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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6年第5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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锬玫摹N医枘愕末o五百块﹐我要给老板交活。 
  她缓缓地坐下来﹐她拿着这张纸条﹐苦笑了。她包里不止五百块的。五百块﹐恐怕是昨天吉雅工作的定额。 
   
  她脑子里冲动了一下﹐终于冷却下来﹐不再去想找吉雅的事情。她记起了陆妮的话﹐这世界﹐谁是谁的救世主呢。除了自己。是﹐吉雅是个女人。可她也是。 
   
  夜半的时候﹐她依然去排她车的长龙。 
  她闭上眼睛。不绝于耳的噪音﹐她好象置身遥远的街井。她躲在里面﹐偷偷地﹐跟着声音的潮﹐按一下车喇叭﹐有小人得志似的喜悦。然而这街井﹐稍纵即逝。海市蜃楼般的﹐天微亮的时候﹐就散了。 
  在安静的间隙里,偶然地,她也会想起他。只是一闪念,游丝般的,就被她自己稀释了去。 
   
  她希望这车龙是无休止地长下去。她自己成为了其中的一个枝节﹐日生一日﹐年生一年﹐结结实实地和这些不相干的人﹐长到了一块儿去。彼此成了机体里的一个细胞﹐血脉相连﹐传递着热能和体液。谁也是谁﹐却谁也不是谁﹐只一个悸动﹐全体都晓得了寒热。 
   
  然而﹐每天都有排到头的时候。这天队伍﹐又行进地份外地快﹐让人略略跟不上趟﹐到了她﹐是夜里三点。 
  给她加满了油﹐车却发动不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下了车﹐想和加油师傅理论几句﹐看了对方的表情﹐才意识自己并不具备应付突发时间的能力。师傅打开车前盖﹐粗粗检查一下﹐告诉她﹐油管被堵住了。又说﹐最近这类事情﹐见很多了。这阵子油荒﹐有的油站赚昧心钱﹐拿低标号的油以次充好。 估计这辆本田﹐灌了97以下的油﹐中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低垂了手﹐倏然明白这是自己近日来荒唐的报应。师傅说﹐小姐﹐你要把车弄走﹐后面的人等着呢。 
  她茫然望过去﹐一个男人从车里走出来﹐对她挥了挥拳头。车喇叭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渐渐响成一条声。声音是最烦躁与敌意的﹐他们原本跟她并不齐心。 
  她给熟识的维修点打了电话﹐请他们开一辆拖车﹐对方打着呵欠﹐说太远了﹐不好去﹐又说小姐半夜三更你怎么会在那里。她舔了舔唇﹐觉得嘴里有些发干。这天她心怀叵测﹐拣了边远的加油站。是出于尝鲜的考虑。她知道自己不好收拾了。 
  她又眼神茫然地看师傅﹐师傅将加油管拉开去﹐给后一辆车加油。 
   
  一个男人的影﹐摇晃地过来。男人一路走一路大声说﹐阿四﹐帮个手﹐把这辆车给我弄到车库里去﹐我先送这个小姐回去。 
  有个模样很闲散的小伙计愣一愣﹐也摇晃着﹐跟男人一起走过来。 
  男人走到她面前﹐她才明白了这瞬间发生的原委。 
   
  男人对她笑一笑﹐开始和阿四推她的车。她跟着他们﹐蓦然觉出这男人的脸很熟﹐却又不知道熟在哪里﹐这男人的五官﹐似乎每部份都给她留下过强烈的印象。然而﹐组合在一起﹐却不知所以然了。 
  男人看了看她﹐又笑﹐呵﹐不记得了﹐我是阿德。 
  阿四不识时务地插言﹐丢﹐阿德人家不认识你啊﹐我还奇怪你怎么会认识揸靓车的女仔。 
   
  是阿德。 
  阿德把唇上的胡子剃掉了。她想﹐这真是偷梁换柱的一笔。不过阿德的欢乐是一贯的。是﹐她想起来了﹐是阿德。 
   
  她坐在阿德的货柜车里﹐看着远处微微起了些亮。高瞻远瞩﹐沿着车的长龙缓缓地开过去﹐倒像是巡礼了。 
  两个人沉默着﹐开到车龙的尽头。到了一个街口﹐亮起了红灯。阿德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想一想﹐没答﹐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德说﹐我是常在这儿﹐这间加油行﹐我有股份的。我在这里加油﹐也便宜﹐柴油也涨价了。 
  阿德加快了车速。这庞然大物好象轻快起来﹐一路撒着欢。阿德拿出盘磁带﹐放起一只歌;《爱拼才会赢》。 
  她问阿德﹐你还去那儿么。 
  阿德想一想﹐知道她指的地方。说﹐去啊﹐怎么不去。人一辈子﹐不就是一赌。自己赌光了﹐再看别人赌﹐又是一乐。跟看电影一个样。 
  车又过了一个街口﹐进入繁华些的地段了。这里是高新区﹐有些耸立的楼﹐这时候看不清面目﹐影影绰绰的﹐联成一片。路就有些狭长了﹐是一道。天也被切成了一道。直上直下的﹐车就好象在峡谷里行进。 
  这时候磁带里的歌﹐旋律欢快。是首民歌﹐唱得泼辣﹐恣肆昂扬的。编﹑编花篮﹐编好了花篮上南山。南山有棵红牡丹﹐朵朵花儿开得艳……阿德也跟着唱﹐普通话又不太好﹐ “花”就成了“发”﹐就一路发儿发儿地唱下来。 
  这一首唱完了。 
  她听见阿德说﹐你知道么﹐我跟陆妮打听过你。 
  她一愣﹐问﹐为什么。 
  阿德笑了﹐声音低了八度﹐因为你不像…… 
  她有些明白了﹐却故意问﹐不象什么呢﹖ 
  阿德微微低了头﹐好象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终于还是说﹐不象那些女人。 
  她笑了﹐问阿德﹐那陆妮怎么说呢。 
  阿德似乎有些恼﹐说﹐丢﹐她什么也不肯说。这女人平时嘴很八卦的。你一定是收买了她。 
  这个阿德。她想。在歌曲的掩护下﹐她终于放大了声量笑起来。 
   
