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起。”太阳终于吐出多年来想说的话。
“你不必道歉。”孔陪的目光有些游离:“做夫妻是需要点缘分的,我和滕棉语大概没修炼到年份。”
虽然是玩笑,但是太阳却忍不住哭起来。
是的,当年太阳和花雕一起自杀的原因就是,孔陪要和滕棉语结婚。
太阳被救,滕棉语却失踪了,多年来没有人提过,包括孔陪。太阳终于有个机会用力的把积蓄太久的压抑,哭出来。
孔陪在一边安静的等待,没有半点声响。
曲浩哲跟在一身清爽的花雕后面哀求: “美言几句,看看太阳有没有时间,公司年庆酒会做我舞伴。”
“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省省吧。”
“你还知道这个道理?”后面蓦然接口,花掉和曲浩哲齐齐转身,看见愤愤然的花裳。
“这个时候应该上课啊?”花雕奇怪。
“不要以为你改变包装就能改变思想,我老师只是受你迷惑,不会真的喜欢你的。”花裳语气愤然。
花雕有些莫明其妙:“陆正?很久没见过他怎么有机会迷惑他啊?”
“不要骗我!我刚才约他看电影,他说已经约女朋友了!”
花雕睁大眼睛,感觉有些顺不过气:“女,朋友?”
“是!说是你,是你霓花雕!”花裳有些颤抖:“你怎么配的上我那么好的老师?我们全班同学都喜欢的老师!”
花雕整个人傻掉,花裳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你哭什么?”曲浩哲伸手触触花雕的脸颊,有点奇怪。
花雕素淡淡的独自在酒吧的嘈杂声中喝酒,这是个习惯熟悉的地方,她觉得安全。有点醉了,一定是,否则怎么会看见陆正在她面前晃?
她伸出手,碰碰对方的脸颊,笑:“热的。好久不见了,我还欠你杯葡萄酒呢,现在兑现吧。”
陆正握住她乱摇的手:“你欠我的多了,开车来的?”
花雕点点头,陆正叹口气,牵着花雕的手走出来。
外面的风有些凉爽,花雕略略清醒,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你也来这里喝酒?”
“找你。”陆正发动车子。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找我做什么?”花雕有些底气不足。
“我去了孔太阳家。”
沉寂,车被陆正开的平稳而迅速。
到了书苑,花雕迅速下车,陆正慢慢锁车跟在后面,花雕转身:“不必送了,车钥匙。”
陆正不动,只是看着她:“身高178公分,体重76公斤,今年三十岁。读完研究生之后留校任教,专业是应用数学。父母亲是考古工作者,只有一个妹妹做记者。不吸烟不喝酒,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喜欢车、建筑、踢足球。曾经在大学谈过一次恋爱,毕业就分手了。”
花雕怔怔的听着。
陆正一板一眼说完,伸手慢慢掀开花雕额头的头发,就着灯光仔细看:“没有痕迹了。”然后慢慢的把花雕抱进怀里,温柔的抱着她,下劾摩挲着她的头发:“你可熟悉我了?”
花雕失去思考的力气,也不挣扎,就这样安静的靠在这个干净温柔的怀抱里,胡乱的想:“一会儿就好。”
背后有车灯晃过来,陆正放开花雕,花雕清醒过来: “这不行!”
陆正抬着眉毛问:“什么不行?”
花雕咬咬嘴唇,决然的说:“我――不值得的。”
“值得不值得我说了算。”陆正微笑,悠闲的握花雕的手,向前走。
“我――”花雕想开口,陆正转身低头轻轻的吻住她,没有占有侵略的企图,只是很温柔的把唇贴在花雕的唇上,不让她出声。很快离开接着向前走,花雕有些晕,跟在身边。
电梯里格外的亮,花雕无从遁形,红着脸颊,不敢看陆正,想着该怎样告诉陆正这些年她的日子。陆正忽然开口:“我想过有可能我们之间不适合在一起,打算放弃过,但是,二十天里,我做错了六道题,走错四次教室,没有胃口,不喜欢起床,我失去了生活的乐趣和基本程序。所以,是你欠我的,你要还。”
“怎么还?”花雕讷讷重复。
电梯到了,打开,陆正牵着花雕出去:“用一辈子试试看,大概可以还清吧?”
“只是一时的,过段时间自然就会恢复了。”花雕慌乱的找到钥匙,打开门,急急的:“怎么牵扯到一辈子了?”
“我是个三十岁理智的男人,第一次为女人失眠,第一次当街亲吻,第一次这么混乱、挣扎、心疼、惦念。这样强烈的冲动,怎么可能是一时的?”陆正完全放松下来,看着花雕简洁干净的屋子,自己换了拖鞋,微笑着走到窗子前,看满街的灯火。
在这间屋子,他有很亲切的归属感。
花雕靠在门上:“你不了解我,我的履历不是三言两语能交待清楚的。”
“你好好的站在那里,有什么好交待的?”陆正不以为意。
“你不知道。”花雕颤抖着声音,鼓足勇气,坚持要说话。
“我知道你霓花雕的事情。”陆正收回遥远的目光,凝视花雕:“那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爱上了你,你,可是爱我?”
