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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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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响了,玉琴已在外面等着了。朱怀镜整理了一下头发,拉上门出来了。走出办
公楼,见玉琴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玉琴从里面开了车门。他一低头就见了笑吟吟的玉琴,
不禁浑身发热。他偏头望着玉琴,见她今天脸色比平时更加红润。朱怀镜伸手摸摸玉琴
的手。玉琴不说什么,只是笑笑,抽出手开了车。车出了大院,朱怀镜说:“找个地方
吃些东西吧。我那朋友是个疯子,我俩不自己吃了饭去,说不定会饿肚子的。”两人随
便吃了些东西。朱怀镜吃得快些,吃完了就望着玉琴。
    一会儿就到了美院。两人上了楼,一敲门,一头乱发的李明溪拉开门出来了。朱怀
镜说:“玉琴,这位就是我向你多次说起的李明溪先生,著名画家。这是玉琴,我的朋
友。”玉琴对李明溪说声你好,就伸过手去。李明溪却没有握手的意思。玉琴的脸立即
红了起来。朱怀镜忙笑道:“玉琴,你别同他握手。他那手脏兮兮的,别把你的手玷污
了!”朱怀镜这么一玩笑,玉琴就不再尴尬了,只文静地笑着。李明溪就看看自己的手,
嘿嘿着,也不叫人坐,朱怀镜就说:“玉琴你自己找块稍微干净些的地方坐吧,他不会
请你坐的。这一套他还没学会。”玉琴左右看看,实在找不出一个可以坐的地方,就说
没关系,依旧站在朱怀镜身旁。
    李明溪说:“这回上北京,该见的人差不多都见着了。只是黄老先生去意大利了。”
他说着就拿了些字画出来,都是当今中国画坛名家送他的,上面题了些褒扬或勉励李明
溪的话。朱怀镜知道这些都是宝贝,不禁啧啧起来。等朱怀镜欣赏了一会儿,李明溪又
取了一幅画来,说:“这是吴居一先生格外开恩,邀我合作的一幅画,又送给了我。”
吴居一是当今中国画坛最响亮的名字,他的画在市场上是天价。只见李明溪展开的画题
为《寒林图》。画的是一片落了叶的寒林,或三五棵杂然丛生相对如闲士,或孤零零一
棵背林而立,独显傲骨。而远景则森然如墨,直达天际。画的虽是寒林,却并不显得萧
索或落寞。旁有吴居一先生题款:寒林有佳木,树树风骨,枝枝冷峭。后生明溪君,画
风卓然,性情怪异,憨态可爱。老夫奇之,邀与同作寒林图共娱尔!一旁又有李明溪的
几个字:学墨吴老先生。朱怀镜边看边倒抽凉气,直说了不得了不得。李明溪也有些得
意,说:“正好碰上吴老先生高兴,不然我只怕望他的背影都望不见。不想却有幸同他
共作一幅画了。”朱怀镜见他这情态,就调侃起来:“说得谦虚,实际上是忘乎所以。
可见吴居一先生错看你了。老先生以为你是这寒林中的某棵树,天性自然,其实你也是
个俗人。”玉琴不知道他们在一起总是这么你说我我说你的,就偷偷捏捏朱怀镜。朱怀
镜却说:“你不知道,他这人整天像个梦游的,要我说说他才清醒。”朱怀镜这么一说,
玉琴倒红了脸。李明溪却只是笑,不还朱怀镜的嘴。两人接下来就聊画展的事,朱怀镜
好像比李明溪还在行些,说出一套一套的策划意见。李明溪只是木然点头。
    

    朱怀镜突然问起:“你为柳秘书长作的画怎么样了?”李明溪说声弄好了,就取了
来。展开一看,是幅山水。朱怀镜先不看画怎么样,只隐约觉得这幅画比送刘仲夏的画
幅要小些,就问了李明溪。李明溪听了这话,立即瞪圆了眼睛,说:“我说你是外行你
就是不承认!欣赏画连个高下都不知分,只看画幅大小。”朱怀镜笑道:“你说得太对
了。欣赏画我是外行,但应付官场你是外行。一般的人哪知你画作水平的高低?只看画
幅大小。柳秘书长明明见过了你送刘仲夏的画,却见你送他的画还小些,肯定就不舒
服。”李明溪哭笑不得,说:“官越大送的画就要越大,这真滑稽,我今后再也不给当
官的送画了。”朱怀镜正经说:“今后就不要管了,先送好这一次再说吧。太拖久了也
不好,你有没有现成的,有现成的就随便挑一幅吧。”李明溪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已裱好一部分,由你挑好了。”他说罢就到角落的柜子里抱了一堆来。朱怀镜只拣画
幅大些的抽了几幅,展开来斟酌片刻,选了一幅,也是山水。李明溪就取笔在上面题了
字:请柳秘书长雅正云云。题罢搁笔,李明溪笑道:“选画只认大的,你是狗吃牛屎,
只图多!”朱怀镜不理他,只说:“明天晚上八点钟,你到我办公室来,我俩一道去把
这画送了。”李明溪不想去,朱怀镜说:“你不去,人家说为你办画展,连你的面都没
见着,还说你架子大哩!明天把头发理了,我替你出钱都可以。你不可以这个样子去见
领导啊!”李明溪就恐怖地笑笑,很为难地答应了。朱怀镜就起身告辞。临走又想起什
么,说:“原来画的那幅,也一并送他算了,反正你题了字是送他的。”
