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样子货?
而且,如大炮这种战争之神,真用于野战,又一整套战术与之配合。老实说,明军的炮兵战术也仅仅停留于将炮弹射出去的程度,至于战果如何,就不是炮兵应该操心的。
再加上因为害怕炸膛,大明朝工部在制造大炮的时候一味地加粗炮管,使用熟铜,这使得火炮异常沉重,移动不便,也没办法带上战场,只能留在城墙上的固定炮位上用来守城。
这玩意儿放在城墙上效果倒是非常不错的,想当年奴尔哈赤就是被固定大炮给轰死的。
北京城上的大炮威力虽然比不上红衣大炮,但用来对付攻城士卒也算游刃有余,先前建奴只不过动用了两门大炮,秦军就被他们轰得有些狼狈。
天启年间的大炮一响,从这里看过去,可以明显地见着推拉着木车和云梯的山东军士兵一乱,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同时抬头朝天上看去。
两颗实心炮弹从天上划过,噗嗤一声落在地上,弹了几记,势尽而停。这两颗炮弹不但没有击中山东军士兵,还偏出去了五十来步。
这个误差实在太大,山东军在经过孙元的提携之后,部队中也装备不少火器,没吃过羊肉还看过羊跑,自然知道城上的建奴在操炮上是个外行。都忍不住哈一声笑起来,攻城器械继续摇晃着朝前缓慢而不可阻挡地挪动。
城上的清军更奴,更是发了性一般将炮弹不住射下来,可惜大多落了空,反将地上砸出不少深浅不一的坑凼。
见敌人实在不堪,这下山东军士兵更是放松,走得更快了。
相比之下,城上的敌人乱成一团,即便隔了这么远,依旧能够隐约听到上面的喧哗声。
刘春哧一声,又叹道:“建奴不堪得紧啊,想当初在淮安的时候,准塔部是何等精锐的所在!我多少山东豪杰,都战死在沙场之上。可惜啊,准塔病亡,余部又被方惟全歼,某再没有机会同全盛时期的满州八旗一较高下。”
“哪里有盼着敌人强大的道理。”郝肖仁将单筒千里望举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一边看,一边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城墙上发出轰隆一声响。接着就有大团白烟扩散开了,烟雾中,建奴惊慌地乱跑着。
“怎么了?”刘春一惊,急问。
郝大人:“炸膛了?”
刘春愕然:“炸膛了……怎么可能?”一边说话,一边将望远镜凑到眼前。
“是啊,就是炸膛了,估计是装药过多。”郝肖仁又好气又好笑:“建奴和明军打炮的时候可不像宁乡军和山东军那么讲究,要先计算好药量,还要计算弹道。怎么打,全凭炮手的经验。可建奴不是一直号称以弓马称雄于世吗,打炮他们是不成的,赶鸭子上架,不出鬼才怪。”
而且,以前的人们害怕大炮炸膛,多使用熟铜做炮管。因为熟铜性软,膨胀系数大,装药就算过量,也最多让大炮变形,而不至于炸开伤人。也因为炮管变形膨胀,如此一来,该如何装药,装多少药就变得扑朔迷离,更是不好琢磨了。如此,出的事故更多。
说话间,城头的硝烟渐渐散尽,从千里望中看过去。就看到一门大炮的炮管已经弯曲成弓,旁边躺着好几个敌人的尸体。
果然,敌人大炮的炮管没炸,只是变形了。
见建奴如此狼狈,正在进攻的山东军又同时发出一阵大笑。
在笑声中,一辆木车已经推到护城河边上。
它并不像先前秦军的木车那样停了下来,而是猛一加速,直接冲进壕沟里去。
这下,刚才还同郝肖仁谈笑风生的刘春猛地一挺身子,表情专注起来。
只听得轰隆一声,那辆大木车的前轮直接扑进护城河里,巨大的车身直接陷了下去,卡在了上面,变成一座平整的小桥。
第一辆大木车刚顺利地卡在桥上,第二辆又开了过来,也同样轰隆一声卡了上去。接着是第三辆,第四辆……第十一辆。
十一辆木车并排地搭在河上,顷刻之间,就变成一条宽约十丈的平定。天堑变通途,如果这条小臭水沟也能称之为天堑的话。
北方已经旱了多年,京城地区的河流早已经干涸,也就琉璃河、白沟河这样的河流还有点水。北京的护城河已经窄得不可思议了。
所有的山东军同时发出一声喊,将那架云梯朝前一推,通过搭在护城河上的便桥,直接撞在城墙上。云梯上的大铁钩瞬间钩上城墙的雉堞。
“啊!”上面的建奴也在大喊。
刘春放下手中的千里望,一巴掌拍在郝肖仁的肩膀上,兴奋地大叫:“郝大人,这又是你从哪一本古籍里学到的攻城法儿,这濠桥太妙了,实在是太妙了!”
