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下有敌-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怕我点头也没用,”孟将旅苦笑道,“六老板临行前吩咐过的话,我决不敢有违。”

六老板便是温六迟。

“其实你们六老板跟我也是素识,且有深交,”文随汉依然不死心,“他一定会高兴你跟我合作:你甚至连头也不必点,只要让一让便了事了。”

孟将旅依然张开了双臂:“文先生还是别为难我好了。”

“一百两银子。”

孟将旅怔了怔。

他好像没想到是“让”那么一“让”,就会有一百两银子。

“怎么样?”

文随汉温和的在催促。

孟将旅好像在深思熟虑,一时未能作下决定。

“五百两。只让一让,当看不见就行了。”

文随汉马上加价,而且还飓升极速。

孟将旅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文随汉仍不死心:“一千两。”

孟将旅眼睛发亮,但还是摇了头。

“三千两。”

大家都愣住了。

孟将旅眼都绿了,但还是摇头。

“五千两。”

孟将旅这回不是苦笑,而是惨笑。

“一万两!”文随汉鼻尖上开始积聚了不少汗珠,声音也开始有点烦躁、粗嘎了:

“你只要让一让,什么都别管,一万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文随汉狠狠的盯着盂将旅,恨恨地道:“你只要不再摇摆你的死人头,就算是五千两金子、五千两银子,我也可以考虑给你!”

金子当然比银子更贵重。

——这一次,文随汉可谓“起价”更速,快得跟他刚才施展的身法,绝对可以媲美。

孟将旅终于动容:

“你是说……一万两——五千两银子,五千两是金子!”

“是!”文随汉斩钉截铁忿忿地道:“只要你和你的同党都放手让我干,啥也别管!”

孟将旅长吸一口气,才能说话:“我若是有五千两金子、五千两银子,那我不必再当掌柜,看店的,也能快活过下半辈了。”

文随汉冷冷地笑了:“当然。只要是能早点退休,旱些享乐。那才是快活过人生,何况,这些银子又举手可见赚,何乐而不为之哉!”

盂将旅忽然反问:“既然钱这么好赚,为何你又不把它留着来过下半世,而要把它硬推给我呢?——要是全无风险,世间那有这样天掉下来的银子!?”

文随汉的脸突然涨红了。

他的脖子也粗了。

他自然知道:那五千两金子、五千两银子,有多难得,有多重要。

他出身于官誊之家,幼受宠护,母亲又是名门闺秀,他和他娘亲联手将父亲的其他妻妾成功地挤了出门,其中包括了文雪岸母子。

文张一向都很宠爱他,请了不少高手名人,指点他武艺。

文张有时也抽空教他武功。由于他在家里是得势的一房,所以在金钱方面也不虞匾乏。他也一向不改其纨绔子弟的气态,出入扈从甚多,好结交江湖豪杰,也委实打了几场战仗,扬名立万。

可是文张一死,一群兄弟姊妹争产内斗,他分到的,很快便花光了。钱一旦没了,靠山也去矣,江湖中人便不大给面子他了,时常予之奚落、刁难,使他真正面对了江湖上的“落井下石、一沉百航”的残酷现实。

他家族里其他兄弟,消沉的消沉,堕落的堕落,只有他,还咬着牙关奋斗——这时候的他,比谁都更了解到一个事实:

在武林中,或许人多识得“天下第七”,而不知有他文随汉——虽然文雪岸是曾给文随汉逐出文家的。

他这才知道,在弱肉强食、汰弱留强的武林中,没有真正的实力,那是不行的。

所以他力争上游。

可是他缺乏了一个支点:

没有一个“贵人”愿意支持他。

——在这险恶江湖中,要是连半个“靠山”也无、一个“贵人”也没有,那怕是难以闯出名堂来的。

就算终于能出人头地,只怕牺牲必矩,身心皆创,万一搞不好,还得壮态未酬命已丢。

这时际,他就通上了两个“贵人”。

一勇一女。

男的是狄飞惊。

女的是雷纯。

狄飞惊请托“六分半堂”里的神秘高手,隐士名宿,教他武功,以及杀人的方法。

雷纯则给他钱。

他要强。

也要强。

他更需要钱。

——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于是,他就成为“六分半堂”雇佣的一名杀手;由于“六分半堂”的刻意培植,他也很快的就成了名。

当然,也很成功的杀了好些相当难杀的人。

31.石!火!光!电!

文随汉虽然历过艰苦才算成了名,但他那种公子哥儿、纨镭磕子弟的气态,并无更易,甚至因为他有了钱,更变本加厉。

他为了赚更多的钱,不但受“六分半堂”之令,接受杀人的使命,有时也会接受“外卖”:谁给的价格高,他也会为对方杀人。

他杀人是为钱。

他若要不为金钱而杀的人,大概只有两个?