第六章
太阳不知道这个电话该不该打,其实很少打电话给孔陪,一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不能叫名字,也决绝叫不出叔叔。
小美倒了杯咖啡,端进来:“孔律师,你最近瘦了很多。”
“减肥。”太阳研究着手里的卷宗,这是个故意伤害的案件,太阳是被告辩护人,原告曾经住过的医院恰好是孔陪任职的医院,需要调一些病历。
“小美,给我开个取证手续。我和许微微律师一起去。”太阳想起楚界,“楚律师回来了么?”
“回来了。”小美轻快的回答。
太阳望着小美笑:“真是幸福的小美。”
“怎么会?”小美大惊:“你才应该是幸福的太阳啊,那么漂亮,性情好,有学识,幸福的应该是你才对。还有那么多人送你花,不高兴么?”
“如果这等同于幸福,那人世间还有什么悲苦?”太阳失笑。
楚界在办公室忙的不亦乐乎,生命力极其旺盛的样子。看见太阳,随口一问:“什么事?”
“委派我的案子,你告诉过谁?”
“哪一个?”楚界想了想:“故意伤害的那个啊。除了所里的人,没对别人提过,当事人都不知道呢。”
太阳心里一紧。
“怎么了?”楚界愣了一下。
“接到个警告电话,对方当事人打来的,点名道姓的直接找我。”
“说什么了?”楚界目光凝聚起来,表情也有些肃穆,太阳知道他担心了。
“没什么。”太阳打算往外走。
“到底说什么了?”楚界不罢休。
“说如果我接这个案子,就让我先去120挂个号。”太阳笑:“还好,没让我去火葬场,还有回旋余地。”
“这个案子你别插手了,让方芳做吧。”楚界收敛了一贯的嬉皮模样。“出什么事我对孔陪交待不了,这个谦谦君子关键时候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太阳心里一颤,随即坦然一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总不能怕噎着就不吃饭了啊。”
见太阳往门外走出去,楚界在身后紧追:“去哪里?”
“去取证,和微微一起,放心。”太阳觉得他杯弓蛇影的好笑。
“孔姐,既然危险,就把案子给我办吧。”许微微说。
太阳一怔,反问:“你怎么知道有危险?”
许微微一滞,慌忙掩饰:“听见你和楚哥说的。”
“没事。”太阳淡淡的说。
和微微在医院的档案室出来,太阳抬眼就看见了孔陪,穿着白制服,手放在口袋里,等在那里。
许微微与孔陪也认识,知道是等太阳的,就打了招呼先走了。
太阳暗暗思忖楚界在战争时候一定是个称职的联络员。
“跟我来办公室。”孔陪淡淡的嘱咐,太阳随着就走,想想应该告诉他花雕的事情,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第一次觉得感情的事情真真是说不明白的。正想着,不料孔陪停下,就直直撞上他的后背,摸摸鼻子,听见醇厚低沉的笑声:“孔律师走路都不看路的么?”
太阳大窘,也觉得奇怪,孔陪一直是个波澜不兴的人,甚少开玩笑,何况是和自己。
坐在孔陪的值班室里,听他交代一句等他下班,就不见人影。
太阳拿出病历开始细细研究,不由觉得饿了,回神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半多。就收拾好东西走出来,看见病房里,孔陪和颜悦色的给个团团粉粉的小孩子听诊,笑容温煦,太阳不由得怔住。
孔陪看见了太阳,点点头。
坐在车里,孔陪平平的说:“搬回去住吧。”
太阳不明就里,忽然想到案子,笑笑:“哪里有那么夸张。”
孔陪坚持:“等案子判了,你再搬走。”
太阳挣扎,想了半响:“ 做律师收到恐吓是经常的事情,以前也有过的,没发生什么实质行为。”
孔陪忽然放低了声音:“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担心。”
太阳不作声,听见孔陪轻轻叹气:“看不见你,我会惦记的,晚上睡觉就很困难,白天经常有手术,就当作为了我。”
太阳的眼睛湿润起来,点点头:“我回去拿点东西。还有,有点饿了。”
笑意一点点涌上孔陪的嘴角:“吃烤肉吧。”
他发动车子,轻巧的驶出。
太阳是心存心事,几天没好好吃东西,看见吃的,饥肠辘辘有点急切。
孔陪在一旁慢慢的帮忙烤,一块块送到太阳的盘子里面。
太阳欣欣然的吃着,蓦地停下。
孔陪看着她,太阳笑笑:“我小时候,你好像很少这样惯着我的。”
孔陪点点头:“怕把你惯坏了。”
“现在呢?”
“骨骼在18岁以前是增长期,可变长,也可变弯曲。性情习惯也是一样。”孔陪感叹:“你长大了,很难惯坏你了。”
太阳看着孔陪鬓边些许的白发有些出神,孔陪望过来,太阳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