    朱怀镜和玉琴出来下了楼,李明溪只站在楼上朝他俩笑,手也不知招一下。玉琴说:
“你这朋友也真有意思。他虽说不懂世故,但我看同这种人打交道,一定很安全。”朱
怀镜很有感触,说:“是啊,像这么率真可爱的人,如今真的难得了。”玉琴问:“你
和他不是一个地方人,又不是同学,又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很难想象你们怎么成
的朋友。”朱怀镜笑道:“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是偶然的,人们不理解它,就说是命运。
就说你我,是偶然还是命运?”玉琴侧过脸望他一眼,说:“我问你和李明溪间的事,
你就说到我们俩了。不过有时我也愿意相信我俩的爱情是顺乎天意的,这样心里踏实
些。”
    到了龙兴大酒店,玉琴没有让朱怀镜先下车,径直把车开去车库。放了车,玉琴便
挽了朱怀镜。两人得走过酒店前面的停车场,这里灯光明亮,朱怀镜有些怕见熟人,但
又不好挣脱玉琴,只得硬着头皮同她相依相偎地走。走过停车场,前面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是大路,两边路灯很亮,一条是小路,从林间婉蜒而过,幽暗僻静。朱怀镜想让玉
琴走小路,但玉琴却牵着他走大路。玉琴一路说着话,很高兴的样子。走过这段路,拐
了个弯,就到玉琴屋子后面了。这里过路的人很少,朱怀镜心里就放下了。庆幸刚才没
有碰上一个人。玉琴却突然停了下来,抱住朱怀镜,脸儿直往他的怀里钻。两人便拥抱
着亲热了一会儿。
    上楼进了屋,玉琴又扑进他的怀里。朱怀镜便凑嘴去亲她,玉琴却用手拦了,笑着
问:“你猜猜,我刚才在下面为什么突然想拥抱你?”朱怀镜说:“这还用猜?你想我
啊!”玉琴说:“谁想你?我是奖赏你啊!”朱怀镜一脸糊涂。玉琴把脸柔柔地贴了过
来,说:“你不知道,我今天有意挽着你从灯火通亮的地方走过,就是想看你敢不敢随
我走。”朱怀镜抱起玉琴坐到沙发上去,说:“我巴不得天天同你一起走啊!”两人几
日不见,这会儿便都颤抖不已,正要死要活的,朱怀镜的手机突然响了。玉琴便呻吟着
说:“不接,不接。”朱怀镜说:“万一有什么大事就不好了。我革命生产两不误就是
了。”他便继续动着身子,接了电话。玉琴怕自己出声,就咬着朱怀镜的肩头。
    电话原来是方明远打来的,“怀镜吗?你在干什么?”朱怀镜说:“我在同朋友搓
麻将。你有什么指示?”方明远说:“不敢啊。我告诉你两个事,你那里不方便,就只
听着,不要说话。一个是好事,你要请客,皮市长授意办公厅,让你去当财贸处的处
长。”朱怀镜忙说:“感谢你老兄对我的关照。”其实今天下午刘仲夏同他说起人事处
来考察他,他就猜到八九成了。方明远说:“还有一个事,就不是好事了。向市长出事
了,他去广西考察回来,飞机出事,遇难了。”朱怀镜惊愕地叫了一声。玉琴感觉到了
什么,身子软了下来,也不咬他的肩头了。朱怀镜便又动了起来,一边叹息,一边勇武。
玉琴又忍不住想叫唤了,就又咬住了朱怀镜的肩头。他被咬痛了,止不住哎哟一声。方
明远问怎么了。朱怀镜忙掩饰,说:“同你说话,分了心,刚才放了一炮。”方明远说:
“喂,你记得袁小奇说皮市长喜从天降的话吗?一定要再交代他一次,让他千万别在外
面乱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好吧,明天有空再说吧,不影响你放炮了。”
    挂断了电话,玉琴就说:“你好坏,说在放炮!”朱怀镜忍不住笑了起来。玉琴不
再理会朱怀镜的玩笑,紧紧抱着他,眼睛白着一翻,又慢慢闭上,深深沉入了甜甜的幻
境里。两人搂着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去浴室洗了澡。回到床上,朱怀镜深深叹了一声。
玉琴爱怜地问:“是不是累了?”朱怀镜说:“向市长遇空难,不幸那个了。”两人一
时无话。好一会儿,朱怀镜才叹息道:“难道袁小奇真的是个奇人?前几天他说皮市长
最近会喜从天降。现在向市长从天上掉下来了。”他想方明远显然也意识到这对皮市长
是喜事了,才打电话来,特别交代不让袁小奇乱说。刚说着向市长遇难的事,朱怀镜就
不便告诉玉琴他马上要当财贸处处长的喜事。两人不再说话,依偎着睡下了。

    次日上班,关于向市长的噩耗已传开了。同时遇难的还有谷秘书长、财政厅长、工
商银行行长、向市长的秘书小龚以及其他随行人员,共十一人。遇难者的尸骨尚在广西
的某个大山谷里,市里已连夜派出一个工作小组赶赴事故现场去了。
    同事们见面都把笑容收敛起来,只是微微点头。朱怀镜知道同大家凑在一起说这事
不太好,会让人觉得你在猎奇。他便坐在自己办公室,心不在焉地翻着文件。这时柳秘
书长夹着包走过他的门口,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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