  四周出现了她熟识的景物﹐阿德似乎将车速放慢了。也不再说话﹐是个很专注的神情。 
  她微微侧了脸。觉出今天的阿德﹐是干净清爽的。原本就是个利落的人﹐没有胡子﹐多了几分英气。阿德穿了件水洗布的衬衫。也是干净的﹐袖口有些发毛。只是这时候﹐天已经很冷了。阿德的知寒知暖﹐永远比人慢半拍。 
   
  到了小区的闸口﹐阿德的车进不去了。这里是禁止货柜车通行的。 
  她下了车﹐向阿德挥一挥手﹐说﹐谢谢你。 
  阿德高高地坐在上面﹐也对他轻轻挥一挥手﹐表情很肃穆。 
   
  她拍了门卡﹐看闸口的门缓缓升起来﹐有些金属摩擦的刺耳的响。这当口﹐怅然的心情﹐也从她心里缓缓升起来。 
  就这时候﹐她却听见身后一个人喊﹐等一等。她回转身﹐有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是阿德。 
  阿德说﹐你忘了这个。 
  是一条围巾。 
  阿德递给她的时候﹐彼此都感到了围巾在对方手中的停顿。 
  她说﹐谢谢。 
  阿德听了﹐一愣﹐说﹐你太客气了。停一停﹐又说﹐太夜了﹐你一个人﹐我送送你。 
   
  其实是几步之遥﹐他们却走出了漫长。阿德左顾右盼﹐似乎一路都是风景。远处的楼里﹐有扇窗口亮了﹐有个人大声地咳嗽。阿德也回了头﹐饶有兴味地望过去。 
  快到楼下的时候﹐她说﹐阿德﹐我到了。 
  阿德冷不防地说﹐我能去你家坐坐么﹖这话说得过于流利﹐仿佛是酝酿很久了。 
  还没来得及看她踌躇﹐阿德演戏一样﹐嘻皮笑脸起来。说﹐讲笑啦。然后又突然低了头﹐好象是孩子的阴谋被大人戳穿了。 
  这时候她心里想﹐男人与男人﹐真是不一样的。 
  她说﹐来﹐阿德﹐上来饮口茶吧。 
  她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些慷慨激昂了。 
   
  她和阿德躺在床上﹐身上都起了薄薄的汗。她听见身边男人的喘息﹐在黑暗中堆栈成一个起伏的轮廓。 
  她说﹐阿德﹐你是渴得荒了。 
  阿德没说话﹐回转了身﹐只是将头埋在她胸前﹐舔她。她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一部份又殭硬了。她感到这男人的舌头﹐有些细密的倒刺﹐梳理着她。她想﹐这个男人﹐是动物性的﹐对她的了解﹐是本能。 
  阿德伏到她身上﹐按住她的双臂﹐霸王硬上弓似的。她其实并没有一丝抗拒。她知道阿德要的是征服。有这样虚荣心的男人﹐多半还是孩子。她满足了这男人。她扭动了身体﹐在他进入她的一剎﹐在他的坚硬下倏然融化。 
  这一剎那﹐她觉出自己是快乐的。粗暴与力﹐一寸一寸将她的触觉唤醒﹐惊蜇一般﹐在锐痛中复苏了。她抓住男人的头发﹐紧紧地。在男人的进退之中﹐几乎感到了自己的贪得无厌。 
  阿德突然间深深地使了下力﹐听到身下的女人发出低沉的嚎叫。她的手在空中划动了一下﹐想要划破眼前密实的黑﹐然而这破处﹐被更浓重的黑瞬间弥合了。 
   
  曙光进来的时候﹐他们还都没有倦意。对望着。阿德突然将她抱过来﹐细细地看﹐又翻转过去。这动作是很粗鲁的﹐她笑了﹐说﹐阿德﹐你快要把我烙成一张饼了。阿德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身体上一个疤痕都没有。 
  她想﹐这就是阿德的审美标准。虽然粗砺﹐却让人受用﹐她几乎有些得意。 
  她问﹐阿德﹐你有过几多女人﹖ 
  阿德没答她﹐她感觉到了阿德依旧在认真地审视。 
  阿德说﹐只有一样不好﹐你背后心有一颗痣。我阿婆说﹐长这样一颗痣或者胎记的人﹐一辈子都要受很大的负担的。阿德又安慰她说﹐不过现在好多医院﹐都可以用激光去掉的。命也就改掉了。 
  阿德还在说下去﹐她却充耳不闻了。她突然问阿德﹐要是长在胸前呢﹐会怎样﹖ 
  阿德想了想﹐说这他阿婆倒没说过。忽然有灵感似的﹐说﹐哈哈﹐那大概就要鬼压床吧。说完一叠声地笑了。 
   
  中午时候﹐阿德要走了。走的时候﹐却给了她一张名片﹐还是双手递过来﹐郑重地说﹐给我电话。 
  她先也煞有介事﹐双手接过来﹐看名片上的阿德﹐挂了某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就有些忍不住﹐说﹐阿德﹐你是卖拐出身的吧。 
  阿德愣一下﹐听懂了﹐也跟着笑了。 
  她也知道了阿德叫做——李秉德。有些老﹐帐房先生的名字。 
  临走的时候﹐阿德笑着在她的乳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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