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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大战后,莫内在组建失败的国际联盟中发挥了重大作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还试图组建英法同盟。在组建英法同盟失败后,莫内又与美国官员合作战后欧洲重建计划以及欧洲各国联合的计划——这个努力最终促成了今天欧盟的创立。
福布斯家族说莫内和福布斯之间有一种商业关系,尽管细节并不为人知晓。从福布斯于1938年4月22日从上海写给亲戚的一封信中,人们似乎可以窥到二人商业关系的某种端倪。
“莫内去了巴黎,现在纽约。”福布斯对他住在波士顿的一个亲戚W。卡梅伦·福布斯写道,“我们正在一起进行一个对中国人民可能有帮助的计划,但需要长期努力,而且可能不会得到华盛顿政府的同意,所以对于此事请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与法国人关于修建连接印度支那和中国南宁的铁路修建合同经过多次延期后终于签订了。我可能整个夏天都要待在这里,与莫内在上海的常驻代表梅佐(Mazot)协商。”随后福布斯又感谢他的亲戚邀请他的女儿罗斯玛丽“帮助你管家”。
此时,罗斯玛丽刚刚遇到年轻英俊的理查德·克里,他整个夏天都待在圣布里亚克,在一个雕刻家的工作室里做学徒。二人迅速坠入爱河。理查德·克里是个性格活跃、富于冒险精神的人,他曾经驾驶一艘双桅小船穿越大西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他来到柏林担任驻外事务处官员。我们不知道福布斯家族对理查德·克里了解多少。他不是一个像福布斯家族成员那样的名流贵族,但显然具有所有新英格兰上流绅士的特点:他毕业于菲利普·安德华学院和耶鲁大学,现在他又追随岳父詹姆斯·格兰特·福布斯在哈佛法学院学习。他来自波士顿,符合福布斯和温斯罗普家族的历史背景。
“我的外祖母听说在我们(法国)别墅所在的村子里有一个年轻美国人,于是就邀请他来吃午餐。”戴安娜·克里——参议员克里的妹妹说。理查德·克里立即对罗斯玛丽一见钟情。“我父亲说他从来没有这样目不转睛地看过一个女孩。”罗斯玛丽当时想成为一名护士,理查德则打算去美国当一名空军飞行员,可是大西洋阻隔了这对恋人。罗斯玛丽在法国,与故乡相隔万里。向北她可以望见英吉利海峡,而向东,纳粹正准备发动进攻。
青年时代青年时代(1)
就在德军占领布列塔尼之前,罗斯玛丽·福布斯逃离了在圣布里亚克的别墅。她来到巴黎,结果却发现法国首都也处于德军包围中。1940年6月14日,26岁的罗斯玛丽给未来的丈夫理查德·克里写了封信。信中她说希望他们还会团聚,就像一年前在夏尔特尔(Chartres,法国地名)那样共度美好时光。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下面是信件原文:
亲爱的迪克:
真令人震惊,一个原来我如此热爱的国家竟然已经土崩瓦解了,腐烂已经侵蚀了这个国家的核心。在6月11日车站关闭之前,我们一直生活在恐慌和混乱之中,逃亡的难民们惊恐不安,歇斯底里。看看车站月台上,男人们争先恐后抢着坐位,甚至大打出手,把号哭的女人和孩子扔下不管不顾。靠近车站的街道上挤满了逃亡的人,他们在这里日夜等待着,盼望那永远不会来的、能带他们到“安全”之地的火车。在巴黎,罗斯玛丽看到到处都是可怕的情景。难民如潮水般涌入协和机场,各种交通工具全都派上了用场。“装满各种金银细软的轿车;疲惫的、汗水淋漓的马拉着的干草车;手推车,独轮手推车,残疾人的轮椅,婴儿车,人们还牵着狗,抱着猫,提着鸟笼。这是个让人无法忘记的悲惨景象。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罗斯玛丽受过医学培训,因此她想留在巴黎帮助红十字会救护伤员。可是一两天后,她也骑着自行车匆忙逃离了这座即将沦陷的城市,除了理查德·克里的照片,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带。
我们6月13日(星期四)晚8:30离开,之前,煤气和电全都停了,敌军的轰炸还引爆了城中的汽油罐。黎明时分,德军进入巴黎。第二天,我们匆忙赶往奥尔良,幸运地躲过了轰炸。我们当时看见敌机执行轰炸任务,及时躲避,幸好没有化为炮灰。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到美国,但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无所畏惧了。
全心拥抱你(法语)
露茜(罗斯玛丽的昵称)罗斯玛丽逃往未被占领的法国南部,最终来到葡萄牙,辗转乘船回到美国。而理查德·克里此时正在受训,准备听候国家命令加入罗斯玛丽刚刚逃离的战争,他在亚拉巴马的军事基地等待未婚妻返回美国。刚刚回到美国,罗斯玛丽就听说德军已经接管了福布斯家族在布列塔尼的房产,将其应用于监视英军反击的岗哨。