1465。第1465章 试探性进攻
刘春的力气何等之大,直拍得郝肖仁一个趔趄,差点把内伤都拍出来了。
他抽了一口气,强忍着五内的翻腾,吃力地回答:“不过是壕桥而已,也没什么了不得,几乎所有的兵书都有记载。什么《武经总要》《纪效新书》都有……所谓壕桥,据书上说,最早出现在宋朝宋辽之战时期。濠桥的长短以濠为准,桥下前面有两个大轮,后面是两个小轮,推进入濠,轮陷则桥平可渡。如果濠阔,则用折迭桥,就是把两个濠桥接起来,中间有转轴,用法也相同。北京的护城河实在太窄,折叠桥就用不着了。”
说完话,他下意识地朝旁边挪出去两步,脱离这个山东总兵官的攻击范围。
刘春见郝肖仁被自己拍得五官都扭曲了,心中一阵痛快。自己现在身上背负中弑父和残害同胞兄弟的罪名可谓全拜这个死胖子所赐,他早就恨不得一把将好小人给捏死了。可是,自己能够有今天的地位,也都是靠了他。
若非有郝肖仁,他刘春当年在淮安就已经死在准塔手中。可以说,不但自己,整个山东军,全淮安府的百姓都因郝胖子而活。
对于好小人,刘春的感情非常复杂。既恨之入骨,又爱若珍宝。自从这小子参赞山东军务之后,已经成为自己最得力的臂膀,刘春是须臾也离之不得。
不过,如果能够有折腾他的机会,东平侯还是不会放过的。
刘春哈哈大笑:“郝大人这一年来鼓捣出好多器械,都好使得很,看来,某以后也得多读些古书。”
这个时候,北京阜成门那边又有了变化。
见云梯钩上雉堞之后,城墙上的建奴同时大吼,开始不要命地将灰瓶、擂石扔下来。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烧热的金汁从似的行而下,拖曳出一条长长的热气腾腾的黄色水柱,叫人看得心中一寒,仿佛能够嗅到其中的臭气。
已经有百余个山东军士兵挤到城墙下去,见上面有不明物体砸下来,同时张开手中的盾牌,连成一片。
石块、灰瓶,箭支落到盾面上,打得蓬蓬乱响。
好在下面的人用力擎着盾牌,倒也没有出现死伤。
火油开始在盾面上熊熊燃烧,火星乱舞,烟雾中一片朦胧。
一个山东军士兵也是热血上头,云梯刚一搭上城墙,就大吼一声,以口咬刀,手脚并用地朝上面攀去。
一夫振臂,万夫响应,又有两个士兵跟着冲了上去。
这个时候,有建奴吼叫着将一根巨大的滚木顺着云梯放下来。轰隆声中,那三个人瞬间被大原木从上面扫落下来,狠狠地落到地上,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按说,云梯一旦搭上城头,进攻一方的士卒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朝上爬去,以期在最短时间登城,建立一个可靠的立足点,掩护后继部队上来,并努力扩大战果。而这第一波次冲上城墙去的部队,乃是一军中精锐的精锐,勇气和武艺都是上上之选择。这些勇士有一个威风的名字“先登”,而野战中的先锋则被称之为“陷阵”,先登陷阵,一军之魂。
三国时有两字大名鼎鼎的强军,一支是飞将吕布统帅的陷阵营,另外一支则是袁绍的先登军。和曹操的虎豹营一样,分别代表同时代骑兵突袭、步兵野战,攻坚战的颠峰战斗力。
可说来也怪,见三人被砸落云梯之后。所有的山东军士兵都呼啸一声,弃了所有的攻城器械,潮水一般退了下来。
这才是转进如风,换任何一个统帅,早就怒不可遏了。
可说来也怪,刘春和郝肖仁却是一脸的平静,好象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见山东军败下阵来,城上的建奴估计也是没预想到仗打得如此之顺,有阵阵欢呼声传来。
一个老得不成模样的建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勇气,直接爬上雉堞,拉开了裤子,对着下面就撒了一泡焦黄的尿。
“哈哈!”城墙上,所有的建奴都在大笑。并齐声大骂:“刘春,刘春,你这龟孙。胆小如鼠,就是龟孙!”
这一声骂如此整齐,远远地传过来,清晰地传到每一个明军士兵的耳朵里。
山东军士兵都气得面色铁青,捏紧了拳头。
刘春却不在意,唾了一口:“一定都不押韵,原来胡儿不读书。”
郝肖仁看了刘春一眼,心中暗赞:这个悖逆狂人如今倒是变得沉稳了难怪能得君侯信重。
那个撒完尿的老建奴并没有跳回去,反接过一个火罐朝下面狠狠砸来,直接砸在一座壕桥上面。
火罐中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火油和硫磺硝石,刚一碎开,就有火光冲天而起。
可惜,只烧得片刻,就熄灭了。
再用望远镜看过去,那座壕桥安然无恙,只上面被烧出了一片黑色的痕迹。
刘春又哈哈一笑,伸手朝郝肖仁拍来。当然,这一次拍了个空:“不错,不错,好大人这办法真好,敌人的火拿我的攻城器械毫无办法,气死他们!你这法子又是从哪本书中看来的?”
郝肖任得意地捏着两撇鼠须:“《列子》书中就有记载:‘火浣之布,浣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