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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跑吗?也许一跑正好掉到“斯塔勃”的嘴巴里。那么应该就这么无助地等死吗?等着被“斯塔勃”咬死?有可能“斯塔勃”无法攻击躲在树上的他,但是情况又有可能恰恰相反,或许他的唯一机会就是赶快爬下树,趁着夜色溜到地面上。
“斯塔勃”到底是什么呢?它怎样捕猎呢?它的危险表现在什么地方,或是在什么时间呢?马森老师应该告诉过班上同学是如何对付它们的,也许他们学过“斯塔勃”,可新年之后有节课他没有上,或许正是在那节课上说过,要不就是自己完全忘掉了——难道要为此付出生命代价吗?罗德的外星生物知识学得不错,但是显然未掌握的东西还是太多了。仅仅是地球上的动物学知识就已经让那些年迈的动物学家们难以应付了,又怎么能指望他们消化掉成百上千颗外星上面的所有生物知识呢?
这本来就不公平!
就在罗德心里毫无用处地抱怨着过去的事情时,他的脑海突然又浮现出了马森博士讥讽的笑脸。他又听到了他的挖苦的语调:公平?你希望这是件公平的差事吗?孩子,这不是游戏,我要告诉你,你这个城里的孩子应对这次考试还太软弱、太愚蠢了,可你就是不听。”
3。穿越时空(9)
他突然觉得有点冤恨这个老师了,这倒使他心里的恐惧减少了一点。吉米是对的,这个家伙能吞掉自己的奶奶!这个冷血动物!
好吧!那么如果是老师,他会怎么做呢?
他的头脑中又响起了老师的声音,这是马森回答班上另一个同学的话:“如果我什么也做不了,那我就打个盹。”
罗德翻了个身,手握在了他的那把刀上,他也准备打个盹了。当然邪恶的声音必然使罗德难以入眠。他判断出那只在他的这棵树上、或许是在旁边那棵树上的“斯塔勃”,并没有继续靠近。如果继续靠近,他的脖子就会感觉到它的呼吸了,他没有感觉到,这至少表明他没有受攻击的征兆。
过了很长时间,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睡眠中情况也没有什么改善。他还是梦到喘息声就在周围,嚎叫着的“斯塔勃”包围着他、盯着他,等着他做什么动作。
最糟糕的是,他转过头去看“斯塔勃”到底长什么样子时,它却消失在了夜色中,留给他的只是红色的眼睛、长长的牙齿。
因为太冷,他被冻醒了。他想坐起来,发现自己还被安全带绑着,他又只好躺下了。那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清醒的瞬间,他已经注意到了变化:喘息的噪声没有了。他听不到任何一只“斯塔勃”的嚎叫了,无论远近。罗德反倒更不安了,有着声响的“斯塔勃”还能让人判断出它的位置,如果它静静地呆着,那就没法知道它在哪里,也就是说它有可能在任何地方。最近的那只有可能就坐在他头顶的树枝上。他把防虫网掀了起来,扭头看了一圈。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也许“斯塔勃”正三个一排地等着他呢。
不管怎么样,过于安静也是一种令人不安的事。这时罗德又听到了夜晚的其他的声响,这反倒使他稍稍放松下来。在经过那场野兽的嚎叫后,夜晚的一些声响似乎亲切起来。他想,一定是天快亮了,他干脆就这么待到天亮吧。
可没过多久他又睡着了。
突然他又醒了,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等他回想起来自己身处何方时,天仍然还是黑的,他才意识到那原来是个梦。他转了个身,四处看了看,决定再接着睡。
的确有什么东西正盯着他!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更加敏感,他看到脚边的树枝上有个模糊的形状。黑暗的背景,黑色的影子。他看不清楚它的轮廓——只有两只朦朦胧胧的眼睛漂浮着,从后面盯着自己。
“如果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打个盹。”罗德并没有打盹。在这个时刻,他和那个在树上的东西的眼睛对到了一起。罗德的手抓紧了刀把,他静静地,一动不动,他想让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尽量平缓下来,再计划如何去对付可能来自吊床后面的攻击。那只野兽也一动不动,悄无声息,就那么看着,似乎准备整晚都那样呆下去。
这个痛苦的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罗德觉得有股要喊出来的冲动要喷发,他不想再这么僵持下去,那个生物发出了轻微的抓树干的声音,它移动了,并且离开了。罗德感觉到了树枝的颤动,他据此判断,那家伙应该和他差不多重。
