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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的人都吐口水,那口水就不够用了。古罗夫暂时还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坏事,不过我觉得,我们的道路是交叉的!”
“那你就去收债款吧,如今安葬费可是很昂贵的呢。”
“你明白,一个坟够你我两个人下葬吗?”
“你我是不会葬到坟墓里去的,我们会在焚尸炉里烧掉。至于对付古罗夫,你不要来找我。你们现在正在进行的事,我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哪里工作,你实际上的军衔是什么,奥列格。”
“我在为总统服务,至于我的军衔嘛,那与谁也不相干,”少校回答说。“不过你叫我少校就是,我习惯了。”
“谈到军衔,我倒是可以猜到,至于说你是在为总统服务,那就是你胡说了。你是正式属于科尔夏诺夫手下的人,但你也不为他服务。我认为,奥列格·阿尔捷米耶维奇,你是在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而你却只为胜利者效劳。”
“你难道希望站在失败者一边吗?”
“我想站在自己这一边。胡扯够啦,说吧,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你厚颜无耻,巴维尔。”
“叫化子是不怕失火的,我听你说。”
“你常说古罗夫把阿尔焦姆收买过去了。证实这一点,对我很重要,我决定审查杜罗夫,建议他与古罗夫上校见一面。”
“你这是送丑鬼去找老练的狼。”
少校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轻便的录音机,把它放在桌子上。
“你还是先听听他们的谈话,再发表你的高见吧。”
乌索夫拿起录音机,打开开关,说道:
“如果阿尔焦姆离开萨比林办事处是克里亚奇科掩护的话,那就用不着任何审查了。阿尔焦姆是古罗夫的人。”
“你听听,你听听。”少校从桌上抓起一张报纸。
乌索夫把阿尔焦姆和古罗夫的谈话录音听了两次,个别地方翻来覆去倒了好几次带子,问道:
“他们在哪里交谈的?”
“在古罗夫的车子里。”
“车子停在哪里?
“普希金广场,《消息报》社附近。”
“录音机装在哪里?”
“杜罗夫的茄克里。”
“什么?”乌索夫啪的一下拍了自己的大腿,大笑起来。“我觉得我‘最好的朋友’说话反常,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录音机放在阿尔焦姆的茄克里?”
“这是最新的技术,你在生活中是找不到的。”少校很委屈地回答。
“找什么呢?你以为古罗夫没带扫描器就不进厕所吗?阿尔焦姆刚坐进汽车,古罗夫就知道小伙子‘已经充了电’。所以整个谈话是为你们,特别是为你进行的,少校。只是我们‘好朋友’有一点小小的疏忽,他通常同他用得着的人谈话,要客气一些。而在这里他是那么想使你相信他并不那么需要杜罗夫,从而跨过了界线做过了头。这手法可以骗得了傻瓜,却骗不了我。”
“就算他们是拴在一起的吧,他们也需要谈谈呀。谈话的题目是我决定的,录音的时间和阿尔焦姆在车子里的时间是一致的,准确到一秒也不差,他们没有时间相互写点什么。谈话一结束,阿尔焦姆就从车里走了出去。”
“他们以后又可以见面嘛。”乌索夫这么说道。
“不!他们分散坐车走了,各自回家去了。阿尔焦姆没再出别墅,电话是受到窃听的。阿尔焦姆是有可能给古罗夫打自动电话的,但他没有使用电话。”
“我不知道怎样,反正古罗夫把你蒙住了,”乌索夫说道,但声音里先前那种信心却没有了。“就是古罗夫原先也不知道谈话的对方会是‘充了电’的。会见的地点……是供花花公子用的。有人在‘引导’他,他受到过检查吗?”
“他没有受到检查,每次出去都像是赴姑娘的约会一样。”
“很狡猾,但我不相信他的话。”
“我理解你,”少校同情地说。“他正在妨碍着我,怎么才能将他引开呢?”
“打死他。”
“你以为我口袋里有一支杀人的队伍?”
“他在追捕你吗?”
“不是追捕我,但他在追捕。国际刑警要民警和反间谍局注意一个人。”
“恐怖分子?”乌索夫开门见山地问。
“为什么你这么认定?”少校大吃一惊。
乌索夫深切同情地望了客人一眼,甚至摇了摇头。
“你在情报总局工作过?”
“可能吧,这有什么意义?”
“可以学会乘法表呀。国际刑警主要是负责侦查麻醉品贩卖者、造假币者和恐怖分子的。前面两种人与你们无关,你们用不着他们。选举迫在眉睫。你们需要一次恐怖活动,不是要杀死具体的某个人,而是要掀起一场风波。”
“你知道得这么多,真叫人吃惊。”少校抑住沸腾的愤怒,继续心个平气和地说下去:“古罗夫有什么弱点?”
