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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柔嘉倒是神情稳稳当当地,半点看不出不悦。
她心底也着实没有不悦。
苏昭宁得定远侯爷喜欢,这对苏柔嘉而言,虽然没有直观的好处,但是也没有直观的坏处啊。
她在意做什么。
情绪波动最大的当属苏珍宜和在被扶了起来的小黄氏。
苏珍宜看一眼身边容貌尽失的周若谦,心底的酸涩便一圈一圈荡开,将整个心海都填满。
小黄氏则十分不甘。
她岂能就这样放过苏昭宁?
那岂不是对不住死去的女儿柔惠,也对不住自己?
小黄氏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苏昭宁的碗中。
她满脸虚伪的笑容,声音也是假意十足:“宁丫头瘦了,可要多吃些好吃的。说起来,这个吃的,过去柔惠可喜欢吃了。”
小黄氏这话让侯老夫人等人的神情又有些难看。
三朝回门的大日子,小黄氏还有完没完了。
当然是没完!
小黄氏有一张底牌,知道侯老夫人和苏敬正不会真正拿自己怎么样。
她便有恃无恐。用公筷亲自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南怀信碗中。小黄氏继续追忆道:“要是柔惠还在,一定会很高兴。她最喜欢热闹了。”
苏敬正想出声斥责小黄氏,却被人抢先了。
“母亲夹的菜,女儿可不敢让夫君去尝。”苏昭宁站起身,将小黄氏方才夹的菜都倒在了面前的小碗碟里。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苏昭宁的身上。
这回门宴,真是与众不同
苏柔嘉等几个姐妹,都有些惊讶地看向苏昭宁。
其实说年轻的这一辈经验,上一辈的侯夫人和上两辈的侯老夫人,听了这话,都是有些意外的。
小黄氏是说话有些不合时宜,但终究南怀信是新女婿,也是外人,在他面前,将长安侯府的不和展示出来,不太恰当。
侯老夫人望了侯夫人一眼。
大黄氏就想出来打个哈哈,将这事马虎过去。
“过几日朝阳公主府的赏雪宴,宁丫头也会过去吧?”大黄氏挪开话题道。
小黄氏却是个执拗的性子。
她当苏昭宁是被自己刺激过甚,不管不顾地把内心对自己的不满表现了出来。
虽然陈天扬的事情,没办法让南怀信对苏昭宁生憎恶了。但是若苏昭宁品行不端呢?
小黄氏决意坐定此事。
她眨巴两下眼睛,泪水一下子滚落下来。
“昭宁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只是何必说些那般的诛心之语。”小黄氏道。
谁知这一次不等苏昭宁开口,就有人抢了苏昭宁的先。
南怀信直接替苏昭宁把话挡了回去:“岳母何必说些这样的话。本侯也是头一次见到,这般三番四次对女儿插刀子的母亲。”
南怀信用上了爵位的自称,明显已经有了不悦。他后面的话,更加直白不留情面。
“今ri ben侯在此,宁儿尚且过得如此艰难,一顿饭也食难下咽。本侯简直无法想象,往ri ben侯不在,吾妻过得是何种日子。”
说完,南怀信站起身,直接就对着长安侯爷道:“侯爷,今日就此作别吧。”
南怀信与长安侯爷爵位相等,而皇帝面前的情分,南怀信这定远侯爷还胜过许多。
所以他不想给长安侯府面子,便可以不给。
侯老夫人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原本对苏昭宁的一丝不满也消失殆尽了。
如今,侯老夫人、侯夫人等人都只觉得是小黄氏不省心的缘故。
南怀信伸手给苏昭宁,虽然话已出口,但他却仍等苏昭宁自己做决定。
苏昭宁站起身,望向小黄氏:“母亲,我今日回门,能见见九mei mei吗?”
小黄氏没有想到如此撕破脸的时候,苏昭宁还要见自己的女儿,她警惕陡生:“你要做什么?”
“宁丫头想见mei mei,自然是可以的。”大黄氏却找到了和解的机会,立刻上前一步,吩咐下人,“去抱九姑娘过来。”
苏九姑娘人未进厅,哭声就已经传过来。
大黄氏话朝苏昭宁说,实际上却是对着南怀信在解释:“九丫头不知道怎么了,如今经常日夜啼哭。”
小黄氏便伸手去接女儿。
在小黄氏的怀中,九姑娘的哭声渐渐小了。
大黄氏便接着解释:“所以你母亲如今日夜要亲自照料你九mei mei,宁丫头你就莫与她计较。”
“精神劲头差了,胡乱说话也是有可能的。”大黄氏这番话,其实是整个长安侯府众人的共识。
这苏九姑娘总是不停地啼哭,唯有小黄氏抱着才能哭声稍缓。
虽然这又是一个丫头片子,但终究是长安侯府的血脉。所以众人因着苏九姑娘,对她母亲小黄氏也多了一些包容。
小黄氏的底气源于此。
可她不知道,这张底牌,苏昭宁早就已经一清二楚。
“九mei mei这般喜欢啼哭,祖母和伯母没请大夫过来看过吗?”苏昭宁说话间,就伸手要去抱苏九姑娘。
小黄氏皱眉避开道:“孩子家粘人要看什么大夫。早年柔惠也是这样过来的。”
“我可不记得惠丫头也这般爱哭。”苏敬正按着眉头答道。
他心底想,丫头片子真是太不讨喜了。
苏昭宁却仍伸手去抱苏九姑娘:“九mei mei就这样离不开母亲?且让我试试吧?”