他再一次决定,不睡了。天好像没有那么黑了吧?他这么告诉自己,不过他仍然还看不见自己的手指头。他打算数到一万,等着天亮。
一只大家伙很快地向树下窜去,很快又有了另一只,接着是第三只。他们没有在罗德的吊床边停留,直接溜向了树下。罗德又把手握在了刀把上,“这些吵闹的邻居!你们把这儿当作时空移民站了。”他等了一会,这样的动静没有再出现。
罗德是被脸上照射的太阳光弄醒的,他打了个喷嚏。想坐起来,却被安全带拉了回来,这下他完全醒了。鼻子好像不太好使,眼睛也有很多分泌物,嘴巴里的味道更是难闻,牙齿很涩,后背还有点疼。他动了一下,觉得腿也有点疼,还有胳膊、头也有点痛,脖子好像转不到右边了。
3。穿越时空(10)
尽管这样,他还是很高兴,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了。周围的环境不再那么可怕,似乎还有点浪漫情调。他的位置太高了,看不太清地面的情况,同时他又在树冠中间,也看不见天空的景象,他被埋在一大块云团一样的树叶中。早晨的光线透过枝叶漏下来,照在他的脸上,大部分的天空则被树叶所屏蔽。
他突然想到,要赶紧记住日出的方向。嗯……也没那么简单,在丛林中怎么能看到太阳呢?也许得赶快爬到树下,走到开阔的地方去,趁着现在太阳还很低时比较容易辨明方向。他注意到弄醒自己的那道光线是从十五米外的另一棵大树的枝杈上透过来的,很好,那棵树在他这棵树的“东边”,他爬到地面后还可以抓住这条线索。
从吊床中爬出来差不多和爬进去一样困难,肌肉的僵硬还增加了难度。最后,他抓住一根树枝保持住了平衡。他抱住树干,痛苦地将自己的身体向上拉,使尽吃奶的劲才将自己的身体拉了出来。除了脖子,好像其他的部件松弛了不少,脖子还像犯牙疼时那么别扭。
他坐在一根树枝上,背靠树干吃了点东西。他随意地打量着周围,他知道,夜间觅食者现在应该都睡觉了,而白天捕猎的动物是很少爬到树顶上来的,即便有,个头也不是很大。它们应该都在地面上,趴着接近猎物。实际上,他这个绿色的隐蔽处也相对比较安全,不易被发现。
吃完东西后,他又继续坐了一会,他考虑再喝一点水,甚至还有点想爬回吊床中去。他在这个所经历过的最漫长的黑夜中非常疲倦,而白天很热,让人睡意绵绵,出去干什么呢?他的唯一目的就是生存,还有什么比睡觉更好的呢?既能省水还能省食物。
如果他知道实际时间的话他就真的这么做了,他的表显示,现在是十二点差五分。他没法判断现在是星期天的中午还是星期一的午夜。他确信,这个行星的自转比地球母亲的自转要慢得多,一个夜晚的时间比地球上的一整天时间还长。
因此,考试实际可能已经进行了二十六个小时,也可能是三十八个小时了——召回信号可能会在四十八个小时后的任何时间出现。也许就在今天的日落前,现在他的状态还不错,他还活着,还有赖以生存的水和食物。
他对此感觉很好。如果没有“斯塔勃”,再多几个同伴,那么情况就更好了,当然,奇怪的声音还是越远越好。
不过时空门出口还在离他目前所在地以“东”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因此他还得尽快往东赶大约十公里的路,他要在时空门出口附近一到两公里的范围内静静地等待,也许今晚就可以在家里睡觉了,要好好洗个热水澡!
他开始卷收吊床,并提醒自己要记住这里日出和日落间的小时数,以便估算出这里一天的长度。很快他就顾不上这件事,因为卷收吊床很麻烦。他必须要小心地卷收才能把它缩得很小,放进背包里。原本应该是放在一张平坦的桌子上才好做的事,但是现在他能找到的面积最大的平坦地方就只有他的手掌了。
最终他还是完成了,虽然不平整但是能塞进包里了。他开始向树下爬。他在最低处一根树枝上停了一下,四下张望了一遍。那些跟着他上树的巨大饥饿的家伙似乎没有在周围,不过下面太浓密,他不敢太确定。他必须要处处小心,时时刻刻都得小心,他提醒自己不要离开可攀爬的树木太远,几秒钟的大意就有可能终结自己的命运。
好了,现在得要辨别出方向来,不过得要先找找那棵他用以标记为“东方”的树。究竟是哪一棵呢?那边那棵吗?他发现自己忘掉了到底自己记住的是哪棵树了。他差点忘了自己还带了指南针呢!等他拿出指南针后,他发现指南针在这里不起作用,因为指南针上面的“东”与这个行星上太阳升起的方向可能没有任何联系。恒星的光线没有穿透他所站的地方,森林太密,很阴暗,就像是教堂里一样。
那棵树不会在太远的地方,只不过要找一下而已。他用攀登器爬下了树,跳到了松软的地面上,他选择了一个向前的点,计算着脚步数,边走边留意着周围的危险。
3。穿越时空(11)
走了一百步后,他转身向回走,找了自己做标记的那棵树,他检查了一下,这是他下来的地方,能看见脚印。那边呢?那边应该有攀登器的痕迹。
他找到了……他对自己留下的痕迹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