“有普通人的弱点:能喝酒,追女人,他不是傻瓜,何况女人喜欢他呢。但他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仍然是一名密探。这时他简直是一个病人。”乌索夫沉思了一会儿。“他很爱虚荣,不过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虚荣。他对报刊杂志、海报、掌声不大感兴趣,对领导的态度,更是不屑一顾。领导越高,他越看他不起。他很珍视他自己的私人朋友的意见,斯坦尼斯拉夫·克里亚奇科和奥尔洛夫将军的意见。但主要的!根本性的!”他竖起一只手指。“是古罗夫上校疯狂地重视自己对自己的看法。为了向自己证明什么,他准备去死。”
“有意思。这样的人我还没见到过。”少校含含糊糊地说着,陷入了沉思。
第十九章十一月十四日星期二,古罗夫没去上班。早晨起他就企图做早操,但过了几分钟就停下来躺到沙发上去了。他给维罗奇卡打电话,因为将军还没来上班。古罗夫说他生病了。姑娘建议请医生来,古罗夫表示拒绝,吩咐必要时可以往他家打电话。他实际上并没有生病,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再说他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事也不做,或者躺在沙发上看天花板,与生病并没有任何差别。
眼镜蛇消失在莫斯科,没法找到他,只好等待。斯坦尼斯拉夫一直坐在电话机旁,尽管秘密的侦察通道在已形成的形势下已经没法工作。
库拉根手下的那些侦查人员也挤在一起,无所事事。他们曾经对瓦季姆·丹尼年轻时曾经在那里出现过的两个地址进行监视。但这种活动空费精力,所以大家都失去了信心,工作马马虎虎。也许他们就根本什么也没做,只是天天写报告,报告都已装进档案袋内。
当然,眼镜蛇明白,恢复与阿基姆的联系是犯了一个错误,所以没再在桑采沃小集团中露面。古罗夫觉得恐怖分子没有炸药,而且他无处可以弄到手。古罗夫上校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那两个曾埋伏在瓦列京娜·谢罗娃住所里企图抓住他的年轻人,给他提供消息。他们两个不认识古罗夫,怕他报复,不敢彻底断绝同他的联系。
他们天天打电话,早晨晚上都打,他们用嘶哑的声音告诉古罗夫,说起初他们的领导看不起他们,强迫他们写了成吨的材料,现在让他们安静下来了。今天他们的工作是最没有意思的,最保守的。他们得不到任何任务。
古罗夫几次与哈里托诺夫见面,但这位消息灵通人士什么有趣的事情都没有说,尽管他的想象力非常丰富,古罗夫还是认为他去找眼镜蛇是不可能的。恐怖分子对亚姆什科夫—利亚列克小集团没有任何吸引力。
过去的一个月里,古罗夫睡得很少,心情沮丧,觉得自己毫无能力,谁也不需要。耶兰丘克和他的上司从莫斯科飞走了,偶尔打电话来,也没有什么新闻,恐怖分子没在任何地方出现。从理论上可以设想他呆在莫斯科,等到杜马选举快开始的十二月上旬露面。
古罗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天花板。有时打打盹,醒来时就想把这个没有前途的案子扔下来,去干自己日常的侦查工作,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他企图同奥尔洛夫谈谈此事。奥尔洛夫支持他的这一想法,说人手不够,他必须去出差。而且总的说来,侦查人员应该工作,而不要去考虑生活的意义。然后问道:
“你以为真有一个未知的恐怖分子吗?”
“毫无疑问有。国际刑警是个严肃认真的组织。”
“现在他在俄罗斯吗?”
“我不知道,但从各方面来判断,他已经呆过一个时期了。否则无法解释瓦列京娜·谢罗娃住所里的埋伏,也无法解释阿尔焦姆·杜罗夫最近谈到的情况:奥列格·苏霍夫少校对我这个小人物越来越感兴趣。而且也符合阿基姆在与哈里托诺夫的谈话中提到的眼镜蛇,而绰号眼镜蛇的刑事犯罪分子瓦季姆·丹尼似乎是失踪的,再加上绰号廖恩奇克的阿基姆·列昂季耶夫又不知道被谁干掉了……”
“可瓦季姆·丹尼当过爆破手,”奥尔洛说道。“你呢,由于无所事事,变傻了,就要飞去出差了,而在莫斯科一座儿童剧院则要被炸飞到空中。两位俄罗斯的密探,古罗夫上校和奥尔洛夫将军将理所当然地要相互拥抱着去休息。斯坦尼斯拉夫说你睡不好?我给你搬张折叠床到坟场上去,一定给你弄个枕头,让你舒舒服服躺着自杀。”
就这样,密探古罗夫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力图想象出儿童剧院是个什么样子。他感到羞愧的是,他甚至无法想起他现在在哪里。任何一个法西斯的,或者民族主义的组织,都不敢爆炸儿童剧院。古罗夫竭力在说服自己。彼得这么说是希望惹我发火,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可能。任何组织,任何组织的头目都不敢杀害儿童,如果他们让凶手逍遥法外,全世界都不会答应的。但前不久比斯科维梯在电视上说,为了保卫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