其中一个是无情。

名捕无情。

他试过。

他尝试狙杀无情。

当然不成功。

无情却没杀他,还两次放过了他。

“我杀过你父亲,”无情在饶他不杀时曾这样说过,“你要报仇,那是应该的。但千万不要落在我手里超过三次,因为你已杀了太多不该杀的人,就冲着这点,我也会杀你。”

文随汉知道不该给无情第三次机会——因为他把机会用完了还杀不了对方,对方就会倒过来杀他。

他可不想死,只想杀人赚钱。

他杀了不少人,也拿了不少钱——而且,他还习惯把价钱开得很高。

奇怪的是,价钱愈高,找他来杀人的也愈多。

——或许,请杀手也要看是不是“名牌”。一幅画、一张名琴、一块玉石,如果价格不高,买的人好像也乏然无味,以为没有多大的价值,一旦定价昂贵,反而会珍而惜之,视之若宝。

文随汉就是认准了这种心理,开的是高价。

当然他首先得是个杀人高手,杀的是高人。

他的钱赚多了,出入、出手,就愈见气派:甚至是愈挥霍无度。

他要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

他要言行特立。

——其实,他显然并不知道:他这样做,倒只显现了他的自卑和自大。

他倒赢得一个外号,实至名归:

“富贵杀手”。

——人杀多了,就慢慢变成了“富贵杀人王”了。

人就这样听着,也觉得自豪,洋洋自得,也沾沾自喜。

不过,只有他打从心里清楚:他的钱其实赚来并不容易。

他每一分钱都是用性命、鲜血搏来的。

但是,今天的事,他是志在必得。

他也清楚明白:“名利圈”内高手如云!他可不想孟将旅那一伙人插手阻挠。

所以,他只有收买他们。

这些钱都是他的血汗钱。

因而,当他开价:“五千金、五千银”的时候,难免也情绪激动、情怀激荡。

他要杀多少人才会有这些钱!

而今,他又开了个“新价”:

“一万两。”文随汉几乎屏住了呼息,一字一句的说:“金子”

——一万两金子!

大家听了,也都屏住了呼息。

大家都望向盂将旅,看他们的眼色,好像孟老板这次稍再犹豫就不是人似的。

大家都在等孟老板的答复——除了那三张桌子的人。

一张桌子本来有四个人,其中有三人已窜了出去,正跟何车打得电光火石、如火如荼、生死争锋、递招抢招。

留下来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颓靡的老人。

老人太颓废了,太沮丧了,窝在凳子上,不但全无生趣,也了无生机。

是的,他对楼下的交战、楼上的“买卖”全不理睬,也一点都不关心,只低下了头,把瘦骨峡峋而且干枯的肩膊,缩入了宽松粗糙的衣领里,默默的喝闷酒。

看他喝酒的神态,仿佛一再的说着。

“好永啊,好闷。”

没有说出来的“闷”,要比“闷”更闷。

另一张桌子的那一文一武的青年,依然互相依恃,依然无精打采,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关心、麻木不仁的样儿。

伏案大睡的人依然大睡伏案。

只有那个精神奕奕、虎虎生风、长得一张娃娃脸的青年依然动个不停,只见他坐在那儿,一会儿搔头皮,二会儿掏鼻屎,一阵子剔牙缝,一阵子双脚直晃,坐也没静过片刻,眼也并不定在一处,老是溜过来、转过去,但对四人战局和两人讨价还价,似乎也漠不关心,不闻不问。

还有一张桌子:

一老,两少。

一个少年美。

美极了。

一个少年好看。

好看极了。

一个老人老。

沧桑极了。

——虽然常可看见那样的老人家,但很少遇上这样的美少年:一个美得如诗如画、如玉如宝,美得贵气;另一个则美得有点艳、有点邪、还是有点害躁。

他们好像也没什么注意到剧烈的战团和谈判的针锋。

他们之间在谈话。

低声在交谈。

——这些人是谁?他们来这里千什么?他们在谈些什么?

鱼姑娘如是想。

如此寻思。

她现在已退了下来,不在第一线。

——自从她狠狠的把钟午、吴夜、黄昏整治了一顿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再出手。

她跟鱼氏兄弟在掠阵。

——看来,敌人已分各路渗透了进来,他们这次得要关起门来打狗,不得有失。

文随汉向盂将旅提出了“一万两金子”的时候,以为已“万无一失”。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要杀多少人,冒多少次险,才会有这笔钱。

——人以为当杀手的钱是易赚的,其实决不然,也决不好赚。

可是他现在是势在必行,志在必得。

故此他只好提出了“价目”.一如已划出了“道儿”来。

他认为这数字已足以成功诱惑孟将旅。

孟将旅果然呆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文随汉催促道,“要是你高抬贵手,让开身子。

咱们就马上成交了,一万两金子,就是你们的了。”

孟将旅张口结舌,好一会才道:“不。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

“因为你决不可能身上带那么多金子出来。”

“我有银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