦的孩子吗?”
吴老太君觉得南其琛方才的举动确实失礼了,她软声劝慰南其琛:“其琛,你方才不是故意的,赶紧同刘大夫道个歉。”
“我不活了!”南其琛委屈地看向吴老太君,眼泪这次真的涌了出来。
他一边用手背抹泪,一边哭道:“姐姐骂我,哥哥骂我,祖母也骂我。我知道我没有母亲,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所以你们都骂我。”
南宛宛被他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颤抖着手指质问道:“你没有爹娘,我和哥哥有?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你这样你说这样的说”
她真是被气到了极点,平日的能言善辩变成了一句话都要说不完整。
她不知道如何再去教导自己这个弟弟。
南怀信倒是更清醒一些。他知道,今日的南小霸王并不是一朝一夕被养成的。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再不能纵容了。
“家法?去给我拿家法过来。”再不畏惧祖母在场,南怀信吩咐道。
吴老太君心底原也有了一丝丝悔意,觉得幺孙实在有些过分了。可南怀信这一句拿家法,将她所有的理智全数被打回。
重拍了下桌子,吴老太君扬声威胁道:“谁敢?”
“祖母是要把其琛惯得惹下大祸才醒悟吗?”南怀信这一次并没有选择退让。
吴老太君举起拐杖就朝南怀信打去:“我看你才是惹下大祸的那一个!如果不是你跑出去逛什么街,就不会见不到你娘最后一面。你爹也不会因为生你气而去了战场,然后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哥哥是去买娘亲喜欢的五彩琉璃马!”
“就是你害死我爹娘的!”
南宛宛和南其琛异口同声。
一句话是在护着他,一句话却是如同刀子在他心口插。
南怀信真正恼了。他夺过吴老太君手中的拐杖就要往南其琛身上打。
吴老太君扑到幺孙身上,大声喊道:“你这不孝孙,就打死我吧!”
许嬷嬷忙来扶吴老太君,可场面根本已经控制不住了。
刘大夫胸口仍在疼,他觉得自己脑袋更疼。他爬都想先爬出去。
这个局面、这个场面,任何一个人都不想看到。
除了破釜。
虽然发展似乎略微超过了控制,但她的把握始终没错。
这个定远侯府,即便是定远侯爷也不能完全掌握住。
等将侯夫人苏昭宁彻底踩到脚下,她跟着小少爷南其琛,才算是真正的好日子。
破竹和倩倩两个毫无远见。她们以为想要荣华富贵,第一步是要爬上小少爷南其琛的床。
可爬上床有什么用?帮助小少爷拿到整个定远侯府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再爬床,那才真正叫不可同日而语。
混乱之中,一个凄厉的哭声夹杂了进来。
哭声太过凄惨,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转移了注意力过去。
哭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口。
房中的下人除了许嬷嬷、破釜,就只有南宛宛带过来的丫鬟。
那小丫鬟忙去打开门,可才看清楚门外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死、死人了!”
小丫鬟被吓得疾步后退,脚绊在身后小墩子上,她完全被绊倒在地上。
门外那抬过来的木板上,垂下来的一双血淋淋的手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南其琛率先跳起来,他躲到吴老太君的怀里,畏惧道:“这是谁,祖母快让人抬走。”
破釜也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唯有南怀信站了出去。
院子外面,下人们都瑟瑟发抖地躲到了一旁,只有这木板上的尸体和旁边哭泣的丫鬟在正中央。
“你是哪院的丫鬟?”南怀信问道。
小丫鬟抬起头,一双眼睛都已经通红通红,眼角都哭出了血泪。
南其琛看到那样子,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埋在吴老太君怀里。
此时畏惧的情绪占了上风,南其琛也记不得自己在埋怨哥哥了。他只知道如今只有哥哥走出去了,嘴里便忙喊道:“管她是哪院的,哥,你快让她走啊!”
许嬷嬷对府中所有下人的了解,当然胜过这些主子们。
如今定远侯爷都在外面,她不可能不出去。强撑着胆量,许嬷嬷看了一眼那哭出血泪的丫鬟,她强迫自己不去注意那木板上的人。
当看清楚了小丫鬟面容的时候,许嬷嬷下意识就又看向木板上的死人。
“是你,那这是你娘陈婆子?她怎么死的?”许嬷嬷惊讶出声问道。
她原已经走了出去,可见到陈婆子那满是鞭痕的脸时,下意识就又往后退了两步。
“回禀侯爷,奴婢是来请罪的。奴婢的娘是管厨房的陈婆子,奴婢娘因为没看好食材,让小少爷吃了腹痛,所以已经受罚至死了。奴婢有罪,其实这食材是奴婢买的,请侯爷同样打死奴婢吧。”门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