在这个似乎一切事情都受战争影响的世界,罗斯玛丽来到亚拉巴马,接受了理查德的求婚。这对恋人于1941年1月在亚拉巴马成婚,同年11月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而不到一个月,日本人就袭击了珍珠港,人们毫不怀疑,理查德和他所属的军队就要奔赴战场了。
但是首先,军队需要理查德执行一项特殊的新任务。作为一名熟练的飞行员,理查德已经在代顿(Dayton)的俄亥俄飞机场测试了B29飞机的性能,不过军队方面有更宏伟的目标。就在珍珠港事件前几个月,军方征用了洛杉矶以北150英里的一片大农场,占地86 000英亩,以此作为一个试验基地,当时叫做库克营(Camp Cooke),即现在的范登堡空军基地(Vandenberg Air Force Base)。美军利用库克基地来发展最终能够对抗德军闪电战的战术。该基地还被用来进行高空飞机飞行测试,而理查德就被挑选来执行该任务。但是就在理查德有机会可以终日飞行在库克上方的蓝天上时,一场几乎要夺去他生命的肺结核让他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该任务。这种传染病通过空气中的飞沫传播,患者起初咳嗽,体重下降,发烧,随后肺部功能和身体其他器官都迅速受到影响。如果不及时诊治,患者就会死亡。
军方立即将理查德及其家人移送到专为患肺结核军人建立的丹佛疗养院。医生们认为这座海拔较高的城市空气清新,有助于清新患者的肺部。丹佛于是利用其天然条件来宣传所谓的“肺结核旅游”,结果该城很多肺结核疗养院都人满为患。理查德很幸运,军方刚刚于1941年在菲兹蒙斯医院(Fitzsimmons Hospital)设立了一所一流的肺结核诊所,理查德在那里接受到了最好的治疗。在理查德刚刚痊愈出院后,罗斯玛丽给他生下了第二个孩子。
约翰·福布斯·克里于1943年12月生于丹佛。当时理查德·克里大病初愈,还不能回到军中复职。现在他有一家四口要养活,理查德需要找个工作。在约翰·克里出生四个月后,理查德·克里偕家人离开丹佛迁往马萨诸塞格罗顿(Groton),找了个暂时的栖身之地。马萨诸塞就像他们的家一样:理查德·克里在布鲁克林长大,毕业于哈佛商学院,他的母亲艾达仍然住在这里;罗斯玛丽的几个兄妹也搬到了马萨诸塞,福布斯家族和温斯罗普家族的亲戚几乎遍及全州。
大洋彼岸,盟军正在执行宏伟的诺曼底登陆计划,美国军队最终逼近纳粹占领的福布斯家族在布列塔尼海滨的房产,可是纳粹却掉转坦克,将这片美丽的别墅碾为平地。而在马萨诸塞,克里一家已经习惯了田园牧歌般的宁静生活。他们用继承的一部分财产,在米里斯(Millis)购买了一处带有壁炉、图书馆和六间卧室的舒适的乡村别墅。在此期间,理查德·克里在一家波士顿律师事务所工作,罗斯玛丽和孩子们则继续在这个半乡下的别墅里度过了六年时光,享受着谷仓、池塘和似乎没完没了的亲戚们的来访。
约翰·克里大约四岁时,全家去了圣布里亚克凭吊福布斯家族在那里的房产。除了烟囱和楼梯外,一切都化为了砖石瓦砾。他们发现废墟中还埋着一颗地雷,自从盟军赶走德军后,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没有人动过。这次探访给小克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说这是他早期的几个回忆之一。
“我记得耸立在空中的楼梯、脚下的玻璃,妈妈看着这一切哭泣着。”克里回忆道。他们得知村民们尽力抢救了该别墅中的财产,美军最终也解放了它。福布斯家族决定重建别墅,将其作为一个家族成员消遣度夏的避暑胜地,让小克里和其他子孙都能享受这种贵族的生活方式。克里一家回到了米里斯,可这次探亲让他们回忆起战争的残酷和给全民族带来的巨大牺牲,这给他们一家人都带来了长久的影响。
青年时代青年时代(2)
理查德·克里因患病无法直接参加战争,这一直是他的遗憾;他只好梦想着参加战后重建及各国交流工作。于是,1950年,理查德·克里举家迁往华盛顿D。C。,在那里他在海军总参谋室谋取了一个职位。随后他们在华盛顿切维蔡斯居民区(Chevy Chase)买了一栋房子。
切维蔡斯就像州界对面马里兰州的同名姐妹村庄一样,丝毫不能让约翰·克里感觉到当初居住在米里斯的那种乡土气息。当地住着政府官员以及附近政府科研中心的科学家。切维蔡斯被康涅狄格大道分成两半,该大道笔直地一直通到六英里以外的白宫,路两旁精巧的公寓一字排开。
在随后四年里,克里一家过着那种最典型的华盛顿公务员的家庭生活:按时上班,关心局势变化,和家人在饭桌上讨论着国家政策和权力以及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理查德·克里升迁很快,1951年就职于美国国务院联合国问题办公室,在那里又工作了三年。
克里的家庭成员后来回忆,由于年轻的联邦参议员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