小黄氏原本不想松手,可感觉到侯老夫人和侯夫人的目光,她心中一声冷笑,便决意让苏昭宁出个丑。
“也许九丫头喜欢她二姐姐也说不定。”说话间,小黄氏将苏九姑娘递到苏昭宁怀中。
不到一岁的苏九姑娘才碰到苏昭宁,就像被人掐了一下般,迅速大哭起来。
那哭声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黄氏嘴角有些得意,口中却说得好听:“九丫头恐怕是见二姐姐太少,都不知道这是她的亲人。”
“那倒未必。”苏昭宁将苏九姑娘抱在自己怀中,她背过身轻轻用袖中的帕子擦拭苏九姑娘的脖颈后背,苏九姑娘的哭声就渐渐小了。
众人有些奇怪,却因为苏昭宁背对着的缘故,而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南怀信知道他夫人另有安排,便也不再出声说走,而是静静站在一边,观看事态发展。
苏瑾瑜站在一众姐妹之中,看着木管完全落在苏昭宁身上的南怀信,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送了一口气,因为定远侯爷明显是真心心悦自己mei mei。
又有些舍不得。似乎好不容易养熟的一盆花被人连盆端走了。
苏瑾瑜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那边抱着苏九姑娘的苏昭宁。
苏九姑娘此时已经完全不哭了,她发出两声舒服的轻哼,渐渐睡了。
苏昭宁这才转过身来。
大黄氏忍不住讶然道:“九丫头竟这般喜欢她二姐姐。比她母亲抱着还要安稳舒适些。”
方才小黄氏抱着苏九姑娘,这孩子也只是不大声哭了,但始终有些不安稳地在怀里踢踢踹踹。
苏昭宁看向小黄氏,目光讥讽:“倒不是九mei mei格外喜欢我,而是她母亲太不喜欢她了。”
第二百二十章 一世承诺
“都说虎毒不食子。母亲素来不心疼我,我只当是我不由母亲腹中出来的缘故。却不想母亲待九mei mei,同样狠心。”苏昭宁毫不避讳地将先前替苏九姑娘擦拭的那块帕子拿了出来。
长安侯府也并不全然是些蠢笨之辈。
诸如苏柔嘉、苏五姑娘之类的,就已经猜到这帕子有些不同了。
苏五姑娘就主动给苏昭宁送台阶过去:“九mei mei哭,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九mei mei受病症影响,浑身发痒,自然会哭。她这个年纪,挠又挠不到,说又说不出,痒到极点,不嚎啕大哭还能作何办法?”苏昭宁看向小黄氏,眼神中满是厌恶,“你如何当得起这声母亲?”
小黄氏听到病症和发痒,心中就一慌,知道苏昭宁恐怕是知道真相了。
可到了这个时候,她做都做了,难道真的要认?
小黄氏伸手就要去夺苏九姑娘,嘴里骂着:“你个歹毒的小丫头片子,竟敢随意污蔑我!还挑拨我与夫君,我与婆母,我与女儿的情分!”
南怀信上前一步,将苏昭宁牢牢护在身后。他冷笑一声,对着小黄氏道:“既是病症,请个大夫不就一清二楚。若是府上担心外面的大夫诊症不准,本侯也可去求四皇子,请个御医过府一趟。”
小黄氏这般慌乱模样,其他人已有**分相信了苏昭宁的话。谁又愿意把家丑外扬出去。
毕竟小黄氏身份上仍是长安侯府的二夫人,真有了这等虎毒食子的事情流传出去,丢的是整个长安侯府的脸。
侯老夫人当机立断地吩咐道:“去请朱大夫过来。”
她又同南怀信道:“朱大夫是常替老身诊病的,是个放得心的。”
这放得心自然是两层意思,既包括能医术让人放心,也包括嘴巴让人放心。
朱大夫很快就被请了过来。
看过苏九姑娘的手腕,脖颈之后,朱大夫便答道:“苏九姑娘是患有藓症。此等藓症并不传他人,也只在特定情况下发生。所以苏九姑娘这是吃了或者碰了某种诱发她藓症的物品。”
苏昭宁直接问道:“朱大夫觉得,我九mei mei是不是夹竹桃藓?”
朱大夫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答道:“也有可能。夹竹桃甚易让人生藓症。况且同一种藓症也有轻重之风,在下就曾有过一个病人,夹竹桃藓极重。轻则粗喘,重则昏迷。”
朱大夫又认真看了看苏九姑娘的症状,疑惑道:“只是如今已经是冬日,夹竹桃花都谢了,如何就会诱发九姑娘的夹竹桃藓呢?”
“这等藓症,若将夹竹桃花瓣收集,用以泡水。在以此等夹竹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